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封印-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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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给赵教授从超市里买了一袋米送过来的。”
许鑫微笑道:“还没请教您尊姓,来了怎么不上楼啊?是不是被我干爹这院子里的风景迷住了?”
郭冬呵呵一乐:“是呀,你们文化人,就知道弄点情调出来,这个院子,都快被赵教授快整成苏州园林了。我叫郭冬,是这里的房主。我来这里有一会了,没见到赵教授,打他手机也不接。”
许鑫一楞,连忙放下杠在肩上的一小袋大米,掏出手机拨打了赵教授的电话,果然是无人接听。
许鑫奇怪地道:“这不可能啊,今天是礼拜天,干爹又不在学校里。对了,郭冬,你不是这房子主人吗?那你应该有钥匙,你打开门,我们进去看看吧,或许我干爹睡着了。”
郭冬一想也是,呵呵乐道:“哎呀,我是有钥匙,不然我也不会打开院门进来了。只是房子租给赵教授了,里面的房间没得到他允许,我是不能打开的。你既然是他干儿子,你说打开房间,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郭冬一边笑着,一边摸出一大把钥匙,挑了一会,找到了钥匙,打开了房子的防盗门。
“赵教授在家吗?”,郭冬打开门后,扯着嗓子就吼。
没有人回答,四周一切显得那么安静,没一点儿动静。许鑫放下了米袋,也显得有些疑惑:“不对呀,赵教授从没在接近傍晚时还在睡觉的习惯,难道他在外面有事还没回来?”
许鑫自言自语道:“还是等等吧,先把米放到厨房再说。”
当许鑫拎着米袋转过堂屋来到厨房时,突然一声惊叫,脸色苍白地跌跌撞撞地从厨房里跑了出来。
郭冬被许鑫吓了一大跳,看着许鑫丧魂落魄的样子,郭冬满脸狐疑地转到厨房中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把郭冬吓得瘫坐在地上,裤档中还湿了一大片,竟然吓出尿来了。
只见厨房中,赵教授直挺挺地挂在农村厨房中常见的浇铸在天花板上用来挂东西的钩子上,一根麻绳从他脖颈下穿过。赵教授的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向眼眶外鼓了出来,大张着的口中,吐出了一长截暗红色的舌头,上面还挂着些恶心的粘液。
接到报警后,刑警队刚提拔的副队长宋瑞安立即带人匆匆赶到现场。不多时,那个农舍中出了人命的消息迅速传播了出来,立即挤满了围观的人群。
听完郭冬和许鑫对发现命案时情况的描述,小宋让他们在笔录上签了字并按上手印。
一大阵忙碌后,案发现场初步勘定,赵胜利教授极有可能是上吊自杀,但还没完全排除他杀的嫌疑。现场除了有赵教授的脚印外,还有另两个报案人郭冬和许鑫的。
刑警采取了脚印后,又收集了赵教授放要碗厨里的剩余饭菜,带上了赵教授的尸体回局里鉴定。
第二天,鉴定结果出来了,赵教授的食物中未见任何药物,但可疑的是,赵教授的尸体中竟然有中毒迹象。尸体上未见到有任何外伤,赵教授上吊的高度和他踩掉的椅子高度也相当吻合。
更重要的是,现场除了赵教授的脚印外,虽然发现了两个报案人许鑫和郭冬的脚印,但尸检结果表明,赵教授的死亡时间在案发当天凌晨两时左右,这两人都有不在场的证人。
案情分析一时陷入了困惑之中,刑警们讨论下来,最可能的解释是:赵教授体内的毒素并不足以致命,可能是他误食了某些东西而产生的。但现场并没有找到含毒物质,碗橱里也只有一小碗芝麻和半盆东北名菜‘小鸡炖蘑菇’,还有半盘牛肉,经化验,这几样剩菜都不含毒。所以,赵教授应该是死于上吊自杀而亡。
从调查中,小宋了解到:赵胜利教授是东北人,49年全中国刚解放时出生,东北籍,现为这所师范大学美术系的教授。
赵教授一年多前,其妻子就因病亡故,而膝下二子都在东北工作。赵教授喜欢清静,平素很少与人来往。只因老伴病故后,一个人觉得孤单寂寞,因而认了他得意门生许鑫为义子。
许鑫平时寄宿在学校,只在双休日时,不定时地来这儿看望赵教授。案发隔夜,许鑫接到赵教授电话,让他在礼拜天下午帮他买一袋米送到赵教授居住的地方。
不论是许鑫还是郭冬,都反应周六那天,也就是案发隔天,赵教授都没什么异常语言,通话中语调都显得相当平常。
让小宋引起警觉的是,案发的周六那天,许鑫曾到赵教授家里,和赵教授共用晚餐。而且赵教授剩余饭菜中的蘑菇和芝麻,还是许鑫送给赵教授品尝的。
但更让小宋失望的是,那两样食物,鉴定结果并不带毒。许鑫告诉小宋,赵教授是东北人,每天都要吃他最爱的小鸡炖蘑菇,而且赵教授还讲究养生之道,每天必吃一小匙黑芝麻。
对许鑫的调查结果也显示,许鑫在赵教授家吃完晚餐,晚上8点多就回到了学校,同寝室的其他三个室友都可证明,从许鑫回来后,就再也没离开过寝室,因为他们四个人,当晚打牌熬了个通宵。
小宋也颇感失望,同时也有了一丝宽慰:如果排除了他杀,那这个案件性质就不那么影响严重了,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赵教授选择了上吊自尽。
正准备勉强结案的小宋,却在案发第三天后,意外地接到了一个电话,这个案子才重新显得扑朔迷离起来。
第一百五十七章 追查线索
小宋带着许鑫走进了李冰的房间,本来就为赵胜利教授之死伤透了脑的小宋,意外地接到了许鑫的电话。
在听了许鑫的叙说后,小宋也一时踌躇,官方的身份,不允许他去相信许鑫的话。如果传扬出去,一个堂堂的刑警副队长,因为破不了案子,而求助于迷信,那非但会让人笑话,恐怕他这个刑警队副队长的位置还没坐热就得下来了。
因此,小宋让许鑫不要声张,他悄悄地把许鑫带到了李冰处。
许鑫讲述了他这两天连续做到的恶梦,梦中见到他干爹赵胜利教授不断拖着那让人不寒而栗的声调说自己死得好冤枉。但许鑫梦中看不清赵教授的脸,只是不断地出现一张打满红叉的纸还有一根绳子。
听许鑫讲完,小宋以期待的目光看着李冰,希翼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李冰想了许久,也不明白许鑫的梦是什么意思。他突然想到,既然许鑫是赵教授的义子,又得赵教授托梦,何不请张远山来开坛作法行使通灵之术呢?
张远山笑了笑,按照李冰的要求,开坛作法。果然,通灵的结果和许鑫的梦一样,赵教授一直喊自己死得冤。而且还真的出现了那根绳子和打叉的纸,其他的却什么也看不见。
几个人思索着这个结果到底意味着什么,小宋想了一会道:“李冰,我只肯定一点,从前面你们遭遇的事来看,我也暗中不得不承认确实有鬼魂存在了。因此,赵教授既然会托梦给许鑫,而且刚才张大哥作法通灵的结果也是如此,那说明赵教授确实不是自杀,而是他杀,所以他冤魂不散,希望能托梦给自己申冤。”
李冰点头肯定了小宋的想法,他慢慢地道:“看来玄机就在那根绳子和那张打着红叉的纸上。绳子可以理解,这就是直接导致赵教授上吊死亡的因素,可能暗示是有人把绳子勒在了他脖子上。可是,那张打红叉的纸到底暗示着什么呢?”
赵婉儿歪着脑袋想了一会,突然嘣出一句:“打红叉的纸,小时候我很多啊,做错了题,老师全是打的红叉叉。”
李冰眼前一亮,兴奋地走来走去,一会欢呼道:“我明白了,教授的冤魂在暗示,杀他的人是学生,而且那个学生成绩不好。”
小宋给李冰一说,也是一阵莫名的兴奋,他急急地问许鑫道:“你知道教授的学生中,有哪几个成绩不好?”
许鑫为难地摇了一下头:“教授带的学生很多,成绩不好的肯定也很多哇。”
小宋目光紧逼许鑫:“许鑫,你再好好想想,你同学中有哪个成绩不好,而且平时对教授颇有怨言。”
许鑫想了一会,无奈地说道:“很多,可惜我不大熟悉,唯一一个熟悉的叫王唯。教授教他的那门素描,倒确实是挂科了,但他并没有表现出对教授特别恨啊。”
“王唯?”,小宋颇有兴趣地问道:“你说下他的具体情况。”
许鑫一楞道:“宋警官,你是在开始怀疑他了吗?应该不会啊。王唯从来没和教授有过单独接触,他平时很少言语的,是我们班上出了名的忠厚之人。”
小宋打断了许鑫的话:“现在不需要你来下结论,你就把那个王唯的情况说下。”
许鑫嗯了一声道:“王唯是贵州人,和我同一个班,他平时很内向,几乎没有朋友。王唯也和我同住一寝室,其他三个同学,都看不起王唯,所以也不理睬他。”
小宋反问道:“许鑫,那你呢?和王唯关系怎么样?”
许鑫迟疑了一下道:“开始和我也没什么话可说,后来关系好了点,我成了他唯一愿说话的室友。”
“为什么?”小宋盯紧不舍地问道。
许鑫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还不是因为赵教授这门素描课,王唯连续补考了两次,全都挂了。去年下半年的时候,一向很赏识我的赵教授因为丧妻后倍感孤独,要认我当义子。有这么一位德高望重的教授做干爹,我当然是求之不得。”
“从那以后,王唯看我眼光就不同了,好多次象是有话对我说,却都是欲言又止。有一次,趁其他室友不在,他从床底下拖出一只皱巴巴的布袋,从里面拿出他们贵州的土特产贡面和竹荪。很难为情地塞给我,说他家穷,没什么东西可送给我,只有从老家带来的土特产。”
“我当时大为惊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他涨红了脸,一定要我收下。我看到他这样平时很木讷的人居然主动向我示好,也不想拂他好意,让他尴尬,就收下了。这样一来,我们就成了朋友,他经常给我带土特产,我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托我给他在赵教授面前通融一下,放他一马,让他素描过关,不影响毕业。”
小宋皱了下眉头道:“你帮他忙了吗?”
许鑫忙道:“我是帮他了,可没想到赵教授对学术方面很是严谨,竟然毫不松口,告诉我,他不会放弃原则的,只有王唯自己达到了他的要求,才会让他拿到学分。我把消息告诉了王唯,他很受打击,比原来更消沉了。”
小宋沉吟了一下道:“如此看来,这个王唯有相当大的嫌疑。对了,他私下和赵教授交涉过吗?”
许鑫摇了摇头,语气肯定地说道:“没有。王唯反应比较迟钝,为人木讷,而且普通话也说得不大标准,我们同学中,很少有人叫他名字,都叫他‘小贵州’。赵教授对王唯也没什么好感,从来没和王唯单独接触过。”
小宋问道:“礼拜六赵教授出事的那天晚上,王唯有过什么异常表现?”
许鑫想了一会道:“没有,不过那天他确实求过我一件事,托我再帮他在赵教授那里说说情。我们平时在寝室里几个同学交谈,我提起过,赵教授是东北人,最喜欢吃小鸡炖蘑菇,几乎每天必有这道菜,而且他还很注意养生之道。或许是王唯有求于赵教授,竟然默默记住了我的话。那天,他悄悄地把一包蘑菇和一包芝麻交给我,让我转送给赵教授。”
听到这里,李冰啊了一声:“看来这个王唯确实有问题,大家电视里也看得多了,往往犯过刑事案的人,被抓后,左右邻舍都不会相信平时这么老实的人竟然会杀人。或许王唯就属于那一类因孤僻而造成心理扭曲的人,最后生了邪念。”
许鑫急忙辩道:“不会的,我不相信王唯是这种人。我相当同情他,家境又不好,又没朋友。我为此还给他动了下小念头,把他托我转交给赵教授的那两包东西,还没告诉赵教授那是王唯送的。我想先让教授吃了,等他欠下人情时,再告诉教授那是谁送的,让他睁一眼闭一眼放王唯过关。”
小宋忽然道:“许鑫,你的确排除了嫌疑,那是因为赵教授是凌晨两三点死亡的,而你八点就回到学校寝室了。你和其他室友一起打牌玩了个通宵,所以他们都可以为你作证。我当时疏忽了,你们打牌是四个人,而你们寝室是五个人。我想,那个不合群的王唯没和你们一起打牌吧?他当时在哪?”
许鑫也一楞,想了一会道:“不可能。王唯虽然不合群,但他那天也没离开学校。晚饭吃完后,他一直在寝室画画。后来我八点多回到寝室时,我们四个人开始打牌,他自然不会参与,何况其他三人也不愿和他一起玩。可能是我们太吵了,他又不敢说我们,因此,他一个人就到走廊中看书去了。直到我们打到凌晨时,他可能实在吃不消了,才回到寝室爬上床铺睡觉。”
职业的敏感,让小宋嗅到了一丝让他兴奋的味道,他双眼紧盯着许鑫,把许鑫瞧得心里直发慌,不自觉地低下了头去。
小宋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