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在青春的流年-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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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空调,没有到这个温度,空调一直都是未通电的状态,看见这样的情形,不得不使我们都空欢喜一场。
坐在空调的教室里,走出来之后,外面的温度就像是一阵火一样的涌来,顿时,在自己身上又出现了几个小时没有出现的汗珠,一滴又一滴的滴落在地面上,然后没有了痕迹,不见踪影,被火一样的温度蒸发掉了,给吞噬了。
教室里面的温度和教室外面的温度还是相差挺大的,接近七度了,有的时候比这个更大。不过一般的时候只接近三到五度,但温度太高也只能这样。每一次在走出教室之后就感觉到外面的温度剧增,而在从外面走进教室的时候就感觉温度一阵剧减。也就是这样的冰火世界,让我很不适应。这一会儿是冰的天堂,一会儿是火的地狱,不喜欢这样的折磨,也不喜欢去感同身受这样的滋味。
这样的天,这样的温度却没有下过一场雨,还真的是有一点奇怪,难道说天上的云都已经是被温度给蒸发散了?抬着头,看着天,万里无云,蓝蓝的天有那么的一点暗淡。
转在手上的笔似乎又想留下一点什么,我停了一下,看着蓝天,触摸着着了火的温度:
炙热的温度沸腾在一片窒息的空气里
蒸发着内心深处一颗冰冷的心
万里无云的天空没有与雨季不期而遇
这个季节又黯淡默然了多少青春时光
看着窗外,不出声音,而教室里却也少了多少的喧哗。狂暴的温度,把每一个人所有的脾气都折磨成所剩无几,再暴躁的脾气也没有一点的挣扎,只有奄奄一息的呼吸在飘过来荡过去。
有时候的心烦,还是因为温度。温度太高,自己也想把心中的火一吐为快,但是却没有想到的是温度瞬间就把自己心中的火折磨成另一副模样,在温度的炙烤下,失去了最后的勇气,深沉的呼吸着一口气。
等待着这个季节的终结,但是却又害怕着时间消失得太快。期待着温度的回落,但是却又担心着这只是一个奢望。等待久了,会心灰意冷;期待长了,会冷若冰霜!
四六
在这个夏天还未结束的时候,考试的影子一直的都在围着我们打着转。从进入高三的那一刻,都已经知道了九月初有着一个九月调考,而这两个月的时间就是在准备着这个考试。
温度在折磨着人也就算了,而这个时候的考试却也是如此的折磨着人的神经。刚上高三,就开始腾起了久违的狼烟,在准备着一年的战争。战争是残酷的,会死人,会受伤,会流血。流血是战争中最轻的,死人也并不是战争中最重的。最沉重的代价莫过于打了一次战争,却并不知道打这一次的战争的目的是为了什么,而意义价值又在哪里。
高三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你的敌人并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战场不是别处,就是教室和考场。流汗是这一场战争中最平常的事,即使有时候生病了亦不过如此。高三的这一场战争已经是拉开了帷幕,也吹响了号角,旗帜也在自己的手中,但你准备好了吗?没有准备好的人也并不会失败,准备好的人也并不会成功,但还是祝愿每一个人每一次都会成功,传来频频捷报。
其实在进入高中的那一刻,就要开始准备着高三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两年的时间,有多少的人准备好了,又有多少的人没有准备好。但不管是有没有准备好,在经历中是最好的成长地方。
考试如期而至,每一个人都在准备着考试。我看着一下子变了天的教室,又变成了另一种不再熟悉的面孔,微微一笑,然后看着窗外。像这样的情形已经是司空见惯了,不想再次的看见了。这样的感觉很是别有一番滋味,就像是一个人突然之间着了魔,红了眼睛,谁也不认识谁一般。
这个时候的诚反而显得有一点轻松,没有过多的去看那些书,也没有过多的去做一些试卷,而我却还是和平时一样,写着自己的作业,看着自己的风景。
诚没有问我,我也没有问诚。对于这些,我们都是一笑而过。我们是对这些考试很不在意吗?并不是,谁都知道每一次高三的调考是很重要的,只不过我们是知道我们自己,也了解我们所能考的分数。我们并不想过多的去追求所谓的分数,为了分数失去一些高三所拥有的美好,并不值得。诚懂得,我也懂。
接着九月调考的是十一月调考,然后下学期还有着二月调考和四月调考。等着这三个调考都考完了之后,也就离高考不远了,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了。高考过后,拿着东西,然后各奔东西,再见,或再也不见。
诚对高三的了解比我多的多,因为诚经历过一次,而我还没有。不过我却喜欢这样的一种顺其自然,因为顺其自然,所以心安理得。但并不是所有的顺其自然我都喜欢,也并不是所有的心安理得真的会心安。
考试依旧还是那一种固定的模式,已经习惯了。教室里的气息一直都是这样的一种冷战的胶着状,不知道是温度过高,还是考试太过于重要?我想,高考也不过如此吧。看着窗外,微微一笑。而这一刻,停留在香樟树上的风,又飞走了。
考试到来之前和考试结束之后都是一样的场面,只不过在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不一样。考试之前是为了分数而学习着,而考试之后是看了分数而学习着,都是为了分数。是不是学习被分数绑架了,而我们却成了绑架的从犯?我们自己都不知道,学习和分数可以分开,为了分数而学习着,有一点太累了。
学习是一辈子的事,而分数只不过是一时的事。有没有想过在多年之后,我们再次的回忆往事,那些年我们为之努力的事,在多年之后却是如此的不值一提?曾经为之努力拼搏的事,在现在又放在哪里了呢?比如说中考。说不定现在放在眼前的高考,多年之后也会像中考一样不值一提,也不知道放在了哪里。
人生之中有很多的事都像高考这样,放在了自己的眼前,才知道了这件事有多么的重要。当这件事一旦成为过去了的时候,才想起当初也没有那么的重要。
在考试前,我看着陌生的考试面孔,感受着陌生的气息;在考试后,我看着熟悉的面孔,感受着熟悉的气息。不一样的面孔,有着不一样的滋味,就像是昨天还那么熟悉的人,而在今天却已经是陌生的人。
下午放学后的温度依旧,然后我拿着乒乓球拍拉着诚一起的打乒乓球。诚说我疯了,我也感觉我快疯了。每天这样的坐在教室里感受到一阵阵透着冰冷的气息的人,还真的是难受。最后的时候,诚还是一起的和我在打着乒乓球。身上的汗一直的都在往下流淌着,在球台上、地面上都可以看见汗水的痕迹。
在还没有上课的时候,我和诚慢慢地走进教室,而这个时候却感觉自己就像是要虚脱了一般,无力无气,软绵绵的,真的想躺在一个冰冷的世界里慢慢的入眠。
经过走廊的时候,看见了崔,崔说放学的时候找过我,没有看见我的人。我不好意思地说今天去打球了,忘记了。崔只是一笑,然后说放松的时候叫上他。
每一天放学的时候我总是会站在走廊上看着校园的每一个角落,而这个时候崔也都在我的身边,然后等着时间的流逝。有时候会在教室里做着作业或是在讲着题,也是在等着时间慢慢地走过。而也就是这样,每一次放学,不管是在早晨,还是中午以及下午,我们都在走廊上一起慢慢的走向校园的另一个方向。
晚上上自习的时候,我和诚吃着泡面。在教室里有着浓浓泡面的味道。像这样的一种味道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了,在我们之前就已经有过了。每天总会有那么的几个人不去吃着晚餐和早餐,然后就在教室里吃起了泡面。第一次在教室里吃泡面的感觉有一点不是滋味,感觉很违心。
诚在我的耳边说:“下次像这样的‘好事’还叫上哥,哥再也不去了。”我一笑,“像这样的好事,你肯定是要去的,拖也要拖过去。”“饭都没有吃的,好造孽啊!”“还好。这不是泡面吗?”“这个东西吃得没有一点滋味,也不是一个滋味啊!”
教室里一片安静,有着淡淡地泡面味,有一点趣味。在这样的气息里,复习的人在复习着,做作业的在做着作业,看着窗外的人依旧是看着窗外。
夜,慢慢的入眠,在九月调考的前夕。
四七
黎明时分的一线光束划过了昼夜的界限,黑夜漫漫的散去,而黎明也开始慢慢到来。
在还没有走进教室的时候,有几个教室里的灯在亮着。走近教学楼的时候,慢慢的可以听见声音传过来。我走进教室,这个时候的教室里的人没有几个,有着微弱的声音。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然后拿过一本书,但是却没有急于去看。而是看着窗外。
黎明时分的阳光刚好从的我窗子边经过,我看着一线的阳光在经过窗子时留下的痕迹。没有过很长的时间,诚坐在了座位上。看了我一眼,说:“没有想到你今天也来得这么早。”“我是来看风景的。”“我知道你是来看风景的,你的心不在肝上,你的书都看反了。”我看着自己手中的书,书倒着,然后一笑,说:“你还真的是说对了,我的心的确是不在肝上。今天来这么早干吗?”“看看风景,欣赏心情。”我听着,这是我听过最有品位的一句话——这几年我听过的话中。这么早的来到教室,只是看看风景,欣赏心情,别有一番的滋味。其实,我也是如此。
阳光拂过,已经是告别了早晨。这个时候距离考试的时间只有一个小时了,不是很长,也不是很短。对于诚,没有过多的话语要说,该说的话都不用说了,放在心里,谁都懂得。今天是考试的日子,说的话也都知道,而说出口就有一点变味,还是放在心里原汁原味的好。
铃声响起,每一个人都在收拾的自己的工具,然后走进考场。我的工具已经收拾好了,诚也是如此。不过我的眼睛却一直的都是在看着窗外,没有看教室里一眼。考试的时间可能会有一点紧迫,但这个时候的心情却是失去之后就不会有的了。
诚在旁边,却没有说话。然后我一笑,诚也是一笑,而后就是走进彼此的考场。
看着这个时候的时间,只有几分钟的时间了。而这个时候的考场里都已经是坐满了人,监考老师也到了。我们都在等着铃声的响起,然后就开始考试答卷。
我看了教室一眼,然后自己的眼神停在了香樟树上,转动的笔还在转动着,偶尔会掉落在桌子上,发出一阵响声。铃声响起,老师们发着考卷,从前面传过来,然后传到后面去。
看着试卷,高三的第一次考试就这样开始了。在试卷上看过一遍之后,写上自己的名字。而也就是从这一刻起,听见的声音只有三种:翻转试卷的声音,笔在纸上来来回回的声音,吊扇转动的声音。
当笔在纸上的声音停下的时候,翻转试卷的声音又开始了,而翻转试卷的声音停下的时候,又是笔在试卷上来来回回的声音……如此的反复着,而每一次反复的时候,吊扇的声音一直的都在伴随着。这个时候时间的声音并不会停下,只有当铃声响起的时候,吊扇的声音才会戛然而止短暂的片刻,然后又响起。
一阵铃声响起,这一场的考试结束了。我看着走出教室的人,我依旧是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而这个时候的笔却已经是被我收进去了,我看着自己的手,一笑。如果笔还在自己的手中,我还会不停地转动着,看着教室里的人慢慢的散去,转着时间慢慢的流逝。
人都已经离开了教室,而这个时候的自己才起身,慢慢地向教室外面走去。教室里面的空气有点压抑,而到了教室外面之后就轻松了很多,没有了那种压抑的感觉。
最令人痛苦的莫过于今天下午的考试,温度还依旧,而考试却又这么的令人些许的讨厌。
站在走廊上,崔在我的身边,诚也在。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对于考试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也不想去说什么。而这个时候已经有很多关于考试的声音一阵阵的扑面而来。我淡淡的一笑,让他们去说吧。
下午的考试开始在进行着,教室里的吊扇在不停咿呀的转动着,但却没有任何的效果,豆大的汗珠还是依旧的滴落。在手中的笔已被自己汗湿了,而这个时候的试卷已经是有着大小不同的印记了。
时间总是会走过去的,上午的时间都走过去了,现在的时间也会走过去,只不过相对于上午的时间来说,下午的时间走得有那么的一点漫长。一分一秒时间滴答的声音在耳边掠过,走过了多少的时间,不知道;还剩下多少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