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纨绔公子-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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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样艰难,有人眼里闪动着泪光。
李世民的面容灰暗发黑,眼睛凹陷进去,空空洞洞,毫无神采。 身为皇帝的他这时也是束手无策,只得眼睁睁地看着爱妻遭受病痛地折磨。 他从宫女手中接过参汤,用匙喂了一点到皇后嘴里,只是她连水也咽不下去,喉咙管里直是呼噜呼噜地响。
长孙皇后扫了一眼正伫立在一旁,哭得泣不成声地孩子们,望到长乐之时她眼皮动了动,李世民明白妻子之意,他凑过头去低声说道:“三郎正在往京城赶回,无垢放心,我会给长乐一个好姻缘。 ”
“雉奴、兕子、小囡尚小,烦皇上多担一份心。 臣妾在生无益于人,也不可死害于人,只要依山筑坟,用木瓦做葬品即可。 “
“恩……”李世民声音哽咽,轻抚着爱妻柔软的秀发。
“长孙阁老到!”在太监地通传之后,长孙凛跟随着长孙无忌和窦凤,急星流火地往立政殿寝殿飞奔,而长孙冲三兄妹因远在扬州,所以无法赶回来。 望着原来明**人的姑姑此时已是瘦骨嶙峋,两边地颧骨高高地凸起,长孙凛心中徒地泛起一股凄楚的感觉,鼻子酸酸的,眼睛被泪水蒙住了。
“凛儿……丽质……”,和兄嫂叙话后,长孙皇后喘息了一阵,蠕动着干裂的嘴唇叫两个孩子来到跟前。 长孙凛箭步走上前去,扶住几乎快哭岔气的长乐,双双伏在御榻边上。
锦被里一阵悉索,长孙皇后勉强地伸出颤抖的双手,将两个孩子的手都握着,她胳膊上的骨头仅仅裹着一层皮。
“凛儿,我把丽质托付于你,日后你要好好善待我女儿,不得再像以往那般在外胡作非为。 ”
“姑姑请放心,侄儿一定对丽质姐姐好!”握着长孙皇后细如鸡爪的手,长孙凛忙不迭地连连点头,眼泪如同被捅破了泪腺般潸然落下。 长乐更是柔肠百结,涕泪交加,呜呜咽咽哭个不停。 虽然日思夜想的情郎就在身边,可是母亲地这般状况让她伤痛不已。
“母后,不要离开丽质……”长乐地声音颤抖,几乎伏在了母亲身上。
“傻孩子,死生有命,不是人力所能为的。 ”长孙皇后又咳又喘,声音低得嘶嘶地。
宫女们带着李治、晋阳、新城三个孩子匆匆赶到,长孙凛便扶着长乐到一边,让三个孩子跟其母亲告别。 李治跪下请安后,脆蹦蹦地问道:“母后,病好些了吗?”他还以为母亲只是卧病在床。
“母后,兕子给您揉揉腿。 ”晋阳爬上了御榻,奶声奶气地说道。
“乖孩子……”长孙皇后望着三个年龄尚幼的孩子,眼圈不禁红了起来,呼吸艰难异样。 李世民见状便走过去抱住了她,小声安慰着。
“但愿皇上能亲贤臣,远小人,接纳忠言直谏,摒弃谗言,减少劳役,停止狩猎,臣妾在九泉之下,也死而无憾……”长孙皇后的声音越来越小,到了最后便什么也听不见了,如同春困的少女,瘫软在丈夫的怀里,慢慢地阖上了双眼。
“呜呜……母后!”
霎时立正殿内传出摇山震岳、撕心裂肺的哀哭声,殿内的皇子公主跪下一片,其他人等也都一一下跪。
长乐悲伤得如万箭钻心,心如刀绞般疼痛,不能自持,她抱住了长孙凛的身体失声哀号,哭得天愁地惨,几乎昏阙过去。 长孙凛扶住长乐,眼里噙着泪水。 此时心如潮水一般涌动,千波万浪,层层叠叠,又如交结在一起的麻纱,理不出个愁绪。 虽然他这个半路侄子与这位姑姑相处时间不长,但他也对这位传奇女子的至真,至慧,至情,至善油然敬佩,她配得上后人给予她的赞誉…………上善若水!
大唐万象 96。融融温情
96。融融温情
离开皇宫后,长孙凛快马加鞭,旋风一般驰回长孙府,腾身下马,大步跨进府门。 他赶回长安后,便在城门被长孙无忌派去守候的禁兵直接带到太极宫,未曾回到家中,爱妻近在咫尺,自是让他十分挂念。
这些日子单怜卿夜夜冷衾孤枕,独守空帏,默默咀嚼着思念的苦果子。 白日里倚门翘盼,望眼欲穿,期待着夫君的归来。 那急骤细碎的马蹄声,对于她来说,是再熟悉再亲切不过的天籁之音,敲得她心头如醉,召唤她快步出迎。
风尘仆仆,一身蓝色阑衫已是满身黄土,俊逸的脸庞也是一脸的灰尘,唯有两只眼睛还黑白分明,这是单怜卿时隔两月后再见到夫君的第一印象,虽然没有维持着往日清清爽爽的俊逸与优雅,但却不妨碍她不顾一切地往爱郎张开的双臂里扑去,当然这个动作需要慢动作进行,毕竟她肚子里还怀着九个月大的孩儿。
听到了爱妻的娇言软语,再看到她大腹便便的模样,融融温情洋溢在长孙凛心田,亲人逝世带来的悲伤抑郁有所缓解。 他也不顾爱妻的反对,猿臂一伸,将其拦腰一把抱住,往两人的卧房走去。
“你快放我下来,下人们都在看着呢。 ”单怜卿娇嗔地捶打着夫君的肩膀,只是力量有等同于无。
“看着就看着,大不了在他们的工钱上扣些作为免费看戏地补偿?”长孙凛笑着打趣地说道。
“瞎说,这哪有看戏的。 你这个坏胚越来越口无遮拦。 ”
等侍婢端来备好的热水,单怜卿也不让他人动手,示意侍婢丫鬟全部退下,她自己细心地湿润了巾帕,轻柔的为丈夫洗去满脸的征尘。 待长孙凛坐下后,她又捧上一杯香喷喷的湖州紫笋茶,自己则甜甜地守候在一旁。 看着夫君慢慢地啜饮。
“坐过来,让夫君抱抱。 ”长孙凛见她挺着大肚子站在一旁。 伸出左手拉着她的小手,右手轻拍大腿,示意让她坐到大腿上。
单怜卿地一只小手轻轻捏了捏爱人粗糙的大手,摇了摇头笑着说道:“若是往日妾身还可,只是现在已是这般模样,怕是胖了也丑了。 ”她另一只空闲地小手抚了抚凸起的腹部,举世无双的容颜散发着母亲的韵味。
长孙凛却是不管那么多。 利用惯力把她给拉了过来,然后扶着她坐在自己身上,吻住她殷红的香唇。 单怜卿娇躯轻震一下,便是回以热烈的拥抱,两人在唇齿交流之中宣泄着相思之苦。
及至单怜卿几乎窒息,长孙凛这才松开紧搂着她的双手,轻轻抚摸着她椭圆地小肚子,与她鼻尖对着鼻尖。 笑着问道:“这些日子可苦了你,宝宝有没有欺负他娘亲?”
单怜卿掠了一下披散的乌发,醉心的望着爱郎的玉面,轻启红唇甜蜜地说道:“这个孩儿可乖了,平日里不甚吵闹,只是偶尔踢踢擂擂。 也是轻手轻脚的。 ”
“不愧是我长孙凛的种,还未出世就懂得孝顺母亲。 ”
“不要脸……”单怜卿轻轻咬了咬长孙凛坚挺的鼻梁,不禁也笑了起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月光如水,赵国公府是一片静谧。 用过晚膳后,知趣的奴婢仆役们都干完了自己该干地活计,悄悄地退了出去。
长孙凛在与妻子用兰汤沐浴过后,两人轻轻相拥回到了寝屋。 洗过澡后一身清爽的他这回说什么也不让单怜卿服侍上床,而是反过来体贴地为其脱下绣鞋,褪去长裙缦衫。 在解下绾发的碧玉簪钗和玉搔头后。 单怜卿身无一缕。 一头宛若黑缎般的秀发垂落腰间,不经意耳后飘荡的几缕。 更显出明媚中的一丝慵懒。
“坏人,你还想着那丑事,也不怕伤着孩子。 ”单怜卿见爱郎眼钩钩地望着自己,以为对方心存不良,便是抚着肚子提醒他道。
虽是见过无数次她完美无缺地娇躯,长孙凛还是为单怜卿此时带有一种孕味的美丽所吸引住。 他笑着摇了摇头,脱下鞋子上床去从后面搂住她。
单怜卿幸福地将柔软的身子窝入他的怀里,闭上眼睛侧着粉脸与他的硬扎扎的胡茬贴着,沉醉在温馨的幸福当中。
长孙凛深吸一口,闻到了她秀发那熟悉的悠悠清香,幸福感觉油然而生。 有人说爱情会留在味蕾当中,此话也许不假。
长孙凛轻轻地搂着这个容易满足的小女人,吻了吻她的秀发,内疚地说道:“本该将你风风光光地娶入家门,可现在姑姑大丧,只能过些时日再定此事了。 ”
“无事,怜卿只要能和夫君一起,这些礼节便是一堆粪土,不入我眼。 为妻为妾皆无所谓。 ”单怜卿轻掩他地唇,笑吟吟地说道。
长孙凛却是搂着她,一脸正色地说道:“我长孙凛只有妻子没有妾。 ”
“夫君,我很幸福……”单怜卿在心上人耳边喁喁私语,表达着她难以言喻地甜蜜。
“睡吧,明日还要起早呢。 ”
夜露悄悄降临,楼阁在树荫遮蔽下露出一角。 一轮明月照过厢房,花影悄悄东移,栏杆的影子静静地映在厢房地墙上。
也许是因为过于疲劳,长孙凛睡了两个时辰不到,便忽然醒了过来。 隔着迷蒙的夜雾,依稀能听到铜壶滴漏的龙嘴里流出点点滴滴的水声。 屋里的灯烛已经结起了灯花,就要燃尽,胡床侧边小香炉里的熏香也快烧尽。
看着睡在身边的单怜卿香甜的睡意,她嘴角上还带着浅浅的微笑,双手搂着他的手臂,粉脸紧紧贴在他的肩膀上,唯恐夫君会在她熟睡期间离开似的。
长孙凛笑了笑,轻轻地吻了吻她的红唇,然后便是轻柔地将她的双手放下,轻手轻脚地起身下床,趿上鞋子走到桌子前拿起茶壶正欲倒茶,却发现茶壶里已是没有茶水,原来下人早早退下,也没了个端茶倒水的人伺候。
他正要拿着茶壶出去寻些茶水,却不小心碰掉了桌面上的东西。 定睛一看,原来是分别之时崔隐娘交予他的信物,被他洗澡前放在了桌子上。 因为连夜赶路,回来后又忙于丧事,他一直都没看。
长孙凛便放下手中的茶壶,将灯烛拔亮,打开了手札。 这是一张质量上乘的“鱼子笺”纸,上面印有清雅的夜百合花纹,还隐约散发这蔷薇露的馨香。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粉色唇印,他不禁欣然一笑,可以想象得到羞涩的小女人悄悄涂上口脂往纸上轻柔一印的情形。
接下来是灵巧飘逸,笔画瘦劲的草书字体,崔隐娘的毛笔字确实写得非常漂亮,即便是不看字里行间的内容,但看这字迹也是极为赏心悦目。 长孙凛看着看着便不禁皱起眉头,原来这是一份优点单,在“表哥”一栏的下面罗列着种种优点,而“长孙凛”一栏是完全空白。
他不禁哑然失笑,这个小女人也许是在故意气自己。 只是当他随意翻到后面之时,又看到了一份缺点单,在看完小女人在自己名字下罗列的种种缺点后,再看另外“表哥”下面的那一栏,只有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他不是他”,长孙凛心头顿时一暖,闭上眼睛吸了一口气,想象他的女人那张清秀的小脸,突然有一种“夫复何求”的感慨。
合府上都睡静了,长孙凛提着个茶壶往厨房里走。 夜里清风瑟瑟,树叶沙沙作响,正在摸索着往前走,忽觉劈空伸过一只手来,拉住了他的臂膀。 长孙凛直觉得那小手纤细滑腻,接着那人贴过脸来,只觉得香软温暖。
“弟弟走了多日,怕是将姐姐给忘了。 ”只听见悠悠的声音传入耳朵,长孙凛便看见了萧氏那张如娇似嗔的粉脸,月色照耀下,弯眉凤目,顾盼中清波流沔,忽闪间风情万种。 **挺耸,丰臀微翘,腰肢纤细仅可盈握。
“姐姐好似瘦了些许。 ”长孙凛挑了挑浓眉,抱着双臂打量了对方一番。
“君若扬路尘,妾若浊水泥,浮沈各异势,会合何时谐?”萧氏低低地吟着那首《明月上高楼》,声音隐约蕴含着伤感之意。
“爱也罢,恨也罢,过眼云烟一刹那,有缘无缘前生定,今世嫁。 ”长孙凛笑着脱口回答了一句,便是潇洒地转身离开。
大唐万象 97。殓礼
97。殓礼
由于皇后的临终遗谕,长孙凛便成为了正式的准驸马爷。 他也得以身穿孝服,跟随诸位王公大臣,步入太极门,进殿瞻仰长孙皇后的遗容,随同皇帝李世民举行大殓礼。 而其他诸王在外地担任都督、刺史的,也都纷纷前来奔丧。
长孙凛走入以太极宫正衙太极殿做殡馆,只见殿内悬挂金凤锦帐,外披白绫帷幔,梓宫停放在当中,灵前设置铺着黄缎绣凤褥子的花梨木宝榻。 宝榻前面设花梨木供案,上置银香鼎、烛台和花瓶。 供案前排开了三个花梨木香几,中间的几上放置着银烛檠羊角灯,两旁分设莲花瓶案和谥册宝印案,以及早、晚膳案和供果案。 殿门外陈设仪仗器物,左侧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