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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朕的霸图-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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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下午,章钺的临时官衙经过简单修理装饰,带着封乾厚、宣崇文、韩盛等三名下属幕僚入驻办公。当然,巡检使官衙可不止这么几个人,还需要补些佐史、隶事等从属书吏,名额可多可少,不在正式属官之列。还有副使宗景澄也未到任,不过目前架子是搭起来了。

    派到肤施送信给高绍基的亲兵回来了,还带来了一名知客押衙,名叫刘兴怀,想要求见章钺,但章钺却根本不理,让封乾厚去应付了一下,就大概知道了来意。

    封乾厚回报说,那知客押衙开始多有试探之言,然后被自己言语所逼才说了实话。高绍基打算先发父丧,却没有请罪的意思。

    反正皇帝随后派赵匡胤送来的手诏是,如果高氏肯主动交出州防印信,则不追究其父子之前的罪责,可调往他处任职。可见皇帝郭威执政还是很宽松的,但也不是没有限度。

    “这样我还要给他两天时间吗?”章钺有点急不可耐了,若能解决掉高氏,代领延州军府事那之前的想法就可以付诸行动,而且事半功倍。

    “必须要等!你不能吃相太难看,从而违背了皇帝的意思。也不能吓着高绍基,三天是最好的了!”封乾厚捻须微笑说。

 第0070章 自解符节

    一大早,章钺正式升堂开衙议事,这叫衙参。知客押衙刘兴怀听说了,赶紧跑来求见,却人理会他,只得悻悻离去,回肤施报给高绍基。

    章钺这里的事继续,衙署办公用品都未齐备,也就是和佐理本衙署之事的判官封乾厚、掌推勾狱讼的推官宣崇文、监督稽私刑侦,并兼管军需后勤的巡官韩盛四人商量一下,接下来的日程安排。

    “我这里要说的只有四件事:一是延州高绍基的事,要派人盯着,以防其铤而走险;二是庆州蕃部之事,目前一无所知,必须要派人去一趟,了解一下实情,并尽快具体地回报;三是本衙署责无旁贷的事,边防情况还不了解,两州商户行商情况也不清楚,这要走访调查。

    四就是我们自己的事,是在第三点这个基础上的,这个不急,但我这里先说一下。盐州的青盐情况必须要知道,同时,我们要派人南下京兆府,联系一下韩氏商行,还有卞氏船社,粮食先带回来再说。

    最后,延州地大物博,我们来了这宝地,总不能什么都不做,洛水两岸有一种草叫野碗豆,可以养牛羊战马,这事要做起来。还有庆州、原州,或者朔方那边有一种果子叫苹果,这是可以酿酒的,要派人打听出来,最好是能弄回延州栽种。”

    章钺一口气说了一大堆,下面三人开始还记得很清楚,后面就有点晕头转向了。还是封乾厚反应比较快,立即就拿出白纸铺开,提笔开始做备忘录。记到一半眼巴巴地看着,章钺只好又复述一遍,心下为自己超强的记忆力得意不已。

    记录成文案,接下来就是逐步确定人选了,章钺顿时感觉手下人才太少,看来宗景澄还是要来的,而且他又是巡检副使,但他一时来不了,现下的事必须要安排。

    延州好说,派亲兵就可以了。庆州的事比较多,还要找苹果,只能是宣崇文跑一趟,可以准备一下再去。韩盛负责南下与卞极和韩氏商行联系,并运粮回来,不过还可以休息几天再出发。

    其他的事情,章钺只能带着封乾厚亲自来,缺少的人手可以派军官跑腿,总之接下来有得忙活了。

    人选确立就散会,各人分头准备自己的事,这样一上午就差不多快过去了。章钺去军营看了看,虽然还是住营帐,但校场已经平整出来了,士兵们可以继续操练,免得没事吃喝嫖赌,一个个都学坏了。

    当然了,要把这些事情交代下去,让各营贯彻执行,还是得开会。不过军中是层层管理,也不缺军官,交代下去并威慑一番就可以了。但就是这样,章钺也开了一天的会,忙得脚不沾地,讲话讲得口干舌燥。

    傍晚干脆在军营用膳,安抚一下军官士兵们,回家见程雅婵坐在堂上,居然又在写信,章钺笑了起来,就问:“你那信还没写好,要不要为夫代劳啊?”

    “才不用!我已经写好了,就等墨迹干透装糊了,你给我送回家!”程雅婵撅着嘴,没好气地说。

    “行!报个平安,问候一声,然后如实上报是不是?”章钺似笑非笑道。

    “是又怎样?我是管不了你了,基于你越来越有恃无恐的表现,我已经建议杨姐姐,把我们家的大妇尽快找回来,那时有你好看!哼!”程雅婵拿起信纸,气鼓鼓地走开了。

    “哇!不是吧!你傻呀!那你以后就不自由了!”爱妾要给自己找媳妇,这叫什么事嘛,章钺真是哭笑不得。

    “看这手帕花边针脚细密,角上还绣着金银花,也是金银花香味的,拿着去找你的韩姐姐吧,看你有本事带回来不?今晚不要你跟我睡……”程雅婵拿着那粉色手帕扔了过来,气呼呼地回房,砰地一声就关上了门。

    “喂……你什么意思?昨天不还好好的么?”女人说变就变呐,章钺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上午衙参议事,还说叫韩先生去见她,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么?”程雅婵在门后说,却是不开门。

    “你不开门得了!我去城西飘香院,那可是本地著名的青楼,行首叫啥来着……”章钺说着,脚步重重落地远去。

    “好啊!才到几天?连这个都知道了,你给我回来!”程雅婵一听,心下一紧,这个坏人可能真做得出来,吓得马上就打开门。哪知章钺正躲在门边坏笑,听到开门声立即冲了进去,拦腰抱起她就冲向卧榻。

    “讨厌了你……总是乱来!让秋香陪你……”程雅婵羞涩地笑着,有些无奈地开始回应。

    “秋香没你好啊!快让我看看你这个大些了没有……”章钺一脸的猥琐促狭。

    延州西城节度衙署,大堂上大灯火通明,却气氛沉闷,寂静得落针可闻。高绍基脸色阴沉地坐在屏风下帅案后,冷冷地扫视着满堂文武官员。

    今日知客押衙刘兴怀回报,说遭到了无礼冷遇,高绍基接报勃然大怒,当即就想率兵前往金城县,但本州文武不肯配合,高绍基无可奈何,只得如集一众文武议事。良久,他的目光定在副使张匡图的脸上。

    “我道那章巡检是什么人,原来是个破落屠户出身的,如今竟要我登门请罪,他休想!诸位既然不肯表态,那现在就办理交接,由张太傅暂时署理本州军府事,明日张公可派人知会那屠夫一声。”

    “老夫年事已高,恐无力担当此事,可由本州文武共同署理,老夫可代掌印信符节,如此可好?”张匡图可不想趟这个浑水,但又不能完全置身事外,便如此问道。

    “张公老成之言,末将附议!”一名军官站出来附和道。

    “不必再推诿了,开始吧!”

    高绍基不耐烦地直言训斥,挥手示意一名牙将去准备。不一会儿,早等在后堂的牙兵们鱼贯而出,先摆设高二尺、方八尺的礼案,放上黄绸包裹的节帅大印和兵符,以及短翅方顶的纱罗幞头,和紫色官袍、腰带、鱼袋、乌皮靴等。

    加上双旌双节,旌旗就是书有国号和将帅姓氏的大纛,节旗是挂有白色牦牛尾,书有方镇驻地州名如延州字样,和军队番号名,如彰武就是了。

    还有六面大红色的牙旗,所谓树六纛就是指这个了,这是用于战阵指挥传令,将帅所独有,普通军官若敢用红旗,一律咔嚓。

    最后还有代表军队列队方位的幢旗,和钲钶鼓角等礼器。有的节帅甚至持有节钺,就是一把镂雕有恐怖兽头的小斧头,但延州彰武节度是没有的,而高氏拥下挟上,没被治罪是因为辽国灭晋,东京朝堂换了两家皇帝,政局动荡不稳,没人顾得上。

 第0071章 进驻延州

    次日中午,章钺便接到了延州节度副使张匡图发来的照会,无非是说节帅高允权不幸病逝,衙内都使高绍基正在守孝处理丧事,经与一众文武商议,暂由我代掌印信符节,后面并没说要请朝中另委节帅的意思。

    章钺接报冷笑,立即找来几名下属幕僚商议,将照会文书拿出来给几人轮着看了一遍。几人都不说话,宣崇文先开口道:“高氏自作孽,可依原计划行事!”

    “元贞可问了那送信人,这文书是官方公文形式,肯定也是幕僚代笔,不知是高绍基的意思,还是张匡图的意思?”韩盛想了想问道。

    “既是张匡图用印,那就是他的意思!”这个其实没必要存疑,张匡图是老官僚,不可能失误,他没说那一句,其意思不言自明,可见此人也对节帅之位眼红,韩盛是将简单的事情想复杂了。

    “现在是午时末,酉时中你能赶到延州吗?”因为酉时中城门关闭,而封乾厚考虑事情一向很全面,说出来总是简明扼要,不过章钺自然能跟上他的思路。

    “可以急行军试试……德瑜兄留守吧!二位可前面走着……”章钺说完便起身,大步出了临时的巡检使府衙,喊亲兵牵来战马,打马疾奔向城北的军营。

    紧急集结的号角吹响,鼓声隆咚中,正在训练的士兵们列队集合,章钺挺枪跃马喝令出兵,目的地:延州城!

    留两都看家,一都驻城内,一都留守大营,实有一千九百士兵轻装出城,迅速赶向州治肤施县。这路程可不近,足足有六十多里,一路小跑着行进,士兵们都跑得浑身疲软,满头大汗,结果还是到酉时末才到,迟了足足一刻时,天刚黑城门就已经关闭了。

    章钺二话不说,指挥士兵在西城门外列阵铺开,并玩了点小花样,派张智兴到城下喊话。城头守将早就看到远处来了一条黑色长龙,很快就排成了八个大方块,但天黑看不清到底有多少兵力,等下面来人喊话报上了身份顿时心惊不已,赶紧飞报高绍基,因为延州兵上下军官基本都是高氏一手扶持的。

    高绍基得报,心中大为恐惧,害怕张匡图率自己的人马开城门,立即带人赶到张府,恰好张匡图也正出门,准备去军营。

    “那章屠率兵来了,张公欲何往?”高绍基也不行礼,态度也没平日的恭敬,一脸审视地问。

    “老夫欲往何处,高贤侄怕是管不了!”张匡图看他那样子,再听他语气,心中就明白,当下也不客气地回道。

    “哈!张公莫不是想去开城门,好巴结那章屠,介时谋秉符节么?”高绍基手按刀柄,目露凶光,嘴角冷笑。

    张匡图被说中心事,心中恼怒,脸上却是不表现出来。他是皮厚老辣之辈,一看就知道,敢情自己若真如此,这小子就要行凶了。

    不过他得到消息,马上先召了亲兵前来,现在也不惧,轻笑一声道:“贤侄意欲何为?此时开门或许无事,若不开门只怕大难临头!章巡检那两千禁军还只是个开始,你若心存异志,静难折从阮就会有所动作,贤侄好自为之!”

    “你……”高绍基心中的忌惮恐惧,也被张匡图点中,顿时恼羞成怒,却也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并不敢真下手,胀红着脸愤然怒骂:“老匹老!我父待你不薄,竟趁我交付州事便即变脸,我若遇难,你也休想好过!”

    张匡图毫不在意,施施然地步下台阶,由亲兵簇拥着钻进马车前去军营了。高绍基急如热窝上的蚂蚁,又跑回节帅衙署,找来亲信将领商议,是否要开城门。

    军官们大多默不作声,要么就说什么的都有,却没一个实际可行的主意。高绍基万般万奈,挥退众将,回到后宅,跪倒在父亲高允权的祭奠灵位前嚎啕大哭。

    张匡图赶去军营极力劝说在营的军官,奈何高氏积威甚重,四门守军都是他的亲信将领,而张匡图自己仅两指挥没打个仗的垃圾兵,只能用来护卫,想做点什么,根本没办法。

    结果就是城门一夜未开,章钺率兵在城外就地停驻,顶着早春夜间的寒风和露水,坐等到了天亮。军官们纷纷骂娘,士兵也一个个憋了一肚子火气。

    太阳露出地平线的时候,城头终于下来了一名帅府幕僚文官,有些战战兢兢地走过来求见章钺,说高衙内已同意开门,迎接禁军入城,但请章钺维持军纪。

    章钺点头同意,当场严厉地重申了军纪,打发那文官回去了。城门终于吱吱呀呀地开启,章钺率兵入城,直接分兵围住了延州帅府附近几处街口,正在帅府前迎接的高绍基当场被捕,勒归东京等候审讯。

    然后以副使张匡图出面,宣崇文率兵协助其安抚延州将校,章钺则分派兵力接管了西城门,万一再闹兵变,也可以保证进退有度。

    还有一大群帅府文案幕僚,封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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