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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秦汉纵横家-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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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邦略显欣慰,“既然如此,朕先与陈平、曹参回长安,毕竟数月未回,那吕雉刚强,恐皇太子被其束缚,另外陈豨仅有五千兵马尚在灵丘,朕就留给你一万五千兵马,斩杀陈豨之后,便可班师回朝,听候差遣。”

    于是乎,刘邦安排好诸事之后,便先回长安,至于陈豨一党,皆由樊哙与周昌二人擒杀,未过多久,陈豨便被斩杀于灵丘,此都是后话。

    上郡、赵代诸地战事不提,且说刘邦回到长安之后,水土养人,身体逐渐康复,然刘邦每每想起韩信死于长乐宫中,不免有些忧伤。

    想来此事由萧何、吕雉处理,若是韩信有什么遗言,也好处理一番,遂将萧何与吕雉召至未央宫询问诸事。

    两人将长安以及外郡治理的井井有条,也未曾有任何过错,今听闻刘邦召见,不免有些茫然,但终究是皇帝诏令,只得前往听命。

   

第468章 未央宫召问陆言

    未央宫中,刘邦居于首位,萧何与吕雉陆续赶来,两人亦是有些茫然地相视一眼,刘邦见人来到,遂首先开口问道:“韩信可是你们设计斩杀?”

    吕雉略微点头,“的确是臣妾与萧何处死的韩信,敢问大王心中还有什么疑虑吗?”言语显得有些飘忽不定。

    “朕出征数月,未曾想韩信竟身陨长乐宫,想来他虽然勾结陈豨,但是罪不至死,不过事已至此,朕自不会多说,只是那韩信死前有没有什么遗言说出?”刘邦颇为好奇的问道。

    “启禀陛下,这个似乎并无任何遗言,毕竟其妻儿尚在,何来遗言之说。”萧何当即接过话头,煞有其事的说道。

    刘邦眉头微皱,“相国和爱妻都是朕之左右,为何在这件事情上还要隐瞒于朕,实属不该啊,朕听闻当时平南王也来到了长乐宫钟室之中,你们二人为何不按实话说来。”

    吕雉闻言,心中惶恐,竟有些不由自主的跪下,颇为无奈的说道:“启禀陛下,此事平南王确实参与,吾等迫于其威压,并不敢如何禀报,大王不信可询问相国。”

    萧何也是没有想到,竟被吕雉摆了一道,只得顺坡下驴,“当日臣与皇后只是收尸,韩信与陆子玉的谈话,吾等自是一无所知。”

    两人一唱一和,倒是使得刘邦颇为相信,“既然如此,便将平南王召至殿上问话,想来我那贤弟应该不会对朕说谎。”

    于是乎,韩信之事全部推脱到了陆言身上,经由随从引进,陆言亦是颇显茫然的来到了未央宫前殿之内。

    刘邦备茶赐座,君臣叙礼毕,殿上的气氛稍微有些尴尬,“启禀陛下,臣听闻陛下龙体不适,还需调理才是,无须召见臣等,有事交于相国即可。”

    “子玉多虑了,朕身子骨最近好多了,今日召你前来,所谓不过是韩信的事情,相国说此事和你有关,朕心中疑惑,故而询问于你。”刘邦颇为淡然的说道。

    陆言有些无奈的看向萧何,“启禀陛下,韩信确实是臣所杀,而且还是用剑所杀,着实有些违背陛下之圣谕。”

    “这个就不必多说,纵使不用刀枪剑戟,韩信即来了钟室,想必也难以活着出去,朕听说那钟室之中早就备好了白绫,而且上遮天,下避地。”刘邦说罢,别有深意的看向了一旁的吕雉。

    “那陛下今召子玉前来所谓何事?”看来刘邦在意的事情,并不是韩信怎么死的,这倒是使得陆言稍微舒了一口气,若是刘邦抓住这点不放,吕雉又会大做文章,事已至今,陆言对食用彭越之肉的事情依旧耿耿于怀。

    “韩信功大于过,虽几次威胁于朕,但灭楚大计上,韩信带兵最为稳重,致使得项羽难以翻身,天下大半疆土,皆是韩信之力也。”

    “然朕未曾蒙面淮阴侯,却使得其无辜遭屠,家人不能相顾,想来心中定有怨念,当时子玉在旁,可知那韩信有无遗言?”刘邦很是真切的问道。

    陆言听罢,略作思考,脸色不再紧绷,“启禀陛下,重言临死之前,神情悲痛,心中甚是嗔怪陛下不顾君臣之情。”

    “相国与皇后欲要将韩信勒于钟室,微臣听闻此事,亦是从学宫赶来,见了韩信最后一面,想来是陛下命令,子玉不愿看到重言受屏息之苦,便将其刺杀。”

    “韩信死前,面目无光,嘴中好像低吟着话语,子玉凑近方才听闻,其言吾悔不听蒯通之言,竟死于妇人之手,原本以为萧何乃是贤者,未曾想竟与吕后同流合污,平南王知遇之恩,唯有以命偿还。”

    “其后语气渐应当不是什么重要的言语,毕竟其妻子尚在,唯有心中感叹不听蒯通之言,还请陛下详查。”陆言缓缓说道。

    萧何和吕雉见陆言说的如此惟妙惟肖,皆是惊讶,在他看来,陆言早就知道会有今日之事发生,故而才会有现在这番说辞。

    刘邦在旁,略微颔首,表情异常凝重,“子玉可知那蒯通现在何处?他又是何人?怎会使得韩信临死还对其念念不忘,可见蒯通之言甚是重要!”

    “启禀陛下,微臣久居长安,对于外郡的事情自是一无所知,今天下安定,陛下派人核查,自会得到其下落。”陆言淡然地说道。

    “如此也好,当初楚将隐藏于暗处,朕都能将其抓回,况一蒯通乎?”刘邦很是不以为意的说道。

    当日离殿之后,刘邦便昭告天下,有谁知蒯通者,上报长安,皆有重赏,正所谓无利不起早,今听闻汉皇帝有赏,还真有人透露了蒯通的行踪。

    经过多次查探,方才得知蒯通就在临淄,只不过患上了怪病,整天疯言疯语,与当地酒鬼为伍,不干正事。

    刘邦得知此消息,便立即召集群臣议事,“朕当初虽不知蒯通是何等样人,但最近却知其乃是一疯人也,当与决断否?”

    “启禀陛下,此事唯有平南王得知,他属地临淄,与韩信交好,蒯通的怪病真假尚难得知也,而且其久留临淄,当真发人深省,还请陛下三思。”审食其首先出列答道。

    陆言在旁,眉头微皱,“大人有话直说,何必拐弯抹角,至于蒯通真假之疯,在下何曾得知,既然大人这么在意,不如就由大人亲自前往临淄一趟,将蒯通带回,在陛下面前对质即可,不知大人可愿往?”

    “你,当真是巧言善变!”审食其当即甩手,退回队列。

    不过刘邦经审食其这么稍微提醒,倒也对蒯通多了几分怀疑,毕竟他尚在临淄,遂向着殿内问道:“今蒯通与韩信尚有交情,当初如此聪明之人,怎会这般混迹于市井之间,还是召回长安,好生调养,或许还能从中得出些许秘密,但不知何人前往?。”

    这时陈平有些谨慎地看了一眼对面的陆言,而陆言亦是稍微颔首,陈平这才出列行礼道:“启禀陛下,蒯通乃大智之人,想来此时必有蹊跷,臣愿往临淄,将其带回,为陛下解忧。”

    “先生当真知朕意,就由公去办吧,务必将蒯通带到长安。”刘邦颇为高兴的说道。

   

第469章 陈平奉命寻蒯通

    当日下殿之后,审食其便急匆匆地赶往长乐宫中,此时的吕雉脸色颇显淡定,见到审食其前来,立即赐座备茶。

    “今殿堂之上,可将罪责推脱给平南王,使其与蒯通的事情抖落给陛下。”吕雉很是认真地说道,如今在吕雉看来,唯有英布与陆言是最大的隐患。

    “启禀皇后,那蒯通微臣并不了解,而且微臣还未说出大致内容,就被平南王给驳了回去,使得微臣难以言语。”审食其有些无奈的说道。

    “那蒯通之事难道就这么算了?当初韩信被杀,吾与相国都未料到有今日,偏偏他平南王搞出这么大的名堂,难不成是在帮助蒯通?”吕雉有些自言自语的说道。

    “皇后莫要担心,今日除不掉平南王根本无大碍,毕竟他始终都在长安,其妻儿亦是未曾离开,难道皇后还怕没有机会。”审食其略有深意的说道。

    吕雉略作沉吟,“那陆元和陆芸从小便与盈儿相投,日后佐助皇太子自然是好事,就怕陆子玉从中作梗,从今往后,且行且看!”

    长安诸事不提,且说陈平受刘邦之命,前往临淄去寻找蒯通,刚到临淄的酒馆,陈平便听到街市上有人和歌。

    其词曰:“六国兼并兮,唯秦所吞,内无豪杰兮,罔遗后昆,秦始自失兮,灭绝于楚,楚罔修政兮,属之汉君,乌江自刎兮,依谁之力?”

    “十大奇谋兮,岂能独存?乃不自悟兮,尚思国爵,一着不慎兮,满盘皆输,今虽为政兮,福祸无门,佯狂沉醉兮,且自昏昏。”

    陈平闻此歌词,心中暗自思量,明显是在说韩信,怕是此人尚不知韩信已死,便差人上前询问,方才得知是南门疯人所教。

    而那南门疯人正是蒯通,陈平经由歌者指引,在南门城下,果见一人,蓬头垢面,侧卧与稻草之上,衣衫褴褛,颇为不整。

    陈平缓缓向前走去,“先生久居临淄,跟随侯爷,未曾想沦落至此,当真是可悲可叹,让某等情何以堪呢?”

    蒯通闻言,略微抬头,“有酒便入馆,无酒不与谈,倒是陈平得侯爷之力,颇使得前程似锦啊。”

    旁边的陈平略显惭愧,“先生与侯爷同门,某不能及也,既然先生如此说,那还请入馆舍,饮酒畅谈,某也与先生讨教一番最近的事情。”

    蒯通这才起身,悠然地向着酒馆中走去,陈平自是跟在其后,两人在秦时,怎么说都受到侯爷提拔,如今却是有些差距,只因蒯通不想侍奉刘邦罢了。

    郦生首先入得汉帐,蒯通自恃才华比郦生稍高,所以不愿再拜入汉帐内,倒是觉得韩信有经天纬地之才,可惜韩信却不听他言。

    酒馆内室之中,蒯通还稍微整理了下衣衫,不过面色却是有些疲倦,“今与公对坐,当真是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啊。”蒯通首先开口道。

    陈平稍微抬手为蒯通斟满一杯清酒,“先生性格与某相似,若是投在汉王帐下,岂会有今日之面容,况且平南王亦在朝中,先生却选择这条路,某真是有些看不透啊。”

    蒯通当即将清酒一饮而尽,“公不知我心矣,我选择的王因小失大,且对平南王太过忠心,其之所以只能为侯也。”

    “今平从长安赶来,路途之中听到有歌者歌曰,十大奇谋兮,岂能独存?这歌中之人可是淮阴侯韩信也?”陈平明知故问道。

    “正是当初的齐王,不知现在韩将军被贬为淮阴侯之后,情况若何?”蒯通突然来了兴趣,向着陈平问道。

    陈平则是稍微叹了一口气,“正如先生所说,今虽为政兮,福祸无门,那淮阴侯早在几月前就被相国与吕雉斩杀于未央宫钟室之内,先生就莫要苦等了。”

    蒯通闻言,有些颤颤巍巍的端起面前的酒杯,“某之心血,付之东流矣。”言罢哭泣不止,竟一时不能言语。

    左右随从见状,立即整理菜肴,换上新宴,片刻之后,蒯通的情绪才缓缓平静下来,这倒是让陈平感到很是诧异。

    “先生与韩信无亲无故,听闻此消息应如平常之人,今却大哭,是何意也,莫不是先生与韩信有勾结,亦或是交情深厚?”陈平颇为怀疑的问道。

    蒯通以袖试面,“公有所不知,某跟随侯爷多年,见过大才无数,英布、张苍、李斯、蒙毅、蒙恬诸如是也,唯有韩信乃真将才也。”

    “某初随藏荼,知燕地方圆百里,然土地并不繁华,难有报复,因而汉军将至,某便劝降藏荼,谁知今却被刘邦匹夫所杀。”

    “后遇韩信,知其用兵如神,且德行比刘邦多出不知几何,占据齐地,攻破赵燕,某佩服至极,殊不知鬼谷阴阳,有两果,一为脱而自立,合则俱伤,二为合而无敌,脱而俱伤,韩信命数,则为一也,恐不久刘邦必被暗箭所伤。”

    “因此,某便欲教韩信反汉,自立为齐王,与楚汉三分,然韩信心忧平南侯,加上信任平南王,并未自立,致使得今日之祸也,今朝中为王者恐仅有侯爷一人矣。”

    蒯通说罢,当即满饮桌上酒杯,陈平在旁其他的倒是没听进去,倒是知道了一点,那就是蒯通欲教韩信反汉。

    于是陈平遂说道:“韩信临死之时,曾说一句话语,其言吾悔不听蒯通之言,陛下心中不解,故而让某前往请先生入长安解释一番。”

    “原来如此,某以为公不远千里而来,定然不是只有喝酒这么简单,原来还要让某赴死也。”蒯通有些不屑的说道。

    陈平连忙摆手解释道:“先生此去,应是有惊无险,王爷定会保你平安,况且这次解释清楚,日后省的在临淄装疯卖傻,害怕官服来抓,最起码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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