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霸图-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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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双手从后挽住他的脖子。
后颈肩膀上两团柔软娇腻的双峰揉动着,鼻血都快喷薄而出了,浑身血液一阵燥动,一溜火热在小腹间升起。章钺忽地站起身来,带得桶内映着灯光的热水荡漾着哗哗直响。
“这就对了!当家主妇的风范不仅体现在宽容、威严,还有房中的柔媚似水,殷切温存!”章钺回了一句,脸上笑容马上变得猥琐不堪,怪笑道:“娘子!我要让你当娘!”
“猴急什么?奴伺候你穿衣,回房才可以!”符金琼目光飞快地向下一扫而过,脸上飞起两团红晕,娇羞地白了他一眼,吃吃地笑起来。
已为人妇的她不觉间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多了年轻妇人的妩媚,她飞快地从旁边矮几上取过毛巾,让章钺出了木桶,从后随意地抹干了水渍,给他穿上衣袍,系好腰带。
章钺迫不急待地一躬身,一手抄起她腿弯,一手环抱了她后背,大步向正堂后卧室走去。房内灯烛明亮,窗后淡黄色薄纱帘幔低垂,上腾的地龙热气混和着冉冉升起的淡淡檀香,让室内温暖如春。
第0336章 东京来使
鹅毛大雪扬扬洒洒地下了一夜,及至天明稍稍歇了一会儿,又一直下到晌午才停下来。章钺起来的晚,梳洗停当就赶着用午膳了,符金琼悉心陪着,知道他要出门视事,便取来一件披领外袍给他穿上,抚平皱褶拉好衣领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笑着推他出门。
“雪停后天气更冷,延州作坊做的棉袄你怎么不穿上?”章钺见符金琼衣着稍显单薄,便笑着问。
“那棉袄做得太难看,穿在身上像个胖鸭似的,行走步伐都不灵活。前几天让二郎和昭吉去市集买了些棉绒和布料,我自己做着试试!明日就是除夕了,还得采买不少杂货,你可要早点回来!”符金琼撇撇嘴,笑着叮嘱道。
“好吧!我去驿馆看看就回!”章钺笑笑,步出正堂抬头看看屋顶,积雪厚达半尺,顿时皱眉不已。这鬼天气,恐怕小民百姓之家就要难熬了。
仆役们在院子里扫除积雪,用独轮小车推走,青竹和两名婢女身着半长的红色交领袍衫,站在屋檐下看热闹,指着屋顶的积雪嘻嘻哈哈惊叹不已。
“青竹!”章钺喊了一声,见青竹看过来,抬手指了指东厢院。沈雪莲感了风寒还没好,幽兰、幽荞对这儿都生疏,也只有让青竹过去照看一下。
“啊……”青竹嘟起了小嘴,大眼睛滴溜溜直转,心里暗暗腹诽:阿郎贪恋美色之心可真是没完没了,一个个往家里带,居然还让奴去照看,奴又不是服侍那女人的,真是恼人!
可身为陪嫁婢女,家主的话又不敢不听,见章钺还在那儿看着,只得满不情愿地叫上两名婢女,向东厢院走去。心里却暗暗想着,要不要向娘子打个小报告呢?
章钺见她们去了,也就迈步到前院,让仆役去请了封乾厚、李多寿带五十名亲兵持仪仗礼案一起过来。从回廊小巷到了府衙大堂,章钺在帅案后就坐,封乾厚让亲兵打起仪仗,捧出帅印呈放上礼案,李多寿去前庭驿馆请了东京来宣旨的使者升堂。
这是官场规距,对高级官员封疆大吏等宣读正式的皇帝制书、中书敕命必须在官衙大堂,一般皇帝口谕,或者中书、枢密院急令等倒是不一定要择正式场合,可以随意。
很快,使者带着几名随从禁军士兵上堂,李多寿在前引路,欲上前介绍宣旨官员身份品级。章钺笑着挥了挥手,他已经认出了来人,正是左谏议大夫、权知开封府事王朴,顿时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寻常。
“章大将军既已准备停当,那就准备听旨吧!”王朴板着一张黑脸,上前拱手躬身一礼,从身后随从端着的托盘里取过一卷黄绸卷轴,便准备宣读,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王大夫稍等片刻可好?我有几件事想先问问。十一月中某到了关中,听说凉州出事便上凑,之后又连上了两道凑章,朝中相公们是何意见?可否先说说?”章钺抬手虚按问道。
凉州的事当然是请用兵,之后的两道凑章,一件是关于镇远军重整改编,这个军制非同寻常,不能不上凑;另一件是请加强会州建设与移民,并请三司拔款。然而这三道凑章发往东京后,如泥牛入海般一直没有消息,现在王朴前来宣旨,而不是中书舍人,说明皇帝很重视这些事,但显然又心存疑虑。否则跑腿宣旨这种事,岂需要一个门下省正四品下的左谏议大夫。
“章大将军既然这么问,为何不先待朝中相公们廷参批复再行事?”王朴眼皮一翻,一脸严厉地反问。
“咳咳……会州离东京千里之遥,等朝中批复就到明年夏了,时间来不及了吧?”章钺可没什么顾忌的,改了军队编制,这事要往大了说甚至能扯到居心叵测,图谋不轨;往小了说根本不算什么,藩镇节帅治军,只要合理当然可以便宜行事。
“制曰:冠军大将军、银青光禄大夫、泾州彰义节度使章钺,擅改军制本当严惩,念在其勤勉用事,治理会州有功,积极巩固边防,特摄河西讨捕副使,择日进兵凉州,抓捕叛贼折逋嘉施等。”后面是中书和门下的相公们署名,王朴很快念完,双手高举制书呈上。
“臣谨受命!”章钺从帅案后绕步而出,向东京方向遥行拜礼,接过制书,礼仪算是完成了。
“章将军既已受命,当尽快备战,早日进兵。另外,河西讨捕大使的人选是侯章,陛下给予宽容,让他将功补过。考虑到彰义军可能兵力不足,已遣副使前往灵州宣旨,命朔方王景派兵协助。对于镇远军扩编改制,陛下希望章将军给出合理的解答。”王朴回旁边落坐,严肃地问道。
“关于改制,以及新编军队架构,在凑书中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河西之地不似中原,四野荒凉少有人烟,更适合小编队山地、沼泽、从林作战,大军征战在外要防兵变、士兵不听号令擅自逃散、不守军纪纵掠等,为此明确地设置监军;另一个就是编制缩小,正对应河西蕃羌所设置的十夫长、百夫长、小千户长僚佐、小千户长、大千户长僚佐、大千户长、万户长等部族编制,中书相公或许不理解,但枢密院诸位应该能明白才是。”章钺只得再详细解释。
“枢密院郑相公反对,魏相公倒是认同,陛下也曾是老行伍,当然明白,否则就不是王某前来了。只是……王某入关中路逢贾多有抱怨,言西北新鲜货物紧俏,商事难为。王某所见市集商品多有铁器锅盆、棉织布帛衣袄、奶酒奶茶等新鲜物事,有商标明示产地乃是会州、延州,莫非章将军治军独树一帜,经营商事也要开拓创新,独霸商场?”王朴语带讽刺,目光炯炯地盯着章钺问道。
王朴这么逼问,章钺心中恼火,大声反问道:“自广顺三年攻取会州,当时王大夫也随陛下从征,应该见过会州是什么模样吧?章某领会州刺史近两年,如何治理出些主意总能行得吧?招商引资的策略也不见得就错了?更何况,朝中相公们一不出钱,二不出人,反要收取盐税、马税,如今薄有政绩反倒质问了?焉有是理?”
“胡说八道!陛下信重于你,对你如何治理会州从不干涉,这才有如今政绩。可你倒好?私改军制,大行商事,若天下方镇皆仿效该如何是好?某此来欲去会宁,你这幕僚为何一意劝阻?莫非心虚怕某看见?”
王朴也怄火,都说明白了,陛下其实不想深究才派了某了前来,就只是需要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好作为特例到时搪塞其他方镇,你还来气了,到底懂不懂事嘛。
封乾厚却是旁观者清,微微一笑,连忙起身圆场道:“王大夫息怒!之所以劝你暂留,是看路远,又临近年关,天气不好,使君也快回来了,并不是阻拦你前去。要知道会宁州衙为安置移民,建设军堡城镇等一直是负债状态,若无商人流通盐马生皮等货物,供取驻军所需,那实在是经营不下去,几千驻军根本养不起。”
“那好!章将军自行上凑解释,王某也不便多言,除夕之后便需回京复命。”王朴黑着脸拱了拱手,径直起身走了。
“说事就说事,却带这么大怨气,明明是论事,却搞得像是问罪一般,真是的……”章钺满心不爽地嘀咕。
“呵呵……这叫君子欺之以方,若换了别人来,鸡蛋里都能挑出骨头,那就有得头疼了!”封乾厚笑着劝说,又道:“军制的事你还是再上凑一次,另外屈吴山铁矿是否开采,得空我与王大夫谈谈,争取得到朝中准许。”
第0337章 盐铁庶政(加更)
为首任舵主高原雄鹰1979、口服液在此贺,为执事你就数羊羊吧、鄙人南山竹、千思引贺,非常感谢!特此加更!
章钺与王朴没什么深交,但也算熟识,毕竟当年都是皇帝潜邸的同僚,那时章钺完成岳州使命回京,正得先帝赏识,官职地位比王朴还稍高点。
见王朴气呼呼地走了,章钺便宣布撤除仪仗退堂,带上封乾厚跟去驿馆看看,顺便谈谈事。不想才出节堂仪门,便听府衙大门外人声喧哗,锣鼓声吵杂一片。
“怎么回事?李多寿去看看!”章钺脚步不停,顺走廊前往贵宾馆。
李多寿还没去,一名押衙伙长跑过来禀道:“使君请留步!门外有一群人喊冤,赶他们也不走,闹腾一上午了!”
“喊冤?让他们去城东州衙找刺史、兼度支使杜常兴!或者找观察判官、兼榷税使郝守仁,节度府衙不管这种破事,再说大过年的,谁有那功夫。”章钺挥了挥手,没好气地说。
“要不去看看吧!什么案情?”封乾厚倒来了兴趣,在后站住问道,章钺听他这么说,便也停步。
“他们状告观察判官郝守仁断案不公,州衙录事参军胡文庸昨晚在家被人缢杀,苦主咬定是盐仓镇梁家所为,今天早上州衙郝守仁接报,带着司法参军及一干差役逮捕了梁氏家主,但梁家又不认,带着家中奴仆跟来州衙鸣冤,州衙不予理会,便又跑到这儿来闹。”押衙伙为解释说。
“刺史杜常兴住在州衙吧?派人去传我命令,让他亲自出面召集有关职司侦查断案,不得有误!”章钺严厉令道,这种民事诉讼就是州衙直管,节度府衙只是总领,主要还是治军的。
“要不我与李多寿去州衙,顺便了解监督一下!”封乾厚笑着请示。
章钺点点头,并不反对,进了驿馆,里面两边厢房全住满了人,都是随从王朴前来的禁军士兵,足有两百人。常住这儿的役夫、仆从、官籍奴婢等有三十几人,忙进忙出地张罗照顾。这驿馆的日常开支都是府衙承担,开支可不算小。
问过一名役夫,得知王朴住在里面正院,章钺带着两名押衙随从大步进去,见堂上正烧着炭火,王朴与两名军官正围坐在火炉前取暖。
“文伯先生可还住得习惯?衣食供应没短缺吧?明日就是除夕了,要不要调两名婢仆前来伺候?”章钺步入正堂,笑着拱手问候。
王朴现年五十三岁了,算是长者,正式场合称官名,章钺现在是私下会见,便称先生并冠以表字。
“不必了!元贞请坐吧!东京城在扩建,某为权知开封府事,可没空久留,初一便要启程回京。”王朴点点头婉拒道。
“这么急么?路上冰雪未曾化开,怕是很不好走吧?”章钺上前,在装了炭火的铜盆前围坐下,伸出手烘烤。
“那当然了,陛下准备开年便御驾亲征淮南,某怕是赶不及,说不得还要去淮南复命。来时是腊月中旬,从东京出发好不容易赶来,本要去会州考察,结果被你那幕僚劝留,只好就近巡视了泾、原四州,但会州的情况还是一概不知,元贞可有以教我?”私下相见,王朴态度倒缓和不少,正色问道。
“文伯先生有意,那我便具体说一下。”章钺想了想,理清了一下思路,认真道:“先生这是二次来泾州了,对关西诸州庶政应该比我清楚,别的方镇不知道,但泾原四州情况极其糟糕,一个中州才两千户,在册口数六万人不到,这无论如何都说不通。以这个户数来收税,能收上来多少?而四州兵额为六军一万五千人,至今我都不知道是怎么供养的。”
“这个局面从唐末以来便是如此,你若有办法,当然可以整治。”王朴苦笑道。他当然知道,豪族大户兼并土地,州衙收取税粮,一般是诸多豪族分摊一部分,其他就着落在庶民身上。
这种情况在中原各地也很常见,关西则更甚,如果单从治理地方来说,与其征讨淮南产粮重地,不如大力改革流弊,增加税收后加强禁军,照样能威服周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