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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月望尼罗河-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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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顷刻狂烈燃烧,哭声入耳。
作者有话要说:
登场人物增加ing,恶意偷笑~~~
下一夜奔向图特的特别篇了哇!!

 
第16章 特别篇:上弦月之夜 双生

镜子模糊了真假的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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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自己。
若非意识到只是梦,我真要如此笃定了。
往深层想,梦里他历经的所有,如果没有最初的交错,便该成为我的经历。可是事已至此,追究下去既无结果,也没有意义。
原来还是在意的。以为看不见的漩涡,在无声无息拉着我下沉。
“大人,到时间了。”
孟斯贝尔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踏出房间,来到池边泉眼前的白鹭像背后。暗淡粼光反射着水面的景象,捂着左眼的月亮神孔斯冰冷端详捂住白鹭像右眼的我。
脚下震动遽起,庭角的棕榈树下,一个地洞凭空出现。
青白月光湮没在阶梯入口,摇曳的火光投落在我身上,拉出一道斜长的影。
拾阶而下,漫长石梯的尽头连接着一个地室。
“拜见将军大人。”众人右手抚左胸,朝我行礼。
我颔了颔首,目光在憧憧光影中掠过他们——副官依米奥、军团参谋以赫塔、建事院设计师礼奥拉德。
“将军今夜召我们几人可是为了象岛陷落一事?”
我轻应了一声。眼前的温雅男子仅比我年长数岁,但他的机智却闻名王国。
诚如以赫塔所言,赛恩城传来军报,上埃及的边界象岛被古实部落攻占失守,事情蹊跷,我提前把此事提上了议程。
年岁相仿的三名男子交换了一个眼神,以赫塔道:“帕拉米苏指挥官为塞索斯公子举办满岁宴的前一夜,我们才得知了消息。”
“消息不胫而走,隔天已传遍了王城的大小角落。偏生碰上河谷欢宴节,也不知这回是欢还是悲。”对依米奥捎带戏谑的口吻,我不置可否。
以赫塔在旁阐述。
象岛戍城将士四千,但这次阿波拉拉部落的侵袭令人猝不及防,在守城一战中死伤过半,幸存不足两百的将士被俘,余下全部遇害。城民仅一万余,除了因抵抗被杀的,其他一律被俘。牺牲的三分之一将领来自底比斯。
他并未把话说完,但我了然,河谷欢颂宴当日王城没有像往年一样喜庆成城,谁能说那不是受了这则噩耗的影响。
转念间,依米奥已噙着笑走到房间正中,一手指着桌上地图,着手分析起来。
依米奥和以赫塔一样没有可仰仗的家族背景,可后者行事沉稳,从不似前者那般不知分寸,然而依米奥仍靠着军事的头脑和胸有成竹的自信,由军队最底层一步步爬了上来。精通武器,熟练布防,对战略的独到见解,无不昭示此人不是难得的将才。
还记得初见依米奥的情景。倘若那时没有接纳他的自荐,我恐怕是再见不到这个人了。
识才、忌才、用才,不过一念间。只是他的直率和满不在乎不止一次叫他吃亏,亦是依姆再难升迁的缘故。
“从第二瀑布到象岛,其间隔了丹杜尔和菲莱两座岛,阿波拉拉的头领桑哈却只用了短短两天就攻下象岛,可见他做了充足的事前准备。而象岛失守,丹杜尔和菲莱却不曾传来军报,这意味着什么?”一枚圆头锥身的棋子,被移放到地图上表示流水的位置,“在惊动我们之前,他便已带领士兵攻占了丹杜尔城。”
棋子从河水移至标注丹杜尔的地点,接着又跳到另一点:“丹杜尔往北是菲莱,菲莱岛对岸是象岛,两者一水之隔。陆地上唯一与象岛相邻的诺姆是赛恩,但赛恩城距离第一瀑布太近而且是兵营,驻扎有上万精兵,桑哈不会冒险让船队直接驶向赛恩城,退而求其次,他选在了菲莱岛登陆。假设桑哈把他的士兵分成水陆两路,登陆菲莱岛后,陆路士兵在夜里由船东渡登岸,一部份驻扎原地,另一部份由桑哈亲率另辟路线潜行,到约定时刻,待命的将士对象岛发动佯攻,同时用信号集合四散的船只在河面协力进攻。此时措手不及的象岛驻兵——”
依米奥捏起另一枚底面皆圆的棋子,代表戍守象岛的将士,“忙于化解来自南面的两边攻击,根本无暇顾及战线后方,后果显而易见——”河上和桥东端的两枚圆头锥身棋子以外,他的手心赫然躺着第三枚,“桑哈率领他的主力部队攻到象岛城外,饶是我方驻兵幡然醒觉,也已成了任人宰割的刀下鱼。”
“他们应该是利用了圣河汛期之初,变得湍急的水流。第二瀑布的落差本就不大,加之阿波拉拉部族常年居无定所,游离在第二和第三瀑布之间的河滨,操纵船只的技术堪称上乘。籍着激流顺河而下,他们的船只来可无影,去能无踪。”
“但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说到底古实和我们这百年间一直相处和睦,尽管说不上关系融洽,但从未有过这样胆大妄为的举动。”
礼奥拉德所困惑的亦是我心里的疑虑。
丹杜尔在明文上虽非凯姆特的南疆要塞,可依契约所定,终归是与古实之间的前哨站。按依米奥推断,桑哈不但破坏了约定侵占丹杜尔,还推进战线染指了菲莱岛,更甚象岛城。他们这样做无异于公然挑衅,然而古实其余四部落安份依旧,惟独阿波拉拉——
一声冷笑响起。我敛起了眉。
“礼奥拉德,你还是适宜埋在构图纸堆里。想这些干嘛?管他们有什么企图,我只知道胡依的麻烦大了。”
“怎么说?”以赫塔看向依米奥。
“胡依是凯姆特任命的古实总督。如今在他管辖下,一个古实部族对凯姆特进行了军事侵犯,他身为管理者却办事不力的事实摆在眼前。”我打破自进石室以来的沉默,点破依姆的谜面。
以赫塔道:“无关血统,胡依接受了先王授予的这份荣誉,就意味他必须担起同等的职责。所以他在这次叛乱中就算没有直接责任,一样难辞其咎。”
依米奥随意地点了点头,“大人召我们过来是为了明日的朝议吧。”
以赫塔想起了什么,“说到朝议,帕拉米苏大人对我提过大将军有意领兵解围象岛之事。”
“暂时没有更适合的人选。”
“看来大人本来有意掺和。”依米奥笑着投来深意的目光。
“依米奥副官,请注意你的用辞。”
“阿蒙-拉神作证!以赫塔参谋,我说错什么了?”
这两人近日老是针锋相对,嫌事端不够多吗。
我淡淡环了一眼,两人立时噤声。
“视情况再定。如今西亚局势暗涌不断,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提醒并非出于操心他们浑然不知危机的可能,不过是谁都做不到永远清醒。
继巴比伦衰落,米索不达米亚的平衡局面被打破。米坦尼失去制衡赫梯与亚述的另一支力量,背腹受敌,亡国势在必然。只是无论米坦尼结局如何,都将对凯姆特产生极大的不利影响,稍一不慎,他们失去的不仅是与赫梯一较高下的霸主地位或者南叙利亚的统治权,还有可能导致王朝的败退。
以赫塔说:“赫梯皇帝虽已年迈,他的几个儿子却都年少气盛,才智能干皆不容小觑,尤以二皇子为最。单从萨姆萨特的攻城战即见一斑。”
“可是遵行赫梯的皇位继承制度,下一任赫梯皇帝如无意外该由皇太子来当。”礼奥拉德接道。
“外界极少流传这名皇家长子的消息,不过依据觐见使节的阐述,他只怕不在二皇子之下。”依米奥不以为然地挑起了眉。
闻言,我不由回想起那个异族庆典的夜晚。
一开始本无意在热闹中走动,碍于朋友的热情,我终是换了一身服装,随普鲁里节庆典的传统覆上假面。那时不知哪个男童大叫了一声,我一怔之下住了脚,循声而望,彼端人影晃动,一个衣着华贵的年轻男子递过水壶,冷傲的眉眼间有分明的悦色,但见红衣少女侧身迎上他的目光,笑靥如花。大街两旁灯火通明,隔着笑语声迭起的人海,那朵亭亭傲立的幽蓝花骨微微刺痛了我的双眼。
从回忆收敛心神,这时听把玩着手上棋子的依米奥轻哼:“说到西亚,也许以下这则消息会引起你们兴趣。前段时间收到情报,哈卢普国的宫廷内乱似乎和恩里尼拉里有关。”
“安份了十几年,他终于按捺不住了。”以赫塔笑道。
“不过哈卢普国态度很强硬,这位新王倒是不易被欺,一路扶持他的异母也握有兵权。丢了一局,恩里尼拉里和他的棋子恼火的表情我现在就想象得到。”依米奥冷笑。
我没有出声。西亚的大局先这样吧,静观其变。
苏皮路里乌玛一世不会放任亚述强大,只是时机未到,赫梯皇帝尚且花些心思和米坦尼玩玩猫与老鼠的游戏,当然他不会忘了凯姆特这个对手的存在,凯姆特一日不呈颓败之势,他都不会放宽心,除非肯定它变成第二个巴比伦。
至于亚述,现任君王恩里尼拉里除了践祚早期对周边小国发动过一轮不痛不痒的征战,以示实力,其后一味缩在国府大肆修缮亚述城。不少流言非议他畏惧赫梯,在我看来,这位亚述王和卡叠什公国的国王一样懂得把持,毕竟锋芒过露招致杀祸并不明智,如非要逞强为之,不是蠢人便是莽夫了。
何况,今有米坦尼以卵击石,转移了赫梯的视线,局外观斗,谁不乐意。米坦尼最终灭亡还是投诚,都是日后的事。
“大神庙的地下甬道修筑进展如何?”
“回大人,按照您的意见对设计图纸作了改动,我们重新实地勘察了一遍,确定近日就能动工堵截神庙周边与圣池间的地下水道,开始地面部份的挖掘。”
“不,改好的图纸和修建书先复画一份给我,同时一并递呈给维西尔,待他过目后再开展工程。”
“要是阿伊大人觉得有不妥之处……”
“不会的,他那么忙。只是,若真如此——”我心间生出一抹雀跃的快意,“转告阿伊大人,本将军会亲自讨教。”
礼奥拉德一怔后,恭敬答应。
走出昏暗石梯,外面的天色只比地下更黑更暗。
今晚仍旧看不到繁星满布的夜空,天狼星在弯月旁微弱闪烁着。
自河谷欢颂宴那天以后,天空总覆盖着一层薄云,白天闷热,夜间也不如晴朗时清冷。不久后会有雷雨吧。
回房路上,石径两侧的空气弥漫着薄荷草的清香。
穿过拱门,我赫然注意到北庭竖着一个圆形木牌,靠近后不难发现木牌中心用岩石粉末涂画出一个大红点,上面有着或疏或密的小洞,都在圆形边缘,就连后面的墙壁上也有两三处擦痕。我蹙起眉,旋即联想起孟斯贝尔前段时间的汇报。
关于那个女孩的。
她负气跑到外面胡闹前的几天曾花了大片心思在这上面。只是依这情况看,她完全是生手。弄出如斯架势,射箭于她而言,是打发时间还是真的感兴趣?
和她再次重遇,她对我的态度似乎哪里不一样了,忽远忽近。
这般抵触我的她,比第一次相见时还陌生。
哈卢普国公主未离开前,她的躲避还没那般明显。欢颂宴隔日清晨,我听见红玉髓珠帘后传出安蕾琦纱朵拉的啜泣声。她们间发生过什么我无意探究,可是我和她之间却仿佛突然失去了连接的桥。
五天前,她更是为了阿蒙神大神庙外被卫兵鞭挞的奴隶和我吵得脸红耳赤。她要我惩罚那些鞭打异族奴隶的卫兵,我没有答应。他们或确在滥权用刑,但大神庙扩修代表着神的意志和王国威严,卫兵既是维护二者,也体现了王以下贵族以上的统治尊严。可显然她不苟同也不打算屈从,宁肯倔强忍受恶劣环境和蚊虫的滋扰,也要宿在王城郊外替被打伤的奴隶治疗。
她非要激怒我才罢休。
“有事?”揉揉眉心,我返过身示意传令官起身,见他手上端着银壶和琉璃杯,不禁疑惑,“怎么拿着这些?”
孟斯贝尔为难憨笑,他咳了两声,垂首说着:“晓蓠小姐说这叫茉莉薄荷茶,能舒缓疲倦,离府前命我每逢您一夜未眠时给您送来,再三叮嘱一定要看您喝下才能端走。她还说了其它的,可属下实在记不牢。望大人恕罪。”说罢不忘抬眼偷瞄我。
我默默望着等待自己应允、眼神闪烁的孟斯贝尔,轻声一笑:“看样子你和她变熟稔了。”
孟斯贝尔听毕忙道:“陛下和将军才是我效忠的主人。该说的该做的全是遵照您的吩咐!”
我失笑。这后一句听着古怪,若让我知道你说了不该说的做了不该做的,你还可以安然站在这里吗。
“我没有质疑你忠心的打算。”
负手踏进房间。待孟斯贝尔用银壶往琉璃杯冲出水,其间漂浮着花瓣丝和草叶碎,我无来由想到她拿起剪刀认真对付一堆花草的模样,心蓦地柔软。
当着他微抖的直视,我慢慢呷着余热犹在的水。
假若这水真有她所讲的提神功效,我委实不该在这时喝的,哪怕酣睡于我早已是奢侈。
假寐了五刻钟,窗外天空隐现鱼肚白。
“中午前我要见到她。”
看孟斯贝尔浑身一凛,苦着脸却仍恭声领命的样子,我一笑,扬起马缰离去。
在太阳升起的一刻立于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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