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纨绔公子-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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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凛轻笑着回道:“***,一定。 ”小姑娘这才带着天真的笑容,牵着小dd地手,蹦跳出门外。
胡大嫂这才走过来,抱歉地笑着对长孙凛说道:“长孙公子可别见怪,我们这乡下人家,娃娃们都不太懂事……”说着她手里一边搅动着茶叶,为他沏上茶水。
长孙凛赶紧起身接过了递过来地茶杯,笑着说道:“大嫂,怜卿是我的媳妇,我们夫妻同为一人。 这单家庄既是她地家,那也就是我的家,你就不要那么客气,就跟胡大哥一样称我为三郎好了。 ”
说完两人还客套了几句,然后长孙凛的名份就算是定下来了。 说来也奇怪,大凡人在去了别人家后,本身个性相投的两人便会感觉更亲密些。 这不,长孙凛之前还“胡兄”“胡兄”那般客气,这会儿就改口称之为胡大哥了。
这会儿胡忠也捧着两个大海碗的菜走了进来,顿时整个屋子里的咸鱼味被冲淡了,而飘逸着一股饭菜的香味。 胡大嫂赶紧将屋内唯一的桌子挪到了火炉旁,长孙凛正要过去帮忙,胡忠却是连忙阻止说道:“三郎你就坐在那儿,这些事就得她们娘们家给做的,你是咱家的客人,这些事情哪能劳你帮忙;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长孙凛却还是伸手过去将那桌子给移了过来,笑着说道:“胡大哥,我之前已经跟嫂子说过了,既然我是单家的姑爷,到这里大家都不用这般客气,不然我可就嫌你们生疏了。 ”
“好!你这兄弟就是爽快,没有那些京城来人那般臭脾气。 ”
胡忠将那两碗菜放到了桌子上,只见一个碗盛着的是飘着清谈香味的炖菜,仔细看里边蘑菇白菜烟笋咸鱼,一看就知道就典型的农家菜。 而另一碗则是香喷喷的爆炒羊肉,可口的香气绕屋脊,让人不禁胃口大开。
胡大嫂再上来几个小菜后,主客两人便是面对面坐在了餐桌上。 虽说是大清早的,长孙凛走了一段长路,加上天寒身冷,这会儿也是饿了。 胡忠从矮柜里捧出一坛酒来,往长孙凛身前的空碗倒满,然后又往自己的碗里倒上,双手捧着碗对长孙凛敬酒道:“三郎,在下有礼了,请满饮这碗。 ”说着,将酒一饮而尽。
长孙凛见对方这般豪爽,这下也不推辞,仰起脖子来也将这酒给干完。 然后笑着赞道:“大哥所酿之酒果然酒如其人,醇香厉咧,酒劲十足。 ”
胡忠则是哈哈大笑着说道:“三郎有所不知,怜卿这丫头别看她长得纤纤细弱的,可酒量却是甚好。 我这酒年年都得给她喝掉好几坛。 ”
长孙凛则是讶然,怜卿自从和自己在一起却从未喝过酒,看来自己对这位夫人的了解还是不够的。 不过他想想也就释然,要知道怜卿跟他没多久后就珠胎暗结。 而后长孙凛还给她教过一些孕妇保健知识,她这个做娘的即便是平日里有什么爱好,只要是对宝宝产生不良影响的,自然也都会一一收敛。
胡忠也是动作快捷地往两个碗里倒满,然后又是捧碗再敬酒道:“三郎,这碗是我胡忠敬你的,虽说咱们兵贼两家,但若不是多得你关照,怜卿或是单家庄都有灭顶之灾。 ”
长孙凛听了他的话后,自是知道对方的意思,不动声色地将碗捧起来小嘬一口,然后放下碗来说道:“单家庄上回所做之事,之所以未曾被抖露出来,那是因为有突厥替你们给挡下来。 幸得我唐军兵强马壮,颠覆了突厥国土。 只是叛国事贼之事,乃是本末倒置,即便是有多大的仇恨,若是酿成大祸,想必你们的先人九泉之下也不得心安。 ”
大唐万象 141。单母请求
141。单母请求
胡忠似乎被长孙凛一句话给说堵了嘴,一下子有些恼了,一张黑脸涨得像猪肝一般,一脸忿忿地说道:“兄弟你有所不知,按理来说我们乃是大隋的子民,只是那隋炀帝弑父称帝,横征暴敛,苦及百姓,蒲山郡王李公这才起义造反。 当年李渊晋阳起兵,也还曾写信给我李公称臣。 只是他李唐得天下后,先是毁弃前言,而后连连杀害我瓦岗军的李公单公,李世民更是弑兄逼父,这李唐就没一个好人。 我单家庄不过是想借助外力为先父先祖报仇,这‘国’乃是他李唐的国,并非我单家庄的‘国’!”
长孙凛看对方这般激烈的反应,也知道这段历史积怨已深,是无法从中调解的。 他皱着眉头看着胡忠说道:“为人子女,为父报仇雪恨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只是胡大哥我想问你,我朔西坡三百名士兵是何时与单家有杀父之仇?!我汉人百姓又何曾与你单家有杀父之仇?!若是你单家庄抱了这一仇恨,而突厥却因此而叩关进入,这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将如何抵挡?难道单家庄有退敌之力?”
虽说文人学士相对来说思想行为有些迂腐,然而他们却是能比武夫多一些大局观或者民族气节。 而单家庄的大多数瓦岗后人大多都是继承了先人的绿林性格,只是想到要利用突厥颠覆李唐皇权,而他们则像在隋朝末年那样起义造反。 只是在这种刻舟求剑的思想下指导地行动,最终的结果只可能是以失败而告终。
“你……我……”胡忠被他这般连续发问给问得气势也就下来了。 他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然后默默地为自己倒上一碗酒,猛地喝完后,然后请长孙凛吃菜,完全没有气势地说道:“此事由于间中有奸人从中作梗,我们也考虑有失。 咱们先不说这个了,三郎请吃菜。 待会儿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
长孙凛疑惑地看了胡忠一眼,见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似乎要保持那人的神秘性,他也就不便多问。 冷场些许后,在双方的刻意营造下,餐桌上的气氛又恢复了原先的和气。 本来两人就没有什么私人恩怨,更谈不上深仇大恨,只是大家立场不同,可以说是各自为主吧。 只是长孙凛的“主”怕是定义相当模糊。
吃饱喝足后,长孙凛便随着胡忠走出了他家,沿着一条坡度缓和地深谷,一直往上走着。 晴日照耀,积雪消融,一路上所看到的,都是一排排地农舍。 周围是整堆整堆裹着银装的干草。
时或有老人家牵着流着鼻涕的小孙子的手到这里徜徉,时或是垂发扎成两小髻的小脑袋们从冰冷的干草里钻出来。 手里抱着晃着鸡冠的母鸡,在干草里寻着种种小虫。 圆脸地**则是从篱笆里探出头来,看到孩子们在干草上嬉闹,露出了笑脸。 而一个老妇则是伸出粗壮的胳膊,从井里提上一只湿淋淋的大桶,水桶在绳子上抖动着、摇晃着。 滴下一滴滴闪光的水珠。
沿着山谷继续前行,几番周折后,但见一处显然是一口深邃的山洞,望着临时搭造的木门,猜想这口山洞一定还有很多岔道。 果然走进去后便也是走了不少弯道,一阵阵浓深的湿气袭上长孙凛的鼻尖。 这洞内顶壁约一丈来高,两旁宽约九尺不到,两壁并没有长上苔草,显然部分是人工开拓加宽地。 此外,壁下插着两支燃烧松子油的火把。 给予这黝黑的山洞增添一点光亮。
走到山洞尽头。 长孙凛却是看到一个熟悉的人——他的岳母单爱莲。 只是这时的她却没有上回见到地那般神采奕奕,而是脸色苍白地躺在了竹床之上。 气色虚弱。 两眼无神。 而在她身旁有一个妇人正把一叶奇形怪状而且隐隐传来一阵呕人之气的药草,撕成片片,然后揉成糜烂,为她手上的伤处敷上草药。
单爱莲皱着眉头,猛地一阵割心之痛由伤口处陡然传来。 她痛苦的张口,几乎要忍不住的嘶出声音来。 却见到长孙凛二人,便是忍着身上的伤痛,微微喘了一下息,沉声接着说道:“胡忠,你怎把他给带过来了?”
胡忠则是慌忙地上前解释道:“嫂子,此事需要三郎照应,夫人向来知道我胡忠口拙愚笨,怕是很难说清楚,只得请三郎到此与嫂子细谈。 ”
长孙凛则是暗自奇怪,据怜卿所说这个外母的武功高深,一般人怕是难以近她身,究竟何人这般厉害?能将她伤得如此之重?既然她是晴儿的外婆,他也不可能对此不闻不问,便上前附身关切地问候道:“前……外母为何这般光景,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
单爱莲似乎伤得不轻,斗大的汗珠已在他额角上滴淌着,汗落如雨。 她看了长孙凛一眼,蹙着眉头哼了一声,叹了一口气后缓慢地说道:“这些事情是你处理不了的,既然你已经到此,老身也就厚颜想求你一件事情……”
“外母请说,客套话就省却好了。 ”长孙凛听她地语气没有了以往地犀利,便是知道单家庄也许发生了大事情。
“我女怜卿,既已为你长孙家育有一女,望你日后能好好对她,不得让她流离失所,无依无靠……”单爱莲依然皱着眉头,忍着痛苦颤声说道。
“那是自然,怜卿……”长孙凛甚是好奇,虽说单爱莲看来伤势严重,但也不至于到说出如此托付的话语。
单爱莲则是没有给他说下去地机会,提高嗓门说道:“此事你身为她夫君,自是应该做的,老身只是想提醒你一句。 ”她顿了顿后继续说道:“这单家庄约莫两百多户人家,自隋末战乱后就一直在此居住多年,一直均是安分守己,勤劳垦作。 大多数人皆不曾参与我单家义士的行动,老身希望若是将来单家庄出了祸事,望你能对这些平民百姓有个照应。 ”
长孙凛低头沉吟一番,他倒也渐渐地理出了头绪,单爱莲这回而恐怕不是劫大炮那么简单。 单爱莲看他眼眸闪亮,神色变幻无常,也知道他大概能猜出些什么,便是强颜欢笑地说道:“怜卿虽然没有按照我的意思走下去,但是她为单家找来一个好女婿,你在江南的所作所为,已是传遍了大江南北。 老身相信我单家祖祖辈辈也感欣慰,希望你能以慈悲为怀,这也是老身这辈子唯一厚颜求人之事。 ”
长孙凛看了她那或许是因为伤势而显得有几分苍老的脸,心头像是被一块石头压得沉甸甸的,他茫然地点点头,然后又抬头问道:“怜卿知道你的伤势吗?”
“此事万万不可告知她,这孩子虽然在你面前显得柔弱顺从,实则她的性子也是倔强执拗。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老身只希望她下半辈子也和现在这样:安安乐乐、无忧无虑。 上一代的怨恨,就到老身此处止住吧……”
单爱莲说完后整个脸似乎都黯淡下来,她一个女人这后半辈子忙忙碌碌,咬牙坚持,就是为了心中的深仇大恨。 然而随着岁月流逝,眼看着报仇雪恨的可能性越发渺茫,怎能不让她愈发痛苦、愈发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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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单家庄后,长孙凛骑上租用的马匹,一直是信马由缰地往客栈走着。 山岭上白云飘飞,江边处白雪皑皑,满目都是北方冬日里冷落萧条的景象。 今日这单家庄一行,倒消散了他回家的兴奋,心中增添了无限的怅惘。 对于人类而言,太多太多理不清的纠结,太多太多人生的矛盾,让人感到自己的渺小。 这种感觉是绝对让人感到消极的,尽管人们会从其他地方找到积极的情绪,比如说——爱情。
当长孙凛回到客栈时,他远远就望见了方善婷正顶着严寒站在大门口四处翘首盼望,白嫩晶莹的小脸此时也被寒风吹得通红,她的小手袖在两边袖子里,莲足使劲跺着意图用行动驱赶冰冷。 然而她身后相对来说较为暖和的客栈大堂,却没有吸引她进去取暖。
“夫……凛弟,你回来了!”方善婷一眼就看到了那期盼已久的身影,她惊喜地叫了一声,却又将那脱口而出的称呼给收住改了口。 毕竟两人尚未成亲,她在床第之间的称呼却还是羞于在大庭广众说出口。
长孙凛滑鞍下马后,将马交由客栈小二打理。 见到善婷这般模样,他刚才郁闷的情绪暂时被置于脑后,而是走过来牵着她的小手,走进客栈说道:“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不在里面暖和,非要跑出来等呢?”
善婷浅浅笑了笑,却是没有说话。 相对于长孙凛的其他女人而言,她是受过传统的女德教育最多的女子,自是把夫君当成内心中的天地。
在与老大老2会合后,长孙凛一行人又坐上马车,启程前往长安奔去……
大唐万象 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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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二十九,新年将至,长安城里到处洋溢着要过年的喜庆,家家户户都在打扫家屋和准备年货。 人人脸上都开始展露出喜庆的气氛,毕竟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