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纨绔公子-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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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只夜鸟从她头上盘旋飞过,然后又飞走了。 紧接着,她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嘈杂声,最后,当她转过头来看时,在朦朦胧胧的黎明暗色中,她看到了世上最亲的亲人——她的夫君,如果不算上尚未懂事的女儿的话。
尽管一直在维持冷静,她也知道自己这一整天不知道哭了多少回,但是这次她的泪水还是从泪腺里破堤涌了出来。
“夫君,你怎么来了?”她其实已经意识到他一直在后面跟着自己,但是为了能满足她“一个人走走”的要求,所以他也一直都没有现身。
长孙凛迈着宽步走到了她的身边,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了她冰凉的身躯,其实他自己也暖和不到哪儿去。 夫妻俩在冰冷的春夜中呆了一个晚上,因为人生的一种无奈。
长孙凛揽住妻子的腰,两人一起坐在了湖泊旁边。 他遥遥地望着夜空,沉住声音对她说道:“你知道一个人为什么要成家吗?”
怜卿恍惚地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些小秘密,一些想法。 而大部分的人在成长之后,都不再和自己的父母叙述自己的秘密,自己的思想。 如果一个人没有值得信任的人与他一起分享,那么这些事情,这些秘密都将成为毫无价值的东西。 ”
她那双眼眸还噙着些许泪花,静静地望着他。
“当我们在一起时,我知道我找到了一个可以和我共享余下生活,与我分享我的秘密的女子。 但我对自己发誓过,我要好好的保护你。 在这个世界里,你是我最贴心最亲近的人。 我会尽全力地好好对你,好好对我们的女儿,一切事情都有我来承担。 ”
“夫君……”单怜卿痛哭哀嚎地紧捉着长孙凛,像捉到浮木般,她迭声乞求:“夫君,娘死了……娘不在这世上了……”
怜卿的悲鸣,字字句句敲打着长孙凛的心。 若是一个女儿连丧母之痛也要偷偷地哭泣,这对于长孙凛这么一个现代人而言,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更何况这事情是发生在他心爱的女人身上。
对于一个男人而言,最难过的事情莫过于对于心爱之人的伤痛无能为力。 泪水滑下他刚毅的线条,她的泪、她的哀痛,鞭打着他……他只能紧紧地抱住伤心欲绝的她,紧紧地……
大唐万象 165。怜卿生病
165。怜卿生病
“谁都别说;让我一个人躲一躲
你的承诺我从来没怀疑过
毕竟是我爱的人
我能够怪你什么”
怜卿回到家以后,一夜未眠的她便沉沉地睡入了梦中。 然后又突然从梦中醒来,想到永远离开了的母亲,她发现自己没有再流泪,然而心却依然还是很痛。 她想若是自己能够早一些去看望母亲,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至于怎么个不一样,她也不太清楚。
她知道每个人都有离开世界的那一天,只是这次的离别似乎太惨烈了,让她实在是适应不来。 对母亲的思念就像是关不紧的门,她不敢怨谁,不敢去想什么,只想着时间能够快点走到明天,也许痛就会好一点。
然而怜卿终于病倒了,心中的郁愤和压抑加上吹了一夜的寒风,她只能是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 生病了还不要紧,不知是因为伤心过度还是因为心中愤懑,她一直自我封闭着,不言不语,毫无反应,木然地任人摆弄,就像听话乖巧的孩子,吃饭、睡觉、吃药,一个口号一个动作,十分服从合作。
“怜卿,吃饭了,来,嘴张开!”长孙凛坐在床头,手里端着清粥,耐心地喂着怜卿。
怜卿半靠着,脸上依旧木然,但是她也听话地让长孙凛一口一口喂她吃饭;长孙凛是小心地吹着烫热的粥,温柔异常地喂一口粥。 再拿毛巾轻拭她地嘴角。 他竭尽所能,无微不至地照料、服侍怜卿于病榻前。
“呱呱——呱呱——呱呱……”窦凤抱着孙女走进了房门,见到儿媳妇还是老样子,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长孙凛听到女儿的哭闹声,便站了起来从母亲手里接过孩子。
小家伙硬是哭得呼天抢地,胖乎乎的小胳膊紧拎着她老爹的手臂,为了安抚制止她的哭声。 长孙凛无奈地抱着她,摇来晃去。 这小妮子光哭还不够。 那晶莹剔透的口水也不断沾湿在爹爹的衣服上。
即便是长孙凛忙于公事,往日里都是怜卿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 虽然窦凤也请了两个姆妈来伺候,但是她还是坚持要自己来带,也就养成了晴儿认人地小毛病。 怜卿这一病倒,小家伙可就倔得不行,谁抱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她就开始找妈妈了。 而且性格也是承自母亲,若是见不到她娘,谁抱她都哭。 唯独也许是认得她爹爹,因此长孙凛还能顶一阵子。
长孙凛小心地跪在床边,把女儿放在怜卿地怀里,体贴地顺顺她的发梢。 他握着她纤细苍白的柔莠,柔声说着:“怜卿,晴儿来看娘亲了……”长孙凛握着妻子的手。 明显地感觉到她抽动了一下,他惊喜地屏气凝神注意后续的动静。
小家伙坐在娘亲的怀里,心中也比较满意了。 她骨碌碌的眼睛直溜呀溜地,口水直淌,还嘤咛不休的,她好奇地扭动胖嘟嘟的身体。 小手不安分地者拉着母亲的发尾玩,嘴巴咯咯地笑。 然后她攀扯着母亲的领口,口水濡湿了胸口衣领。
“呀……咿……咿……”母女连心,晴儿似乎能感觉到母亲的痛苦,她晃动着小手抚着娘亲,然而小嘴儿发出清脆的声音。 明亮的眼睛正骨碌转着望着母亲,一边牙牙学语一边咧嘴儿在笑。
那童稚般地声音敲进怜卿封闭的心扉,她泪湿衣襟,缓慢地、悄然地揽过坐在身边的女儿,然后悉索地偎在长孙凛的臂膀里哽咽抽泣。 三个人紧紧地靠在一起。 有如风雨中海上孤舟,飘摇迷航……
窦凤见此状况。 怜爱地摇了摇头。 自从发现不对劲后,在用尽了一切的问刑逼供后,她大概也从儿子口中套出了七七八八。 对于这种无休无止的恩仇纠缠,她也是感到相当地无奈。 不过她也是为人女、为**、为人母,所以对儿媳妇这般状况也是能够理解的。
她把儿子拉到一旁跟他小声说道:“凛儿,你明日可得上朝参政了,陛下在朝会上都点了你几次了,明日我在这里看护怜卿,你别担心,过一段时间事情就会淡下来的。 ”说完她又转过身去跟儿媳妇安慰了几句。
长孙凛叹了一口气,说实话他也开始有些心灰意懒的。 以他的性格而言,似乎更适合于做一个商人,当然不是军火商和投机商。 他知道政治的背后必然有许许多多的残酷和血腥,但一件事情的必然性并不能说明它的合理性。 不可能说历史上都是这样的,那么他就得认可和同意,不然人类这一千多年地文明进步就白费了,更何况这件事情导致地结果就是他心爱的女人成了现在地这般模样。
然而令他更痛苦的是,他必须改变思维中现代人的人道思想,因为如果他要有足够的能力来保护自己的家人,甚至要与一国之君抗衡,那么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要比对方更狠,更强。
窦凤拍了拍儿子,对他说道:“善婷到咱家来了,你出去招呼她。 这会儿怜卿的情况也好一些了,娘在这边照看着,你不要担心,快去……”
长孙凛回头望了妻子一眼,见她已经渐渐回复些生气,正在抱着女儿逗着她玩,他走过去和她说了几句话,然后也不顾母亲在一旁看着,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吻,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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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府正堂前的庭院已是*光明媚,晴日映照着池塘,碧绿澄鲜。 *光徘徊在庭院里,蝴蝶儿也在繁花丛中飞舞忙乱。
几个年轻人正围在一块席地而坐,除了方善婷和慕容无双两位客人以外,长孙兄弟,长孙凝和杜罗子也都在此接待客人。 下人不断地送上新鲜的瓜果和小吃,还有侍女在一旁服侍蒸茶。
难得家里集中了那么多同样年龄的人,所以在长孙况兴致勃勃的提议下,经过大家的同意,便在这阳光灿烂的庭院里举行诗会。 若是往常的话,说不定无双会反对并且提出其他她认为比较有意思的事情,然而她却是一直默默无语,心不在焉。
同样心不在焉的还有方善婷,自坐上了来长孙府的马车时,她便是心情慌张不已。 这可是她第一次到长孙府上拜访,而且是以未婚媳妇的身份,因此不免有媳妇见公婆的紧张。 更何况此次上门她也许还能见见先自己入门的怜卿姐姐和夫君的第一个女儿,这更是让她心情激动难平。
只是来到长孙府后,婆婆和大伯二伯都热情来迎接了,然而那正主儿却是迟迟没有出现。 听说是因为怜卿生病的缘故,善婷本来也想去看望,可是却是开不了口。 毕竟她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所以也就一直陪着他们在这里吟诗作乐。
长孙况拿来了一沓熏满西域罗香的奥陆纸,然后给每个人都发了一张,他自己也是兴致勃勃而殷殷切切地递了一张给坐在身旁的慕容无双,见她频频四下张望,便笑着说道:“无双,你若是想在这庭院里走走,待会儿我陪你一块看看。 ”
无双恍惚地点了点头,她接过那张纸,香气顿时扑鼻而来,便小声地赞了一句:“这纸的味道好香啊……”
“这纸是在长安西市从胡人的手中买来的……”
长孙况笑着解释道,然而这是长孙凛却是迈着快步走到了庭院,顿时在场至少有两个人的心是剧烈跳动的,善婷更是突然笑容绽放,宛若一朵花儿似的。 只是现在周围都是眼睛看着,她也不好意思主动上前去。
“三弟,快来,就等你一个人了……”长孙冲见到老三便招呼道,顺便往罗子身边挤一挤,以便腾出空间让长孙凛和善婷挨在一起。
长孙凛见状便走过去席地坐了下来,对着慕容无双颔首示意,在他看来对方是家里的客人,所以得先打声招呼,而无双也是咬着下唇望了他一眼,微微地点了点头,便把视线撇过了一边。
然后他便拉着善婷的手,见她粉脸被阳光照得红扑扑地,便笑着问了一句:“在这里等了很久了吗?”
“恩,不要紧,我听罗子姐姐说怜卿病了,待会儿我能过去看看她吗?”善婷小小声声地说道,因为两人的距离靠得比较进,所以她也渐渐偎依在他身边。
大唐万象 166。李泰再访
166。李泰再访
魏王李泰最近可是有些郁闷不耐。 一直以来,他都对大哥李承乾不满,更不服气,久存与之一争高低的决心。 然而尽管父皇一直对大哥不满,但并没有从根本上要改立太子或者真正地疏远他,甚至有时还命东宫代掌国务。
尽管他自己开设了文学馆,而且也做出了一些成绩。 但现在看来,要办成这样的大事,光靠做那些玩嘴皮子、整天价掉书袋的穷酸儒生是不济于事的。 门客心腹是得养,但要养那些身怀绝技,杀人不眨眼,取人命如探囊取物的有用之士。
因此,他与他的门客已经着手在暗地里招兵买马,笼络心腹死党。 李承乾擅募长安恶少及四方骁勇达二千多人,李泰则倾心搜罗和结交那些杀人纵火的在逃犯以及长安附近打家劫舍的亡命之徒、采花大盗和土匪流氓,以各种身份分散藏匿与长安市上,给予极为优厚的待遇,以备使用。
于此同时,他的一个幕僚萧建则给他点出了魏王府最大的弱势,那就是李泰在朝廷上的势力太过薄弱,欲成大事,则必须暗结朝廷重臣。 这个李泰自然是很清楚的,否则他之前也不会放下自己的架子,到长孙府上与长孙凛交好。 可是这一招并没有十分奏效,那厮却是不识抬举,竟然不给他堂堂魏王一点台阶下。
然而李泰和自己的手下多次协商,反来复去地历数朝廷里的几位重臣。 像魏征王珪这类地直臣他们就不用想了。 要是刻意与他们交好反倒还有可能被弹劾;而像房玄龄萧瑀这样的老传统的臣子,他们通常都会支持太子,是很难拉拢过来的。 最终,他们还是把目光盯在了长孙无忌的身上,认为也只有他才能在太子之位上说得上话。 而东宫似乎与长孙家有那么一点微妙的间隙。
尽管三个嫡子中,这位国舅与小九亲密,但是李泰是完全不把雉奴放在眼里。 在他看来。 围绕着争宠立储,兄弟之间只能形成两个阵营。 那个平日里胆小怕事的小九根本不可能在此列。
然而长孙无忌可不是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