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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大唐纨绔公子-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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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老头儿可是觉得这可是日头从西边出的新鲜事,哪有人偷吃之后还会回来把钱给付了。  而且当得知大军是前往越州解救在疫病中挣扎的百姓时,老头儿哪里敢接这钱,慌忙推拒道:“这位军爷说笑了,几个桔子值得甚钱?自己树上长的,就算是小老儿孝敬大军的。  ”

    长孙凛笑着把钱塞到了老头儿的怀里,说道:“老人家能不见怪,我们已经感激不尽。  白吃白拿、平抢平夺,与土匪贼寇何异?”说完他冲着老头儿抱拳一揖,转身跨上马背,飞奔而去。

    十二月,天干冱寒,河套地区被银霜笼罩。  宽广无垠、源远流长的黄河也结起一层厚厚的冰,南北两岸顿时被封冰连结了起来。

    周三石再也没有想到,大军将领对这样一件小事会如此认真、如此看重。  在他看来,大家都是少年人,性格自然也是豪爽,哪里会拘泥如此小节。  只是当看到长孙凛匆匆去而返回后,想到士兵流传的关于他的严厉,周三石便吓得心头噗噗乱跳。  公然违忤将令,触犯军纪,若是这位爷叫真起来,不是砍了自己脑袋,也要被打得皮开肉绽。  该是怎么办呢?是伺机逃跑,还是等待处罚?他只觉得六神无主,浑身上下早已经冷汗淋漓。

    正当周三石胡思乱想的当儿,忽听到前面传下军令,队伍原地休息,埋锅做饭。  他心里咯噔一下,看来今日是在劫难逃,这个少年将军对着宫中御医都敢挥出拳头,难道会放过自己吗?看来他周三石这个彪形大汉要成为杀鸡给猴看的“鸡”了。

大唐万象 120。单家义士

    120。单家义士

    趁将士们吃饭的时候,长孙凛登上一个高坎,对众人喊道:“将士们,弟兄们,刚才行军路上,有些人成群结伙,偷吃百姓的桔子。  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军法,便有人公开违反,你们说,该怎么办?”

    一些人立即喊道:“自古军法如山,既然有人敢于藐视军法,就该杀无赦。  ”

    “没错,这些人依律当斩。  不过,念在此次行军紧急,诸多物品准备不足。  而我又因为路途大雨耽误了几天,心中烦躁因此考虑不周。  好在已经替这些人付了买桔子的钱,尚未造成扰民害民的恶果,这次便暂且绕过他们。  他们是谁?我并不知道,也不想再追究。  但是……”说到此处,长孙凛浑然变得声色俱厉,执刀在手,猛地一挥,将身边一棵小杨树齐齐地拦腰斩断:“以后倘若有人再敢违我军令,将犹如此树!”

    周三石听到此处,不觉又惊又喜,顿时热血奔涌。  他知道,长孙郎将这是在变着法子免了自己一死,等于给了自己第二条生命。  自己也算是个七尺汉子,岂能当个缩脖子乌龟,为惜一条性命而毁了大军纪法。

    他突然站出来,直奔到长孙凛面前,扑通一声跪下,颤声说道:“郎将,我周三石就是那个偷吃桔子的人,请郎将以军法处置,以惩来者。  ”

    长孙凛不曾想到有这一着,他稍稍一愣。  突然哈哈大笑:“好,敢作敢当,是真汉子。  不过我已经说了,今日之事不再追究。  到了越州,你可要与弟兄们多救几条性命,将功赎罪。  ”

    周三石急忙磕头谢罪,说道:“谢郎将不杀之恩。  从此以后,俺这条性命就是郎将给的。  任凭您驱遣,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大军继续往东行驶,到了第二天傍晚,暮色苍茫,鸟雀归林。  明白了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长孙凛命令士兵们就地驻扎休息。  而他带着一队粮草兵前往附近地恭县去买些东西补充战士们的伙食。

    城门的吊桥平铺,城门洞开,白日里出城砍柴、放牧、经商或走亲串友的百姓们,正在向城里走去。  这个县城倒也不小,高宇危楼,并排齐列,连绵不绝,人影嘈挤。  摩肩擦踵。

    在补齐一切缺物后,长孙凛正准备出城之时,见到前面有一个小酒楼。  想到这天寒地冻的,士兵们这几日都在路上匆忙行军,也该是好好犒赏他们一顿,便迈入酒楼。  和掌柜谈起生意来。

    过了半响,谈妥完购酒协议后,士兵们脸上洋溢着兴奋之情,态度积极地搬走了一罐罐的酒水。  长孙凛心中愉快,自己也动了饕餮之心,顺口道:“做几样拿手菜来尝尝,再来半斤葡萄酒。  ”

    忽然背后一个人接口道:“那葡萄酒温温地象个娘们般,咱们男子汉大丈夫,但当豪迈奋勇,气吞斗牛。  来。  来,来。  我请你大碗喝烧刀子。  ”

    长孙凛一回身,只见楼角坐着一个身着普通布衣的中年大汉,却生得豹首环目,双目炯炯有神,不怒自威,正在喝酒吃菜。

    长孙凛只是想自己开开小灶,并非想妄自畅饮,当下上前拱拱手道:“多谢兄台好意,只怕我不胜酒力,不敢奉陪。  ”

    说话之间,那中年汉子又仰头喝了半碗白酒,长孙凛只觉酒香四溢,他颇喜饮酒,面对如此佳酿,如此豪爽之人,不禁也起了品尝之心。

    那中年汉子喝得红光满面,他也许也是个好酒之人,见长孙凛这般神情,便知道自己碗里地酒香吸引住对方了,便向长孙凛招招手道:“这位小兄弟,我这酒自家酿造,乃是绝无仅有的,你即便有钱使也买不到。  何不坐下来和我一起,共同畅饮一番?”

    长孙凛沉吟一下,便让士兵们先把酒送往临时军营,而自己却是对那汉子拱了拱手,走到他地对面,临窗而坐,对着汉子抱拳作揖,道了一声:“多谢兄台。  ”

    那汉子见长孙凛被自己说服了,便是爽朗一笑,往长孙凛的碗里倒上满满一碗酒,嘴上呱唧呱唧地吃着菜,嚼了几口后咽了下去,看了长孙凛一眼,然而故作随意地问道:“这位军爷是从哪儿来然后往哪儿去呢?”

    这时要的酒菜都送上来了,却是三样菜肴,一盘红袍莲子,一盘芙蓉鸡,还有一盘烧豆腐,热腾腾地香气扑鼻,长孙凛食指大动,一手抓碗,一手执筷。

    长孙凛习惯的微笑一笑,桌上的一碗酒已喝干了,红红的双颊,透着一股醉感,他咂了咂双唇,半眯半开的双眼似乎在暗示刚刚享受了一碗好酒。  他回答对方道:“往江南去。  ”

    “江南?江南是个好地方啊!只是最近老天不知为何降罪于这一灵地,让百姓吃了如此口头。  ”中年汉子也是猛灌了自己一碗酒,两道精光一闪而出,喃喃地道。

    “看不出兄台须眉汉子,也相信这因果报应……”长孙凛地笑容含在嘴上,语意中多少带有一丝不同之意。

    大汉怔了怔,然后冒出一句:“难道不是吗?那鄮县据说都已经是十室九空,死了无数人,却没人知道就是是何种病因,这不是老天爷惩罚难道还是什么呢?”

    “这其中是有因果存在,却非是因果报应,而是有果必有因。  暂时找不到原因是因为暂时能力不够,而非永远找不到病因。  这百姓皆是老天下面的芸芸众生,若是失去了他的诸多信徒,这老天爷还能称是老天爷吗?”长孙凛缓缓的说,两眸射出一股坚毅的凌光。

    长孙凛所说的是现代科学家所秉着的现象因果之理,也许在这古代似乎有些深奥。  那大汉先是若有所思的看了长孙凛一眼,然后双手捧起一碗酒:“不愧是读书人,说话总是能一针见血……”说完他便仰脖灌完这杯酒,算是表达出自己地一番敬意。

    长孙凛隐隐一笑,这个大汉倒也是一个豪爽之人,他举碗向对方示意,然后兀自也灌上一大碗,这酒的味道的确特别,喝完后让他禁不住喝了一声:“这可真是好酒!”

    大汉闻言便是哈哈一笑,然后附身下来又从地上提起一小坛酒,摆到长孙凛面前说道:“看在军爷是往江南前去解救百姓,这壶酒就当是我胡忠替咱们百姓谢谢你。  ”

    面对对方的盛情,长孙凛却脸上却露出了深不可测的表情,他霍地站了起来,先是拱手道了声谢谢,却是语带深意地问道:“这酒究竟是兄台送给我的呢?还是外姑送给在下内子地呢?”

    那汉子听了便是两眼睁大,脸上带着几分不解之意,然后便又转了脸色爽快一笑:“三郎果然是聪明绝顶,然而这酒却是我个人赠予,与怜卿的娘毫无关系。  ”

    原来长孙凛的大军如此大的动作在官道上行军,这一路上专干偷鸡摸狗,不当营生的屑小强盗,不明来意的他们以为朝廷要来对付,早已是被吓得鸡飞狗跳。

    单家庄里这些反对李唐的壮士们也是相当警惕,虽说他们除了抢火炮那一次隐蔽行动以外并无其他大的动作,但单爱莲唯恐下面出现叛徒告密,便派了胡忠一路尾随跟踪查探唐军的动态。

    胡忠一路尾随其后,不仅探明了这队唐军的去向与单家庄无关,甚至也得知那带兵地将领正是单家庄地姑爷长孙凛。  单爱莲为了报仇之事终日在外面奔波,单怜卿自小便是由庄里的叔叔婶婶带大地,胡忠自是对这个从小在自己身边长大的闺女甚是疼爱。

    虽说兵贼不能相容,但当他得知那个坐在高头大马上威风凛凛的少年人便是自家的姑爷,自然也是想多了解这姑爷的情况,便一路跟随大军前进。  长孙凛对于属下偷桔事件的处理,让平日里素喜结交正直义气汉子的胡忠对这位姑爷多了几分赏识,他便趁着长孙凛到小镇补充物资之际,在这一小酒店现身与其共饮一碗,却不想自己哪一方面出了差错,被对方看了出来。

    长孙凛见对方一脸诧异,他指了指胡忠胸前别着的一个细小的莲花,便是笑了笑说道:“第一,没有人会冒冒失失地邀请一位萍水相逢的军士饮酒。  第二,从头到尾我都是一身军装打扮,怎能让胡兄认为我是一读书人呢?可见胡兄对在下的身份知根知底。  第三,怜卿说话的语音和你相同,而我也曾见过,她也曾佩戴过这种莲花标识。  ”

大唐万象 121。扬州长街

    121。扬州长街

    胡忠不由的怔了一下,他也不得不佩服对方的细心和观察力,吁了一口气后,他尴尬地对长孙凛摆摆手,然后讪笑着说道:“不愧是怜卿看中的男人,三郎果然是好眼力。  ”神色当中有几分闪烁,虽说眼前的少年人是单家庄的姑爷,但他也弄不懂对方对单家庄的看法。  在被一语道破之后,胡忠也下意识警惕地注意着四周的动向。

    长孙凛看出了对方的紧张神色,他笑容可掬地捧起一碗酒来,说道:“胡大哥,我若是对你存防范之心,也不会贸贸然喝下你这陌生之人送来的酒。  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咱们萍水相逢却又在这异乡酒家以酒相交,尽管立场不同,然而我长孙凛却也不会喝完你这酒就立马对你动手,请胡兄尽管放心好了。  ”

    “好!好一句‘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就凭你这一句话,我胡忠交你这位朋友是交定了,如若他日能再有缘,胡某还想请你这位单家姑爷到家中做客。  这酒出自家父之手,自家父逝后这也就剩下不上十坛,若是三郎不嫌弃,我胡某倒也不吝将剩余酒将出来与知己一块共享。  ”

    两人同是好酒之人,长孙凛虽然出身华贵,倒也不拘小节;胡忠虽然落身草莽,却也性格豪放;大家你一碗我一碗,酒过三巡,倒也很是快意。

    见时候不早了,接下来还要赶路。  长孙凛起身。  向胡忠告辞,临走之前还不忘拿起那壶酒,说道:“既然胡兄一番情谊,我也就厚脸笑纳了。  怜卿这些日子对亲人多有挂念,这酒我就带回长安以解她的一番相思之苦。  我三郎在此多谢胡兄,只是……”他突然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

    “仇恨易解也易结。  易结也易解。  我也明白为人子女必要为父行孝道,只是往事已矣。  光想着这些不切实际地东西,倒不如想想自己身边仍活在世上的亲人。  若是单家庄不放下心中之恨,长此以往下去,迟早有兵戎相见的一日。  对于怜卿而言,这必然对她是一种打击,望胡兄能够劝服我外姑,这仇恨算尽太极端。  反害了无辜性命。  ”他说完之后,便再度拱了拱手,转身扬长而去。

    胡忠呆呆望着长孙凛离去的背影,半响之后,他才叹了一口气,痛苦地拿起一碗酒猛地仰脖往自己嘴里灌。  他何尝不知道这李唐的皇位坐得越来越牢靠,他们报仇的希望也就越来越渺茫。  只是单家庄准备了这么久,自是没有人愿意说放弃。  哪怕是死在仇人的刀下,也没有人愿意苟且偷生。  唯独是苦了怜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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