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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贞观文宗系统-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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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也是,陆府里边其实各种零食啊之类的都不缺。但是在陆府的时候,吃什么都是一个人,这感觉自然就和热闹的酒楼里不一样了。单纯从吃东西的心理来讲,也确实如同莺儿说的一样。再者,莺儿点的这些,大都是醉仙楼的招牌菜,也不是陆府一般能够吃到的。

这下子罗彦也不好说什么了,就任由莺儿狂吃起来。

好在毕竟小姑娘一个,也吃不了多少,罗彦也就是随便吃了一点功夫,小姑娘已经吃饱了。看着她偷偷揉揉小肚子,然后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开始喝果酿,罗彦越发觉得小姑娘可爱了。

感觉自己也吃的差不多,罗彦也学着小姑娘的样子,慵懒地靠着椅子,慢慢喝着杯子里的果酿。

这悠闲的时候吧,自然而然就会对身边的事情开始感兴趣,这不,罗彦刚摆好了要京躺的姿势,就听到不远处的一桌上,几个人年轻的士子不停地争论。

“要说起来,这秦王大破刘黑闼的时候,还真是九死一生啊。先是王君廓被围,后有罗士信身亡,更有秦王自己身处险境。我看啊,这是天佑我大唐,方能破了刘黑闼这股逆贼。”一个士子感慨道。

“是啊。不过,这一战毕竟是未竟全功,还是被刘黑闼给跑了。说来这厮也真是该死,居然背祖忘宗投了突厥,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染上那满身的腥膻。”另一名士子对于刘黑闼倒是点评的非常刻薄,不过,刘黑闼投靠突厥这件事情还真是让人觉得有些太难以接受。

“他有没有粘上腥膻味我不知道,但是代州总管李大恩身死,倒是着实可惜了。这独孤晟真是该死,若非其延误军机,又怎会失了新城。这一失易得,平白填了不少人命进去。这等人,居然只是被徙边。要我说,就该直接处死。”这位士子倒是有些悲天悯人,不过,其人性格方正,也颇有豪侠义气,倒是挺有意思的年轻人。

倒是最后这一个,说话就有些气人:“要我说,三月秦王大破刘黑闼的时候,灌淹刘黑闼的部众,淹死数千人。借地利之便行杀伐之事,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秦王有失仁义。”

这个青年的话自然引起了其他三人的不满,然而毕竟都是熟人,也不好翻脸,只是一再辩论征战之事死伤难免。

不过,这语出惊人的年轻人一再以仁义为幌子,就是死抠着秦王不仁说事。

怒了,罗彦这下彻底怒了。

罗彦自己是一个儒生,自然也知道这仁义为何物。但是,他就是见不得这种没有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搞事的人。这和后世的一些砖家叫兽有什么分别,不论别人说的再有情理,就是用道德来绑架你。

罗彦站起来,走到那四个士子所在的桌边,对着那三个说话挺合自己口味的年轻人点头:“几位仁兄的高论,在下坐在旁边听了之后,着实佩服。”随后转头对那个满口仁义道德的年轻任问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见罗彦只是跟别人点头,反而询问自己的姓名,这个年轻人还以为罗彦上来是要结交自己,于是乎满脸傲气的样子:“在下太原王远。”

“太原王远”那四个字,说的尤其大声,似乎要整层楼都要听见似得。

罗彦听了这货的名字,心里就清楚了,原来是太原王氏的子弟,难怪满嘴的仁义道德。

这个时候,整个大唐的战乱都还没有平息。要是一般的家庭,像罗彦这个年龄的人,基本上都经历过战争的苦难,说真的,能够活到现在,都算是一种幸运。所以这沙场上的事情,基本上罗彦这些人也不会批判谁怎么怎么。除非就像刚才那位士子骂刘黑闼,因为刘黑闼确实投靠了突厥,而投靠异族,才是真的有悖儒家仪礼。

也只有这些世家大族的子弟,因为世家自己的武装力量,在战争期间还能享受难得的太平,所以才敢在这里大放厥词,满嘴的仁义道德。

明白了对方的来头,罗彦却并没有被吓走。

世家乃是当世大贼。

虽然后世经常有各种论点,说世家的形成是一种趋势。但是,在封建社会,一个朝代的覆灭,往往有三分之一的原因在于世家。无他,土地吞并太严重了。越是时间久远的世家,土地吞并的能力越强。

像其他的什么暗中买卖盐铁,这些事情反而说起来有些小了。

这就是世家,在唐代他们也是巨无霸。

不过,罗彦现在怕太原王氏,并不代表罗彦就怕眼前这个王远。

像这种没脑子的货,估计也是王氏不怎么看中的人物。识相一些的,谁会在这个时候还拿着仁义道德去评价李世民。

“这位王兄的观点倒是引得在下有些惊奇,就想和王兄探讨一下学问。”罗彦一番云遮雾罩的话,让这位王远有些开心。探讨学问,不就是打着这个幌子来巴结自己么,这人真是会说话,王远心里挺开心。

“哦,不知阁下想要探讨些什么,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王远很是兴奋。

“小弟只是向请教一些《左传》上的问题,想必王兄家学渊源,必定能为小弟解惑。”见着王远已经上套,罗彦很是开心,把姿态放的更低了。

“恩,那你问吧。”这王远这会儿开始享受罗彦的这种态度,拿起桌上的杯子,喝口酒润润口,准备接下来的一番长篇大论。

“敢问兄台知宋襄公否?”罗彦很是促狭地笑着问。

这王远身边的几位显然已经难忍心头的笑意,当着这王远的面,就笑出声来。作为当事人的王远,虽然情商低一些,但是满嘴仁义道德自然也是需要学问做基础的,当下也想到了罗彦这是拐着弯骂他呢,顿时气的脸色发红,眼睛里恨不得冒出火来。

“太原王氏传家上百年,也算是当世豪族,怎得会冒出你这般迂腐的子弟来。这沙场征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哪能容得下你这满嘴胡话。”罗彦毫不客气地呵斥着。这种打脸的机会,罗彦是不会放过的。

等骂完了王远,罗彦这才回过头来跟其他三人打招呼:“几位兄台对不住了,刚才实在是听到这迂腐言论忍不住了。倒也不是有意轻视几位,只是心头有恶气,不发出来,怕是影响了和几位说话的兴致。”浑然不理会旁边死死瞪着他的王远。

“客气了,在下博陵崔颍、博陵崔政、范阳卢凌。”三人拱手施礼之后,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

“在下庐州罗彦,见过几位仁兄。”罗彦回着礼,心里却想道:怪不得敢当着这王远的面笑他,原来是博陵崔和范阳卢。作为当世大族,他们三个也确实有本钱能在王远面前这么玩。这王远毕竟也算是没有情商低到和罗彦动手,这会儿听到罗彦的姓名,直接喊着要罗彦小心。

毕竟是刚刚打了个照面,再加上旁边有个咋呼的王远,罗彦也不好和这三人继续套交情。告个罪,带着已经凑过来看热闹很久的莺儿,罗彦这就下了楼。

楼上,崔颍和其他两人相视而笑:“怪不得,原来是他。”

第四十章一首诗把事儿闹大

,下了楼,罗彦感觉刚才戏弄王远还不解气,回头看到酒楼正好有一堵墙上还有空白,直接就找掌柜的要砚台磨墨。掌柜的见罗彦要题字,自然是高兴都来不及呢。拿着自家柜台上研好墨的砚台就随着罗彦走到那堵墙边上。

掏出自己那根秃笔,罗彦蘸饱了墨水,也不见舔一下笔尖,就在墙上一顿龙飞凤舞。

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杀人亦有限,列国自有疆。

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

这首诗的最后两句,原意是说如果能抵制外来侵略的话,那么只要擒拿魁首就好了,又哪能多杀人呢。

但是,在罗彦的理解看来,杀伤作为一种战争的手段,如果为了能够取胜,最大限度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那么也并非不可。

或许乎有人说罗彦这样的理解与原意是背道而驰,但是,杜甫写这首诗表达了他的政治观点。现在罗彦被罗彦抄袭到手,这意思还不是罗彦说了算。

破天荒的,罗彦为自己写的诗作了序。“仁义者,兵之道也。征伐者,仁义之术尔。道施而无用,则施之以术。术施而取之,则改之以道。可笑今人奉道而废术,岂不闻好战必亡忘战必危乎。”

除了破例写了序,罗彦也第一次用到草书来写这样一首诗。

罗彦自己的心情很是激动,因为满口仁义而忽略了军事力量的发展,其实真的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宋朝。很多学者认为宋朝经济发达应该是真正的历史上最强的朝代,而不是汉唐。但是这些人往往忘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国人的幸福感和荣誉感。

同样的皇帝被俘虏,宋代和明代就是截然两样的评价。

罗彦一直记得评价明朝的那么一句话:“不和亲不迹В熳邮毓牛跛郎琊ⅰ!痹谡庵质焙颍扪宀幌胗刑嗟睦碇牵幌胱鲆桓龇咔唷�

所以草书就成了他发泄这种情绪的一种方式。各类书体之中,草书算是最能表达一个人狂放不羁的了。

当然,罗彦写的也不是那种连自己都不认识的乱草,而是时下非常流行的今草。相比章草,今草更加狂放,但是今草也有约定俗称的书法规则,因此,也不用担心写出来之后别人不认识。

写完之后,罗彦也不多说话,径直洗了自己的秃笔,往袖中一塞,就带着莺儿走了。

醉仙楼里,已经有一些人凑到墙前围观罗彦的大作。毕竟今草也不是谁都会的,因此好些人围上来其实就是图热闹。只听得这些人叫喊着,在人群里寻找有认识草书的人。

有好事而且正好认识字的,也不愿放过这样显示高人一等的机会,于是乎照着墙上的话大声念出来。

声音正好传到下楼的崔颍几人的耳中。

卢凌笑道:“你说这罗彦,还真是个性子烈的。早些时候我看他那册《权书》,我还以为是个上了年纪的前辈。后来听说他只有十几岁,我是真不信。今天听了他这首诗,我是信了。这风格是一如既往啊。”

因为这会儿王远因为遭受了罗彦的戏弄而早早离去,崔颍也不用照顾他的感受:“比起这罗彦来,王兄就要差的远了。看来我等以后可以试着与他结交一番。”

作为崔颍的堂弟,崔政也笑着说:“像王远这等人,自小就被关在家里苦读,这世间疾苦一点也未曾见过,自然是读书读傻了。反倒是这罗彦,我看他颇有豪侠气息,以后怕是能建一番功业。”

其他两人深以为是。

走在大街上的莺儿此时正欢呼雀跃。不过,并不是因为他们正在往东市走。而是她亲眼看着罗彦戏弄王远,感觉好玩。好玩,而且貌似罗彦还赢了,所以莺儿就更加开心了。

“喂,罗彦,你刚才写的那是什么?”莺儿虽然也被陆夫子教导着读书,但是草书毕竟没有学过,因此罗彦写在墙上的东西她是一个也没有认出来。这会儿自然是化身为好奇宝宝,想听罗彦亲自给他讲一遍。

罗彦就给他背了一遍自己“写”的诗和序。

不过,罗彦不开心的是“喂,罗彦,你再说一遍,我刚才没记住。”没办法,继续念一遍。走了一段路,刚刚还在说东市小吃的莺儿又问:“喂,罗彦,你那首诗是什么意思,我不懂,你跟我说说。”

无厘头的转折让罗彦刚谈到吃而涌上来的嘴馋瞬间消失。

只好再好好讲一遍。恩,为了保证呆会不问,罗彦准备好好讲两遍。

长安城在白天最热闹的地方莫过于东市和西市。

时值四月底,各地的水域都比较通畅,从南方运过来的茶叶、陶瓷、丝绸,从波斯运过来的香料、宝石,从突厥运过来的宝马、皮货,这些在东市都有专门的地方进行交易。还有诸如笔行、酒肆、肉行等等。

至于街上的人,,形形色色也各有特点。有直接坐在地上弹琵琶的、有摆个桌子卖字的、有算命的,也有从波斯等地来的胡人小心翼翼走路的。

这会儿莺儿茶足饭饱,自然是好奇地看着东市上的一切事物。

罗彦的好奇心并不亚于莺儿。他自己其实也没有来过东市。

当然,逛街么,自然就有购物的**。在东市罗彦意外地发现了从苏州一点运过来的宣纸,当然比起后世的宣纸质量还是太差了,不过纸张洁白如玉,在这个时代已经是最好的宣纸了。

硬黄纸毕竟有涂过蜡,所以手感并不是很好。现在有了宣纸,罗彦自然想用更好一点的。

当下就付了钱让店家送到陆府。

莺儿的眼睛自打到了东市就没有闲过,但是什么东西都是看一眼,看上的再去摸一下,摸完以后立马闪人。

对于莺儿这样的做法罗彦也是笑的不行,小姑娘还是年纪太小。这要是长大一些,上街之后哪会这样,直接血拼就是了。

逛着逛着,忽然又有“长乐坊”“醉仙楼”这样的字眼蹦到罗彦的耳朵里。

刚开始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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