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罪恶-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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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事情。如果你在乎自己的儿子,就先克制一下,这种节骨眼儿上争吵是最没有意义的事情。”
“我明白,我明白,对不起,让你们见笑了!”方达连声答应着。
秦若男安慰了钱玉玲一会儿。扶着她先下楼去,没有上车,而是把她带到小运动场旁边的看台下,这里距离他们停车的地方不远,相对又比较僻静,过程中钱玉玲一直在抽噎,没有了方才扑向方达的凶悍,看上去倒有些楚楚可怜。
秦若男让她在看台下面的水泥凳子上坐下,自己也坐在一旁。等钱玉玲的抽泣渐渐平息下去。没有急着开口。
钱玉玲用了几分钟的时间来平静自己的情绪,天色已经渐渐暗下去,天边一片橘红色的晚霞,她的脸不知道是因为被眼泪打湿又吹了风。还是被晚霞映衬着,也泛着红。
“对不起,我刚才没忍住??”
她刚一开口,秦若男就制止了她,没有让她继续说那些检讨或者解释的话。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换成是谁也未必能做到彻底的冷静,不说那些了,我们还是来说说你儿子的事吧。”秦若男看了一眼时间,“平时方万只有每两周的周末才和你在一起么?你们母子俩相处的怎么样?”
“按照离婚时候的约定,我是两周接孩子去我那边一个周末,但是也不是那么稳定,”钱玉玲惆怅的叹了口气,“我是医院里的护士,单位排班说不准是哪天值夜班,如果赶上我周末有夜班,就不一定去接孩子,最初遇到那种时候还会和方达商量换到下一周,可是后来儿子不是很愿意去我那边,所以多的时候我们娘俩一个月见两次面,少的时候可能就见一次面,甚至就在一起吃一顿饭,然后就把孩子送回去。”
“孩子为什么不愿意去你那边?你们母子两个感情有什么问题么?”
“没问题,我就那么一个儿子,离婚之后没有再婚所以也不可能再有别的孩子,你说我能不疼他么,而且我总觉得离婚对孩子伤害挺大的,所以只要儿子提出来的要求,我都尽量满足他,可是我条件有限,换工作之后工资少了,一个人过日子水电煤气哪一样都免不了,条件实在是有限,和他爸爸没法儿比,孩子嫌去我那里吃的玩儿的都不如他爸爸那边好,给零花钱也没有他爸爸出手大方,所以不爱理我。”钱玉玲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失落。
秦若男听了之后倒是有些惊讶:“你儿子方万才十岁就这么现实?”
“现在的孩子多现实啊!方万三四岁的时候就知道爷爷奶奶比姥姥姥爷有钱,所以对奶奶爷爷特别亲,见到我爸妈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那他平时和你沟通多么?对方万的学习情况,交友情况,在他父亲家里和继母的相处情况,他会对你说么?”
“我问的话他就说几句,孩子大了,和我这个当妈的没什么话说。”说到这里,钱玉玲忽然苦笑起来,“他倒是和我说过,他那个后妈不爱搭理他,但是接着就说,后妈漂亮,同学都夸,我不打扮,一个黄脸婆,他都不好意思让人家知道我什么样儿。”
“所以你才对方达和他再婚的老婆有那么大的怨气?”秦若男听到这里,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钱玉玲对方达的火气怎么发泄都发泄不完。
钱玉玲对此也不避讳,当下就承认了秦若男的猜测:“是,我就是气不过,我离了婚,工作也几乎丢了,儿子也没有跟我,结果他们用钱,用好吃好穿好玩儿的东西拉拢孩子,让孩子对我一点儿都不亲,这些我都忍了,可是到现在,他们根本没有照顾好孩子,孩子丢了这么久都没有发现,你说换成是你,你会不会生气?你得不到的宝贝被他们占着,他们却不珍惜,给弄丢了!”
钱玉玲说到这里,又一次哭了起来,秦若男听她这么说,心里也觉得不是滋味,不忍心再过多追问,只默默的陪着她,等她哭好了才带她回停车的地方去。
安长埔和方达两个人已经在车里坐着了,这一次安长埔把方达叫到副驾驶的位置,看样子是怕他们两个坐在后排再发生争吵甚至撕打。
这样的安排没有人提出异议,安长埔把车开回市区,先送了钱玉玲回家,然后又把方达也送了回去。
“我们不用去他家里找他现在的老婆谈谈么?”秦若男见方达也被送到家下车走了,有些诧异的询问安长埔。
安长埔摇摇头,开车继续上路:“他现在的老婆回娘家了,刚才你们回来之前我让他联系的,那个女的娘家在县里,说是今天早上刚回去的,方达好说歹说才劝了她明天赶回来,咱们明天再去找她吧,个人信息我都问过了,跑不了。”
说着他把自己的记事本递给秦若男,秦若男接过来翻开,眼睛快速的掠过安长埔的记录,表情有些惊讶。
“方万的这个后妈才24岁?这么年轻!比方达足足小了十几岁!”她看看安长埔,“这就难怪方才那个班主任陈老师说起方万的后妈嘴里能冒出那么多褒扬的话,原来对方根本就是个年轻姑娘。”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都是二十多岁的同龄人,异性相吸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安长埔说着,忽然笑了,扭头看一眼正皱眉认真看资料的秦若男,“说起来,你刚才不知道有没有发现,其实一开始那个陈老师眼珠子一直就没离开过你身上,相信我,要不是你后来表现的一直挺严肃,那个斯斯文文的老师肯定会对你有意思!所以说,女人还是温柔点,再长发飘飘一点,那才比较有魅力。”
“无所谓,我对他没意思,”秦若男一边说,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短发,“你们男的都喜欢女人梳长头发?”
“反正长点儿比短了好,短的比没有好,要是哪个女的没事儿剃个光头,就算脑型再圆,我也承受不了!”安长埔随口开着玩笑。
秦若男没吭声,略微有些出神,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把原本下意识的揉捻着自己发梢的手慢慢放下来,问道:“咱们现在去哪里?”
“调查方万失踪前最后的行踪,第一站,补习班,”安长埔回答,“第二站,方万上体育课的健身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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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撒了谎
根据方达提供的信息,方万虽然只是个才上小学四年级的孩子,平日里家长给报的补习班可一点也不少。
“现在的孩子可真是够辛苦的,学校里给减负,家长给增负,这个方万才上小学四年级,都已经开始参加初中一年级的英语课外学习班了!”到了方万上补习班的地方,正好遇到一波送孩子来上课的,补习班门前本来就不算宽敞的人行路和马路旁挤满了来送孩子的车和人,安长埔只好把车暂时停在马路对面,斜望着对面的门庭若市,不禁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都说是怕孩子输在起跑线上,说到底不过是一些家长太天真罢了,”秦若男摇了摇头,“不管人还是动物,从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孩子从出生的那一刻,先天的还是后天的好多因素,就已经把他们面前的起跑线画成了弧线,不是上几天补习班就能追的回来的。话又说回来,肯用功学习的小孩在课堂上就能学的很好,课堂上不努力的,塞到补习班也不过是花钱让他们去继续溜号罢了。”
“你的看法虽然听起来有些消极,但是也有一定的道理!”安长埔摸摸下巴,对秦若男的观点给与认同。
等了一会儿,送孩子的家长陆陆续续离开,补习班门口又重归清静,安长埔和秦若男这才下车到马路对面去,推开门走进补习班。
这是一家颇具规模的补习班,补习内容分门别类,年级跨度也很大,一进门就是宽敞的咨询台,几个穿着统一服装的年轻人坐在咨询台里面。咨询台上方悬挂着一个滚动屏,上面显示着各个补习班的开课时间和任课老师。
一见有人进来,还是两个成年人,一位咨询人员立刻站起身,露出招牌般的笑容,她先是迅速的审视了走到面前的两个人一番,似乎觉得这两个人的年龄不大像是来为自己孩子咨询报班的样子,便试探性的问道:“你们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二位是替亲戚来咨询,还是来应聘的?”
她边说边把手搭在咨询台边贴着招聘任课老师广告的位置上。
“都不是,”安长埔拿出证件递给咨询员,“我们想了解一下你们这里一个名叫方万的学生的情况,男孩,10岁。”
“方万??”咨询员看了看安长埔的证件,客客气气的还给他,然后从咨询台下面抱出几本名册。根据安长埔给出的性别和年龄,开始翻找起来,她身后另外几个人一见是警察来调查情况,也都满是好奇,不住的朝他们这边看,不过却又都没有好意思直接开口打探。
不一会儿。接待他们的那名咨询员就找到了方万的名字,她用手指在表格上划了一下,抬头对二人说:“我们这儿只负责报名和分班,你们要了解具体情况的话,我帮你们联系一下他的补习班老师。这个方万小学语数外,初中英语预习班这几个都有报,我刚才看了一下时间表,有两个老师现在正在上课,要不然你们先和另外两个聊一聊。或者等一下?”
“麻烦你看一下周一晚上方万报名的哪一个班有课程安排。任课老师现在是不是空闲。”秦若男向咨询员提出请求。
咨询员会意,点点头,又翻出时间表来查了一通,抓起手边的电话拨了几个内线短号码。那边很快就接听起来。
“你好,我是咨询台,徐老师在么?哦,好,那你让她先别走,稍等一下,有两个人有事找她,马上就上去。”
咨询员放下电话,朝咨询台一旁的楼梯一指:“那天方万有数学补习班,带班的徐老师正要去吃饭呢,被我拦住了,你们赶快上去吧,上楼右拐第三个门。”
秦若男向咨询员道过谢,跟着安长埔一起爬上楼梯,右转找到第三个门,门上写着“小一至五休息室”。
安长埔抬手敲敲门,屋里立刻有人应声,两个人便推门进去,这间休息室不算大,墙边立着一排衣帽柜,室内没有办公桌,只有几张沙发和茶几,此刻休息室里只有三个人,一个站在窗边走来走去的打电话,一个在衣帽柜前翻找东西,还有一个坐在沙发上,鼻子上架着花镜在看杂志。
“请问哪位是徐老师?”安长埔问。
衣帽柜前的那个看起来四十出头的女老师回过头来看了看他们,说:“我是。”
有了之前咨询台的电话告知,有人来找没有让她感到惊讶,倒是看到安长埔和秦若男的年龄段,这位徐老师从表情来看,显然是产生了和前台咨询员一样的疑惑。
秦若男对她简单的说明了来意,徐老师听了之后,倒是十分配合,二话不说关上自己的衣帽柜,把两个人带到沙发上坐下。
“你们别介意,这儿的条件就这个样子了,因为没有固定的教师,都是外聘的,有课就来,没课就走,所以也没有给添置什么桌椅,咱们就这么凑合着谈吧!”因为没有面对面的座位,徐老师自己坐在一个单人沙发上,扭着身子对坐在旁边双人沙发上的两个警察说。
秦若男和安长埔表示不介意,方才他们对徐老师亮明身份之后,原本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那位老师就立刻识趣的躲了出去,此刻休息室里除了他们之外,就只剩下一个还在专心打电话的,徐老师询问是否要让那个人也一同回避,得到了否定的答复,毕竟到这里来的目的就是正常的询问排查,没有什么涉及到保密的东西,不需要过分的兴师动众。
听说自己补习班上的学生失踪了,徐老师看上去有些忧心忡忡,她连连追问到底是绑架还是拐卖,关切程度比方达和钱玉玲并没有低上许多。
“是这样,我在这里教数学辅导班,我的本职工作是另外一所小学的数学老师,还是班主任,你们刚才说方万失踪,我就有些担心,现在电视上、网上好多丢小孩的新闻,太吓人了,所以我想问问,要是最近咱们C市也不太平,那我得趁早提醒我班里学生的家长!”徐老师似乎是一个很严谨的人,对于方万的失踪短时间之内联想到了许多其他方面。
秦若男只好告诉她,这件事到底是个什么性质还有待进一步的调查,现在需要弄清楚的是方万失踪前最后的行踪。
“他那天正常来说是应该来上课的,但是他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