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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巡狩大明-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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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不免惊喜地大叫一声,然后告诉对方,两人一起寻找观赏。
  刘娘娘是正德巡视太原时带回来的,本是乐户刘良之女,乐工杨腾之妻,教坊司的一个小官贪刘良女的姿色,找个借口将杨腾活活打死,然后霸占了刘良女,正德在太原的时候大小官员包括代王都争相进献美女,但是正德却偏偏看上了乐妓中舞姿动人歌喉优美且美貌大方的刘良女,江彬当时看出正德之意,便寻机处死了那小官,让感恩涕零的刘良女从了正德,江彬倒台之后正德一度将刘良女打入冷宫,但是时常想起刘良女的好处,终于又下了一道圣旨让她成了皇宫中除皇后之外最尊贵的妃子。
  刘娘娘饱尝人间冷暖,飞上枝头成了凤凰之后也没有改变她的温柔与善良,她从不过问政事,也从不邀宠固宠,她每天只全心全意地对皇上好,在她身边正德才可以放开心情,不再去想那些朝堂之争、宫廷暗斗,因此对她倍加珍爱。
  正德是一把锋利的双刃剑,搞不好就会伤了自己伤了别人,刘娘娘却很有剑鞘的潜质,陪皇上玩了一阵之后见月亮西沉,她轻轻放下手里的望远镜,温柔地规劝道:“皇上,时间不早了,是不是该休息了?”
  正德玩兴正浓,岂肯答应去休息,刘娘娘又劝道:“皇上立志要做一位明君,岂能深夜不眠?明日还要早朝,皇上……皇上,臣妾累了,皇上在榻上给我讲故事哄我睡嘛。”
  正德呵呵笑道:“你就喜欢听故事,我纵然学富五车,又哪有这么多故事来哄你入睡?好吧好吧,我再看一盏茶功夫就陪你歇息去,张锐,张锐……”
  一个小太监走入来隔着老远拜倒禀道:“皇上,张公公临时有事出去了,命奴才在旁伺候着。”
  正德笑道:“这家伙,叫他回去休息他不走,想让他做点事他却不见了,去,给朕准备些宵夜,朕要跟刘妃一起吃宵夜,今晚就在这摘星楼中歇了。”
  小太监领命而去,正德又提起望远镜,向远处望去……
  望远镜里人影一晃而过,正德咦地一声,急忙寻了回去,只见豹房前院一个身穿蟒袍的大太监正匆匆向前走去,正是司礼监大太监并兼着东厂厂督一职的张锐。
  “张锐这厮夜深人静地走这么急作甚?难道有什么大事发生了?”正德纳闷地在心里琢磨着,只见张锐快步走入前院一所偏房,房中一灯如豆,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正德挺有耐心地等了一会,只见张锐和另一个太监先后走出那个偏房,双方似乎谈得很愉快,张锐手里提着一个包裹,份量似乎不轻,跟在他背后出来的那个太监身材高大,两人就在房前作别,那高大太监转身离去的时候,一张脸正好被正德瞅个正着。
  看到那张脸,正德心中一动,暗道:“这是谁啊,瞧着挺面熟的,能让张锐亲自去见的人应该不简单,不过他穿的怎么是小黄门的衣服?咦?”
  正德的望远镜追上了张锐,只见他快步向摘星楼赶回,手上的包裹却已不见了,倒是拿着一份折子。
  正德哼了一声,放下望远镜,静候张锐来见。
  果然,不多久张锐便走上楼来,他向正德叩拜道:“奴才张锐拜见皇上,听说皇上准备安歇了?”
  正德沉住了气道:“嗯,一夜放灯观灯,朕有些倦了,正要跟刘妃就在这摘星楼上安歇呢,你起来吧,刚才叫你不见,可是有事出去了?”
  张锐爬了起来,答道:“皇上圣明,奴才刚才听到传报说苏杭织造镇守太监王堂派人送来急报,因此便出去见了那人一面。”
  “苏州镇守太监王堂?”正德突然记起刚才那人是谁了,他不正是苏州镇守太监王堂吗?他不在苏州镇守,怎么偷偷溜回了京城,而且穿着小太监服饰,鬼鬼祟祟的,想要做什么?
  “正是。”张锐不知道皇帝刚才将他受贿的情况都看在了眼里,七情上面地说道:“王堂写了份奏折让我转交给皇上,说是有重大悲情要向皇上申诉,请皇上恩典为他主持公道,或许真的有什么要事,皇上要不要先看看他的折子再歇息呢?”
  正德嗯地一声,对刘娘娘说道:“爱妃先去楼下歇着,我过一会便来与你一同吃宵夜。”
  刘娘娘忧心地说道:“皇上千万莫要累着……”说完她看了张锐一眼,叹了口气,欠身告退了。
  正德一伸手,张锐忙将折子递上,正德展开看了一遍,突然微笑起来,说道:“又是段飞,这小子还真能折腾啊。”
  张锐一直在偷看正德的表情,好从中猜出他心中喜恶来,见皇上微笑,张锐心中暗喜,最近惹得皇上微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皇上虽然喜怒无常,但是八虎与江彬、钱宁尽去之后,天底下还有谁比张锐更了解皇上?
  张锐忙接着道:“段飞,不就是那个近几日都害得皇上不得安宁的家伙么?他又怎么了?他不是在应天当官吗?怎么苏州镇守太监也要送急报来向皇上申诉了?”
  正德瞥了他一眼,把折子丢给了张锐,笑道:“你自己看吧。”
  张锐装模作样地看了两眼,然后惊怒道:“这段飞好大胆子,皇上,他竟然私自跑去苏州;强闯民宅,公然劫人妻妾,这还了得!太无法无天了。”
  正德哼了一声,道:“段飞不是傻瓜,也还没有狂傲到在应天当官却跑去苏州找镇守太监侄儿麻烦的道理,这个案子定有蹊跷,王堂的折子漏洞百出,根本是一派胡言,你身为东厂厂督,难道连这都看不出来吗?”
  张锐哪知道正德刚才从望远镜中看到了王堂贿赂他的情景,心中早已认定王堂有鬼,是以才说得这么肯定,还以为正德真的看穿了王堂的谎言,听到正德责问,他背上顿时渗出一层细汗,他急忙再次拜服在地,说道:“皇上圣明,老奴一时糊涂,竟然没有看出这折子有何不妥,皇上,王堂他镇守苏州数年,一向忠心耿耿从不惹事,这件事只怕不全是他的错吧……”
  正德淡淡一笑,说道:“时辰不早啦,这个折子明天交与廷议吧,都吵了几天,也不差这个折子,要想搞明白真相,看来得派个钦差了……”
  张锐奉承道:“皇上圣明,派个钦差的确是最稳妥的,不知皇上心中可有人选?”
  正德想了想,说道:“杨大学士之子杨慎才高八斗,且与这段飞毫无关系,现又在都察院任职,你觉得此人如何?”
  张锐吓了一跳,杨慎那小子就是个祸害,整倒钱宁一役这小子可是最出风头的,他约集翰林院进士两百多人在金水桥边高呼:“国家养士一百五十年,仗义杀贼,正在今日!”惊动了宫廷,吓得钱宁当朝对皇上叩拜恸哭,却终究还是被砍了脑袋。
  杨慎的老爹首辅大学士杨廷和虽然讨厌段飞,但是他更讨厌宦官势力,若让他那个捣蛋儿子当了钦差,去到江南不把江南闹个翻天地覆才怪!
  第〇一七一章 【朝堂如战场】
  张锐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杨慎恃才自傲,只怕不是最佳人选,老奴觉得……”
  “呵……”正德打了个呵欠,拂袖道:“你好好想想,明日早朝再议吧。”
  “是,老奴服侍皇上歇息……”张锐服侍正德吃了夜宵歇息之后退了出来,愣了一阵,他心情有些沉重地走了。
  第二日清晨,紫禁城太和殿,百官依序排列跪得整整齐齐,恭迎正德临朝,正德昂然登上御座之后,冷目一扫下面的百官,说道:“众卿平身。”
  百官纷纷起身站好,正德说道:“诸位爱卿,昨晚朕接到苏州镇守太监王堂急报……”
  一众大臣的耳朵都树了起来,苏州镇守太监会有什么急报?难道是倭寇?看皇上的神色,不像啊……
  正德打了个顿,这才继续道:“张爱卿,你将那折子念给大伙儿听听。”
  张锐将王堂的折子当众念了一遍,大家面面相觑,怎么又是这个段飞啊,他还真能折腾,前几天的折子都还没吵完呢,这会又折腾出这么多事情来。
  “众爱卿,王堂的这个折子,你们看该如何处置啊?”正德问道。
  左都御史庞尚鹏出列道:“起奏皇上,这个段飞行事乖张,无法无天,定要严惩不贷、以正国法!”
  右都御使卢祥随即出列,道:“起奏皇上,臣认为王堂的折子不尽不实,不可作为问罪依据。”
  都察院首先自己掐了起来,随着争论事态渐渐升级,朝堂之上除了六部尚书和内阁之外几乎全参与了进去,总体来说倒段飞的言论还是占了上风。
  因为事不关己,因此六部尚书及内阁阁老们都保持着沉默,王守仁也一直在观察风向,他与段飞一直保持着联系,是很清楚段飞现在正在办的这个案子的,他瞥见张锐面色阴沉,正德虽然表面镇定,但是双目却隐露杀机,心中有些奇怪,此刻朝中倒段飞的声音居多,那左都御使庞尚鹏就是张锐的爪牙,照理张锐现在该面带得色,为何他却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正德轻咳一声,朝堂之上的争吵暂歇,正德不动声色地道:“诸位爱卿的意思是说,这个段飞实在罪大恶极,按律当斩咯?”
  这时户部尚书费宏出列了,他朝正德一拜,说道:“皇上,臣以为无风不起浪,这段飞不论去到哪里都引起如此大的非议,只怕不完全是空穴来风,苏州镇守太监王堂与他毫无瓜葛,绝不会轻易陷害于他,臣以为王堂所奏多半是实情,这段飞目无法纪有伤风化,实在罪大恶极,按律当斩!”
  王守仁暗哼一声,心道:“费宏啊费宏,你小心翼翼做了一辈子墙头草,今日可是判错形势咯!”
  只听正德在上边再次问道:“费大人认为段飞该死,有没有替段飞说话的?”
  王守仁趁机出列,俯首拜道:“启奏陛下,臣认为段飞无罪有功,该大大的褒奖才对!”
  正德哦地一声,说道:“王侍郎为何做如此言论?莫非因为这个段飞是你一手提拔的缘故?”
  其他想以这个为借口刁难的人纷纷闭上了嘴,只听王守仁镇静地回答道:“非也,臣虽然与段飞是旧识,但是还不至于昧着良心替他说话,臣之所以说他无罪有功,是有缘由,有证据的。”
  正德提起了精神,说道:“哦?王侍郎起来说话,你刚才为何不早些将证据拿出来呢?”
  王守仁微笑道:“皇上,臣略通兵法,此乃击实避虚之策也,就如段飞经常说的,证据要用在最恰当的时候,与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同理。”
  费宏见王守仁跟他作对,冷笑一声道:“好个击实避虚,王大人将整个朝堂都当成了战场不成?那你与谁是敌,又与谁是友呢?”
  王守仁不动声色地道:“这只是个比喻而已,费大人何必动怒?皇上,臣来到京城之后便极再未与段飞联系,昨日突然收到他的一封急信……”
  王守仁将段飞的信递给张锐,张锐把信交给了正德,正德展开一看,目光顿时向左都御史庞尚鹏,庞尚鹏虽然没有看信,但是却猜了个七八分,心中七上八下面色惨白,正德哼了一声,说道:“庞大人,段飞信上说他每日都有奏折发来北京,为何我一份都未曾见过?是谁代我截下来了?”
  庞尚鹏向张锐看了一眼,张锐垂眼看地,庞尚鹏心如死灰,急忙扑倒跪在地上,说道:”陛下,臣以为段飞的奏折不尽不实,多有鼓吹功绩煽动陛下之意,因此斗胆将其截下,请皇上看在老臣对皇上对朝廷忠心耿耿的份上,从轻发落。”
  正德神色一冷,喝道:“都察院有举劾百官,行监察之权,你身为都察院左都御史,竟然肆意胡为,截阻奏折,堵塞圣听,你还敢求我饶你!给我拖下去,掳去袍服,打入天牢听候处理!”
  金殿武士如狼似虎地冲了上去,将庞尚鹏脚不点地地提了出去,只听庞尚鹏一路凄厉地叫着皇上饶命,刚才拼命说段飞坏话的那些官儿无不暗自凛然。
  正德说道:“右都御使卢祥着即升任左都御史,其余空缺依次类推补上,不必复议,王侍郎,这封信你仔细看过,还是你向群臣解释一下信中内容吧。”
  王守仁答应一声,说道:“段飞在应天都察院任职之后深感皇恩浩荡,因此他办公的时候分外小心谨慎,数日之前,应天府三司同审一个表面上平平无奇的案子……”
  王守仁简单地介绍了段飞开始参与这个案子之后发生的诸多事情,解释了他跟南京都察院左都御史魏达先、大理寺正薛泽的结怨缘由,解释了他去苏州查案时偷偷接走周氏与刘小姐的缘由,正德前几日被百官吵得晕头转向,现在才明白事情的具体经过,听到王堂纵容侄儿王世勇栽赃迫害得周家如此之惨,正德不禁拍案惊怒道:“该死的王世勇,该死的王堂,目无法纪胆大包天,实在该杀!”
  费宏现在知道自己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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