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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武圣传说之岳武穆篇-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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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知道刘大衙内是个草包。但衙内的手下们却很有料;要想让这帮军痞们听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对于这个问题,高宗皇帝也没啥好办法,只能做到他自己的本份,以圣旨的方式给军痞们下通知。
“朕惟兵家之事,势合则雄。卿等久各宣劳,朕所眷倚。今委岳飞尽护卿等。盖将雪国家之耻,拯海内之穷。天意昭然,时不可失,所宜同心协力,勉赴功名,行赏答勋,当从优厚。听飞号令,如朕亲行。倘违斯言,邦有常宪”
在这份圣旨里高宗皇帝强调了他是多么的喜欢行营左护军的将士们:“你们自从南渡以来,甚至之前就与朕同甘苦,共一条渡船。这时为了创作更大的功绩,把你们划归给岳飞领导,一切听岳飞的话,‘如朕亲行’。你们一定会创造更辉煌的成绩。朕等着为你们颁奖!”
当然,一手萝卜一手大棒这样的小技巧高宗皇帝已经玩得很纯熟了,于是在他的圣旨里又加上了几个字:“倘违斯言,邦有常宪。”
这八个字让人发抖。赤裸裸地以杀头来威胁了。
高宗皇帝相信,这种程度的官方支持,加上岳飞如日中天的军中威望,还有岳家军远超刘家军的实力,足以吞下行营左护军这块肥肉。
一切非常顺利,前景也很美好,岳飞都准备动身去接收了,却没注意到旁边有个人死死地盯着他,嫉妒羡慕恨得快要发狂了。
这个人就是………左宰相张浚。
自从成为朝中的执宰和军方的大都督之后,张浚已经把自己定位为南宋朝廷第二人的高度了。在他的内心深处,自尊和自傲是永远分不开的,而自尊和自傲的基础就是权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
“中兴之事,朕一以委卿,除张俊、韩世忠不受节制外,其余并受卿节制。”
高宗皇帝居然对岳飞说出这样的话,把他的都督府置于何地,把他这个朝廷的第二人置于何地?
张浚越想越气愤,越想越憋屈,他完全不能够接受皇帝这样的安排。
于是乎,张浚决定面见高宗皇帝,要把这件事情给彻底搞黄。
皇帝金口玉言,言出法随。
要推翻皇帝已经做出的决定,无论在哪个朝代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张浚并不担心说服不了高宗皇帝,因为他还有一个好帮手………枢密院使秦桧。
张浚和秦桧一起进皇宫,跟高宗皇帝谈话。
谈话的内容不得而知,因为没有任何的史料记载。当然,即便当时有史官把他们谈话的内容给记录下来,也会被后来掌权的秦桧销毁殆尽。
虽然不知道他们谈话的内容,但是当张、秦两人走出皇宫的时候,高宗皇帝已经变得非常的平静。
从特使何藓把徽宗皇帝的惨讯带回来到现在,差不多是一百天左右,这么短的时间里,高宗皇帝就彻底平静下来了。
国恨家仇,死父辱母、奴役全家族等等,这些仇恨全都被放下了这就是高宗赵构。他有血性,有正义感,也有复仇之心。可惜的是,这些个正能量的储藏太少了些,实在是不耐用。
他一定是想到了所谓的祖宗家法,武将是不能单独领兵的,更是绝对不能独领天下兵权的,否则祸起萧墙,不用外鬼,内贼就会搞垮他赵家的江山。
更会想到他一直以来的那点小心思,他是不想和女真人死磕的;以往他所支持的那些战斗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以战迫和。
在谈判桌上多捞点筹码而已。
可怜的岳飞正在兴头,雄心壮志地走在去收编行营左护军的路上。
他走得很快,可后面追来的信使更快,三道圣旨接踵而来。
但自古君无戏言,如何对岳飞取消信誓旦旦的皇命,却颇费斟。高宗皇帝给岳飞连发三份手诏。第一份手诏说:“前议已决,不久令宰臣浚至淮西视师,因召卿议事。进止之几,委卿自专,先发制人,正在今日,不可失也。”
这份手诏要求岳飞与张浚议事,至于“议事”内容为何,似不便明说。
第二份手诏的内容是:“览卿近奏,毅然以恢复为请,岂天实启之,将以辅成朕志,行遂中兴邪!嘉叹不忘,至于数四。自余令相臣浚作书具道。惟卿精忠有素,朕所简知,谋议之间,要须委曲协济,庶定祸乱。”
估计到张浚出面“具道”后引起的种种不快,因此高宗皇帝一方面对于岳飞大加褒奖,另一方面又要求他“要须委曲协济”
第三份手诏写道:“淮西合军,颇有曲折。前所降王德等亲笔,须得朝廷指挥,许卿节制淮西之兵,方可给付。仍具知禀奏来。”
这样的语句,只不过是高宗皇帝收回成命的客套写法。假如岳飞一意孤行,得到的只能是贻笑大方的结局。
岳飞不料事情突然变卦,其愤怒的心情可想而知。
由于宋高宗不便再次召见,就由张浚出头露面,将岳飞召至都督行府。
面对着满脸通红的岳飞,张浚难免有些心虚,只能装出根本没有发生过命令岳飞统率淮西军的事情,转弯抹角地发问:“王德之为将,淮西军之所服也。浚欲以为都统制,而命吕祉以都督府参谋领之,如何?”
很明显,张浚的发问并非真的征求意见,而是在通知岳飞,淮西行营左护军的指挥已有新的安排。
岳飞以抗金大局为重,还是率直地作了回答:“淮西一军多叛亡盗贼,变乱反掌间耳。王德与郦琼故等夷,素不相下,一旦揠之在上,则必争。吕尚书虽通才,然书生不习军旅,不以足以服其众。飞谓必择诸大将之可任者付之,然后可定,不然,此曹未可测也。”
张浚又问:“张宣抚(俊)如何?”
岳飞答曰:“张宣抚宿将,飞之旧帅也。然其为人暴而寡谋,琼之素所不服,或未能安反侧。”
张浚再问:“然则杨沂中耳。”
岳飞说:“沂中之视德等尔,岂能御此军哉。”
在以上这段对话中,张浚分别列举了几位接手淮西行营左护军的人选,但是都被岳飞给一一否决了。
事实上,岳飞的意见都是非常的中肯。
比如说,王德和郦琼相互不服,谁上去都会逼迫另外一方造反;吕祉是书生,从没下过基层,没能力掌控兵权;杨沂中军衔资历不够;而张俊的性格粗暴、还与左护军矛盾很深,等等。
但是,对于岳飞的直言不讳,张浚却认为岳飞无非是执意扩大自己的实力,艴然而怒,说:“浚固知非太尉不可也!”
我就知道除了你之外谁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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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兵变(一)

对于张浚这样的一番说法,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的岳飞勃然大怒,反驳道:“都督以正问,飞不敢不尽其愚,然岂以得兵为计耶!”
岳飞的说法是:张都督你以国家正事来问我,我根据实际情况来回答,怎么能说我在贪图多得军队!
从他们谈话的过程看,当然是岳飞占理。
岳飞为人耿直,公私分明。虽然明知张浚搞黄了自己的大计,但也不会因此而在对张浚的问题做出胡乱回答。
实际上,后面事情的发展跟岳飞现在的说法分毫不差。可惜的是,心高气傲而又私欲重重的张浚又如何能够听得进去。
岳飞的直白也彻底激怒了张浚。
两个人都是鸡吃放光虫………心知肚明:他张浚横插一腿暗箭伤人拆岳飞的台,不就是贪图刘光世的淮西左护军吗,所以岳飞就当面骂他。
到了这种地步,两人都也再没有什么话要说了。
怒火中烧的岳飞愤愤然出了都督府。前思后想,知道如果没有高宗的支持,张浚绝不敢这么明目张胆赤裸裸地夺权。
这分明是高宗皇帝在出尔反尔。
由此可知,淮西的左护军没了,总领天下兵马进行北伐更是化为镜花水月。岳飞一时间心灰意懒,再没心思去做什么了。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捧得越高,摔得越疼。”
不知道这个比喻是否正确,反正岳飞回家后就写了份奏章,辞去一切官职,也不等皇帝批准,就脱去鞋袜,光脚徒步走向了庐山,去为老母守孝。
岳飞性格之倔强只能用一句成语来形容:宁折不弯。
对于的岳飞自残和撂挑子行为,张浚不怒反喜,他接连写了几份奏章去弹劾。其中最厉害的一句就是:“岳飞积虑,专在并兵,奏牍求去,意在要君。”
把罪名定好了之后,张浚火速派人前去鄂州,收编岳家军。你不是辞职吗,正好。俺要当天下兵马大元帅,不止是左护军,你的岳家军也别想跑掉自从张浚当上执宰之后,朝廷的事务基本上是按照他的意图去进行,包括把首都从临安搬迁到建康,包括撤销刘光世的兵权。等等。
这时候的张浚已经到了他人生事业的巅峰。他觉得自己英明神武、无所不能,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得倒他。
于是乎,张浚决定一口吞下两个胖子,同时接收行营左、后护军。
他派了兵部侍郎、枢密院都承旨兼都督府参议张宗元去鄂州,收编岳家军;而把兵部尚书、都督府参议官吕祉派去淮西收编刘家军。
这两位老兄看职务就知道是兵部的人。
他们有两个共同点:第一,他们都是文官,都是在政府机关里面工作的行政人员;第二点。他们都是张浚都督府里面的人,深受张浚的信任。
鄂州和淮西两边的收编工作在同时进行着。本着先难后易的原则,让我们把目光先放在鄂州方面。
岳飞是直接上的庐山,并没回鄂州驻地,军队方面都交给了张宪和薛弼。
这简直就是天赐良机,要知道,在岳飞的地盘上压制岳飞是完全不可想象的,可是趁着岳飞不在。压制岳飞的部下似乎难度不大。
抱着这个想法,张宗元带着朝廷的公函,快马加鞭赶去鄂州。
抵达了目的地之后,张宗元发现一切都很安静,什么也没发生。没有抵抗,没有哗变,甚至没有半点不满的言论。有的只是整个后护军、甚至是鄂州全境的正常有序的活动。
该训练的训练,该巡逻的巡逻,一切都整整有条,完全没有半点因为主帅不在而出现的懈怠的情形。
张宗元震惊之余。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他感觉自己像个观光客一样,没有人理他。他找基层干部,基层干部让他去找上级,可是上级还有上级;当他最后想到要去找张宪的时候,很遗憾,张宪病倒了,卧床不起。
就这样,包括张宗元和张浚在内的整个南宋朝廷都被难倒了。
近十年以来,岳飞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爱兵如子、自律极严、等等,这些因素加在一起,让整个岳家军成了铁板一块,任谁来了都油盐不进。
更何况是一个区区的张宗元。
话又说回来,张宗元也是一个正直而且有主见的官员。
在他赶赴鄂州上任的初期,很自然地对岳飞和他的部队怀有某种很特殊的敌意,毕竟他是张浚所委派而来的。
但是在他目睹了岳家军雄威的军容,昂扬的士气,“旗甲精明,卒乘辑睦”,将士们正在厉兵秣马,准备“深入”中原,“横行”漠北的情景,也不禁为之感动,转而激发起对统帅岳飞的敬意。
于是当张宗元返回朝廷,觐见高宗时汇报道:(岳家军)将帅辑和,军旅精锐。上则禀承朝廷命令,人怀忠孝;下则训习武技,众智而勇。
对于岳飞拒不合作的举动,在张浚和秦桧两人的联合唆摆之下,高宗皇帝也开始生气了。根据秦桧的说法,这是在苗刘兵变后第一次有领兵大将与皇帝叫板,这是对皇帝的大不敬。
对于秦桧的这个说法,左司谏陈公辅不愿当面驳斥,只好在下朝后写了一道奏章,提醒高宗皇帝。
陈公辅的说法是:有人当初狂赞岳飞忠义可用,如今又说岳飞的各种不是,还请皇帝明察;另外,岳飞是粗人一个,凡事终少委曲,不过是耿直而已,对朝廷有益无害;再者,各人都有私心,岳飞“与宰相议不合”,不一定是岳飞的错,相反是朝廷赏罚不明,刘光世怯战不罚,岳飞奋勇受惩,今后谁来替国卖命。
陈公辅的言辞很隐晦,意思却很清楚,没了岳飞,单靠他张浚一人,就能够确保国家的太平日子了吗?
高宗皇帝及时清醒了,制止了张浚的进一步行动。
从全局出发,淮西主帅撤职,鄂州主帅辞职,两边都乱的话,就不是主动进攻报仇的事了,小心长江防线崩了!
赵构仔细思量,决定好好地和岳飞谈一谈。
岳飞写了份辞职信,高宗皇帝让人把信封起来,原样寄了回去,示意拒绝。
岳飞愤郁难消,继续写信,申明要为母亲守完余孝,没心处理公务。
高宗皇帝继续好言相劝,及时通报军情,说国家缺不了你,军队缺不了你,朕也缺不了你,爱卿,你快回来。
岳飞仍然拒绝,既然提到了军队,他重申了自己的夙愿,要成为中兴汉地的军人,有这个前提,他才有动力。
高宗深受感动,从劝说升级到了赞美,再升级到许诺,说张浚又一次在等他,将重新商议军国大事。爱卿,请回来吧。
在这一封信的结尾部分,高宗皇帝写道“……今再封还来奏,勿复有请。”
我再一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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