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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法医禁忌档案-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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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我一时间看开了,但还想缓一晚上,今天就又在警局凑合一夜了。

    这一夜是没啥事,等第二天早晨六点多,有一个意想不到的案子来了。法医刘哥死了。

    当时是姜绍炎给我打的电话,他本想开车到我家,接我一起去案发现场,我告诉他我没走,我俩就约定好了,在警局后院停车场汇合。

    我本以为姜绍炎会从警局里出来呢,谁知道他开着一辆车从院外进来的,而且车上还落了一堆发黄的树叶。

    警局后院可没树,他车上树叶这么多,说明这车停在外面好久了,我怀疑他是不是夜里出去干啥事了?另外我也隐隐闪过一个念头,我家小区树倒是蛮多的。但去现场要紧,我没多想。

    这次姜绍炎开车,我发现这么一对比,他的车技明显比寅寅差了一大截,虽然也是开车满街跑,但度上不去。

    我跟寅寅关系那么好,这期间当然给寅寅说两句好话了,就不露痕迹的提了一嘴,姜绍炎很吃惊,说没想到那个女警有两把刷子嘛,当然了,这老哥也没太贬低自己,强调说他开车差一点,但骑摩托很棒的。

    我们先赶到市医院,又绕过去,来到旁边的水塘,刘哥尸体是在这里被捞出来的。

    我们来到现场时,已经有派出所民警在这了。我看看附近地形,这里离医院很近,属于要动迁的地方。

    按民警说,今早有三个民工吃早餐路过这里,看到水里有浮尸,就打电话报了警,警察都认识市局的刘哥,赶来后一下认了出来。另外据医院那边交代,早晨五点,护士去病房测体温时,就发现刘哥不在床上,那小护士没经验,以为刘哥上厕所了,就把这事忽略了。

    听经过,我有这么一种感觉,刘哥是犯疯了,自己跑出医院,又到这里自杀的。我心里不住叹气,心说老刘啊老刘,咋就没想开呢?还用这么窝囊的死法,这水塘多臭啊?

    姜绍炎一直蹲在刘哥尸体旁边,盯着看,一句话不说,貌似琢磨啥事呢,我也没打断他,趁着现在,做了初步的尸表检查。

    刘哥的脸都胀了,眼结膜下有出血点,口唇与指甲是青紫色的,嘴里和鼻子里有淤泥,指甲也有淤泥和水草。这都是溺死的典型征象。

    这案子乍一看没啥,我也把这些特征说给姜绍炎和民警听。民警是又点头又叹气的,姜绍炎倒是突然扭过头来,冷冷看着我。

    我心说他啥意思?这么瞅我干嘛?但被这么一刺激,我突然想到一个事,之前寅寅问过刘哥,记不记得三年前有个跳楼自杀案跟这次歌手死亡案很类似。当时刘哥用热水把我俩泼跑了。

    我上来一个很大胆的猜测,心说难道刘哥的死不一般,跟这两个案子有联系?我看着刘哥尸体,跟其他人说,“我想把它带回殡仪馆,做进一步的尸检与解剖。”

    没等民警有啥表示呢,姜绍炎笑了,对我点头说辛苦了,又提了个建议,“小冷,这次尸检,多注意下刘哥的隐蔽部位。”

    我懵了,心说刘哥隐蔽部位咋了?但当着这么多人面,我也不能现在就给刘哥脱裤子吧?

    姜绍炎没有离开的意思,民警找车,把我和刘哥尸体送到殡仪馆去了。我还给小凡打电话,那意思有活干,开工了。

    小凡不知道死的是刘哥,等他赶到解剖室一看时,跟我意料一样,他当时就呆了。我们仨可都是一个部门的同事,看着他尸体躺在解剖台上,小凡的眼泪都在眼睛里打转了。

    我安慰小凡几句,一定要稳住情绪。当然了,我们在尸检前,小凡也学我,对着刘哥尸体鞠躬。

    我把刘哥脱光了,从上到下的仔细看了一遍,先给死亡时间下个结论,推算起来,就是今早四五点钟的事儿。

    我有点怪那个小护士了,心说她当时机灵点,或许还能把刘哥救回来,但现在说这个有点晚了。

    我又按照姜绍炎说的,对刘哥下体做了很详细的观察,小凡是挺不理解的,问我为啥对它兴趣那么浓。

    说实话,看久了我也觉得有点别扭,而且这里没什么古怪嘛,我就给姜绍炎去个电话,说了这个情况。

    我自认做的没毛病,但姜绍炎在电话里来气了,跟我强调,“隐蔽部位,非得是丁丁嘛?腋下也是嘛。”

    我都无语了,心说这个老“乌鸦”,刚才咋就不说明白呢?

    我撂下电话让小凡帮忙,把刘哥两个胳膊举起来。我蹲在腋窝前观察。本来我还是没看出什么来,为了保险起见,我找个小刀,把刘哥腋下的毛全刮了。

    这下问题来了,我看到他右腋下有个红点,按经验看,是注射器留下来的。

    护士是会给患者打针,但我从没听说在腋下送针的。我对小凡指了指这个针眼,小凡也懂,接话说,“艹***,刘哥死的冤啊。”

    我点点头,也立刻给姜绍炎去了电话,分析了我的观点。刘哥很可能被人打了麻醉药,这样丢到池塘,他只能眼睁睁送死了。而且这针眼不易被发现,很容易造成自杀的假象。

    我建议给刘哥尸体抽血,做样品分析,看能不能从血液里找出蛛丝马迹来。

    姜绍炎同意我这么做,不过他也强调,让我把血液样品先保存起来,不必急着送去化验,这事他差不多有谱了。

    我听到这,觉得姜绍炎貌似知道谁是凶手,我忍不住多问了一嘴。

    姜绍炎哼了一声,说了句让我听不懂的话,说没想到那两只老鼠精也参合到这事里来了,好几次从他同事手下溜了,这次新账旧账一起算吧。

    我不懂老鼠精是个什么概念,而且怎么还一下蹦出来两只呢?

    姜绍炎又让我把刘哥尸体收好,就把电话挂了,我本来还合计要不要开膛呢,但既然姜绍炎知道凶手是谁了,胸腹腔的解剖就省了吧。

    我跟小凡一起给刘哥穿好衣服,送回尸袋里,又想联系殡仪馆,把他尸体及早冷冻,但意外的是,我俩刚出解剖室,迎来了一波客人!







第十章 我爹的秘密

    来的是刘哥的妻子和父母。 刘哥不是本地人,家在相邻的另外一个小城市,也不知道是警局疏忽了还是刘哥特意交代了什么,他的家属不知道刘哥疯了,今天早晨却突然得到了他的死讯。

    这场面让我冷不丁有些受不了,刘哥妻子一下扑到我怀里,哭的那叫一个昏天黑地,反复说刘哥为啥想不开呢?尤其她还撕扯我的解剖服,也就是质量好,不然这力道,当场就得裂开几个大口子。

    我跟小凡都安慰般的说了几句,又找个借口提前撤离了,本来看在同事兼哥们的份上,我真该好好陪一陪的,但我怕自己嘴贱,把刘哥被害死的情况说出来,他们情绪会更加失控,把我衣服扯光了。

    我跟小凡一起回警局,我着手写刘哥的验尸报告,没多久,警局里都传开了,知道刘哥死了,张队还特意来到法医门诊,问我一些情况。

    但我真是了解的不多,只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姜绍炎是一直没回警局,但他办事真有效率,通过跟病患的接触,在上午就挖到线索了。

    有几个病患看到了,刘哥在早晨被医院的一个医生带走了,而医院那边查了一遍,发现并没医生找过刘哥。

    很明显有人假冒医生,把刘哥骗出去了。张队还立刻找了一名专业警察,带着家伙事去问这几个目击者,看能不能做出凶手的素描画来。

    本来我挺不看好的,因为那医生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那几个病患也就是隔远看看,只能提供凶手的身高与大致体征,长什么样,肯定说不出来。

    但姜绍炎做了一把主,他跟个证人一样,把一些数据提供给“画师”了,还说的特别详细。

    最后素描画被传回警局里,我也特意跑过去看看,这人有一个特征让我印象深刻,左脸颊上有一条刀疤。

    姜绍炎还在素描画上标注,这嫌犯叫做老鼠精,我倒是觉得,把他叫做刀疤脸更恰当。

    姜绍炎还特意跟张队强调,刘哥的死跟女尸案有绝对的联系,让张队务必重视起来,这下可好,张队又抽出几个人来跟进这个案子,刑警队那点精英,冷不丁全被调走了。

    我也想尽一份力,只是想一想,自己能做什么?还是老老实实的干好本职工作吧。

    等到了午,姜绍炎回来了,他拎了两桶肯德基,来到法医门诊,说请我和小凡吃午餐。

    他是很兴奋,说这玩意好吃,把他大吃货的本性又暴露出来了,而我和小凡对西餐都不感兴趣,尤其这种炸鸡块,总让我觉得不吃饱,但专员请客,这脸得给,我们就在屋子围个圈,吃上了。

    本来就是随便聊聊天,没提啥正事,但吃完后,姜绍炎对我摆摆手,把我叫出去了。

    我以为他要问刘哥的事呢,没想到他一边剔着牙一边说,“听张队说了你家里的情况,对了,你父亲最近怎么样?”

    我冷不丁有点懵,因为张队压根不关心我家的事,姜绍炎这么说,有编谎话的嫌疑。另外细掰扯掰扯,最近咋都关心我父亲呢?我师父上次也这么说过。

    我看姜绍炎一直等我回话,索性笑了笑,说老爷子挺好的。

    姜绍炎点点头,看了看时间,说现在正好午休呢,你这也不忙,不如一起去看看他吧。

    我真不明白这省里来的专员到底想啥呢,而且他真逗,我能不忙?刘哥撒手不管了,这两天法医诊室压了一堆案子,都快把我和小凡累的肚皮朝天了。

    我琢磨着找什么借口,能把这事推开,但姜绍炎不给我机会,他说骑摩托带我,还立刻拽着我走了。

    他这摩托是私人的,挺特殊。轮胎很宽,排气筒也都是大件的,我不太懂摩托,却也猜出来了,这是个军用货。

    姜绍炎说过,他开车不在行,但摩托车技不错。看来是没撒谎,这摩托骑得,那叫一个“溜”。

    乌州市只有一个五福精神病院,在郊区,姜绍炎带着我,也不能空手去,途买了些吃的。

    我们又去了精神病院的B区,这里都是病情轻的患者,平时能随便溜达。

    我们在大厅里找到我爹了,他独自坐在一个角落里。我跟他长得很像,当时我没说啥呢,姜绍炎就把他认出来了。

    我爹在刚进精神病院时,很疯癫,总嚷嚷说世界末日要来了,这两年在积极治疗下,病情倒有了大幅度的好转。

    他看我俩到来时,还对我笑了笑,等看着姜绍炎时,他又板着脸,问你是谁?

    我还琢磨咋介绍呢,姜绍炎主动开口了,说他在省里工作,跟我是朋友。

    我爹点点头,显得不那么热情。姜绍炎兴趣倒挺高,主动坐到我爹旁边,又说了句,“我跟‘狼娃’也是好朋友,我们偶尔会说起你。”

    我对这话很在意,尤其看着我爹反应挺大的看着姜绍炎时,我知道也他真认识这个叫狼娃的人。我纳闷了,心说狼娃?是谁?

    我想插话,但姜绍炎对我偷偷使个眼色,那意思让我旁听就好了。

    他又跟我爹聊起来,而且这俩人聊得是越来越有瘾。我没法子,只能干坐着。

    我发现他们都是围绕着狼娃,聊了一些很日常的东西。通过这几次接触,我是对姜绍炎有点了解了,心说这老乌鸦说这些无关紧要的,就是个开胃菜,压轴戏一定在后面。

    果然,过了一会,姜绍炎觉得气氛差不多,又嘿嘿一笑,从兜里拿出手机,翻开一个照片,让我爹看了看。

    我坐在另一侧,也想凑过去瞧瞧,谁知道姜绍炎估计把手机偏了一下,我看的反光,只隐隐瞧到,上面是一个坛子,这让我想起歌手家养小鬼那个东西了。

    我爹看完情绪波动有点大,他目光有些呆了。

    我被震慑住了,想不明白我爹为啥会这样。姜绍炎还把手机收起来,很严肃的看着我爹。

    我爹有点语无伦次了,又说世界末日要来了。我吓住了,暗骂姜绍炎一句,心说这个祸害,咋让我爹犯病了呢?

    我责怪的看着姜绍炎一眼,想叫护士过来。姜绍炎却对我摆摆手,又凑到我爹耳边,说了一番悄悄话。

    我啥也听不到,最后姜绍炎说完了,还特意拍了拍我爹的肩膀。我发现怪事来了,我爹淡定多了。真不知道这几句话有什么魔力。姜绍炎说了句保重,又叫着我要一起离开。

    我看了看我爹,有点不放心,想陪他一会,但又被姜绍炎一催促,我一琢磨,跟他出去了。

    我是开门见山,直接问他,到底跟我爹说啥了?而且看样子,他认识我爹,那我爹以前是干嘛的?

    这也是我从小就不知道的事,印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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