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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深度罪恶-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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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真的药人,也放倒了!”

    “你这前后两个版本到底哪个是真的?”

    “当然前面那个是真的了!我后来改口就是想卖出去鼠药!”老板急吼吼的解释。

    “为了一包鼠药撒这样的谎?一包鼠药也不值几个钱呐!”安长埔对老板的话也采用了质疑的态度。

    “哎呀我说了你们可别不信!我那会儿连着好几天没开过张,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寸。一包药都没卖出去,那不是心里着急么,就想着赶紧来个人,高低卖出去一包,哪怕就一包,给我开个张。图个彩头!要不然那么一直没人来买,我心里别扭。正巧这时候那个小姑娘跑来了,我是无论如何都想卖出去,所以才顺着她的话说的。”老板垂头丧气的说,“晚上回去就被我老婆训了,说万一出个人命,甭管是小姑娘自己死还是别人死,都得给我惹麻烦,我当时还说呢。不可能!我家祖传三代做鼠药的。哪有可能会毒死人!可是今天你们这一来,我心里也没有底了!”

    老板一脸担忧的看着安长埔,生怕人真的因为自己的鼠药而致命。

    “你这鼠药什么成分?”安长埔试探性的问。

    老板这会儿可不敢有所怠慢,熟悉的一口气把主要成分都说了一遍。就连用来吸引老鼠去吃的香料是什么都说了出来,看样子真的是被吓到了。

    “确定是她没错对么?”秦若男又向老板确认一遍。

    老板连连点头,还特意又把照片拿起来看了一番,看完再度确认过后,一把将照片塞回给秦若男,仿佛怕沾染了什么晦气一般。

    “可以把这包拿走做个参考么?”安长埔问。老板忙不迭的答应了。

    临走前,关于鼠药的包装,安长埔和秦若男又和老板确认了一下,老板说包装都是他们自己去厂子里订做的,所以每一家做鼠药的作坊,包装都不太一样,空袋子拿回家里来,自己装袋封口,每一家作坊的包装都不尽相同,以便于区分和竞争。

    老板还坚持要让安长埔和秦若男多拿些鼠药走,以证明他店里的鼠药成分稳定,始终如一,甚至于他还恳请他们顺便把蟑螂药和蚂蚁药也带回去检查,被安长埔拒绝了。

    离开那条小街,这一次换了安长埔来开车,他心里已经对路线有了概念,一路走的很顺利,没有绕一点冤枉路,而秦若男则安静的坐在副驾驶上,时不时的看看手里的那包鼠药,轻轻叹一口气。

    安长埔一路把车开到了一片比较荒凉的区域,车子拐下公路的时候,因为一旁的土路布满了碎石,车子颠簸的很厉害。

    “咱们这是到哪儿了?怎么周围这么荒凉?”秦若男被颠簸的说话都好像有颤音了一样。

    安长埔把车停在了一排斑驳的砖墙旁边,招呼秦若男下车,抬手一指院墙另一侧:“这就是那块砖的专场了!已经停产好多年了。”

    “那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秦若男惊讶的问。

    “根据土质的分布,找到了这个区域,然后联系上了砖窑之前的老板,才知道这里已经有两三年不烧砖了,砖窑暂时荒废着,想要卖给别人转项经营但是一直没有卖出去。”

    安长埔说着朝前走了几步,随手捡起半块残砖,把外红内青的断面给秦若男看:“瞧,这附近到处都是砖窑停工之后弃置的砖头,随处可见,想要拿到并不困难。”

    “那我们拿一块回去做对比吧!”秦若男看看周围,果然地上到处都能看到残砖,便俯身捡起一块来。

    “对,我虽然已经和砖窑的老板核对过了,但是保险起见,还是要那一块回去检验的,这是我跑来这里的原因之一,另外一个原因,你从这里能不能判断出所在的方位?”安长埔问。

    秦若男朝周围看了看,通过公路的方向,大致的能够弄清楚自己的方位,于是她对安长埔点了点头。

    “那你想一想,从这里到鲁民家的距离,还有从卖鼠药的店铺到鲁民家的距离。”

    秦若男在心里想象了一下,只觉得心里头一沉。

    她正要对安长埔说什么,还没开口,就被安长埔骤然想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安长埔一看来电是重案组办公室的号码,连忙接听起来,简单的应了几句,挂断电话就招呼秦若男和自己赶快上车赶回去。

    “怎么了?”秦若男急忙坐上车,问同样迅速上车发动的安长埔。

    “咱们有个客人到访!”安长埔一脸严肃的对她说,“鲁安梅到局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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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二章 真假杀人犯

    这个消息对于安长埔和秦若男来说可是非同小可的,鲁安梅的突然现身,到底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还是又一个棘手的难题?

    两个人一路疾驰,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公安局,一进重案组就看到鲁安梅垂着头坐在一张办公桌旁,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个面包和一盒牛奶,这两样东西都原封不动的摆放在那里,没有被动过,墨窦则有些无奈的坐在一旁。

    “你们回来啦!”看到秦若男和安长埔一前一后的走进来,墨窦赶忙迎了上去,压低声音对他们说,“人来了有一会儿了,说要找你们,确切的说,她一开始来的时候是指名是要见若男,后来才说要见你们俩,这姑娘刚才来的时候走路都打晃儿,我们猜她是有些低血糖了,所以给她买了牛奶和面包,结果她一句话也不说,东西也不肯吃,还好你们赶回来的快,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墨窦,帮个忙!”安长埔把墨窦拉到门边,拿出从砖窑附近找来做对比的砖头递给他,“帮我送去化验一下,和之前的土样一样,拜托他们尽快!”

    墨窦接过砖头,点点头,开门走了出去。

    鲁安梅在他们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了秦若男和安长埔,她在三个人说话的时候,一直偷偷的瞄着这边,而当墨窦离开办公室,秦若男把注意力投向她这边的时候,她却又把头低了下去,刻意的回避着秦若男的目光。

    “你要不要先去和她谈谈?我一起出面的话,怕她会有抵触情绪吧?”安长埔对鲁安梅的情绪有所顾虑。

    秦若男对此有着不一样的看法:“不要把鲁安梅想的那么柔弱没有承受能力,既然她自己都说了要来找的是我们两个。你也在场会比较好??再说,我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因为同情她的遭遇,有些话没有办法直截了当的问出口。”

    安长埔听她这么说,也没有再推辞,两个人走到鲁安梅面前,鲁安梅察觉后,抬头看看他们,慢慢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把两只手手腕相对伸向秦若男:“我今天是过来自??”

    “来,不忙着说话,咱们里面坐吧!要不然一会儿办公室其他人都回来了,人来人往的不好说话!”安长埔不听鲁安梅说完,打断她的话,一边示意秦若男带走鲁安梅,一边拿起桌上的牛奶面包跟上。

    秦若男扶着鲁安梅的肩膀,半推着她往前走。把她带到小会客室里去。鲁安梅的肩膀比之前更显单薄,肩胛骨高高的突出来,好像要变成一只巨大的蝴蝶从她的身体上抽离飞走一样,一路走向会客室的过程中,鲁安梅的步履略显蹒跚,加上那病恹恹的脸色。的确就好像墨窦说的那样,容易让人第一时间把她和“营养不良”联想在一起。

    到了会客室,秦若男让鲁安梅在沙发上做下来,接过安长埔手中的牛奶和面包,一把塞给她:“把这两样东西吃下去。”

    “我不饿。”

    “我没有和你商量的意思。”

    鲁安梅抬起头,目光对上秦若男,拗不过她的坚定,只好有些不情愿的从她手中接过东西,勉勉强强的拆开包装袋。咬了一小口。皱着眉头咀嚼着,艰难的咽下去,只吃了一口就又把面包重新包好放下了。

    “我谢谢你们的好意,但是我真的吃不下。我现在心里根本没有吃东西的情绪,你们还是让我把话趁早说清楚吧!”她把牛奶面包放在一旁,小声说。

    秦若男看了看安长埔,觉得在这种情况下勉强她吃东西也没有意义,便点了点头,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几拍。

    鲁安梅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涩涩的咽下一口唾沫,两只放在自己膝头的手摩挲了几下,终于出了声:“我是来自首的,我爸,是我杀的,你们抓我吧!”

    秦若男听了她的话,略为有些发怔,安长埔却没有对此流露出任何诧异或者紧张情绪,他只是默默的看着鲁安梅,大约一分钟之后,才微微一笑,说:“谁是杀人真凶这种事,不是你说或者我说就能够当真的,你说你是凶手,说自己是来自首的,证据呢?”

    “我说我是凶手,我就是!我把我爸杀了,现在来自首,找证据那些事情不是应该你们警察去做的么!”鲁安梅一听安长埔竟然这么说,一时竟然有些急了。

    “你这话说的不对,不是有人自首我们去找证据,而是证据充分了我们才能认定谁是凶手!”秦若男纠正鲁安梅的观点,她不知道安长埔的心里面到底觉得鲁安梅有多大的嫌疑,她现在只是觉得鲁安梅的自首有些蹊跷,“既然你坚持说自己是杀人凶手,那你来告诉我们,你杀人的动机是什么?”

    “??动机?”鲁安梅对这个词好像有些陌生。

    “就是你为什么要杀掉你父亲鲁民。”

    “因为我恨他!”

    “具体点说。”

    “这么多年,他在家里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管,丈夫的责任,父亲的责任,他一个都没有尽到过!除了拾掇自己,就是拿我妈和我出奇,说要不是我们娘俩拖累他,他早就自由自在的,不用守着这个家一起吃苦!他老大不小一把年纪了,跑出去变女人,害的我们一家人在周围成了别人的笑料,所有人都觉得我们家好像动物园一样!我走到哪里都抬不起头来,你说我恨不恨他?”鲁安梅抬起头来,提起鲁民她就不由自主的气不打一处来。

    “所以你就杀了他?怎么杀的?”

    鲁安梅脖子一扭,丢出一句:“反正人是我杀的,你们不是找到尸体了么,怎么杀的还用问我!”

    秦若男看着她,想着今天早些时候向谢乐明邻居了解到的情况,想了想,忽然问道:“为什么要去偷谢乐明的三轮车?”

    她的话一出口,安长埔扭头看了她一眼,对她忽然问出这样的一句话感到有些诧异。

    鲁安梅的惊讶程度比安长埔还要更大,她先是猛地一愣,随后却又好像释然了,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我原来是想要把这事儿赖在他头上的。”

    “理由呢?”

    “因为他让我们家丢人了!我爸装女人跑出去和他鬼混,他因为这事儿找上门来吵闹,我们家周围邻居都跑出来围观,事后他们都笑我们家,说我们家不光出变态,还出诈骗犯!他们还在外面说,说我爸和那个姓谢的肯定发生过什么,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所以我恨!我看他是骑那个小车来的,好多人都看到了,所以我才特意去偷那个车!”

    “怎么偷的?”

    “我偷偷打听他是哪里来的,找到他家那边,然后发现他从来都不锁大门,我就在周围等着,等天黑了之后,溜进院子里把三轮车骑走了。”

    “既然打算栽赃谢乐明,为什么又跑来自首?”秦若男提出质疑。

    鲁安梅绷着脸:“我良心过不去,吃不香睡不着,所以想一了百了,就来自首了,这有什么问题么?”

    安长埔用手指敲了敲沙发扶手,把鲁安梅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咱们还是回归到最重要的那个问题上吧!你是怎么杀死的你父亲鲁民?”他又把问题的焦点重新拉回到了最初的话题。

    鲁安梅忽然之间又沉默了,默默的掐着自己的手,把自己的手背拧的红一块白一块。

    秦若男想要催促,安长埔暗暗朝她摆了一下手,示意她不要催促。

    鲁安梅时不时的抬眼看看对面的两个人,每一次都看到他们专注的盯着自己,这让她愈发的不自在起来。

    “要不要我给你提个醒儿,你父亲鲁民的体内,被我们发现了鼠药的成分。”安长埔提示她说。

    “药是我下的!”鲁安梅一听这话,立刻抬起头来,“我在街上买了老鼠药,回来趁着我妈做饭的时候把药给掺进去了,然后把我爸给毒死了。”

    “你下药的事情,你母亲知道么?”

    “我妈她不知道。”

    “你母亲负责做饭,做完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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