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到建元四年-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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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同乡,告诉他若能帮我探听到更多卫国长公主的行踪时时向我汇报,我定感激不尽!”
紧紧的捏着手上的玉簪,玉林立马含笑保证道:“主子放心,奴婢这就去找他,一定会让主子满意的。”
鲁冰燕闻言露出满意之色,而就在她着急的等待着卫国公主和越清风的消息时,在百里外的巫山别院如今却是另外一番摸样。
巫山别院占地六十公顷,里面园林池湖、殿堂楼阁应有尽有。
从上辈子第一次踏进这里时,越清风便知道此处对于朱巧昕的重要性。
从门口起一个一个被重兵把守的关卡,别院中后面成排成排的侍卫营地,一个一个规模不小的习武场无不说明着这里的特殊性和重要性。
这里与其说是一个偷闲的别院,倒不如称作是一个缩小的军事营地才算是恰当。
上辈子的越清风,在匆匆扫过这里一眼后就被马车拉到了巫山下的听雨轩。
彼时的她以为朱巧昕是对她有所提防所以才那么的行色匆匆,所以在到了水中竹屋听雨轩后,她便再也没有提及别院中看到的一切。只是在凤凰崖看到日出奇景时,看着对她眼中带笑的朱巧昕。她也不知怎么了就突然想起此事,待反应过来时,她已经鬼迷心窍的将手中的野果掷了过去。
当时的任性和嚣张在如今想来是多么的不可思议,今晨当发现自己竟然又被带到了这里时。看着远处的秀丽巫山和身边一身紫衫的朱巧昕,越清风便下定决心这次一定不再任性。一定好好的陪着朱巧昕,好好的补偿她的用心良苦。
但越清风的诸多打算和计划在中午时分便彻底的打乱了,看着坐在她对面笑语盈盈的朱巧昕。越清风忍了很久终于还是被抵制不住身体的异样,一下子伏在了面前的黑色八角桌上。
“姐姐,怎么了?来人啊!!”
朱巧昕的声音听着很是慌乱,尽管勉强挤出笑意的越清风很想告诉她无事,但最终她还是彻底的晕了过去。
听雨轩的五间竹屋,平时除去送餐打扫的人外都不许有任何人的接近。但即便这样,此地周围还是有侍卫的把守。
听到呼喊声,四周有不少的护卫跑了出来。
听雨轩的鸡飞蛋跳,朱巧昕的急切担心,晕迷的越清风自然不知。
越清风再次醒来时已经很晚了,眼前一片漆黑,躺在金丝楠木罗汉床上的越清风,想起正午时分的混乱不觉静静轻叹一声。
双手刚刚支起身子,下一刻越清风便愣住了。
夜色中卸去一头朱钗发饰的朱巧昕轻轻的靠在床边,任由一头如墨的青丝散落在一旁。
愣愣的看着趴在自己床边的朱巧昕,从来没有这种体验的越清风。不觉感觉眼中涩涩的,心底泛起丝丝的颤栗来。
适应了夜色她,不觉侧头凑近朱巧昕再次躺了下去。
心中暖暖的好似身边的人像是一片暖人心扉的存在,静静的躺着看着一脸安详的入睡的朱巧昕,越清风一刻心脏越跳越快越来越无法控制。
胸口下的悸动随着血液的流动,一下子便传递到了五脏六腑,身子一下子莫名的发起烫来。
在一片慌乱中,越清风不觉蠢蠢欲动起来。
慢慢的举起右手,越清风本来只是想摸一下朱巧昕。但是到了最后她却只是将自己的手,轻轻放在朱巧昕散落在一旁的头发上。
心脏突突的跳着,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不想吵醒朱巧昕。到了最后越清风只能屏住呼吸,轻轻的摩挲着。
不长时间后感觉这样的自己感觉很怪,越清风连忙收回了自己的右手。
“好点没?”
朱巧昕带点睡意的沙哑声音从身侧适时的传了过来,一只手也放在了自己的额头。
脸上有些不自在,越清风立马应声声音极小道:“没事,让你担心了。”
“没事就好,其实太医也说你无事,但我总有些放心不下。”
慢慢支起身子,收回手的朱巧昕此刻连眼中透着温润的笑意。
望着朱巧昕的眼睛,又低头看了一下她收起的刚才触到她额头的冰冷无比的右手。越清风眼睫闪闪,最终缓缓支起身子,伸手拉住朱巧昕刚刚才收回的右手。
入手一片的冰凉,在静静的深夜中,越清风敛了一下自己的心中的顾忌。终于低头糯糯道:“怎么不多穿一件衣服?冷吗?”
心下有些惊讶,缓缓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被牵住的右手。抬头俯视着越清风低低垂着显得异常乖巧的眉角,朱巧昕突然微微眯了一下双眼,然后立马笑面如花道:“忘记了,姐姐突然晕倒吓住巧昕了。”
越清风一滞,而就这这时朱巧昕却不动声色的将自己那已经滑落在地的紫色绣麟披风轻轻的踢到床下,然后轻轻的咳嗽了起来。
咳咳的声音响在耳侧,那声音其实不大,但却听着好似被她刻意的压抑着一般。
猛然抬头,越清风来不及多想便连忙道:“夜里凉,你………”
好似这个时候赶她回去有些太过绝情了,越清风终于抬头轻声无奈道:“夜里凉,上来吧!”
第26章 巫山别院
听到越清风的话,朱巧昕很快便上了面前的金丝楠木罗汉床。短短一眨眼的时间她便已经与越清风共享了一个枕头,同睡了一张床,同用了一条丝被。
因为后知后觉的察觉到她和朱巧昕此刻都穿着单衣,所以越清风下意识的绷紧了身子。
手下的身子僵硬的宛如一块硬邦邦的石块,低头慢慢的勾唇。朱巧昕将自己的脸颊贴到越清风的脖颈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这才幽幽道:“这样真好,姐姐可曾有过什么一定要达成的心愿?“
“心愿?”不知她为何会说到这个,刻意的忽视掉脖颈间丝丝绕绕的热气,刻意的无视她抱住自己的手指。越清风定定的看着挂在梁柱上,正好垂到罗汉床下首的珍珠挂帘声音极小道:“有过,而且应该会花费我很多很长的时间才能达成。”
“我也有过!”声音中带出淡淡的满足和兴奋,朱巧昕微微眯起眼角浅笑起来。
越清风慢慢转头向她看了过去,下一刻她便被朱巧昕突然毫无预兆的直接翻身压在了身下。
越清风一惊,身上所有被朱巧昕贴着的地方都像是着了火一般的烫了起来。
可就在越清风努力压下心头的又惊又诧,只是咬唇低低垂下自己的眼帘时。
俯视着越清风的一动一动的纤长睫毛,虚虚压在越清风身上。朱巧昕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轻轻挑眉眼角,眉梢尽是异样风情:“巫山别院是父皇母后特赐给我的,这里面的所有护卫士兵都是从我的领地七闽,于阗,下邳,上郡,邰阳等处精选过来的,全部都只听我一人的。而且此处也是在郾城唯一的真正属于我朱巧昕的地方。”
不知她到底想要说什么,越清风咬着唇终于抬起头向朱巧昕看了过来。
而看着她躺在自己身下如此摸样,心下突然有丝悸动。朱巧昕楞了一下然后便突然立即伸手,将越清风的双手紧紧的压在她的身侧,直接俯下了身。
“啊…”即便原先模模糊糊已经有点准备,但等朱巧昕突然按住自己的双手时。越清风看着两人十指相扣的双手,还是有些被吓到无措起来。
而就在越清风又惊又诧时,朱巧昕却只是制住了她的双手紧紧的抱住了她。
只飞快的抱了她一下,在察觉身下越清风胸口起伏的厉害时。想到她的伤势,朱巧昕便立马停住了所有的动作。
稍稍远离一些,将头抵在越清风的左边肩头。苦笑一声,朱巧昕轻声道:“此处的听雨轩可是我亲自督工做好的,我总想着若是有一日我当真有喜欢不舍的人。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困住她,让她日日陪我住在这里。一日也不许她离开我的视线,一日也不能让她踏出这屋子一步。”
越清风闻言有些惊讶,但是一想到自己上辈子平安的从这里面走了出去的事实,立马柔声道:“别开玩笑了,还有巧昕你刚才真的有点吓到我了。”
眼中一时神色不明起来,就在越清风再次向她看来时。朱巧昕连忙利索的移到自己刚才的位置,紧紧的贴着越清风小声道:“姐姐以前总是擅作主张,今日身体不好也不早点告诉巧昕害我紧张半天。所以我刚刚才想吓唬一下姐姐,姐姐不会当真被吓到吧?”
摇摇头,又有些犯困,越清风压低声音小声道:“没事,只是稍稍有些意外而已。”
做出一副放心的摸样,朱巧昕乖巧道:“那就好,姐姐可是困了,好好睡吧,等你身子好了我便带你好好瞧瞧这里。”
“恩!”轻声应着,身体虚弱刚才又有些紧张的越清风,很快便在朱巧昕身侧睡了过去。
而等她的呼吸声终于变得平稳后,朱巧昕却抬头看着自己的最喜的地方良久才轻声道:“开玩笑?姐姐巧昕可从来都不开玩笑的。”
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一定要忘记她擅作主张弄伤自己让她失忆的事情。但如今她又在自己面前逞强晕倒,害的自己提心吊胆。如此情况若不是看在她一往情深的份上,若不是念她身体微恙,不然今日自己怎么可能都跟她同睡一张床还放过她。
就这巫山别院朱巧昕异常积极体贴的,照顾着越清风的饮食起居时,在郾城大周皇宫武帝终于又收到了一点有用的消息。
在经过整整两日的调查后,钟谦德终于找出了一点点的蛛丝马迹。而等被关押的小六子被严刑拷打的终于受不了供认一切后,钟谦德便立马来玄武殿求见武帝。
彼时的武帝正在内殿安抚着心情不好的周后,等出来见到钟谦德手中书信和供词后立马露出了阴郁之色来。
“卫国?吕吴勇?”似笑非笑的拿着卫国国君亲笔写给吕吴勇的书信,相比之下武帝对于自己的贴身内监,连同外臣想要来个救驾的事情只是皱皱眉好似没有太大的意外。
站在殿下看着武帝的神情,钟谦德小声道:“卫国真是欺人太甚,弹丸小国竟然还买通大臣妄图愚弄皇上。如此行径实在可恶,皇上我们不如乘此机会………”
武状元出生的钟谦德,虽然好权势。但此刻却是难的的真的为了自己国家才小心上谏着。
但是就在他见识过武帝杀人不眨眼的情景,以为如今的皇上肯定不会再忍受这种欺骗和背叛时。
坐在殿前宝座上一身黑色便装的朱守疆,却只是低头看着手上的东西轻声风淡云轻道:“卫国今年大旱,加上北契丹的骚扰哄抢,如今外强中干根本就没有能力与我大周兵戎相见。而且卫太子瑜才刚刚登基,加上前不久他又刚刚弄死了自己的两个异母兄弟,如此情景就算他再好战,也不可能当真不顾及卫国的情况一意孤行。”
钟谦德努力的掩饰着自己的失望,轻轻的笑着武帝继续道:“如今他们之所以搭上吕吴勇,之所以连一个太监都暗中讨好。无非就是想要些救急的粮食和银两衣物,既然如此孤何不做一次好人,反正他们要的也不多。”
“皇上,不可………”
没想到武帝竟然有了这样的念头,刚才还低着头的钟谦德立马抬头往前走了一步。
伸手示意他禁言,武帝带出一丝不耐烦沉声吩咐道:“这件事情孤自有主张,你只需好好盯着吕吴勇,不要打草惊蛇即可。”
“诺!”尽管心中郁郁,但钟谦德还是识趣的连忙抱拳,敛去眼中的所有不满和失望。
对钟谦德的种种心思武帝此刻是一点兴趣都无,深思一会担心殿内的皇后,朱守疆很快便起身吩咐道:“既然这事情已经清楚了,那便将程司一干奴才等专横跋扈,妄图行刺的事情交给刑部处理。让他们立即给孤将那些个吃里扒外的奴才给弄出去,至于你和越清风……”
本来见武帝将行刺的事情完全的推到宫中奴才的身上,钟谦德还有些微词。但时隔几日此刻见武帝终于提起他关心的事情,钟谦德立马忘记了刚才的失望和不甘心连忙低头做恭顺状。
想着越清风那日的奋不顾身,想到当日面前钟谦德临危不乱的处事手段。朱守疆朗声允诺道:“越侍中她想要什么,孤应该已经知道了。至于谦德想要什么,孤倒正是有些猜不透!”
“谦德不敢居功,当日能脱险其实一切都仰仗皇后和皇上,皇上皇后吉人自有天相自然逢凶化吉。”钟谦德连忙自谦起来。
一下子被钟谦德取悦,武帝立马大笑出声:“孤和皇后此次能有惊无险,确实要归功与越侍中和爱卿你。所以爱卿便不要过谦了,看样子你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那一切就交给吏部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