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军医-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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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坐到驾驶座的姑娘松开手刹,把车身退下人行道,但一个车轮依旧搭在路沿上,就好像随时撑身而起的大汉潜伏着。
向婉睁大眼睛看着前后,以及那什么都看不到的墙头。
巴克也睁大眼睛,搭配他蒙住脸的造型,格外骇人,他一边把脚挪过阳台上的煤气罐,一边推开后门,心里琢磨这俩老人不会有心脏病吧。
昏暗中闪动的五彩灯光,说明客厅那边的电视机依旧在工作,但没声音,巴克悄无声息的靠近,却奇怪的发现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对着院子对面楼房的窗户和阳台窗帘半拉着,心中刚有一点警兆,忽然感觉一股风从身后袭来!
全身一松,猛然趴到地面,却利用肩头在地面一转,脚尖在墙上一蹬,伸出的双手就触碰到一只脚,一只从身后无灯卧室伸出来的脚!
一拽,身上就感到被什么钝器砸中后背,但还守得住,就把站立的人体拉翻,感受着对方下盘不稳的摇晃,巴克心中暗叹一声,还伸手接住了,是个老女人!
看着还算慈眉善目的一个中年妇女头发花白,满面惊骇的手中提着个玻璃白酒瓶!
就在地上纠缠翻滚一下,还来不及叫喊就被巴克捂住嘴,还得躲避对方猛咬他手指的动作,低呼一声:“小梦叫我回来找你们的!她说老家后院的柿子树靠门口的最甜!她爸爸最喜欢举着她去摘。”
还在剧烈挣扎的妇女顿住了,僵直在那里,巴克试探着松开手:“我没有恶意,我见过她钱包里父母的照片,您别闹……”伸手打开头上戴着的头灯,暗红色头灯,奇怪吴梦溪的父亲怎么没反应,慢慢站起来的他惊讶的看着床上如同僵尸一样一动不动的躯体,现在更是满脸惊慌的看着自己,却只是喉头嗬嗬嗬的发出声音,甚至都大喊不起来,凑近点拉下自己的蒙面巾观察那比巴大成苍老得多的男人:“吴伯伯……?”
跌坐在地面的中年妇女使劲喘气,对于一般人来说,刚才那神出鬼没的几下要消耗极大气力和心绪,有些人甚至会一下就给吓得肝胆俱裂死去,现在能强忍着不叫出来,就是很难了,仰头看那红光闪动的黑影,中年妇女也急于说话,可呼吸没调匀,反而呛住了咳嗽。
巴克辨识了一下面容,觉得应该是吴梦溪的父母,可那姑娘提到自己父母本来只是贡州普通的民办教师,办理退休后来到省城颐养天年,没有什么大病吧,一边伸手轻拍中年妇女后背低声:“不着急,慢慢来……小梦现在很好,她托我回来找你们,如果想跟她团圆也行,离开这里去别处生活,都能安排……”可看看这躺在床上的男人,无论偷渡越境还是藏匿到其他地方,难度系数明显增大不少,双手到床上平卧的躯体下半截捏了捏,整个腿部肌肉松弛无力,完全就是瘫痪的状态。
那斜倚在床边艰难起身的中年妇女双手使劲捂住嘴,呜呜呜的哭声被压抑住,最后干脆埋首到床铺上放声大哭!
连哭都不敢哭出声音来。
这就是吴梦溪做错事,给父母带来的下场。
第506章报应
向婉担心的喧哗打斗没有出现,步话机里传来巴克低低的声音:“没事,稍等一会儿……”
她才放下心来。
坐在床边椅子上的巴克听泣不成声的中年妇女哭诉了好一阵,才弄明白怎么回事。
当吴梦溪失踪以后,第一时间就有人上门来找吴家夫妇,听着那带卷舌音的贡州口音要带他们走,似有所觉的吴老爸拼死反抗不愿去,吴妈妈赶紧打电话报警呼救,结果就在街坊邻居出来抓扯劝架,街面上都听见警车声音的过程中,对方有人拔出火药枪,射杀了吴爸爸。
火药枪的威力比起制式枪支可大可小,这回填充火药的枪膛喷出的铁砂和弹丸全打在了吴爸爸背上,用吴妈妈的话来说,吴爸爸是为了转身挡住她才中枪的,接踵而至的警察抓住了两个人,也暴露了吴梦溪的父母隐藏的位置。
人是送到医院抢救了,脊椎中弹导致的高位瘫痪,用巴克熟悉的说法是c3级运动神经基本都受损失去运动能力,那就是一具行尸走肉一般躺在床上,连喉部声带发声都难以控制:“小梦说不是给你们留了钱,那也可以到好一些的医院做康复吧?”
亏得巴克比较熟悉这种伤情,脊椎受损瘫痪并不是说完全没救,只是花费比较高,而且时间别拖太久,以美**方的医疗能力和雄厚资金实力,这样的状况恢复的几率其实不算小。
不说这个还好,吴妈妈欲哭无泪:“所有的钱都被收缴了,说是非法所得,现在我们全靠那点退休金在熬着……问他们小梦的情况,也都不说,她在哪里?”
也许其他人会感同身受的同情怜悯,巴克却冷静如常的听着,有点感概就是儿女犯错,带给父母这样无穷无尽的伤害还真是报应:“她很好,对面有人在监视你们,知道么?”
吴妈妈点头:“知道,说是保护我们,但看起来更像是想抓小梦的,就是因为这个,我们才猜想小梦还活着,不然……不然,我早就想死了,这样活着……真的是生不如死……”说到后面又哭起来。
巴克没有面对丈母娘的恭敬,伸手在吴爸爸的躯干上挨个捏握,感受着肌肉群丧失控制以后萎缩的程度,情况还不算糟糕,吴妈妈一边擦眼泪一边帮忙:“没钱治疗,也没钱请人护理,医生说让我每天做按摩,我都尽量做到,这样才能帮助他萎缩没那么快。”
巴克赞许:“应该还有得救,伯父属于瘫痪障碍,还没到缺失的地步,怎么办?我这里带了一笔钱,你拿去让他回到医院治疗,后面需要多少钱,都能给。”
吴妈妈使劲摇头:“不行的,本来在医院我们都已经准备交钱做康复,都被冻结了治疗费,这些钱都是小梦给我们的,我们后来也取出过别的钱,一拿出来就被收缴……小梦究竟是犯了什么事,惹了什么人?”
巴克寻求解决方案:“这样……你们有什么办法外出没?带着伯父到公园散步什么的?我来偷偷接走你们。”他看见屋角有辆轮椅。
吴妈妈摇头:“都跟着人的。”
那巴克就不罗嗦了:“那行,收拾东西吧,现在深夜十一点,凌晨三点钟,我们从后面阳台偷偷离开,回头把你们送到疗养院去做康复,等伯父的身体稍微好点,能直立行走了,再送你们出国去跟小梦会合。”
如果说来之前,巴克还觉得这双父母也许和自己爹妈一样,不愿离开国内熟悉的生活环境到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乡,这过去半年间生不如死的折磨让吴妈妈没有半点犹豫:“行!但……能让我听听小梦的声音么?”
巴克想想:“离开这里,离开这座城市就能行,这个区域范围任何对外通讯,其实都是能追查的,别害了小梦。”
吴妈妈连忙去收拾东西了。
巴克还叮嘱她关掉客厅电视,才小心翼翼的贴墙挪到窗户边,用钥匙链上的微型望远镜观察对面窗户,细致的观察……
吴妈妈按照他说的开灯到阳台上收衣物,都没引起对面窗户阳台的反应,黑洞洞的敞开窗户让巴克后悔真该找林东借那热感应仪,这些设备看来必须要好好整理准备了。
但就在关上灯,他都准备从窗帘边掩藏的角落离开,巴克终于发现了对面阳台水泥栏杆下偶然闪动的红点!
立刻摸出手机调到拍摄夜视档观察,果然发现对面阳台下角缝隙中安放了两台监控摄像头,一直对着这边和楼道口!
现在不是几十年前需要人随时用望远镜盯着的年代,只要把摄像机对准,甚至还有智能软件在异动中才触发反应提醒,大大降低监控强度。
巴克可以想象对面某个房间里面摆放的好几台监视器,也许不光这两个摄像头,这房屋门口,楼道……
有点冷汗的他连忙到后面阳台观察乱糟糟的后院,想来这些城市刑侦警察还没设备富余到这样的程度,可能也想不到谁会徒手攀爬到三楼吧,巴克一贯的小心让他躲避了可能的暴露。
坐立不安的吴妈妈看巴克静静的靠坐在厨房小板凳上养神,想给巴克端杯水喝,都让他拒绝了:“这一走,也许就回不来了,小梦的确做了很多错事,你们完全是被连累了,以后也再也无法跟亲戚朋友联系……我也不能留下任何指纹。”他的手套一直都没摘过。
中年妇女凄然摇头:“跟孩子她爸经历过这一场折磨……能一家人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
巴克点头:“那行……走吧。”
腰间盘着的登山绳本来是用于自己离开时用的,现在搭配床单捆扎在吴妈妈的腰间:“这个很安全,也很舒适,你解开后,就靠在墙边,等我把伯父放下来,最后等我……”
吴妈妈不惊讶于为什么不走楼道,咬着牙被吊下去,包裹在被褥中的吴爸爸也顺利的放下去。
巴克甚至修复了崩开的窗户角落抹上灰尘,把负重五百公斤的登山绳变成双股绕过粗粗的铸铁水管,从阳台栏杆缝隙放出绳索,翻到外面关严窗户,才一手放绳,一手滑降,小心的减轻身体对绳索的压力,尽量转移到墙面,缓慢落地,拉下绳索头,就基本掩盖了后面逃离的痕迹了,起码自己的痕迹被掩藏得无从查起了。
自己背着轻飘飘的吴爸爸,吴妈妈拉开点距离跟上,快步从大铁门闪身出去,走进茫茫的夜色中……
向婉早就步行离开了这个街区,那辆越野车被扔在了原地。
第507章瞬息万变
是向婉提醒不能开车的。
当发现吴家夫妇失踪以后,警方会怎么查?
第一反应就是查监控,查所有涉事当晚经过驶离这个区域的车辆,这条街道上虽然没发现什么监控探头,但遍布街口的探头可不是向婉能抹掉信息的。
所以这辆只是换了牌照的车,只能在明天天明以后来开走,还必须开走,留在这里怎么都会被查到巴克两口子的头上,现在只能降低嫌疑度。
主要是一开始没考虑到牵涉这么麻烦,这也提醒巴克以后在国内做事,真得做好尽可能困难的准备。
向婉犹豫半晌,还提供了一个建议:“别去疗养院……这样的案情发生后,作为特殊的高位瘫痪病人,协查通报会迅速传递到各大医院疗养院甚至养老院,各级医疗人员都会接到资料,他们的身份信息立刻就会铺开,很容易被发现的。”
巴克点点头,步行离开打车会合的他把两个老人交给有些忐忑的向婉照顾,自己到距离很远的街区偷了辆老款面包车换了牌照,过来接了老人上车:“那你明天上午自己开了车扔掉,再回渝庆。”这辆越野车的确不能要了。
向婉撇着嘴答应了,站在萧瑟的夜风中看尾灯都不亮的面包车消失在夜色中,才打车去酒店歇息,她是真觉得这辆车有纪念意义嘛,早晓得就不开这车了。
面包车都已经上了高速公路,偷车的过程中还专门买了张电话卡的巴克拨打那个只记在心里的电话,很快吴梦溪惊喜的声音传过来:“老公?”
巴克平静:“只能通话很短时间,你妈妈在车上,别激动……”伸手把电话递到后面。
说得轻松,有几个人能做到他这样心坚如铁的没感情,哭泣的声音立刻从后面传来,甚至连瘫痪的吴爸爸都尽量嗬嗬的发出声音,但三言两语后,显然吴梦溪就要求母亲把电话递回来,泣声中勉力清晰:“我就不说谢谢了,我要怎么做?”
巴克简明扼要:“找寻如何非法越境的方式,准备好方式后我考虑如何把人送到边境,切记如何抹掉这些痕迹不关联到你是最重要的,剩下的发邮件联络,这张卡……”
吴梦溪好像当初跟巴克在金三角的联络一样:“换掉……这个号码我是连通在网络手机上的,找不到我的坐标,你放心,我爱……”
巴克没等姑娘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经过女儿的验证,后面吴妈妈再无半分怀疑,心情在无声的疾驰中也慢慢平复下来,终于开始想要打听消息:“年轻人,怎么称呼你?”
巴克脑子里在转悠到底把吴家夫妇送到哪里去,这样瘫痪的状态想越境还真是困难,最好还是能全面检查以后治疗随口还是严谨:“现在你都要忘记自己姓甚名谁了,还关心我叫什么?明天开始你也许就成了通缉犯。”
吴妈妈却还是好奇:“我听小梦叫你……”
巴克笑笑没说话,吴妈妈就没敢吭声了。
巴克甚至想过把瘫痪伤员送到周山夫那里去,作为全国最好的野战医疗研究所,对于这样的脊柱脊髓火器伤治疗应该是最权威的,康复手段也是最齐全的,甚至警方的协查通报可能都很难传进军方研究所里,但现在自己已经跟周晓莉分手,却还舔着脸去找周小妹的爷爷,巴克自问没这个脸皮。
所以把车接近渝庆,请林东连夜开了白色阿尔法过来交接之后,巴克把这老旧面包车推下山崖。
这时候,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