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不是马超-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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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乌桓那帮异族不比与我汉族同源的羌人那般好说话,请神容易送神难,到时候赖着不走坐吃山空,我又该怎么处置?
二爷无视了我的苦恼,自顾自地说道:“对待乌桓异族,切不可深信,当恩威并使,财货利诱固然是一方面,却也不能让他们小觑了你。其中运用之道,今后你还要多加细察。”
我瞪着眼睛苦思冥想,也无法堪破其中的奥秘。却听他又说道:“何况……幽州的刺史也早有拔出公孙度之心,你去辽东就任,他必然不会袖手旁观。”
我终于听到了重要的内容,再次精神一振:“这样还差不多。”至少有个人给我提供粮草后援,不然我只能一路抢掠以满足温饱了……
“对了,”二爷随口一问,“你有没有向尚书台报道?”
我不由一怔:“报道?”那是什么程序?
他右手一顿,揪下了一缕白须:“你回京述职,当然要向尚书台说明情况啊!不然谁知道你已经回京了?!朝廷又如何安排你的参会事宜?”
他妹啊,我以为只要坐在家里等着,以朝廷的耳目自然知道老子已经回来,哪里知道还有这许多法定程序和流程?!
看我一头大汗的模样,二爷提醒道:“你这就赶快去尚书台吧,两天后就是大朝,最好能够趁早予以安排。”
我急忙直身而起,又问道:“尚书令现在还是卢植卢大人么?”
“嗯……”他古怪地一笑,点头道,“现在还是。”
8 卢叔叔
卢植在我印象中是本朝难得一见的文物双全的人物,为人既博知古今又通晓兵法。博知古今,这个是道听途说来的,但通晓兵法,却是我亲身体会的。而且这位道貌岸然的儒学大师一旦持剑在手,整个人似乎都会性格大变,令人望而生畏。
我疾步趋入尚书台的官邸,大概是由于时间接近正午,尚书台中所见官吏屈指可数。
“呃……劳驾劳驾,”我终于拉住了一位负责保洁工作的劳务人员,“请问……卢尚书在哪间房里办公?”
“办公?”工作人员连腰也没挺起,伸手向后一指,就继续扫地擦窗,“最里的大厅便是,不要烦我。”
一个不在编制之内的临时工……也敢如此霸道?
我摇了摇头,拉起袍摆就朝后院走去。
尚书台听起来似乎只是一个台子,官品也不算显赫,但林林总总的官吏掾属据说比三公九卿加起来还多,这办公场所比我之前的卫尉寺更是宽广了五六倍。
费劲千辛万苦,我这个路痴终于摸到了目的地。
台长办公室外还有门人把守,我擦了擦汗,请他通传。
“大人自行入内即可。”门人连身子都没晃一下,随手一把就推开了屋门。
我瞪了他一眼,捧起长袍踏进了屋内。
又见卢植,他端坐在办公桌前,正埋头阅读着一卷文件。
我在心里斟酌了半天,还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只好双臂平举,长揖一礼:“……晚辈马超,参见卢大人。”
“哦?是……马贤侄啊。”卢植也很配合地回应我,“你先稍坐片刻,老夫还要处理一些紧要的事情。”
“是。”我当然不能说你得先给我办事……于是乖乖地坐下。
这位不到五十岁的汉末名臣的两鬓虽然已经略显花白,但精神还颇为健旺,一只硬笔在竹简上钩钩画画,也不知道是在进行什么工作,这区区几片竹简,怎么能够让他反复涂画这么多次。
“贤侄来尚书台述职,也不曾带述职文书么?”他的勾画大概是进行到了收尾工作,也有了心情与我对话。
我一拍大腿:这个时代跟前世一样麻烦,再说我前世还没机会写述职报告就投胎转世了啊!“这个,惭愧……晚辈无知,实在是不清楚……还希望卢大人指点。”
他哈哈一笑,微微侧过头来:“那就先写一份吧,那里有笔墨。”他腾出左手在另一侧的案几上点了点。
让我现场写述职报告?我立刻头皮发麻,抖抖索索地爬到案几边,再摊开两片竹简,稍微运力研墨,然后盯着毛笔的笔尖发起呆来。
“卢……叔叔,”我尽量将称呼叫得更加亲切,“不知这……表章该写些什么内容?”
“先写你何时出生,祖籍家庭,再写之前就任经历,任中地方情况如何。”他头也没抬。
“哦。”一经指点,我顿时胸有成竹,挥毫泼墨起来。
“臣马超,生于熹平五年中七月十四,祖籍右扶风茂陵,伏波将军马援之后也。”既然是正式行文,我当然要将自己光辉的祖先摆上台面,无官无职毫无声名的爷爷就不要写了,“父腾,以镇西将军、郿侯领凉州牧。自董卓乱政,臣从父于行伍之间,破金城贼韩遂,又复长安,东拒吕布。及董贼既诛,历任公车司马令、卫尉,获封冠军侯,尝从太尉张公、尚书令卢公破贼。初平二年初,以七千虎豹骑领朔方太守,还复朔方为大汉之土。初平三年初,迁赵国相,今迁辽东太守,特此为表……”
这结尾如何写?
我咬了咬笔杆,摇头写道:“臣家世清白,忠心可鉴,愿以此身就任辽东太守,为官一任,治民一方,定不负圣上之恩,兢兢业业恪尽职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吧,题完了姓名之后,我抓起自己的印章狠狠盖下,等待着卢植的审阅。
此刻他终于办完了正事,伸手从我面前要过了我墨迹未干的报告竹简。
刚看了开头,我就敏锐地发现他的眉毛蹙成了一团……
“这字……咳,贤侄一身功名取自马上,但这书写乃是基本,可不能荒废啊。”他一边阅览一边谆谆告诫。
“是、是,晚辈惭愧,一手破字不堪入目……今后一定努力。”我又一次被人批评字体丑陋,实在难以抬头。
他唔了一声,扫完了全文后露出笑容:“这只是给尚书台的一般文书而已,不必如奏疏一样谦卑啊。”
我挠了挠头:白用了这么多“臣”字了么?“那……我再写一份吧?”
“算了,没什么大碍。”他提起硬笔,在我的报告上写了几个字,也用官印盖了,最后卷起归类,这才正式开始聊天,“老夫知道,栗成肯定不是你杀的。”
我急忙摆出一脸得到知遇之恩的感激神情:“卢叔叔明察秋毫,小侄虽然有些胡闹,但朝廷的礼法还是不敢违犯的,栗成与我同为地方官吏,小侄绝不敢乱杀人啊。”
“老夫也知道你向袁绍送了两千万。”他轻轻拈须,“虎豹骑也没有完全散去。”
我顿时目瞪口呆,一时手脚都有些发冷:朝廷对我的所作所为真的如此一清二楚?
“这没什么,老夫当然不会对外乱讲,”他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变化,“你也不用惊讶,朝廷在各地官吏中,肯定有一些是负责向上传信的,历来如此,并非针对于你。”
我微微放松了下来,随即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凉州呢?凉州也是这样?
不可能,以桓灵以来如此混乱的世局,孱弱的中央朝廷根本没有实力把爪子伸得这么远!
既然如此,难道真如卢植所说,是地方下层官吏传出来的?卢植是幽州人,在河北素来有名望,有些心腹分部在各地也不是不可能……
“明日之后,我会和你同去幽州。”他平静地说道。
我一口气没喘过来:“什么?卢、叔叔要跟我去辽东?!”为了监视我……派这么一个名臣?这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不,我将接替赵谦。”他微微笑道,“公孙度盘踞辽东三载,兵马不少,张太尉担心赵谦不足以胜他。”
我忍不住一掌拍在腿上:“有卢叔叔在,侄儿也敢放心一搏了。”
“以你那五六千骑兵?”他捋着胡子笑问道,“辽东三郡可有不下五万士卒,如何制胜?”
“以我精锐铁骑攻其一处,而后诱敌增援,一股而破,从而制胜。”我摆出最经典的围城打援战术。
卢植点头,又问:“若其遭遇小锉而集结士卒退守坚城,又如何?”
出道至今我从未真正攻打过城市,因而不得其解,只好模糊地回答道:“勾连辽东士族,内外交攻,乱敌阵脚,一战而胜。”
他缓缓点头:“贤侄已深得兵法之要,老夫不担心了。”
至于如何勾连士卒,勾连哪些士族……这个……我真不知道。
9 拜见张温
从尚书台出来后,我心底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现在的幽州刺史赵谦,我只不过见过他两三次,前世也根本不曾听过他的一言片语,甚至因为他与张温有过争持,我作为太尉下属还有些鄙视他,用兵能力如何更是不得而知,把自己的后方交给这样一个人实在难以安心。而卢植就不同了,跟我一起行过军,还跟我一起鞭打死士兵……而论个人关系,怎么看都比赵谦对我亲切,今天又还算坦诚地聊了一席,更是让我对他好感度激增。
卢植自身就是幽州人,此去幽州当然如鱼得水,工作起来估计比之前的刘虞都要顺手。不过这个时候朝廷选择让他远赴东北,除去政治家之间斗争这种我不了解的因素……我用脚趾猜,想必是为了日后对付袁绍,从冀州背后出兵捅他一刀子吧。
一想到此我立刻浑身火热,让你袁绍对老子下黑手!有朝一日等你落魄,老子一定对你落井下石、棒打老狗,让你拿两个亿跪着求老子都赎不了身!
不过袁绍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落魄,朝廷什么时候才能决定对他用兵?我总不能再辽东等你五年八年吧?那时候袁谭三兄弟都龙精虎猛可以独挡一面镇守一方了,我家玥儿也都能骑马弯弓去集市里打酱油了。
联想到如今朝廷所拥有的少之又少的兵力,我忧心忡忡,恐怕不是一两年就能重新扩编的。说不得,我还得去太尉家里探探口风。
太尉家宅就在我家隔壁,几个门人看起来也十分眼熟,我虽然久不在洛阳,但一看我从马府出来后又来来去去的在大街上乱跑,终于还是认出来了。
“马大人请稍坐,我们这就通报。”友好的门人请我在门房等候,殷勤地倒了杯热水捧在我面前。
记得前两次拜访张温,都是闭门不见后怏怏而回,这次终于肯开门放我喝水,也算是一个好的迹象。
我安心喝了一口水,门人又捧出几个水果来:“刚摘来的新鲜果子,马大人要不要尝尝?”
“好……”我随手抓了个小果子扔进嘴里。
入口即溶,口腔里顿时传来异常的酸楚感。我一口把这个诡异的果子喷了出来。
已经失去原形的的果子在地上骨溜溜打滚,立刻成为一团黑球。
“这……是什么啊?”我急忙灌下一口热水,“酸死老子了!”
“这……这就是酸梅啊大人!”门人一脚把地上的黑球踢开。
我摇头晃脑着继续漱口,这生酸梅实在够劲,刚吃到嘴时也不过是酸得我流口水,现在喝了两口水,反而整条舌头都麻痹了下来。
想起刚才入口即溶的感觉……难道是抹了什么秘药?
我立刻警觉起来,这几个门人对我也这么殷勤……
一想到这里,我连水也不敢多喝,急忙全部吐出,暗运内劲,任真气在血脉之中奔驰一遍,倒是没有感到有任何泄滞之感。
“马大人,老爷有请。”传信者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小陈啊,我不行了……你给大人引路吧……老爷在武场之中。”
“武场?”小陈一愣,随即一脸不愿意地嘟囔,“又是要吃一嘴沙子……”
“废话少说,快走!”传信人显然是个小领导,大喝了一声后端起茶壶就往嘴里倒。
小陈耸耸肩,向我抱拳:“马大人,这边请。”
我也耸耸肩,朝他点头:“陈小哥,有劳带路。”
“马大人可折煞在下了。”他满脸堆笑,却挺胸走在前面,倒没有一般下人那样卑躬屈膝,刻意逢迎,而且竟然称呼自己“在下”。
刚走了十余步,我就看出这姓陈的确实不是一般下人,单凭他沉稳不浮的脚步,这厮至少练过五六年的功夫。
“陈小哥,”我在他背后叫道,“练过拳脚功夫?”
他呵呵一笑:“我家老爷通晓武艺,平素里也常会教导我等。马大人乃名门马氏之子弟,武艺精良,这些许粗浅功夫,让大人见笑了。”
“哦?”我很好奇,“你并未见过我动手,如何得知我武艺精良?”
“虽未见过大人动手,但听大人脚步,轻者不虚,重者不滞,必然深藏内劲。”他侧过身子来解释道。
我上前走了一步,和他并肩而行:“你都能从脚步声之中辨别我功力如何,这可不是只有粗浅功夫的人能够办到的?”
他略一低头:“实不相瞒,在下少年时曾拜师学过些内家功夫……”
“哦,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