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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朕的霸图-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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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之前南唐军打过来,楚地的县令已经跑了,南唐撤走后,也带走了自己所任命的县令,所以昌江县只有主簿和县尉各一人,带着一群小吏处理县中事务。

    杨守真顺利地接管了县衙,兼做起了县父母,因为这年头的庶民就称县令为父母,而不是称县太爷。有主簿和县尉帮忙处理后勤诸事,以及县中民政,县衙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运转。

    张从昭想回去,借口回巴陵报捷,但杨守真不但不同意,当着张从昭的面,派个小兵就把这事办了。末了还一点面子不给地训斥道:“你看看六指挥的权道谨和阎成望两人,那可是从河北来的老资格了,你还是从邓州过来的,才几个月?他们都没吱声,凭什么轮到你回去?”

    “可来之前都使说了的……”张从昭小声说着,底气有些不足了。

    “在这里!劳资说了算!”杨守真双手一背,仰首挺胸地呵斥,把章钺斥骂下级军官的样子学了个十足十。

    张从昭无可奈何,抗命他还不敢,只能回营去,继续玩命地训练士兵出闷气。

    捷报送回巴陵,已是半个月后的事情,此时季节已快到腊月中了,可江南之地仍未有下雪地迹象,只是早晚间寒霜厚重了一些。

    留守的宗景澄和刘涛接报,脸上并没露出多少喜色,目前看来,战事进展很顺利。首先是华容,然后是沅江、昌江,三地的捷报先后送回,现在就只剩洞庭湖南面的湘阴了。

    可就是湘阴,很可能出了问题,要知道由洞庭湖南下入湘水,到湘阴县可比到昌江快得多,然而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华容县按说可传檄而定,沅江就在洞庭湖南面的湖边上,顺势而取后可留一指挥驻守,这样算来,到湘阴后,两位都使手中还有三千五百兵,大小战船五十艘,进退自如当无问题才是。”刘涛虽然是文官,但这点军事常识还是有的。

    “肯定是出事了,你想想……我们是晚上攻下巴陵后休整了一天,这天肯定有湖中渔民,或者是哨探南下潭州报信了。这样一来,他们到湘阴,说不定就中了埋伏。这完全有可能,因为潭州益阳离湘阴就不远,驻在长沙的刘言本部,肯定也会顺湘水北上支援。”

    宗景澄坐立不安,不停地在地图上来回测量着计算,这可是章钺教他的绝招。但那地图实在太粗劣,根本无法准确地计算出各地之间的距离。

    “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我们手中也无兵支援接应呐!那些降兵用来守城勉强还行,带出城恐怕就要出事了!”刘涛闻言心中大惊,可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不行!我必须南下支援!”宗景澄行事一向急燥,甚至有点冲动,一旦把事情看明白了,立即就会作出决定。当即就要前去军营,调兵南下。

    “宗指挥且慢,两位都使将巴陵托付给你,你便不可轻离,要不……由老夫率三百人南下可好?”刘涛毕竟是老沉持重的人,立即劝阻了。

    “刘少监是重臣,这合适么?”宗景澄听他这和么一说,顿时有些犹豫不决。

    “有什么不合适的?老夫还怕喂了洞庭湖的虾鳖不成!”刘涛理直气壮的样子,让宗景澄暗暗惊讶,这老倌儿居然也很胆气的样子。

    实际上,刘涛也有自己的心思,他本为正五品上的中书舍人,因为让儿子刘琐代自己起草诏书的事被人举报,降职为从四品下的少府少监,这次又被派出来为客省使可是大好机会,立个功劳回去,再升迁就有希望了。

    而且,他来之前已听人说了,潭州刘言实际上是托荆南高保融转凑,本心就有归顺大周之意,自己也算是重臣了,就算路上出事被俘,也没人敢把自己怎么样。这样一来,他可是什么都不怕,就怕自己再失了客省使这个美差的本职。

 第0044章 迟一步

    一般江河水系皆自西向东,或自北向南流,可湘水恰恰不同,它是由南向北流入洞庭湖,最后汇入长江。湘阴县城就座落在湘水注入洞庭湖入水口西南四十里的湘水东岸,刚好处在河道转弯内,三面环水,只有东面是陆地,可谓十分险要。

    药重遇和章钺两共领战船五十艘从洞庭湖南下,中途转道攻取沅江只用了一个时辰,情况很顺利,前后仅用了五天。然后再绕到东南湘水入湖口南下,仅前进了不到二十里,黄昏时到达一个叫白沙湾的河道转弯处,便遇上了埋伏。

    这里的江面宽达三四里,两岸满是枯黄的芦苇野草,也有一些小镇渡口,分布着大大小小的渔船、商船。但大军行进并不理会这些,只想以最快的速度到达湘阴夺城,根本没多少水战的经验。

    结果就突然发现,前面出现一支船队一字摆开,如一堵黑色的堤坝拦住了江面,而后面也有一支大型船队,并分出了左右两支小队,远远地吊着,渐渐形成了合围,却也没贸然发起攻击。

    “我们还是来迟一步,应该是长沙刘言得到消息,率船队顺水而下,这可快多了……”章钺站在船头迎风而立,观察着楚军所部的动向。见他们正在降帆减速,似乎没攻击意图。

    “应该打不起来,但也要防着……只是如此一来,就有点被动了。按之前在东京所了解的情况,以及近来的所见所闻,来的有可能是王进逵。”药重遇猜测道。

    “那岂不是意味着有危险,听说这个王进逵可不大愿意归顺大周,也许……”

    二人正说着,双方船队虽然减速了,但巨大的惯性还是很快接近到数百步,对方前排的战船统一都是楼船大舰,旌旗随风猎猎,船上刀枪如林,甲光点点,气势非凡。

    楚军船队中冲出了一艘狭长的小艇,艇上浆手左右划动,快似离弦之箭,很快就冲到禁军船队前方,却蓦然在江面上调头,并打了几个转,缓缓止住了来势。

    一名身披轻甲的小军官拱手行礼后,将两手拢在嘴边大喊:“来者可是药重遇?我家节帅请你上船一叙,可敢前来?”

    “哼!一个小卒也敢直呼某家名讳,好生无礼!”药重遇闻言狠狠一拍船头栏杆,勃然大怒。

    “呵呵……态度不重要,只要有人来喊话就是好事,说明对方心有忌惮,不敢放肆,那就有得谈了。否则,以我们的士兵,真的没把握!”章钺笑着劝道。

    “落入人家伏击圈了,这样去谈恐怕不能如愿!”药重遇有些担心地说。

    “我和你一起去吧!留你麾下石守仁暂时看着,有韩盛帮忙,应该不成问题。”章钺建议道,石守仁原是药重遇麾下指挥副使,现在是都虞侯。

    药重遇点头同意,当即让亲兵喊话回复了,回头召集军官们,简单地说了一些可能发生的意外,以及应对之法。便与章钺一起共带了一都亲兵,乘一艘小船靠近过去。

    楚军方面倒也派了小船引导着靠向江心处的旗舰,却把小船上的随从亲兵拦住,不允许他们上船。张智兴的胆子最近见涨,立即拔刀威慑,但楚军军官不为所动。

    “算了!让陈嘉带人留下,你点五个人,跟我上去长点见识!”章钺不以为意,转头招呼药重遇一起,手扶着船舷放下来的绳梯,缓缓地爬了上去。

    上了甲板,就见船头楚军士兵顶盔披甲,带刀持枪,戒备森严,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一名青袍小吏有些忐忑不安地等在那儿,见人上来了,立即上前躬腰见礼道:“这里风大!二位都使里面请!”

    药重遇嗤笑一声,皮笑肉不笑地故作叹息道:“楚地割据几十年,不想竟凋落至此,连个像样的文官都没有,竟让一小吏来迎接……”

    “一介小吏,何必理会,省点力气见到正主再说吧!”章钺看问题一向比较现实,对这些虚礼根本不看重。

    药重遇顿时不吭声了,章钺将张智兴等五名亲兵留在外面,以防出事时可以接应,与药重遇两人一起随那小吏走向船舱。

    进门便见舱室中已有文武官员十几人就坐,上首正中的条案后,一名身材高大、方脸微须的的中年将领,正脸色阴沉地盯着两人。

    “斩王某部将潘叔嗣者何人?可敢报上名来?”那将领也不废话,竟直接喝问,态度傲慢无礼之极。

    “某家药重遇便是!你意如何?”药重遇胆气倒是不小,竟是毫不让步。

    “古人云: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某家愿效仿之。来人!给我拿下!”那将领正是王进逵,他咬牙切齿地喝令。

    “慢!”章钺头脑转的飞快,要真这样那就麻烦了,便即出声阻止道:“敢问可是楚军指挥使王进逵?”

    “大胆!汝何人?此地岂有尔等妄言之地?”王进逵勃然大怒,脸孔胀红着狠狠一拍身前条案,很装逼地拽文喝斥。

    “看来你就是王进逵了……我叫章钺!一个禁军副都使而已,不过好在是天子亲封的,这次来取岳州嘛!自然也是奉朝中旨意,这可不是什么妄言,而是大实话!”章钺轻笑一声,讥讽那将领自封节帅,顺带着一把揭开了遮羞布。

    既然你想归顺投靠,抱大周的金大腿,那么大周适当地收取岳州作为保护费,这一点都不过份。而且,周军此来可谓是有恃无恐,北面派使入荆南,当然不可能仅仅是赏赐高保融那么一回事了,有必要的时候,调出战船及几千兵力还是可以的,同时,安州还有李洪义坐镇。

    这些底牌,章钺可是很清楚,所以他没必要低人一头。而现在除了湘阴,岳州基本已拿下,木已成舟,还怕他再抢回去。

    王进逵原本是静江军小卒,后来混上了指挥使,恰逢马氏连连内乱,王进逵趁机与周行逢等人兵变拥立马光惠,见其不能成事,又拥立刘言讨逆,这才混到如今拥兵数万的地位,可见是极擅长钻营的阴狠狡诈之辈。

    “来人!将此狂妄之辈一并拿下!带回湘阴!将禁军所部驱逐上岸,许其扎营,收缴其武器及战船。”王进逵再也忍不住滔天怒火,霍然起身下令。

 第0045章 悬未决

    “王进逵!你可知如此行事的后果?”药重遇大惊失色,出现这事情况,完全始料未及。若自己被俘,麾下士兵再被缴械,那岳州可就是得而复失,这次的任务也就失败了。尽管这种可能很小,但他还是有点患得患失。

    “使君暂且息怒!请二位都使去湘阴一会,末将等十分赞同,毕竟此二人无礼在先,而且刘使君已遣人去东京上表,可如果收缴禁军兄弟的武器,则略欠考虑,请使君三思!”一名身材高大,却面相儒雅的中年楚军将领见此,便站出来打圆场道。

    “周行逢!你竟然吃里扒外?”王进逵愤然作色,只是怎么看都有点色厉内茬。失巴陵,以及心腹爱将潘叔嗣的死,让王进逵如鲠在喉,想为其复仇又投鼠忌器,如此作态在所难免。

    “使君此言差矣,周指挥是何等人,众位兄弟们自知,而且此事的确需要从长计议。”这时,旁边另一名楚将也跟着站出来劝解道。

    “何敬真!你竟也如此说,枉我一向信用你们,今日竟与我唱反调……”王进逵愤懑难平地一脚踢翻案几,大步走出船舱。

    “使君请留步……”名叫何敬真的楚将,招呼了周行逢,两人一起追了出去。

    舱室中在坐诸将面面相觑,也纷纷起身离席而去,剩下药重遇和章钺两人相视苦笑,不过有一件事倒是确定了。这些楚将在唱双簧戏,目的就是要他们俩去湘阴,这样他们有主场优势。

    小半个时辰后,楚军所部行军司马何敬真出来找到章钺两人,客气地征询了二人的意见后,由章钺派亲兵回本部传令,禁军船队靠岸后,交出战船,暂驻白沙湾扎营。药重遇和章钺则领一都亲兵,随楚军船队返回湘阴。

    太阳将将落山时,船队到达湘阴城西的沙洲码头停泊,王进逵率先下船离去,章钺和药重遇等仍由行军司马何敬真引导入城,并在湘阴城内的临时驿馆安顿下来。

    当晚,楚军所部没有任何表示,接下来几天也是不闻不问,药重遇有些焦燥,便拉着章钺一起每天在城内闲逛,打听各种小道消息,也算是有所收获。

    原来楚军众将仍是意见不一,刘言有意归顺大周,大概就在章钺等人领兵从唐州南下的同时,派了牙将张崇嗣赴东京,估计人早就到了,但迟迟没有消息传回。

    而王进逵则不太愿意如此,甚至扬言要夺回岳州,可事实上他也明白,如果不投大周作保护伞,只怕南唐会再打过来,是以心里很纠结,便默认了众将附和刘言投周的建议。

    可现在大周竟然出兵攻取了岳州,那可是他王进逵从南唐边镐手中夺回的,而且岳州是整个湖南北境门户重地,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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