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罪恶-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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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后的事儿你们不也都了解的差不多了么。”
“匡满到了你这里之后。动手打了邵慧艳是不是?”安长埔问。
酒吧老板摆摆手:“没有没有!这你们可冤枉他了!那天匡满过去刚揪住那个小姑娘,其他几个和小姑娘一起来的人就都站起来去帮忙拉人,我也害怕在我店里打架把东西碰坏了。还没等过去劝呢,小姑娘挣开匡满撒腿就跑,接着匡满就也追着走了,前前后后连两分钟都没有,这个我可以保证。匡满肯定没动手打她!”
说完,他又为了准确,补充了一句:“至少在我这儿是没打人,追出去以后的事情,我可就说不准了!”
“之后你和匡满联系过么?”
“联系过,第二天我给他打了个电话。问是怎么回事,他说那个小姑娘偷了他的东西,连驾照都给揣走了。我问他驾照还有其他丢的东西追没追回来,他说追回来了,我一听都已经追回来了,那就是没事了,就没再多问。”
“你和匡满很熟么?”安长埔听他这么说。觉得他和匡满的交情应该不错。
酒吧老板不知道是实话实说,还是为了不被卷入太深。含含糊糊的说:“反正我俩认识,熟倒也没有多熟,凑合着过得去而已。”
“匡满的联系方式能提供一下么?”
酒吧老板犹豫了一下,问:“我把他家住址告诉你们行不行?电话号你们就别问我了。”
连匡满家的住址都一清二楚,还说两个人的交情只是“凑合过得去”,明显是在故意撇清,秦若男更加确定了酒吧老板心里面打的小算盘,不过对方的这种想法并没有影响到调查的进行,所以她自然也无意戳穿,只是忍不住有些好奇,不愿意说出匡满的电话号,却可以提供对方的住址,在这件事上面,酒吧老板又是怎么样的一个出发点呢?
可能是被她揣测的目光盯着有些不自在,酒吧老板在对安长埔说出匡满家所住地址之后,自己主动解释说:“你们是当警察的,想要查出谁家住哪里,估计也不会有多难,但是电话号这种东西……肯定是熟人才比较容易知道。”
安长埔记好地址,拍拍酒吧老板的手臂,表示自己能够理解他的顾虑,并且保证不会因为调查工作而陷他于不义,酒吧老板这才略微松了一口气,末了还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做表面文章的一个劲儿的强调,从他的主观出发,是绝对相信匡满不会做出那么过格的事情的。
既然问出了匡满的住址,再继续浪费时间在这家酒吧里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安长埔和秦若男再次向酒吧老板道谢,表示不再耽误他和朋友聚餐的时间,离开蓝月亮酒吧,驱车直接奔往匡满所住的居民小区。
匡满家住的小区位置离市中心比较远,小区周围除了饭店、小超市等等门市之外,还有不少汽修、物流配货的店面,周围的环境也因为这些汽修、配货站而显得格外肮脏,一些黑乎乎的垃圾堆积在马路边,风中夹杂着浓重的汽油味。
匡满家所在的小区规模不小,但是原本应该有人看管,不准外来人员车辆随便入内的大门口却只有一个一看就知道废弃很久的空值班室,大门洞开着,安长埔直接把车开了进去,一路畅通无阻,竟然没有遇到一个保安或者物业人员出面询问。
按照酒吧老板提供的地址,他们找到了匡满家所在的那一栋楼,单元门和小区的大门一样,只是形同虚设,电子锁在就已经失灵,就连铁门都已经发生了轻微的变形,根本没有办法严丝合缝的关进门框里。
到了匡满家门口,秦若男伸手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没有人来应门,她只好继续敲,或轻或重的敲了好半天,大门始终紧闭,没有人来开门,秦若男停下敲门的动作,把耳朵凑到门边仔细听了听,屋子里一点声音也没有,静悄悄的。
“估计家里真的没有人。”她扭头对安长埔说。
“那算了,咱们也不可能在走廊里一直等着,明天再说吧,既然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想找到他应该不难。”安长埔看看时间,天色早已经黑了,也过了下班时间,他们不知道匡满和他家人的工作时间,空等下去也不一定就能够等得到人,到最后很有可能只是无用功。
秦若男也没有坚持,两人下楼离开匡满家,开车往回走。
坐在车上,秦若男时不时的用手指按压自己的眼角,安长埔起初没有在意,随着她这个动作出现频率的增多,他终于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问道:“怎么了?眼睛不舒服?”
“不是,不知道为什么,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总觉得心里慌慌的,特别不踏实。”秦若男一边轻轻的揉着自己的右眼角,一边对安长埔说。
安长埔一听就笑了:“你最近是不是睡眠不太好啊?”
秦若男愣了一下,点点头。她最近的确睡眠不太好,前两个月,在反复考虑之后,妹妹秦若飞终于决定和那个父亲中意,但是她自己却很不喜欢的相亲男提出分手,父亲知道了这件事之后,起初是对秦若飞大发雷霆,等他意识到懦弱的二女儿之所以会有这么坚定的抉择,最大的原因就是受了脑后有反骨的大女儿的蛊惑之后,秦若男就不可避免的成了他攻击的靶子。
秦若男起初虽然因为父亲的责骂而感到愤懑,却也没有太多的被困扰,渐渐的,当她发现妹妹因为父亲的施压而饱受折磨之后,内心里也起了波澜,忍不住开始反思,因为自己性格强势,就教唆妹妹也去反抗父亲,这到底是对还是错。
在这种困扰和压力之下,她最近一直都休息的不是很好,经常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你瞧,这就对了!一般疲劳,用眼过度,或者睡眠不好的时候,人都会出现眼皮跳的情况,你多半是因为休息不好的缘故!”安长埔笑着问,“咱们的工作性质这么唯物,你总不会还相信眼皮跳测吉凶这种传说吧?”
秦若男被他这么一问,也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你说的对。”
安长埔心里有些纳闷,不知道为什么秦若男最近会休息的那么差,照理来说,自从破了宋成梁的那桩命案之后,一直到前几天发现陈尸枯井中的邵慧艳之前,他们的工作相对而言都一直比较轻松,没有太劳心伤神的事情,应该休息的很好才对。
他正要开口询问,手机却响了起来,安长埔只好把到了嘴边的疑问暂时咽回肚子里,先接电话。
“喂……啊?真的假的?你没和我开玩笑吧!现在么?那行,你等着吧,我很快就到!”
安长埔刚接起电话的时候,似乎有些惊讶,随后又有些无奈,秦若男在一旁听着看着,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等他挂断电话之后赶忙问道:“不会有出了什么新状况吧?”
“没有,不是和案子有关的事情,不过咱们俩得先去一趟车站,我得去接个站。”安长埔摇摇头,有些无奈,但又没有表现的不高兴。
秦若男心中有些疑惑,又一想,可能是安长埔的私事,于是便没有多问。
第十二章 投石问路
驱车来到火车站前,把车停进停车场,秦若男跟着安长埔在站前广场上东张西望,还没等开口询问安长埔要接站的人长什么样子,多大年纪,是男是女,就已经看到不远处一个人一边朝他们挥手,一边走了过来。。nppsy。把。改成。
一件以白色为主带着浅绿色细条纹的休闲衬衫,一条墨绿色的休闲长裤,棕色的宽皮腰带和同样颜色的软皮系带休闲鞋,合体的衣着把来人的身材修饰的结实而又修长,一身简约到极致的着装搭配看起来足够休闲又不乏时尚气息,足够吸引目光却又不至于太过张扬。即便刚下火车也不忘时刻注意形象的状态,再配上一脸自信爆棚般的笑容,不是钟翰,还会是谁?
“哟?你们俩一起来接站,这算是工作以内还是工作以外?”走到近前,钟翰一脸戏谑的看看秦若男,问安长埔。
“本来应该是工作时间的,因为跑来接你就成了假公济私了,所以晚上这顿饭得你来请,算是补给我们俩额外的加班费。”安长埔身手接过钟翰手里的随身行李,“你这才回去工作几个月啊,怎么就又跑来了?不会是因为表现不好,被开除了,所以特意来投奔我,等我接济你吧?”
“这种不切实际的事你自己幻想一下就行了,我是被局里派来参加一个学习班的,半个月,然后就回去。”钟翰也不和安长埔客气,任由他接过自己的包,顺便回答他的问题,把自己此番到C市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秦若男简单的和钟翰打了声招呼之后没有多说什么,默默的跟在两个人身边朝停车场走,她和钟翰之间的误会已经解除了,自然不会再像之前那样针锋相对。只不过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擅长交际的人,之前因为安长埔的缘故,和钟翰一起吃过几次饭,但也只是刚刚脱离陌生人的关系而已,乍见面自然是找不到任何可以交流的话题。
一阵风吹过,带来一阵凉意,秦若男把薄外套的拉链拉高了一些,她看了看上身只穿了一件衬衫的钟翰,忍不住对他说:“风度不能当温度,C市晚上挺凉的。我要是你就趁早套件衣服。”
“若男,这次你恐怕要白操心了,这小子是出了名的要风度不要温度。肯接纳你的建议才怪!”安长埔笑着对秦若男说。
谁知,就好像是故意和他作对一样,钟翰听了秦若男的话,当真拿回自己的行李包,从里面翻出一件黑色的套头薄针织衫来。三下五除二的给自己穿上,然后冲安长埔挑着眉毛嘿嘿一笑,说:“建议接不接纳,除了有没有道理之外,也得看是什么人给的!”
秦若男没有吭声,她听得出来钟翰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不过她自认为还没有和对方熟悉到可以开玩笑的程度,所以干脆假装没有听到,一言不发。
安长埔有些诧异的看着钟翰从自己手里拿回行李。翻出衣服穿上,又把行李不客气的塞回到自己的手里,心里有些怪怪的,说不出是怎么回事,钟翰那句话显然是冲着秦若男说的。而当事人秦若男对此置若罔闻,他也就正好趁机岔开话题。问钟翰:“对了,你回A市之后工作怎么样?顺利么?”
“还可以吧,有点小头痛!”钟翰被问起自己的工作,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颇有些头疼的样子,“别的倒也没什么,就是老天爷不知道是不是想要考验我,偏偏让我每天和一个笨蛋打交道!所以啊,还是你比较幸福!”
安长埔笑了笑,没有吭声,他没有想到刚一见面,钟翰的话题就已经开始时不时的朝秦若男身上绕了,这让他有些后悔,之前不如先把秦若男送回家,然后再来接钟翰就好,反正他那么大一个人,在火车站前多等一阵子也不会丢。
秦若男听到钟翰这么拐着弯的表扬了自己一句,也忍不住偷偷的朝安长埔那边瞟了一眼,见安长埔面无表情,默不作声,刚刚被提起来的心又重新重重的落了回去,偷偷叹了口气,暗暗责怪自己又想太多不着边际的事情。
两个人各怀心事,谁也没有说话,钟翰倒好像对此毫无察觉,继续随口说着自己回A市上班之后的事情。
虽说钟翰表了态,说要请吃晚饭,答谢安长埔和秦若男特意开车接他的心意,但秦若男还是以无功不受禄作为理由,婉言拒绝了他的邀请,对于秦若男的拒绝,安长埔也没有太过挽留,见她执意拒绝之后,就先开车把她送回了家。
送走了秦若男,两个男人到钟翰住的地方附近找了个看起来生意还不错,卫生环境也挺不错的饭馆,点了几个小菜,边吃边聊了起来。
相互询问过对方近况之后,钟翰忍不住问起了关于陶音音的事情。
“没有联系了,别说我们俩,就连她父母也因为这件事一直没有脸面再和我爸妈见面,那件事就算是彻底过去了,这样挺好的。”安长埔没有被陶音音的事情困扰过,要不是钟翰突然问起来,过去了几个月,他都快想不起来自己还有过这么一段狗血的插曲。
“别太掉以轻心,不是有那么句话么,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相信我,女人对这句话的理解更深刻!除非她找到了更好的,或者你已经是有主儿的男人了,否则陶音音是栽在你手里的,没准儿会想回来收复失地!到时候你可别说我没提醒你!”钟翰把玩着手边的茶杯,一副经验丰富的口吻,给安长埔提忠告。
安长埔打趣的看了看他,开玩笑说:“严格说起来,她应该是栽在你的手里吧?就算绝地反击,也应该从你下手才对!”
“她要是敢再捅马蜂窝,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