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罪恶-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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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软,倒也远远没有达到那个程度,别说是杀人,以方才他们两个亲自看过的情况衡量,就算是杀一只鸡,可能血都比留在房间里的那些要多上许多。
“你的房客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安长埔问。
章丽姝想了想,说:“他好像是叫刘锦,做什么的我倒不太清楚,我只是租房子给他,管他是做什么的和我也没什么关系。”
说完,她忽然闭上了嘴巴,眼珠子转了转,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有些害怕的问:“哎呀!会不会是他得罪了什么人,被人杀了啊?”
这个问题安长埔和秦若男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首先他们需要等那些印迹的检验结果出来,才能知道那些到底是不是真的为血迹,并且到底是人血还是其他动物的血液,在确定那些确实是人留下的血迹之后,也同样面对着两种可能性:其一,房子里没有发生什么杀人案,但是有可能发生了伤人案;其二,确实有杀人案发生,但是这里并不是杀人现场。
同样,即便确定有杀人案发生,在找到尸体之前,这个不知所踪的房客到底是杀人者,还是被杀者,都还无法下定论。
“你最后一次看到刘锦是在什么时候?”秦若男问,不管这个叫刘锦的人到底是不是被害人,他是住在这间房子里的人,房间里的这种状况,必然与他脱不开干系。
“我从收了房租和押金,给了他钥匙之后,就从来都没有再见过他啊!说起来,我也一共就见过他那么一次面而已!”
“那刘锦长什么样子?”
章丽姝使劲儿回忆了半天,说:“大概二十多岁,瘦瘦高高的,皮肤有点黑,短头发,浓眉大眼的。”
“能再具体一些么?”章丽姝说了半天,但是她所描述的这种笼统的特征,在二十多岁的年轻男性身上,十个人恐怕有五六个能够适用,秦若男只好再详细追问。
“我一共就两个月之前见过他那么一次,哪儿记得清楚啊!”章丽姝被问的有些不高兴了,不过她转念一想,眉头又松开了,“要不一会儿你们跟我去一趟我家吧,离这儿不远,我记得刘锦租我房子的时候,押给我过一张身份证复印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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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假身份证
既然章丽姝说的不清不楚,那去看看她手上的那张房客的身份证复印件显然就是当下的上上之选了。
安长埔和秦若男二话不说,和还在勘察现场的同事打了声招呼,就跟着章丽姝去了她家里。
章丽姝的家住得距离出租屋并不远,步行大概也就只有不到十分钟而已,可能她现在住的那套房子距离拆迁的时间还有一段距离,所以越朝那边走,周围的居民就相对的也越多一点,章丽姝一路走在前头,时不时的和遇到的街坊邻居打个招呼,不过对于跟在她身后的安长埔和秦若男,她选择了只字不提,估计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自己家房子里出了什么事情。
很快,章丽姝的家就到了,她住的这一套房子,虽然也是平、房,但面积和构造,甚至于新旧程度都远远好过住处去的那一套房子,她从衣兜里掏出钥匙打开大门,一个头发已经全白了的瘦小老太太正坐在屋门口的木凳子上面摘菜,听到门响,抬头一看来人,开口说:“你咋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回来那点儿东西,办点事儿,你别问了,摘你的菜吧!”章丽姝似乎对老太太的盘问有些不悦,回答的语气里透着老大不乐意。
老太太瞪了她一眼,又朝她身后看看,疑惑的问:“你带谁回家来了?这两个人是干什么的?”
“派出所的,过来查户口!”章丽姝随口敷衍,回头对安长埔和秦若男示意,让他们赶紧和自己进屋去。
安长埔他们跟在章丽姝身后进屋,经过老太太身边的时候,客气的对她打了个招呼,老太太不知道是因为对章丽姝不满。还是性格就是如此,听到他们说话,眼皮也没有抬一下,不紧不慢的摘着小塑料筐里的菜。
进了房门,章丽姝把他们带进一个房间,看起来这间屋子是章丽姝和她丈夫的卧室,她让安长埔和秦若男随便坐,自己一边翻找着身份证复印件,一边说:“刚才那个是我婆婆,你们不用搭理她。老太太岁数大了,一天天神神叨叨,阴一阵儿晴一阵儿的。喜怒无常,难伺候着呢!”
章丽姝的家务事,身为外人的安长埔和秦若男自然是无权置喙,随她怎么说都好,两个人谁也没搭腔。好在章丽姝也不过是自己说说就算了,没打算等个什么回应,她翻箱倒柜的找了一会儿,终于从一叠乱七八糟混杂在一起的单据里找出了那一张有些皱巴巴的身份证复印件,递给安长埔。
安长埔接过来一看,心里就凉了半截。这是一张身份证复印件没错,身份证上面写的姓名叫做刘锦也没错,可是最关键的照片位置却复印的模模糊糊。只能从轮廓上看出身份证上的照片是个短头发的男人,脸型比较瘦长,其余眉眼部分就被复印的颜色灰黑,什么都看不清楚。
“这张复印件……”他有些为难的皱了皱眉头,转手把复印件交给秦若男。
秦若男盯着复印件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端倪,只好问章丽姝:“这个是你拿去复印的还是对方复印好给你的?怎么这么模糊不清啊?”
“这是他印好了给我拿来的。反正房租和押金他都给我了,一分没少,我要一张身份证复印件也不过就是以防万一,没打算真派上什么用场,所以不清楚一点,也没怎么太在意。”章丽姝嘴上说的轻描淡写,不过从她的表情神态上来看,事到如今,在自家的出租屋被弄得满墙满地都是血迹之后,她也有些后悔当初不够仔细严谨了。
秦若男拿着这张印的模糊不堪的复印件,心里忍不住产生了一个猜测,她起身拿着复印件到门外去,打电话回公安局,请恰好在办公室里没有外出的墨窦帮忙调查一下那张复印件上面显示的身份证号码,墨窦立刻动手调取这个身份证号码的户籍档案,结果发现,户籍网上面持有这个身份证号码的人,非但不叫刘锦,反而还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
秦若男谢过墨窦的帮助,挂断电话返回屋内,她猜的没有错,身份证是伪造的,并且还是那种粗次滥造的低劣假证,那张被印的脸庞模糊的身份证复印件,果然有可能是持证人故意为之,为了避免他人可以通过这张复印件认出他的样貌来。
进了房间,她把情况告诉了安长埔。
“要不然,你再帮我们回忆回忆,看看能不能把对方的外貌形容的具体一些?”安长埔一见身份证复印件甚至身份证号码已经没有办法向他们提供房客的真实身份,只好把希望重新寄托在章丽姝的记忆力上头。
章丽姝也听到秦若男说证件是伪造的这件事,脸色也变得很难看,虽然这个行踪不明的房客没有拖欠她的租金,但是除了她之前所说的关于拆迁补偿是否受影响的问题之外,恐怕把假证件和血迹联系在一起,她也会担心这件事给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可能是有了心理压力,章丽姝的态度也认真了不少,她冥思苦想了半天,说:“我记得他好像皮肤有点黑黑的,但是又不是那种特别黑的肤色,个子没有这个小伙子高,但是也不算矮,挺瘦的,眉毛又短又浓,眼睛一大一小,蒜头鼻子,上头好像还有颗黑痣,嘴巴……嘴唇好像挺厚的。”
方才还只能笼统的概括出一个大致轮廓,现在忽然之间又能说出这么多相貌细节来,这让安长埔和秦若男不禁有些疑惑,一时之间也没有开口。
不需要他们开口,章丽姝很快就自己推翻了刚刚描述出来的相貌:“不对不对,错了!刚才我说的那个是前几天单位里新雇来的那个小子……我再想想啊!”
她又蹙眉想了一会儿,这一次开口的时候,态度显得谨慎了许多:“那个刘锦的个子是高高瘦瘦的没错,皮肤确实也不白,要不然我也不太可能把他和单位里新去的人给弄混了,他好像是单眼皮,眼皮挺紧的那种,然后……耳朵挺大,有点招风耳,还有……还有……”
她支吾了半天,也没再多说出什么下文来,安长埔对她这种半蒙半猜的回忆有些失去了信心,想要开口叫停,发现秦若男皱着眉头好像在想什么。
“怎么了?”他问。
秦若男一愣,回过神来,对他摇摇头:“哦,没事。”
方才她听章丽姝后来的那几句描述,不知道为什么,对她所说的特征有一种隐隐的熟悉感,但是想了一会儿又找不到头绪,只好暂时收回心神,继续向章丽姝了解其他情况。
“章大姐,你说你上一次见到刘锦还是他来找你租房的时候,那你们住的这么近,难道这两个月的时间里,你从来都没有在这附近遇到过他么?”既然房客的身份证是伪造的,那么他的真实姓名身份就暂时还是个谜,眼下安长埔只好继续用刘锦这个名字来称呼他。
章丽姝想了想,忽然回过神来,惊讶的说:“哎呀,你要是不说,我还真没意识到!奇怪了,是啊,两个月了,我怎么从来没在这附近遇到过他呢?”
“是不是作息时间不太一样?”秦若男问。
“应该不是吧,我上班那家工厂倒班倒的乱七八糟的,我的上下班和休息时间根本就没有什么规律,一周七天,一天里每个时间段,我都休息过,也都有上班的时候,我这个人还闲不住,没事就喜欢串串门儿,或者出去买买东西溜达溜达,没道理从来没有遇到过他啊!”
“这么说来,你对刘锦的职业也没有任何了解了?”
“那当然了,我要是了解他的工作情况,还会奇怪遇不到他的事情么!”
“我就知道你得给咱们家惹麻烦!”
三个人正说话的功夫,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喝斥,冷不防把房间里的三个人都吓了一跳,纷纷转脸去看,发现是章丽姝的婆婆,老太太正站在门口,气哼哼的瞪着自己的儿媳妇。
“你胡说什么啊?!”章丽姝两眼一瞪,立刻开口反驳,“你可别老糊涂了乱骂人啊!”
“我乱骂人?!我老糊涂了,耳朵背,但是还没全聋呢!我都听到了!那姑娘不是说什么身份证是假的么?”老太太一指秦若男,“肯定是你把房子租给不明不白的人,给咱们家惹了麻烦警察才会到家里来的!我当初就说不许你乱动我们家的房子,你偏不听,现在傻眼了吧?!”
“什么叫你们家的房子?我和你儿子才是一家人,你现在是吃我们的喝我们的,要我们来养!你搞搞清楚再说话!我不租房子出去,你吃什么喝什么?吃空气和西北风?!”章丽姝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眼见着婆媳二人越吵越凶,安长埔和秦若男起初还试图规劝几句,后来眼看着劝不住,也只好秉承着那句“清官难断家务事”,赶紧离开章丽姝和她婆婆的这个战场。
第四章 枯井女尸
和章丽姝的交流几乎可以算是毫无收获,眼下除了已知那间出租屋里充斥着许多血迹,还找到了一把疑似带血的水果刀,以及房中没有任何值钱物品留下之外,暂时也没有进一步的收获。
离开章丽姝家之后,安长埔和秦若男又回到出租屋那边去查看情况,那边的取证工作也基本结束,交流之后安长埔他们从同事那里得知,在现场提取到了大量的有效指纹,包括秦若男找到的那一柄水果刀上面也一样,至于到底有几个人的指纹出现在这间房子里,还有待确认,包括对房内血迹的检验也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够得出结论。
这下子,安长埔和秦若男犯了难,现场也勘查过了,事情的起因经过也和报案人章丽姝交流过了,可是到底要不要立案,又怎么定性,这就成了一个难题。
没有尸体,不知道房内的血迹到底是不是人血,并且就算是人血,根据法医的估计,以这些血迹的失血量而言,也远远不到人的致死量。
为什么那个房客要以一张伪造的身份证租房子?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他以假身份租住在偏僻的地段,是为了躲避什么?讨债的债主还是追捕的警察?房间里没有留下任何衣物和值钱物品,是遭人洗劫一空呢,还是房客自己收拾干净逃跑了?那些血迹是房客被伤还是伤人留下的?或者有没有可能是这个持有假身份证的人自伤?如果有这种可能,那么他这么做的目的又会是什么呢?
疑问加在一起,足够把安长埔和秦若男埋起来,偏偏他们俩又一个都解答不了,只好先回局里去汇报工作,把定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