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在九零年代-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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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建安领着罗天奇把东西放到书房,书房里已经摆了一张双人床,上面还铺了军绿色床单,被子是双人被,整齐的叠了放在床头。程建安在心里暗自点头,等大舅子走了,他一定得请东子吃饭!
出了门就见两个女人拉着手掉眼泪,他大舅子坐在沙发上打量四周,眼神挑剔,他暗暗叫苦,今晚估计又得喝。身旁的罗天奇就更不用说了,除了见面的时候叫了他一声老姑父就再没和他说过话。
方家宜和罗雪互相抹了一顿眼泪,程建安去厨房把饭菜端出来,几个人亲亲热热的吃完饭。吃完饭程建安把罗天奇送到部队招待所,罗雪和方家宜去书房整理方家宜带来的东西。
方家宜打开一个大布袋,从里面拿出两套床上用品,连枕巾都有,一个上面绣的是戏水鸳鸯,另一个绣的是花开富贵。还有的就是衣服,冬天的绒裤棉衣,夏天的裙子旗袍。罗雪看着鼻子酸酸的,眼泪哗的一下就下来了,上回她去市里,只顾着给程家买东西,娘家的都没买。
方家宜问清楚前因后果以后把罗雪揽在怀里,手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罗雪的背,柔声在罗雪耳边道:“你这样做是对的,你婆婆家不缺这些东西,可是你们常年出门在外,就得靠这些东西充门面,程家还是住在村子里,如果你不给会被他们说嘴。我们是一家人,那些东西,我们不缺,你给我织的围巾我收到了,我特别喜欢。”
罗雪听了后心里更加自责,她以为方家宜会挑理的。这么一想,罗雪抱着方家宜的腰哭的更厉害了。是她对不起原罗雪,原本就说以后肯定会为她尽孝道的,结果到关键时刻她却不记得了,是她的错。
方家宜在心里笑,自家小姑子被他们保护的很好,对于人情往来一直都不太懂。她嫁了人就担心和婆家处不好,就主张和程家提出结婚就随军。可这真随军了,刚上火车她就开始担心,在火车上遇到坏人怎么整,程建安对她不好怎么整,来到部队遇到不好相处的军嫂怎么整。今天看到罗雪一切都好,她也就放心了。
小姑子能想到给程家人买东西,她很欣慰,婆婆生完孩子以后身体就不太好,小姑子可以说是她一手带大的,就连小姑子小的时候刚会说话最先会叫的人都是她。
程建安回来以后罗勇在客厅沙发上坐着,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瓶白酒两个酒杯,罗勇对程建安招招手,认命的走过去开喝。
等罗雪和方家宜聊完天出来的时候两人都已经喝的烂醉了,两人合伙先把罗勇搬到书房的床上后,程建安摇摇晃晃的也回了卧室。
罗雪给方家宜说了家里的东西都在哪儿以后也端着杯水回屋了。
屋里的程建安躺在床上,衣服鞋都没脱,罗雪过去给程建安脱了外衣拍醒程建安,让他自己脱鞋。程建安左脚踢右脚右脚踢左脚的把鞋踢掉,翻身就把罗雪压在了床上。
喝醉酒的程建安猛的很,把罗雪烙煎饼似得翻过去折回来,烙了一个又一个,罗雪气的直锤程建安,最后实在受不住睡着了。
第二天罗雪起床走路的时候腿都有点抖。罗雪他们一起吃完早点后程建安送罗雪去幼儿园,罗雪想了又想,觉得自家哥哥嫂子大老远的来,明天一早又得回去,把他们扔在家里不太好。和程建安一商量,他也觉得罗雪应该请假在家陪着。
和胡园长说明白情况,胡园长表示理解,大方的给了罗雪两天假。
罗雪和程建安回家的时候看到罗天奇站在家属楼面前的开阔地上,看着训练场的地方满眼的羡慕。
罗雪过去拍拍罗天奇的肩膀,在原罗雪的记忆里,小小的罗天奇最大的梦想就是做一个像关羽一样的将军。可惜,罗家三代单传,就她爹罗家保多生了一个她。
程建安对罗雪耸耸肩,表示自己没有办法,部队的一切都是保密的,没见家属楼和训练场之间都有士兵天天站岗吗?
程建安去训练了。罗雪和罗天奇回到家,罗勇半在再沙发上揉额头,方家宜在厨房一边收拾厨房一边数落罗勇:“你说说你,明明自己喝不了多少还喝,来的时候咋嘱咐你地的?见了妹夫不要对人家不阴不阳的。都是一家人,他还和小妹过日子呢,咱们走了他对小妹不好怎么办?”
罗勇不耐的顶回去:“这喝都喝了,你能不能不磨叽我了?我这头还疼着呢!”
方家宜在厨房里回了个:“该,我看你还能!”
罗勇转头,刚好看见罗天奇和罗雪进屋:“家宜,小奇和小妹回来了。”闻言方家宜赶紧跑出厨房,手上还嘀嗒着水。她把手在围裙上抹了一把,拉过罗雪。
“雪啊,你咋回来了,不上班了?”罗雪觉得,亲妈也不过如此了。她亲热的拉着方家宜的手。
“嫂子你们好不容易来一回,我想把陪陪你们。”方家宜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的拍拍自己小姑子的手。给不给她买东西的,她不介意,家里头不缺那点东西,能放下工作陪她她才是真的满意。
之后几人就在客厅坐着聊天,不大会儿张艾丽也带着孩子过来了。
中午休息,梁勇鸿过来说中午训练就不回来吃了,罗雪他们一合计,就吃方家宜拿手的炸酱面。
和罗雪说的不回家吃饭的程建安领着三个士兵直奔棉花厂。他昨天都打听过了,棉花厂中午休息是一点到两点,这会儿他们去了,在镇上饭馆里吃饱饭刚刚好能赶上揍人。
☆、第三十一章
在镇上的金山饺子馆点了几份猪肉大葱的饺子,吃完以后程建安一行三人往棉花厂方向机走,在派出所门前遇到了徐光辉。
“你这是去哪儿?”程建安给几人互相介绍以后徐光辉问。
“还是去棉花厂,有点私事。”程建安说。
徐光辉挑眉:“去打架?”
程建安没有反驳,徐光辉把外套兜子里的手铐掏出来在程建安三人眼前一亮,然后若无其事的装回去,对他们道:“行了,你们说是谁,我去给你们铐回来,省的你们又挨处分。”
程建安三人眼前一亮,特别是梁勇鸿,要知道他连长现在还背着处分呢。
徐光辉领着三人到派出所里,一排五间的正房,左右两边是厢房。左边的厢房面前是一口压力井,压力井下面放着一个铁桶。右边的厢房窗台上放着几只牙杯,门前是一张水泥灌的乒乓球台。徐光辉把三人带到中间的那个房间里,这是个会客室,红木沙发大茶几靠最里面的墙下面的组合柜上摆着一台大彩电。
“今天我值班,你们自己慢慢玩。”徐光辉给三人倒了水开了电视就走了。程建安三人在沙发上抓紧时间补眠。
没过多久,徐光辉就把胡小强提溜回来了,往厨房旁边的审讯室一扔,过来把叫程建安他们叫醒,程建安三人擦擦嘴角整理整理衣襟,迈着步跟在徐光辉后面往审讯室走去。审讯室在厨房的正后方,也就是正房最西边一间房,再往后去就是厕所了。
审讯室里只有一张桌子三把把椅子,其中两把摆在桌子旁,另外一张放在了窗台下。屋子里灯光很暗,徐光辉把窗帘拉上,开了灯,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屋子里更加阴森。
胡小强蜷缩在窗台下的小凳子上,垂着头,油成一缕缕的头发耷拉下来,手被手铐拷着,显得特别可怜。
程建安走过去,边走边解下皮带拿在手里,走到胡小强跟前,他用折成两折的皮带挑起胡小强的脸:“胡小强,听说你在你们家那片说罗老师死皮赖脸缠着你?”
胡小强睁开红肿的眼睛看向程建安,这个男人就是罗雪现在的爱人?长的倒是不错,只可惜,现在罗雪有把柄在他手上。
“咦。。。这个人我见过啊。”梁勇鸿突然出声。
程建安一怔,连忙追问:“你在哪里见过的?”语气严肃而急切。
“。。。昨。。。天,就昨天我去接嫂子没有接上,回来路过小树林的时候看见的。”昨天他回去特地去问过站岗的士兵,得知嫂子已经回来了才回的连队:“怎么了?嫂子没有回去吗?”不应该啊,要是没有回去连长早就炸了。
程建安猛的回身,一脚把胡小强连人带椅子踹到墙角。他走过去抓着胡小强的衣领,气的眼睛都红了。
胡小强无力的被程建安抓着:“就是她死皮赖脸缠着我。”胡小强脑海里又忍不住浮现出抱着罗雪时候手里的触感,他期待的看着程建安,想看他发怒,看他咒骂罗雪,那样他就可以跟着附和了。
程建安冷静了下来,冷冷的站起来,从衬衣胸前抽出手绢,一根一根的仔细擦刚刚碰着胡小强衣服手指:“把你看到的情况仔细和我说一遍。”
梁勇鸿立正站好:“是!昨天我没接上嫂子,路过小树林时看到此人衣衫不整的躺在小树林的草丛里。脸部红肿。”梁勇鸿说完陆向军就冲上去对胡小强拳打脚踢。
梁勇鸿也反应过来了,他记得嫂子姓罗,在镇上幼儿园工作,加上昨天小树林那份德行,他二话不说冲了上去。
两人一番拳打脚踢之后,胡小强从最开始的咒骂,到后来的求饶。等程建安叫停以后胡小强已经进气多出气少。程建安从兜里掏出50块钱甩在胡小强的脸上。
“今天这件事你大可以去部队上闹,等老子脱了身上这层皮,有的是法子治你。”说完踢了胡小强背部一脚,胡小强咳出一口血沫。
徐光辉把程建安送到门口的时候程建安对徐光辉说:“今天的事,谢谢你了。”
徐光辉用拳头捶捶程建安的肩膀:“你这可外道了啊。”几个人和徐光辉握手道别,临走前梁勇鸿把徐光辉拉到一边叮嘱让他带胡小强去医院。
等程建安几个人走后徐光辉回到审讯室,审讯室里的胡小强已经捂着身上的伤口坐起来了,陆向军他们打人很有分寸,专挑肉多又疼的地方揍。
“你说你这个人怎么想的,居然会想着去破坏军婚,难道你不知道破坏军婚是犯法的吗?”徐光辉一屁股坐在桌子上。
胡小强看一眼徐光辉:“被戴绿帽子这种事有哪个男人愿意到处宣扬出去的?”
“嘿,你还有理了,你以为程建安是那种怂包?我可告诉你,程建安在军校时就杀过人的。当时那个绑着炸弹的敌人可是被一枪爆头呢,要不然你以为就程建安那个年纪,能够这么年轻的就当上侦察连连长?”徐光辉怜悯的看着胡小强,他们那一届公安学校的人和军校的谁不知道指挥系的程建安心狠手黑,这事没完,就看胡小强敢不敢去部队闹了?
胡小强想到刚刚程建安说的那句话,打了个冷噤,再联想到昨天罗雪踹他裤裆处的那个凶狠样,觉得罗雪就算是再香再软他都不敢想了,现在他裤裆的处尿尿都还在疼呢。
路上梁勇鸿仔细和程建安说了昨天见到胡小强的惨状,程建安听着觉得对胡小强更加的气愤,觉得刚刚还是揍得轻。对罗雪的手段却是很赏识,他毕竟是军人,有时候任务来了出去个三五个月的都是常事儿,顾不上家里,罗雪有自保能力这很好,他也会放心很多。
张艾丽说在营地的西边有一大片大草地,大草地旁边有一条河。方家宜听了很是心动。罗雪飞快的把家里剩下的绿豆糕打包,再用程建安的军用水壶装了一壶水,罗勇没和罗雪他们一起去,说是昨晚宿醉后头疼。
很快几个人就到了张艾丽所说的地方,秋高气爽,天气晴朗,一亩左右的青草地上草微黄。在草地旁边是一块又一块的地瓜地,现在还郁郁葱葱的,偶尔有几朵不知名的小花点缀其中。草地的另一边是一条一米左右宽的河流,河水不深,也就到成人的膝盖上下,没有被污染过的河水清澈见底,因为远离人群,小鱼仔成群结队的在水里游来游去。
罗天奇在罗雪的耳边絮絮叨叨的说着话,说她走了以后家里的事和他们学校和周围人的事,方家宜看草地上有许多韭花,拿着袋子就去摘去了。
“对了,小姑,国胜哥回来了。”罗天奇的话让罗雪一怔。他口中的国胜哥姓刘,比罗雪大两岁,两人一起长大,是青梅竹马。刘国胜在高二那年移居加拿大,原罗雪因此中考失利,与心仪的高中失之交臂。
原罗雪对刘国胜的是否存在爱意已随着她的离去而不可考。
“他一个人回来的?”
“不是,还有一个金发碧眼的洋妞。”罗天奇说起这个兴致忽的就高昂起来了。
“他爷爷奶奶也同意?”这个年代的国人还是很保守的。
“当然不同意啦,小雪我告儿你,当初刘奶奶刘爷爷都没让国胜哥进屋。”罗天奇说这话时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要不是因为他,自家小姑姑现在还在上大学呢。
罗雪听了罗天奇的话看了他一眼,罗天奇只比罗雪小两岁,除了在长辈面前,他从不肯她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