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霸图-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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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盔,加冷锻式山纹全身甲。也就是长过膝盖五寸的背心式连身裙身甲,加护肩护腕、外镶甲片的绑腿军靴,这种重甲要厚得多,加上餐具,刀枪弓弩盾,杂七杂八全套装备,重达一百二十多斤。
重步兵又分三种,一是使用刀身三尺、钢制刀柄长四尺,全长七尺的重型斩马刀手,这是仿制唐代陌刀打造,但不会像陌刀一样容易折断。另一种是斧手,使用全长五尺的长柄大斧。最后一种是锤手,每人使用十二斤重的大铁锤两柄。
而轻骑就是配轻甲和马刀、弓弩、透甲锥等。重骑则披全身重甲,另配有硬杆式骑枪、备用骑枪各一杆,战马也披环锁铠,但只是马头和战马前胛部位的,不算真正意义上的甲装重骑。
章钺的建军思想非常注重于灵活机动,进攻和突防能力,所以实际上降低了一定的铠甲重量和防御,但冷锻甲的坚韧弥补了这个不足的问题。会宁广乡军城正在试制轻重环锁铠、中远程轻重弩、中重型扭力投石机等,目前还没批量产。
“重步才一个团千人,重骑才五百,实际不满一个营,什么时候能扩编?”行军司马、兼牙军都指挥使卞极看着校场上的士兵们,有些郁闷地问。
牙军原本撤消了,但战后又恢复为五个营。分为重步一千、重骑五百、斥侯五百,押衙亲兵营五百,这都是精兵。说不定以后会调走,当然不能便宜了别人。而且乡兵又扩充到四个旅两万人,准备带一半去河湟各州,花费简直难以计数。
“这可是很烧钱的,先省着点,战后再扩编吧!泾州这地方大练精兵也不太合适……”有些话章钺不太好说,因为河湟战事没打完,各军分散驻防,要抽选精很麻烦。但战后就没关系,在青海那边地广人稀,召集诸军会操,再整编重组,闹出多大动静都不怕。
亲自督促二旅换装,并试练了几天,整体效果良好。章钺又把更多的心思花在教导营军官培训上,这是一批低层都头以下军官加老兵,完成学业后下放到乡兵中,作为后勤预备队押运粮草,战后就顺理成章留在河湟。
接下来几天里,泾州春试举场结束放榜,此次明法、明算科录取学子一百二十人,这当然是章钺有意降低了录取资格,等着战后调去河湟各州备用。而进士科不过二十人,坚持要去东京参加礼部试,章钺就不大理会了。
二月初七,邠州静难军节帅李晖率四军一万兵抵达泾州,并带来了邠州所能调出的最后一批粮草。章钺派人接收,安排士兵进驻大营休整,迎李晖到府衙住下,商议作战事宜,并通知洮州史成弘、陇西杜延晖率兵北上兰州金城集结。
三日后,安排了封乾厚、牛从绪等人留守,章钺率高长海、商华庆二旅,卞极、杨玄礼的牙军精锐,与李晖合兵共一万七千五百战兵,以观察使翟从恩、常德本率乡兵一万从征,正式从泾州出发。
到达定西堡已是六天后的傍晚,恰逢前往会州、兰州、陇西等地考察,走了一圈转回来的朝中使者马仁禹、董光买一行人正在这里,须得接见一下。而且会宁赶在战前又送来一批新装备,正好下拔给二旅,这都是需要点时间的。
大军进驻现成的屯粮大营休整,卞极去安排换装的事。章钺则和李晖于中军大帐就坐,另有彰义、河西两镇观察使翟从恩、常德本,会州刺史温元恺等人在旁相陪,派人请马仁禹、董光买前来。
这两人很快就到了,都是熟人,也比较年轻,几年过去看起来没什么变化。章钺抬手示意,请两人在旁边空位落坐,微笑开口道:“二位远来正赶着出兵,也没时间好好接待,不知这次兰州之行,有何见闻?”
“城池残破不堪,郊野荒芜人烟,逢河谷地带则遍地腥膻,尽是蕃羌部族,不见一个汉儿。”马仁禹也是军人作风,言简意赅。
“可不是么!新收复七州,交通不便,偏远而闭塞,除了放养牛马,收集生皮毛毡能带来一点微薄收入,没有十年经营怕是恢复不过来。其中兰州、陇西渭州土地肥沃,只要移民过去,两三年倒也能有税入。凉州咱家没去,不过会州还算不错,据温使君所说,现在有转亏为盈的趋势,再过一两年,除进献盐铁战马之外,能按户数纳税粮。”
第0394章 寻求外援
董光买还是有点见识的,当下侃侃而谈,其实他只到会宁走了一趟就转去兰州再南下,很多地方没来得及去,所了解的并不是很全面。当然,温元恺也不敢让他全知道,让他有个大致了解能回京交差已经不错了。
“那战后怎么设置防区?朝中相公们可有表决?”章钺在去年所上凑章中上了三个建议,也不知道最终会不会采纳。
“还不知道,不过某从东京出发时,王文伯、王齐物、魏道济三位相公赞成设经略使司统辖河湟各军州,这样的好处显而易见,不用大规模移民。但范文素、窦可象、张玄圭等人持反对意见,认为应该按常例设置节镇,但又不同意移民,官家未露口风,也不知最后会如何定策。”董光买照实回道。
“呵呵……设置节镇的话……李大帅如何看?”章钺转头看向李晖,这也是位年近五十的老帅,但资历战功和威望只是一般,曾为刘知远帐下牙将,乾佑初以从龙之功拜河阳节度使、检校太傅。据说贪鄙好财货,爱以小恩小惠结好他人以邀其名。
“设节镇恐无力养兵,若蕃人叛乱,则有可能前功尽弃,这实在不是什么长远之策。”李晖点点头说,其实他是看出章钺倾向于设立经略使司,乐得出言附和。毕竟他曾是刘知远的部下,其实不受朝中相公们信任。
“某也是这样认为的,若设节镇的话,那一定要移民,否则如何守土,何以自给养兵?若全军屯垦,那训练修缮城防等重要事务可就丢下了。”章钺笑着说道。
“章将军不用担心,虽然我们没有明确支持设立经略使司,但河湟各地情形还是照实上凑的,朝中相公们毕竟没到过西北,若知道实情应该会批复下来。”翟从恩也笑道。
“设节镇非稳妥之策,若一定要这样,那至少也要辖四到五军州方才有足够兵力戍边屯垦,二位中使是巡察过的,不妨照实进言。”常德本晒着暴牙,捋须微笑道。
“这是自然之事,我等回泾州,须另外验收抄录一份泾、渭、原三州地图户数名册,还需章使君提供便利。”董光买拱手道。
“这没问题,找牛支度使就可以了,另外扈舍人在泾州,也不知病情好转了没有。”章钺无所谓地说,户数这东西,可说全天下没有哪个节镇,有彰义四州户数精确明朗,别的节镇户数是一年年的减少,而章钺治下增设了几个县,户数是一年年的增加,仅这一项报上去就是莫大的政绩。
耽搁了一天,送走了马仁禹、董光买一行人,章钺与李晖率兵从定西堡前往兰州,沿途的军寨补给线已由翟从恩、常德本温元恺等人调派乡兵修建完成,正组织乡兵将粮草源源不断地转运到金城。
途中接到了南线秦州张建雄派人送来的消息,已于十五日到成州与凤州威胜节帅何继筠会师,将步骑两万人南下宕州怀道,准备南下松潘地。
而先期出兵史德远也发回消息,与刘欣发、孙延寿率兵七千五百人从叠州石镜山下向西北出发,到洮水源头西沧州、广恩镇一带击溃蕃人三部联军一万二千人,已受降安抚,补给粮草后南下黄河东岸迂回往西北。
他们那两路兵力都隔得太远,军情传递会滞后半个多月,怎么用兵要靠他们自己把握,章钺也就不再关注,于二月二十三到达金城,与宣崇文、史成弘、杜延晖两万二千兵会师,这下总兵力达到近四万人。
看似兵力雄厚了,但其实没什么优势,因为青海周边的青塘羌各部如果能形成合力,总兵力有十二三万之数,不过实际有精良装备的战兵,可能也就四五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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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开春正月初,兰洮各州就在催征牛羊,会州泾州的乡兵运粮队络绎不绝,蕃人族长虽然口头上归顺大周,但那只是迫于无奈,见周军有继续用兵的态势,马上就有人飞报鄯州宗哥城。
被推举拥立还不到一年的新任青塘吐蕃赞普悉补野·赤逋,他原本是兰州大守备长,拥兵不过万多人,又带了五千到宗哥城作为近卫,兰州失守后没了根基,他的近卫都需要大尚论温梵、右尚论郢成斯基提供军需,其实已形同傀儡,权力都在大尚论,也就是大相温梵手里。
但去年温梵的家族堂弟温奇施在兰州大败,折损了两万族兵,而卓罗尊立也在陇西大败,一向听命于温梵的枹罕羌也不得不投降了大周,这致使温梵的权势和威望一落千丈。而青塘各部大酋、右冀长右尚论郢成斯基未受任何损失,权势自然增长。
宗哥城位处于邈川城和青塘城之间,三地各相距约百里,只是湟水北岸的一座小城,刚好两方形成势力平衡,将赞普挟持在中间。
这天傍晚,接到河州羌人急报,温梵心中暗暗忧虑,马上派儿子翰特召来温奇施、卓罗尊立到府上密议,同来的还有另一位贵客,折逋葛支。
青塘羌人继承了吐蕃时代学自中原的一些传统,贵族也喜欢分案而坐。温梵年约四十来岁,身形体态肥胖,撑得对襟大翻的长袍圆滚滚的,折叠的肥厚下巴上蓄着淡须,当下微笑招呼三人落坐,儿子翰特在身后陪坐,他也没赶走。
“才过去一个冬天,洮、河、兰诸州又有动静了,这是河州羌酋派人送来的报告,诸位都看看。”温梵从几案上拿起一卷硝制过的羊皮,这上面是可以记事的。
羊皮卷在几人手里转了一圈,又回到了温梵的案头,但几人觉思片刻,都面面相觑,默不作声。
折逋葛支比较年轻,有点沉不住气,便先开口道:“好教大尚论得知,中原周军连年用兵,据说为攻打南唐调用了二十多万兵力,而西北这边兵力虽少点,但也要用到不少粮草,这样大周没有余力。若我们联络夏州李彝殷起事,他一定会考虑的。还有辽国、太原刘氏,都可以遣使结好为盟友。”
“哼!那有何用?李彝殷、辽国和太原刘氏恐怕只会想着自己抢掠,隔着千里之遥可救不了我们。”温奇施不屑地说。
温梵闻言面不悦之色,但也不好斥责,便问道:“那你有何拒敌良策?”
“我们可让赞普下诏,命青塘郢成斯基、散居在龙羊峡、大非川的树敦城堪布兰旺率支援。另派使到海西伏俟城,请僧林占衮联合海西八部一同支援,只要成事,打退周军不在话下。”温奇施献策道。
“可僧林占衮离我们太远,并不认同新赞普,若请他到海东来支援,一个不好就是引狼入室啊!”温梵颇有些顾虑地说。
僧林占衮的部族在吐蕃时期曾节制青海道,几代都出任青海德论,全盛时期统辖三冀四万户,势力版图北面延伸到沙州疏勒南山,南到喀喇昆仑山、布达山岭,整个海西柴达木盆地都在他们控制之中。
“这是如今寻找外援最可行办法,积石山以南各部要北上,道路非常难走,而且南面高原上打成一锅粥,他们也无力抽身,请大尚论三思!”温奇施坚持己见,想着也许还可以自救,又道:“要说我们各部人丁不少,再征几万兵力也能做到,只是得派使带着牛马北上甘州交换。”
“很好!你们提的意见都可以试试,某这就去见过赞普,明日便须有决定。”温梵深觉有理,决定全盘采纳几人的意见。
两日后,宗哥城派出了几路使者,一路由温奇施前往海西伏俟城。另一路由卓罗尊立、折逋葛支和翰特一起北上甘州,然后折逋葛支和翰特再从甘州北上居延海,进入辽国黑山天德军辖地,再由翰特为使去夏州。
二月下旬的大漠上,气候依然干燥寒冷,也正是沙尘暴多发的季节。也许上一刻还是蓝天白云下沙丘起伏不断,远近景像明晰,但下一刻就狂风呼啸,黄尘漫天,时常让人措不及防。
有甘州回鹘人作向导带路,折逋葛支和翰特骑着骆驼队,避过了多次被沙尘掩埋的危险,一路横越四五百里,历时半个多月终于到达阴山西南的弥峨川,遇上了隶属于辽国的白达旦部族牧民,得到良好休整后,向东南行进速度加快,不日便到了天德军黑山军城。
奉上礼物表达善意后,辽**官接待了他们,随之在这里分路,折逋葛支前往云内州西南路招讨司,再往西京路大同府面见耶律挞烈。而斡特则南下夏州,到达时已是三月下旬。
夏州城的位置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