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罪恶-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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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把持不住就认了吧!适时的采取主动才是明智之举!”钟翰在楼上喊道。
安长埔几乎要血液上涌从嘴里面喷出来,他冲钟翰一挥手不再理他,上车离开了。
“那个人刚才在那儿嚷嚷什么呢?什么把持?”秦若男在车里听得不分明,有些不明就里。
安长埔当然不敢把钟翰的疯言疯语原封不动的转述给秦若男·只好遮掩的说:“嗨,甭搭理他,不分轻重缓急的瞎开玩笑,满嘴没一句正经话。”
秦若男本来就对钟翰没有好感,听安长埔这么一说,也懒得多问,这个话题终于被翻了过去。
两个人把车开到火车站附近临时停放在附近的一个派出所院子里,然后去买票准备出发。要去的城市位于遥远的H省,因为不是省会城市没有飞机场,所以坐飞机显然不是一个好选择,而从C市过去的直达列车一天就只有一辆,要等到下午,安长埔询问过售票员之后,决定和秦若男先坐车到临近的另外一座城市,从那里有另外一班列车经过,可以直达他们的目的地。
直达列车的运行时间需要一天多再加上他们在异地换乘所浪费的时间等到到达H省那个两年前曾经有同类案件发生的城市时,已经是出发后的第二天傍晚。
接下来的几天安长埔和秦若男马不停蹄的在当地走访调查,不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所幸的是因为当地的那起案件在当时也引起了不小的反响,并且因为一直没有破案,和八年前那边的情况差不多,当地公安机关承受了不小的压力以及舆论攻击,现在有同行大老远的过来调查,有望破案,自然是全力配合,这也让安长埔他们省了不少心力,否则以他们两个人的精力和体力,在人生地不熟的异地他乡,想要迅速的有所收获,可就是难上加难了。
几天里,安长埔和秦若男辗转于H省的几个不同城市,调查取证,虽然不至于风餐露宿,却也的的确确是几天里连一顿好饭都没有吃过,等到他们终于有所收获返回C市的时候,两个人都是一身疲惫,足足瘦了一大圈。
C市这边,所有工作都还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尤其是在钟翰监督下的小天做“诱饵”的计划,具体情况钟翰在电话里和安长埔沟通过几次,一切都在正轨上,只等那条狡猾的鱼上钩。
尽管程峰体谅安长埔和秦若男两个人的奔波辛苦,让他们可以在最后关头来临之前好好休息一下,但是因为要做的事情还很多,他们都没有接受程峰的好意,和其他人一起继续忙碌着。
从H省那边出差回来之后,这期间掌握到的一些情况让秦若男有些情绪低落,这倒是比较容易理解的,不管作风多么硬朗,她终究是个女人,女人的天性就是比男人更容易感伤,尤其是当事情的真相与自己之前的认知出入很大的时候。
安长埔的心情也很复杂,并且还掺杂了更多的忐忑。狡猾的鱼已经三次从两个不同的地方逃走,这一次能不能成功的抓到,不仅仅是三个城市负责调查这一系列案子刑警们的尊严,更关乎会不会有更多年少的男孩子们落入罪恶的魔掌。
因为这边案件收尾的时刻分秒必争,安长埔自然无暇去约见陶音音出差回来之后,他只和陶音音通了几次电话,好在陶音音倒也表现的识大体,没有责怪安长埔只知道工作忽略了自己,甚至没有主动去打扰过他,这倒也让安长埔省了不少心。
终于,又过了日子,这一天钟翰通知安长埔,时机成熟可以“收杆
就连一贯自信满满的钟翰在对安长埔宣布这一消息的时候,声音里都透着一种期待的轻颤,安长埔和秦若男的心也跟着揪紧,悬得高高
当晚,他们在钟翰事先说过的地点周围事先埋伏好,等待着关键的一刻到来。
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可千万不要再出什么岔子!秦若男紧张的握着拳头,心里默默的想,天气已经越来越冷,可是她的手心里却沁着汗。安长埔感受到了她心里的不安投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伸手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她的肩膀,似乎想通过这样的肢体语言,把信心传递过
钟翰作为这个计划的提出者,同时也是“诱饵”小天的表哥,也和他们一起守在车子里,眼睛聚精会神的盯着不远处一个人悠哉悠哉的晃来晃去,一点儿也看不出紧张的小天。
过了一会儿,比小天告诉他们的约定时间已经晚了十几分钟,不仅车上的人心急如焚就连路边的小天似乎也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终于,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计划失败,没能成功引出犯罪人的时候转机出现了,一个人朝小天走了过来。
因为这是一条人来人往比较热阄的街道,路上有很多人,起初安长埔他们也不敢立刻断定对方是他们期待的那个人,还是巧合路过的无关人等。
那个穿着黑色长款羽绒服,带着羽绒服自带的帽子,并且还围了围巾的人朝小天走了过去,两个人说了几句话小天似乎很高兴和那个人一起向前走去,正好路边的公交站停下一辆公交车那个人立刻拉着小天上了车。
“跟着这辆公交车!”秦若男紧张的连忙催促安长埔。
安长埔立刻开动车子跟了上去,跟出了一段路公交车在下一站停了下来,那里是一个接近商业区的地方,周围有许多写字楼,此时正好是下班高峰期还没过的时候,除了这一辆之外,还有另外的两辆公交车也刚进站,等车的人一哄而上,下车和上车的人混杂在一起,安长埔他们几个瞪大了眼睛仔细的在人群中搜寻,没有看到小天的身影。
公交车又启动了,安长埔犹豫了一下,开车继续跟上,到了下一站,车上下来了很多人,依旧没有小天,安长埔觉得事情不对,连忙开车从公交车旁边慢慢的超车过去,秦若男和钟翰朝公交车里张望,发现车厢里很空,没有几个乘客,而那为数不多的几个人里,绝对没有小天。
“糟了!跟丢了!”安长埔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珠,他连忙打电话给其他几台车,询问那边的情况,结果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说出此时此刻小天的行踪。
秦若男在一旁听着安长埔逐一询问,又一次次流露出焦急的表情,她只觉得有些头晕目眩,几乎要乱了方寸,相比之下,与小天关系最亲密的钟翰反而是他们三个人里最冷静的一个,除了眉头紧皱之外,倒看不出更多的焦急。
“你们俩先别着急,小天机灵得很,一定不会有什么事的。”他对安长埔和秦若男说,不知道是在安慰他们,还是同时也有安慰自己的成分,语气听起来倒是很有信心。
说话间,车里传来一阵电话铃声,钟翰掏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来电显示,眼睛一亮:“是小天打过来的!”
边说,他便接听了电话,顺便把手机调成扬声器模式,现在小天不仅仅是他的表弟,更是参与这一次诱捕的关键人物,与他的通话自然要公开,尤其是现在这个急需确认小天安危的时候。
电话接通了,那边没有人说话,只有一片嘈杂,三个人屏气凝神仔细的听,很快,那边传来了公交车报站的声音。
“就在离咱们这里不太远的地方,赶过去还来得及!”安长埔听到站名心头大喜,一面对不熟悉C市街道的钟翰说,一面连忙朝公交车站的方向开过去。
“你先别急,刚才那个报站的声音是马上到站的时候的广播,我们就算立刻赶过去,车也已经开走了,不如听听下一站是什么!”秦若男示意安长埔不要盲目朝那里开,一边照常向那个方向行进,一边继续聆听很快,电话里又传出了下一站的站名。
“我知道了!”秦若男想了想,笃定的对安长埔说:“你直接开去锦屏街!这样我们就能追上那辆车了!”
“你怎么知道?”钟翰好奇的问。
“我们刚才听到的第一站那里有3辆公交车经过,但是第二次报出来的站名,就只有189路车会路过,那一路车我恰好坐过,不会记错的。”事关重大,小天又是钟翰的表弟,秦若男没有意气用事的不理人,而是耐心的向他解释。
安长埔此时已经依照秦若男的指示驶向锦屏街方向寻找189路的公交车站,他边开边向钟翰说明道:“若男的记性很好,有过目不忘的好本事,信她的没错。”
很快,他们抄近路到了189路车的站点,停在路边等着,钟翰那边小天的手机始终没有挂断,就在他们到达后不到两分钟,电话里传来报站名的声音,果然是锦屏街随后,一辆189路公交车驶进车站,几个乘客上下之后车子继续向前行驶,钟翰的手机里也果然传出了前方车站的报站声。
“小天就在这辆车上,跟上!”钟翰一听,惊讶的看着秦若男,眼神里多了几分欣赏。
安长埔不远不近的跟着那辆公交车,秦若男打电话向其他几组人员汇报他们的位置和行进方向。
又走了几站,穿黑色羽绒服的人和小天下车了,两个人站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调转车头朝反方向开走了安长埔怕引起怀疑,稍微等了一下才转过车头跟上秦若男赶紧联系其他车辆,找机会接替他们面被识破,给小天带来不必要的危险。
出租车一直朝着方才189路公交车开过来的方向逆向行驶,安长埔他们的车跟了一段之后,就由田阳和墨窦阶梯上来,换他们远远的跟着。
“看来刚才那个人换乘公交车跑了那么远,根本不是想要去哪里,目的是要掩人耳目,迷惑视线!果然是有经验的老手了!”安长埔想起之前差一点点就跟丢的惊险,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秦若男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几辆车每隔一段路就替换位置,就这么跟了半个多小时,在与方才小天和黑衣人下车的地点完全南辕北辙的方向,出租车终于开进了一个地点偏僻的居民小区,在一栋黑咕隆咚的矮楼前面停了下来。
黑衣人和小天一起下了车,付过车钱之后出租车就开走了,安长埔他们的车早就关了车灯悄悄的停在不远处,好像一群安安静静等着老鼠出洞的猫。
矮楼前面没有什么灯光,有的只是淡淡的月光,就在出租车调转车头开走的时候,从矮楼单元门前的阴影里,又走出了一个同样穿着厚厚羽绒服,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这个人输小天和黑衣人走过去,三个人汇合在了一起。
“就现在,行动!”安长埔用对讲机向其他车里的人发号施令。
先是一辆停的位置最近的车里拉开门走下来两个人,若无其事的朝目标周围靠过去,就在接近他们的时候,其中一个人迅速抱起小天,把他拉到相对安全的位置上,其他车里的人迅速跳下车朝那边冲过去,在两个裹着羽绒服的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将他们逮了个正着。
两个穿着羽绒服的人被好几个人围着,一动也不敢动,安长埔伸手拉下带着小天一路来到这里的那个人头上的兜帽,借着月光,那个人的长相终于暴露在众人的面前。
是柴秀。
秦若男叹了一口气,没有惊讶,这些天以来,她已经慢慢消化了这样的一个最初让她有些难以相信的事实,此刻看着柴秀那张有些惨白的面孔心里唯一的感慨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是怎么了?”站在柴秀身旁的另外那个人也开了口,正如所有人都已经早已料到的,帽子摘下来之后,米腾武的脸露了出来,他一副茫然的表情,看看安长埔,又看看秦若男,身手揽住柴秀的肩膀,问道“几位这是要干什么啊?”
“这个问题应该是我们来问才对吧?喧宾夺主可不好。”安长埔看了看米腾武,脸上也露出和煦的笑容,只不过眼神里的怒火一闪一闪的,很难掩饰。
“我们······”柴秀的表情看上去比米腾武紧张许多,眼神闪烁,开口想要说什么,可是刚刚吐出两个字,声音嘶哑的好像是一个迷失在沙漠中已经干渴至极的人一样。
“瞧你,人一多就紧张,”米腾武温柔的安抚着柴秀搂在她肩膀上的手收拢了一些,柴秀立刻就不吭声了,米腾武这才重新看着安长埔说,“是这样的,我呢不是在少年宫教声乐么,工资就那么点儿,所以想偷偷赚点外快,又怕被少年宫里其他老师知道,所以就让柴秀帮我去吧我的学生接到家里来,让我给辅导声乐课程不信你问那孩子——你说是不是?”
小天站在一旁倒是一点也没紧张害怕,被米腾武这么一问,嘿嘿笑着不吭声。
“是么,那你的学生叫什么名字?”秦若男问。
“这是他第一次来我这里上课,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