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罪恶-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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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网络游戏,经常半夜里跳窗出去逃寝上网么?
安长埔显然也有着想同的顾虑,他犹豫了一下,露出一个歉意的表情,对由舟说:“由先生,是这样的,我们刚才想起来,好像有几个问题忘了要问你和你爱人。”
由舟脸上期待的表情瞬间变成了失望,眼神里透出隐隐的不悦·似乎心里面觉得面前的这两个年轻警察很不靠谱,能力让人无法不产生怀疑。
安长埔佯装看不出由舟的脸色,示意秦若男到由小洋的房间里去,由舟也跟了上来,身后还跟着一脸忐忑的兰馨丽。
“我想问一下,最近你们公安局里事情很多,人手很缺么?是没有其他人手能够帮忙一起找找孩子的下落,还是你们那边从一开始就把这件事交给你们两个来做?”一进门,由舟先向安长埔和秦若男发问·语气略有不善,对二人能力的质疑之意不难听出来。
“协助办案的人当然不可能只有我们两个,只不过我们两个是主要负责的,所以跑腿的事情基本都是我们在做。”安长埔没有因此感到受到侮辱,态度依旧保持着平和。
“警官,警官,你们去过小洋的学校了么?他老师和同学怎么说?最近都没有看到过我们家小洋么?”说话间兰馨丽也跟着走了进来,进了卧室就迫不及待的问,眼下的处境使得她急切的想要收罗各路信息,好从中找到儿子情况乐观的蛛丝马迹。
秦若男回避了她的问题·从衣兜里掏出一个证物袋,指指桌面上的那几张游戏充值点卡问:“这些我们可以带走么?”
由舟狐疑的看着她,缓缓的点了点头,嘴上问:“你们拿这些东西回去干什么?”
“你知道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么?”安长埔问由舟。
“不是书签之类的么?或者是吃什么小零食送的那种卡片?”兰馨丽看看已经被秦若男装进证物袋的卡片,有些茫然,“小洋小时候有一阵子就喜欢收集零食里面送的小玩意儿,这个不是那种东西么?”
“好了,你先别急着问东问西的。”由舟略显不悦的打断了妻子的疑问,他的神情看上去有些不安,眉宇之间的担忧之色更浓了·他对安长埔说,“这个东西是干什么的我不知道,但是小洋之前回家来摆弄的时候我倒是问过他一次这些卡片是哪里来的·他说是路边捡的,觉得挺好看,就拿回来玩玩儿,我看那东西也不像是什么值钱东西,也就没过问。”
秦若男收好充值点卡,也听完了由舟的话,又问:“由小洋一个月的生活费你们给他多少?”
“原本是按周给的,一周给他200块钱·钱不多·但是日常开销,吃饭或者买买零食还是可以应付的。后来他有时候周末不回来·我和他妈妈商量过,觉得孩子上初中也大了·可以信任,就开始变成每个月给他一次生活费,一次给800块钱,如果学校有什么额外的收费花销,他会再向我们开口,如果花不完我们也不会要他给回来。”
“好,那我们知道了,很不好意思,又回来给你们添麻烦。”
安长埔客气的向由舟和兰馨丽道谢,和秦若男就要离开,兰馨丽有些不知所措,由舟则执意要把他们送出去,秦若男还同他客气几句,安长埔则完全没有拒绝的意思,任由他一路把他们两个人送到了楼下。
眼看着由舟跟他们走出了一段距离,远离了自家窗下,安长埔终于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由舟,似乎在等着他开口。
由舟现在的焦急和担忧已经不再试图掩饰,明晃晃的挂在脸上。
“安警官,你跟我实话实说吧,小洋他是不是······是不是不单纯是失踪那么简单?”他开口说,声音略显干涩,这是内心强烈的担忧导致的,“如果不是有什么别的可能,你们也不会要把小洋的东西装在袋子里带回公安局去。我说的对不对?”
这个男人此刻的表情很难形容,面部的肌肉纠秸在一起,显得僵硬而怪异,问题从他干涩的嗓子眼儿里吐了出来,而接下来的答案,却又似乎让他又盼望听到,同时也怕听到。
安长埔沉吟了一下,对由舟说:“我们取证和调查的目的,是尽一切可能,希望能够排除掉最不乐观的可能性。
由舟一愣,安长埔这种委婉的回答似乎从某种层面上肯定了他的猜测,却又在同时给了他一根救命稻草,暗示着“不乐观的可能性还有被排除的几率”,并且因此心里又燃起了一线希望。
“那就让你们受累了!我和小洋妈妈手机24小时开机,不管有什么样的消息,请你们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我们!”由舟的态度略微柔和了一点,不知道是因为意识到两个警察二次反悔不是最初以为的那种出于工作失误的缘故,还是以为安长埔的话让他受到了安慰。
“我会的,家里那边还需要你呢,你回去吧!”安长埔对由舟点点头,答应了他的请求,挥挥手,和秦若男一起朝停车场方向走。
“请等一等……”
刚走出去几米远,他们再次被由舟叫住,回过头一看,发现那个年近半百的男人一步也没有移动的还站在原地。
“小洋这孩子······他在外面有没有什么我们不了解不清楚的事情?”由舟缓缓的问,问出这个简单的问题好像花了他很大的力气。
安长埔轻轻叹了口气,他不知道是天生的性格使然,还是由于年纪带来的丰富阅历积累,使得由舟的心思变得如此敏锐,竟然从他和秦若男返回来的行为以及那几个简单的问题,联想到了那么多。
“眼下最重要的问题是尽快找到孩子的下落,确定他的安危,其他的,以后慢慢了解。”他实在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给由舟夫妇的心口上添堵,只好草草的敷衍一句,头也不回的走了。
由舟和兰馨丽夫妇两个的反应,让安长埔和秦若男的心情都分外沉重,一路默默的走到停车场,上了车,安长埔两手扶着方向盘出了一会儿神,半晌才又长叹了一口气,说:“相比之下,方万的爹妈那边虽然让人有些生气,但是到没有这么揪心难受。”
说完,他等了一会儿,没等到秦若男的回应,扭头一看,她正双眉紧促的拿着手机在浏览着什么。
“看什么呢?”安长埔也凑过去看看,发现秦若男正在用手机上网搜索关于方万桌上那几个模型的价格情况。
“我心里也挺难受,越是难受就越要抓紧时间调查取证,赶快让这两起案子有个定论,才是对孩子家人最好的交代。”秦若男第一次抬头看安长埔的时候,他还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刚刚说完那些感慨,等她看看屏幕上面的信息再一扭头,安长埔的脸已经凑到了自己近前,她这一转脸,直接看到了一个面部大特写,尴尬的她连忙挪开点身子,那手机递给安长埔,“你看看吧!关于那种模型,网上倒是有不少商家在出售,但是不同的厂家和做工,价钱也差异很大,我刚才看有介绍说,正版的一套下来要一千元上下,价格很高,并且正版的模型上有几个细节和标志。我觉得咱们有必要去一趟方万的家,上一次我只是照了照片,没有对那几个模型引起足够的重视,这一次无论怎么说,去一趟都是有必要的。”
她一边说话,一颗心还在慌乱的快速跳动着,几乎快从嗓子眼儿跳出来,说话的语速也因为慌张而变得很快。
好在安长埔对这一点没有做过多的联想,只是有点诧异她的语速,笑着说:“知道你破案心切,那也不用连说话的时间都压缩吧?亏得我听力跟得上!走,咱们现在就过去,你给方达打个电话。”
正文 第四十八章 出资人
秦若男赶忙调出方达的联系电话,打了过去,她担心如达不在家里,夏颖也不在的话,去方达的家显然会空跑一趟,耽误不少时间。
方达接电话的速度不是很快,就在手机快要提示被呼叫方暂时无人接听之前才勉强拨通,方达接电话的声音有些有气无力,一听就很没精神,这一点秦若男倒是没有感到任何惊诧,相反,如果方达的声音听起来精神头十足,那反倒显得诡异了,毕竟儿子失踪这么久,生死未卜,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即便是彻头彻尾的外行也同样知道什么叫做凶多吉少,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因此而萎靡的,更何况通过这件事的导火线,刚刚发现怀有身孕的夏颖也因此和方达大闹了一番,现在有没有合好还不知道,这个男人也算得上是焦头烂额了。
听说他们要到家里去,方达倒没有犹豫,当即就答应下来,说自己就在家中他们可以随时过来,电话里说的很简练,也没过多的追问案情进展,说妥了过一会儿见面的约定,就先一步挂断了电话。
安长埔和秦若男敲开方达家那扇厚实高档的防盗门时,第一时间都忍不住咳嗽起来,初冬虽然气温一天冷过一天,外面的空气却似乎因为低温而变得愈发纯净起来,可是方达打开房门的一瞬间,大量的烟味从屋里涌出来,安长埔和秦若男都是不吸烟的人,对烟味的耐受能力不比吸烟者·再加上冷不防房子内外的空气会有如此大的差距,都咳得涨红了脸。
他们这么一咳嗽,方达也有些过意不去,连忙把房门大开,用手来回的扇着,想想觉得还不够,干脆蹬蹬蹬的跑去把客厅窗子打开。
开了窗之后,屋子里浓烈的烟味顿时被涌进来的新鲜空气冲淡了不少,安长埔和秦若男两人也都调整好了自己的不适·帮方达关上房门,自己换号拖鞋走进客厅。
“坐!你们坐吧!我去给你们泡茶!”方达招呼道,不等他们拒绝,人已经转身去了厨房。
客厅的沙发上很凌乱,有褶皱的衬衫,有穿过的袜子,还有被揉成一团的毛毯,安长埔和秦若男在尽量不去碰那些东西的情况下,各自找了个能坐下身的位置坐了下来,这才发现·这个原本窗明几净的房子,现在已经是面目全非。
地板因为蒙尘而显得失去光泽,空气里的烟味在开窗置换了半天还是可以很明显的闻到,茶几上乱七八糟的堆满了东西,几个空啤酒罐,几个玻璃杯都脏兮兮的挂着茶垢,还有一个里面依旧残留着半杯茶水,两个烟蒂飘在茶水中。
茶几上有一个烟灰缸,烟灰缸里的烟蒂多到已经塞不下了,有几个掉在烟灰缸一旁的茶几桌面上·烟灰满茶几到处都是,被窗外吹进来的风推动着,在茶几上微微滚动几下·掉在地板上。
不一会儿,方达一手端着一个一次性的纸杯从厨房走了出来,他起初想把茶放在茶几上,看了看发现根本没有干净地方,只好把两杯茶分别递到两个警察的手里。
“不好意思,你们凑合用纸杯喝杯茶吧,我们家里实在是没有干净的茶杯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安长埔他们说。
此时此刻,方达的样子形容起来·最恰当不过的就是四个字——印象深刻。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现在的模样和最初在公安局见到他的时候,简直是判若两人。
第一次见到方达的时候·他的穿着打扮不仅干净整齐,并且还颇有些时尚风度·可是现在,却全然没有了那时候的样子,只有邋遢。
他身上穿着一件衬衫,衬衫外面套着一件毛背心,背心是浅粉色的,皱皱巴巴的好像是一块超大的抹布,外面套上了蓝色的毛背心之后就变得更加无法直视,他的脸颊上长着乱糟糟的胡子,两只眼睛通红通红的,白眼球上布满血丝,那种努力想要瞪着眼睛打起精神来的样子,看上去有几分骇人。
“夏颖这些天一直没回来?”秦若男看出了端倪,一个男人从仪表出众到变得邋遢异常,通常都脱不开身边女人的干系,再看看原本家里的模样和现在的对比,更加不难得出这样的结论。
方达也坐下来,不忘把自己的袜子、衬衫往沙发一角的抱枕后头塞,对秦若男点头说:“是啊,还在生我的气呢,呆在娘家不肯回来,我打了几次电话,她后来连我电话都不接了,不回来就不回来吧,这个节骨眼儿上,我也没心情去求她哄她,这事儿归根结底都是我的错,是我太自私,没有考虑过对方的感受,也没有对家庭负担起应有的责任,走到今天这步田地,该有什么样的报应,我都一个人扛,没什么可抱怨的。”
“你不打算问问案的进展状况么?”安长埔问。
方达摇头:“不问,有结果你们自然就会告诉我,不告诉我就肯定还是没结果呢,中间的过程我不问了,问了如果不乐观,我怕自己就撑不下去了。”
他的话让安长埔也沉默下来,忍不住跟着叹了口气。
“我可以去方万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