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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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凌会意事关重大,免得隔墙有耳,小心驶得万年船,说着跟随孟说的身后来到屋里。
进的屋里屈凌还是一脸迷惑的看着孟说,开口说道:
“这陈庄也真有意思!送这么一块三七过来有什么用啊?”说着接过孟说手里的木盒端详着。
“这陈庄不简单啊!如此重大的事情,居然能够如此轻描淡写的处理!”孟说赞许的说道。
“你是说?”屈凌疑惑的看着孟说!
孟说开口问屈凌道:
“你说当初我们与陈庄约定的事情,现在只差什么?”
屈凌眼珠一转,微微一笑说道:
“时间!动手的时间”。
“不错!但是巴蜀早被秦国占领,从巴蜀到咸阳又是山川阻隔,路上关隘又有重兵把守,陈庄如何才能将消息安全的送到咸阳?路上还不至于被发现呢?”孟说继续问道。
“这个?”屈凌陷入沉思之中,一时答不出来!
“你看!这不是送来了嘛!”说着将手里的三七在屈凌的面前晃了晃!
“啊!这个?”屈凌满脸疑惑,嘴巴长得大大的。
“不错!正是这个!”孟说自信满满的说道。
“这个???”屈凌脑海之中无论如何,无法将这块三七中药与这次行动联系到一起。
“若是换做其他方式,倒显得无所谓!但从今日来看,这陈庄决然不似当初咱们看到的那样!”孟说开口说道。
“哎呀!你就先不要说什么陈庄了,你先告诉我这动手的时间,你是怎么知道的!”屈凌焦急的问道。
“哈哈…是啊!是啊!”孟说这才发现屈凌一直都在沉思之中,无法自拔,现在已经有些猴急了,孟说自然先来解答屈凌的疑惑。
“我来问你,这三是由几组成的?”孟说问道。
“这还要问,自然是一和二成三啊!真幼稚!连这个都不知道啊?”屈凌反唇相讥,估计女孩子都是如此做派,当自己的问题,不被直面回答的时候,总会想方设法的刁难发问者。
孟说自然不为所动,继续笑嘻嘻的问道:
“这七又是由几组成?”
“一和六,二和五,三和四,我说你怎么这么罗嗦啊?到底说还是不说啊?你这不是拿着逗着玩吗?尽问我一些如此幼稚的问题!”屈凌面有怒气的说道,看样子是真的生气了。
孟说一看,自然也就不好再卖关子了,赶紧近前几步说道:
“哎呀!不要动气啊!我这就这告诉你不就完了!”孟说讨好的说道:
“这动手的时间就在这块三七之上,这三和七其实说的是一个时间!既然是一个时间,自然就简单的多了!”
“你是说‘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年’”屈凌狡黠的说道,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
“不错!正是!方才我说这陈庄不简单,现在你相信了?”孟说开口说道。
“这家伙还真会挑时候啊!这大过年的,自然是举国欢腾,无暇他顾,挑出这个时候来造反,也真亏陈庄想的出来。
不过单单就是这块三七,也说明此人颇有诡诈之才啊!”屈凌严肃的说道,别看先前还在胡闹,但是真到了正事的时候,两人都不再打打闹闹了。
“是啊!这三七本就是巴蜀特有的药材,对于治疗跌打损伤有奇效,听说亦主吐血衄血,下血血痢,崩中经水不止,产后恶血不下,血运血痛,赤目痈肿,虎咬蛇伤诸病。
就算来人在路上被抓住,守城的秦军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这陈庄诡诈啊!连送信的人,都只字不提,但凡为这种事送信之人,不是心腹便是亲信,陈庄居然能够只字不提,将人玩弄于股掌之上,足见此人城府极深!”孟说严肃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取消行动,免得被他利用!”屈凌开口说道。
“哎!咱们杀秦武王嬴荡,是为了天下苍生,又不是为了他陈庄一个人,就算这陈庄耍什么阴谋,咱们有的是时间收拾他!收拾起他来,自然要比收拾秦武王嬴荡简单的多!
你可知道吴国人和越国人,世代仇怨,但是当这吴人和越人一起渡河遇到风浪的时候,二人都会协力对抗风浪,求得一线生机。
现在我们和陈庄的关系还没有发展到吴国人和越国人的地步?”孟说反问屈凌道。
“那倒不至于,只是听你这么一说,总感觉有些怪怪地!”屈凌忽闪着大眼睛说道。
“暂时没有那么多的顾虑,既然这陈庄约定了起事的时间,我们还是早做准备,争取在年后结果了秦武王嬴荡的性命!”孟说坚毅的目光透过窗户,死死的盯着天空!
屈凌不解的问道:
“为何非得要等到,年后再动手啊?年前动手不好吗?”
孟说并没有直面回答屈凌的问题,自顾自的端起桌上的水杯,喝起水来,屈凌见孟说没有反应,略显生气的问道:
“没听见我跟你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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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谋定后动细思量
每临大事需有静气,凡事如果心浮气躁,难免顾此失彼,凡事不能静心,反倒乱了方寸!
事缓则圆!急不可耐往往事与愿违!
孟说见屈凌遇到事情依旧如此急躁,也知道这是少年天性,经历的事情太少,接受的教训自然就少,自然也就缺失相应的沉稳,老练!
“我来问你!姑且不问今日动手,有几成胜算!单单只说这巴蜀离咸阳多远!”孟说开口问道。
“咸阳离巴蜀虽然看似不远,只是这道路险阻,有些地方根本无法策马飞奔,只能牵马而行,沿途还要接受官兵的盘查,如果照此推算的话,从巴蜀到咸阳也得数月的行程,再快的话,也需要一个月左右!你看我说的对不对啊?孟执事!”屈凌调皮的说道。
“说的大体不差,自从我们在东周与陈庄夫妇分别,自此已有数月的光景,期间这夫妇二人还是沿江而上,所费时日自然不在少数,但就这巴蜀到咸阳没有个个把月的时间,根本来不了!
就算我们今日能够杀了秦武王嬴荡,秦国的庙堂之上,也能够在这一个月中,重新在宗室子弟之中遴选优秀者面南而坐。
姑且不说留在咸阳的宗室子弟,就是远在燕国的赢稷,如果骑上快马,星夜兼程,不出十数日便可抵达咸阳,如此一来,秦国朝堂也只是出现稍微的震荡罢了,根本不会造成致命的伤害!”孟说继续按照自己的谋划推测着。
“照你的意思!”屈凌反问道
“等到巴蜀动起手来,秦国自然会派遣重兵西进,这巴蜀已经今非昔比,是秦国经略中原的总后勤基地,秦国庙堂自然不会置之不理。
大军西进,势必会带走秦国不少的能臣武将,东方诸国自然也会蠢蠢欲动,伺机窥视秦国的动向。
如此一来秦军势必会分神于东西两侧,我们就有一丝可乘之机,从而杀死秦武王嬴荡,武王一死,在外领兵的宗室公子,势必会挟兵自保,更有甚者会抢夺秦王的爵位,到时候这秦国内忧外患,实力消耗巨大,再没有个十数年根本无法恢复,自然也就不会再袭扰东方诸国了!”孟说一番见地使得屈凌佩服不已,开口说道:
“孟执事,你是如何能够如此清晰的分析出来了。”屈凌不解的问道。
“如果你对现在的事情不明白,你可以到以前发生的事情中,去找寻答案,现在发生的事情,不管怎么发展,都不会逃脱事物发展的内在规律,既然如此,以前发生的事情,只不过是提前按照规律完成了罢了!所以说依旧有着极大的借鉴意义。
如同一年有四季,月满有盈亏一般,事物的发展自然会遵从于自己内在的轨迹运动。
自来灾荒可以引来兵乱,奢侈可以引来兵乱,内斗可以引来兵乱,到时候秦国群龙无首,自然会有许多人,为了一己的私欲,而去鼓动自己的主人铤而走险,这些宗室子弟,自然也会不遗余力的拼死争取
到时候秦国自然会忙于内斗,而无暇他顾。
东方诸国自然也就不会放过这报仇雪恨的机会,到时候秦国自然是内忧外患,接踵而至!搞不好秦国还有被东方诸国歼灭的危机!”还没等孟说说完,屈凌在一边按耐不住了,开口说道:
“那你怎么肯定这东方的国家一定会参与啊?”
“这个…。”孟说欲言又止卖起了关子。
“哎呀!你就不要这样吞吞吐吐的说话好吗?都快把人给急死了!”屈凌的小脾气一下子又被点燃了。
“你总得等我反应过来吧!如此急吼吼的,那里还有时间思考啊!”孟说回了屈凌一句。
屈凌一听觉得这话里有话啊,心想‘怎么,这急吼吼的就没时间思考,你是在说我没脑子啊’生气的说道:
“我说孟说老先生,你又不是孔老夫子的学生,没必要如此卖关子吧!有什么话,你痛痛快快的说出来多好啊!藏着掖着还能给你生出金子咋地?”一脸鄙夷的看着孟说。
孟说经他一说,自己反倒觉得不好意思,呵呵一笑,不紧不慢的说道:
“当日在洛阳,你可还记得张仪?”
屈凌一听张仪的名字,脑海中立马浮现出了,那个睿智的老者,能言善辩,语出惊人,在洛水边上与二人把酒言欢,好不快意!
“张仪!张仪怎么了?”屈凌反问道。
“当日你在洛阳街头与张仪偶遇,你可知道这张仪在没有见咱们之前先见到了谁?”孟说略显神秘的问道。
屈凌一看又来了,赶紧提醒道:
“孟说老夫子!你还有完没完啊?”
孟说一看屈凌面有怒气,也就不好意思,继续卖弄下去,赶紧说道:
“昭阳!”
“谁?”屈凌好像没有挺清楚的样子,一脸惊讶的看着孟说,嘴里反问道。
“昭阳”孟说加重语气说道。
“就是那个差点灭了秦国,打得秦惠文王一病不起的昭阳?”屈凌惊愕的问道。
“不错!正是此人!”孟说回复道。
“当初听张仪描述,还以为此人早已作古,没成此人居然依旧活着。他到洛阳做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屈凌不解的问道。
“嗨!昭阳随行的侍卫之中有一人,与阳城君领头的武士,是同乡,二人不成想在这洛阳相遇。阳城君的手下,就请昭阳的手下喝了顿酒……”还没等孟说说完,屈凌又耐不住开始打岔了。
孟说心想‘你如此三番五次的打岔,我到什么时候才能说完啊’所以开口说道:
“你等我说完可好啊?”
屈凌一见孟说提醒自己,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吐吐舌头调皮的说道:
“人家就是急着知道结果嘛!干嘛这么凶啊!”
倒打一耙自来是女人的杀手锏之一,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最好不要去惹女人,更不要去指责她,否则这倒打来的一耙,估计会将自己打得鼻青脸肿。
孟说也就无可奈何的继续说下去了,孟说说道:
“只是听到风声,说是,楚国已经知道了秦国东去宜阳的计划,打算先于秦国一步占领宜阳,封锁秦军东进的通道。至于其他信息,这人因为级别太低,也不曾知道!”这次孟说学乖了,说完之后,怕屈凌再来追问,反倒提前和她说了,往后的事情自己也不知道了。
“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做?”屈凌询问孟说道,别看这女孩子平日里颐指气使,那纯粹是因为希望得到别人对自己的宠爱,但当真正面临一些棘手的大事时,总还是倾向于,求助于身边的男人。
孟说见屈凌如此谦卑的询问自己,自己自然也就不好意思,再去拿起老夫子的架子,态度也发生了极大的转变,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有时候强硬的手段,根本无法打开男人的心扉,反倒会因为女人的强硬,变得更加固执。
女人如水,但当这如水的女人,春风化雨般的滋润男人的心田,男人也就不会再固执自己最初的看法,采取的方式自然也就变成了女人所期待的样子。
孟说态度和缓的说道,当然也就没有卖关子的俗套了,孟说说:
“前些日子,阳城君的手下,已经探知了宫殿内外的守卫情况,包括行动路线多少已有一些准备,只是因为你最近身体不适,才没有喊你一起参加,今天见你气色不错,不如今天我们上街去,再亲自查看一番如何?”
屈凌见孟说的态度,较之以前已经大有变化,心里也是一番窃喜,心想‘别看我娇小,力气不如你大,但是论起计谋,男人怎么会是女人的对手啊’。高兴的开口回答道:
“好啊!来咸阳这么些天了,只是待在这个院子里,早就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