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嫁新室-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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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出去透透新鲜的空气……
等霍香梅从家里拿了两竹筒酒过来,他们已经开吃了,也不说等等自己。还好霍香梅并不介意,否则准得闹,最起码也是跟许三郎闹。这汉子太不贴心了。
把酒给了他们那桌,霍香梅就过来跟张菊花她们一桌,在留给她的空位儿坐下。那桌是许大郎三兄弟、霍老爹、加上大文二武、大娃小二,剩下的就是这桌了。
尽管之前已经吃过一顿斋食,依然不妨碍大家的好胃口,都是甩开梆子就吃。
小四手里拿着长箸,脸几乎都埋进碗里了,这会看见阿娘来了,对霍香梅说,“阿娘,我跟阿兄阿弟给你夹了肉。”。
霍香梅一看,自己的碗里的肉真不少,鸭肉、鱼肉、彘肉都有。赶紧对孩子们说,“你们太乖了,阿娘谢谢你们哈!自己吃,小心点别呛到。”。
张菊花酸溜溜的说,“三郎家的,你家的娃倒是挺贴心的。”。
香兰一听,赶紧给自家阿娘也夹了块雉子肉,“阿娘,我也给你夹,我也贴心。”。
张菊花看到碗了的一块不大的肉,嘴巴都咧开了,“哎呀,还是我家香兰疼人,生两个臭小子都不值一块肉。”。
……
这顿夕食吃到很晚,月亮都已经月中,几个汉子都是有点醉了。
霍香梅赶紧问,“今晚二兄和二嫂是在我家住,还是到大兄家呢?”。
许大郎喝得酒意上头,大手一挥,“就在我家住,咱们兄弟要好好的说说话。”。
张菊花着急的在后头拧了一下许大郎的腰,疼得许大郎哟哟哟的叫起来,粗声粗气的朝张菊花吼,“干嘛呢?不能好好说话吗?”。
张菊花也顾不上尴尬了,道,“二郎刚刚从长安赶来,肯定是很累的了,你就别拖着人家跟你侃大山了,有甚么不能明天再说吗?二郎你说是吧?再说咱们家那里还有多的地儿能睡得下的。”。
对于大嫂的为人,许二郎是知道的。只是没有想到过了那么久,这大嫂依然是“性情中人”啊!赶紧说,“是的,我挺累的了,明天再好好跟大兄说说话。不麻烦大嫂了,回来之前已经跟三郎说好了,这次回来就住他家。”。
张菊花补救的说,“二郎真的不是阿嫂不欢饮你,只是真的是住不下的。如果不欢迎你,这次也不会给你们留饭。”。
许二郎呵呵的应答着,表示自己理解。
……
回到许三郎家,又是一番折腾。之前带回来的东西都没有安置好,大家都帮忙着提提拿拿的安置到杂物房。具体的,明天再看,今天实在是太晚了。
而许三郎家除了那个做饭的堂前,真的没有空余的房间了。如果是让许二郎一对夫妻住到堂前去,霍香梅早起去做吃食,进进出出的,真的太不方便的了。所以最后是大娃他们这群孩子住到堂前去,把屋子让给许二郎一家住。
倒是栓子估计是真的喜欢上这群大兄阿姐,睡眼惺惺的拽着小六的衣袖,明确的说要跟六兄睡。王二花怎么哄,也不肯跟回房。
霍香梅觉得没甚么,孩子都是这样,所以最后栓子还是跟小六他们一个屋子。
……
等霍香梅给孩子们简单的洗刷完,让他们睡下之后,才回到他们的屋子。
许三郎刚刚沐浴完,头发湿漉漉的散开,盘腿坐在炕上,点着钱银。
霍香梅拿过抹发的干布替他擦头发,问,“这次的买卖还顺利吗?”。
许三郎拉手搂过霍香梅,就是一阵狂吻和抚摸,撩得霍香梅有点意思了,他又放开,让霍香梅给他继续擦头发。霍香梅无语的拿起刚刚扔到一旁的抹布继续给他擦。
许三郎道,“看你家汉子在数银子,就知道这趟买卖划算了。倒是刚刚回到,一个人影都不见,加上之前在粱邑就遇上大暴雨,路上听说好些村子里死人了。唬得赶紧驾车回来,大黑都快累得吐白沫了。还好,你们都还在。”。
这会许三郎说起,心还有余悸。他没法用词语去形容他当时的那种绝望的恐慌,只是一个劲头的跟着那群汉子在村子里狂叫,在人群中疯狂的寻找。
……
霍香梅开始的时候是惊恐,然后模模糊糊的跟着霍老爹的步伐走,再者遇上刘欢儿生产、李兰偷情,最后又是斋礼,这会反倒是很平静的对待了。
霍香梅道,“这次暴雨实在是太大了,咱们家的雉子都全被淹死了。家里的鱼也被冲走了不少,当然别人家的估计也不少冲到咱家地里的。水稻都恹恹的被水泡过了,最后不得不排水抓鱼,追肥,好歹还能有几斗收成,之后就看老天的了。”。
许三郎点清了钱银,享受着自家婆娘的柔胰道,“别担心,有你家汉子呢!”。
霍香梅觉得得说清楚,“你走之前是知道的,家里只剩下三两多银子。后来请人收冬小麦都不够钱了,还是阿爹补贴的。”。
许三郎点点头,“那明天加多几倍给阿爹补回去,阿爹的棺材本,咱们不好动的。”。
许三郎多次为自己当初的眼光点赞,这个妇子是个会持家的,带过来的孩子是听话懂事的,而丈人又是个好相处,关键时候还不错的。
霍香梅拧了拧抹布,继续给许三郎擦发,“不仅如此呢,孩子前段时间还生了鸬鹚瘟,姥爹病倒过一次,我也病倒过一次。”。
许三郎坐直身子,神情肃穆语气内疚的问霍香梅,“现在怎样了?我不在家,真的累你跟孩子们了。”。
霍香梅想起那个孩子生鸬鹚瘟的那个雨夜,她去找齐疾医的经过,这会想起来,眼泪就哇啦的直流。她觉得自己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却完全的控制不住自己,可是又不敢大声的哭出来,这三更半夜的,再加上许二郎一家就住隔壁,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了甚么事了。
许三郎急了,见哄了两声,她都没止住,知道是真的受了委屈了。
许三郎一手捂住霍香梅的嘴巴,一手搂过来,再紧紧的把她的脑袋埋进自己宽阔的胸脯。
等她不再哭了,轻轻扶起她的脑袋,吻上去……
☆、第121章 二合一
霍香梅被许三郎这突如其来的温柔的吻,给亲得脑子都迷糊了,也不知道这油灯是甚么时候熄灭了的,在窗外洒进来的月光中,仰头望向许三郎,只能看见模模糊糊的身影,倒是那两只眼睛在黑夜中显得特别的亮。
许三郎本来特别粗狂的声音,这会儿居然让霍香梅听出一丝丝轻柔来,她觉得她又一次掉进情网了。怪不得有人说,女人总是容易被怜悯和亲热所捕捉和感动。
许三郎的声音似乎穿透了她的神经,可能是因为她这时的心防太低了,“你家汉子回来了,不会让你再委屈了。”。
“唔!”,此时的霍香梅居然还有心思觉得自己的声音该死的嗲,许三郎估计也有同样的感觉,那声音柔和得象一阵阵轻轻的抚摸,象猫爪子轻轻的碰触一下,完全没有声音,却能感觉到。
许三郎一手按着霍香梅的脑袋,一手搂着她的腰紧贴着自己的躯干,用双唇将霍香梅的脸部、耳朵、脖子都轻轻的印了一遍。
一种狂热的激流像火山喷发一样,流过他们的四肢。一种激动的快活情绪在围绕着他们。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叫嚣,耳边回荡着彼此的呼吸声、喘气声。这不仅仅是欢愉,更多的是一种心灵的释放。
慢慢的两人都不再满足于此,放佛演练了千百遍一样,彼此之间的灵魂肉体都在毫无缝隙的融合。
早已忘记周围的一切,慢慢的表现出狂暴的热情,毫无保留的释放,直到波浪退潮时候,再慢慢的清醒过来。
也许是彼此之间不再压抑,也许是彼此之间的力量太过于猛烈,之后两人都不再说话,而是充分的享受着这种暧昧而甜蜜的气氛。
月光笼罩着大地,这个村子除了那些还在守孝的人,都慢慢的睡了过去……
……
这次去西域,许大牛带回来一个胡子的娘子做妇子。
一连外出几个月,都是正当身强力壮的汉子,对那方面的需求,就算是平时赶路再累,早上醒来的时候也会有自然的反应。互相善意的调侃对方的情况,偶尔的黄段子,更几乎成了汉子在孤寂路途中的趣味之一。
当在某个县、邑停留一个晚上的时候,很多汉子都会选择出去找妇子纾解纾解。
同伴们三五成群的揣着褡裢就出去,一般还会在那些地方洗个舒服的澡。不是没有叫上许三郎,而是许三郎觉得那些汉人妇子的吸引力没有那个县邑里的特产物品更加来得吸引人。
后来到了去的最后一站,大月氏。等货物都卖光了,也买了要带回长安城出售的西域特色。许三郎的花花心思就有点浮动了,当同伴例行的客气叫他一起时,他也就跟上了。
当时别人莫不惊讶,要知道许三郎可是从来都不跟着一起混的。不过都互相龊龊的笑了,自以为男人嘛,不都这样?
可是当许三郎叫了一个胡人妇子相陪,就跟他之前在粱邑见到的一样,符合他的各种臆想,尤其是乳白色的□□子、一手似乎能握住的小蛮腰,加上那肥臀,扭动起来让人全身都觉得痒痒的。
表演的节目还没完一个,许三郎就觉得自己喝醉了,看着身边的妇子,脑子都热烘烘的,晕陶陶的,感觉蛮美妙的。
等差不多了,其他人搂着这妇子开始走进后面院子的时候,许三郎也跟着身边这个妇子进去。
后来就一切昏呼呼的进行着,等许三郎想提枪进巷的时候,完了,他软了,然后吐了。
只因为这妇子看起来完全符合他的审美要求,可是摸上去的时候,那个粗糙感觉就像他手上的茧子。然后不知道多久没有沐浴过了。头上油腻腻的,一股很重的不知道甚么味儿的头油夹杂在一起。身上如果真的认真搓搓,那泥丸子是少不了的。
自家妇子爱清洁,许三郎不得不跟着学,后来也慢慢的习惯了做这事儿的时候的清爽。加上喝了不少酒浆,这气味儿一上来,就控制不住,吐了。
你要说,许三郎这些做掮客的,在路上前不着肆,后不着庐的,餐风露宿是常事。可是许三郎这会就是受不住这个味儿,本来那美好的臆想,在这会都变得狰狞了。
这事儿实在是太奇怪了,如果不是知道不关自家婆子的事,许三郎都怀疑是不是她学楚人的蛊术下到自己身上了。估计以后除了她,自己再也对其她妇子无心无力了。
当那胡人妇子想再扑过来的时候,许三郎抓着裤子连连后退,狼狈的穿上,扔下一把铜子,就跑了出去。汉子一个,居然被逼成这样。许三郎是无颜等其他同伙了。
等出到外面的大街,尽管天气非常的干燥,他还是有种活过来的感觉。然后,从来没有如此的想过自家的妇子。
至于许大牛跟他带回来的妇子之间的故事,那真的是再简单不过的钱银关系。
这次来找乐子,许大牛这个家里没妇子的,这无论是心里还是身体都是最积极的,这路上如果不是他还惦记着家里的阿爹阿弟阿妹,这几个铜子都花在那些妇人身上了。
这会儿他倒是遇上碴子了,找的妇子是个雏。要知道这就跟沙子里找芝麻一样的难,在这个地儿。可是这事儿,偏偏就叫许大牛遇上了。中间还发生了些许事,反正最后是他上心了。问过那个妇子之后,决定带她走,最后还是向同伙借了钱银才凑够。
所以当正在饭肆小酌的许三郎看见许大牛带了一个羞答答的胡人妇子归来时,也是眼睛都大了。
……
这个夜晚,霍香梅满意,许三郎更加是满意,觉得整个人都被真正的洗礼了,对于之前他去找胡子妇子的事情,是肯定不能提的,就算提,也不是现在。这可是关乎一个汉子的面子问题。
太阳透过小窗照进屋子里,在炕边留下一个个光晕。霍香梅已经养得很好的一头黑长发披散在菊花枕头上,在有点背光的地方,散发出别样的风情。
她觉得有点热,抬起手揉揉酸痛的腰。她看了看天色,想了起来,这会真的睡过头了,只怪昨晚的月色太迷人了。
院子里传来笑声,霍香梅赶紧穿好衣服下炕。脚一沾到地,居然有点站不稳了,双腿都有点合不拢了。
霍香梅的脸不由得一阵阵发烫,等出去见到王二花,这感觉更加是窘迫了。还好王二花也没有表现出特别的神情,也不知道是真没听到还是假没听到。
王二花见到霍香梅倒是高兴的说,“三郎家的,朝食已经做好了,其他人都吃过了,你自己吃就行了。”。
霍香梅也顾不上脸皮子的问题了,问道,“那二兄和三郎他们哪里去了?”。
王二花一一解释说,“三郎一早说去蔺县看看起的屋子怎么样了,有没有受这次水灾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