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爱陌生人-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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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我得好好想想,还有什么第三……”叶夏冥思苦想。舒岩抱紧她,吻她的唇,嬉笑道:“别第三了,不过才二十天,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又不是刚从监狱里放出来。”
叶夏翻了个身,趴在舒岩身上,在他脸上点了一下,撅着小嘴道:“你是我的,我不许你想别人,也不许任何人惦记你。”
“那你跟着我去出差吧,一对一盯人防守。”舒岩揶揄了一句,笑叶夏爱吃醋。叶夏歪着脑袋:“我是提醒你,不要以为我不在你身边,就可以当我不存在,为所欲为。”
舒岩轻抚着叶夏的头发:“小夏,你该信任我,就像我信任你一样。我心里只爱你一个人。”叶夏瞥着舒岩,嘀咕道:“女人跟男人又不一样的。”“那你今晚别回凌家去了,在家里好好陪我。”舒岩逗她。
“第三,我想起第三了,到了新疆后要想我,天天给我打电话,别跟我说手机没电了或者没信号这些理由,要编就编个像样点的。反正我的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你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叶夏低头,又看到舒岩衬衣上的口红印,轻声一笑,靠过去啃他衣领子。
舒岩拿手机对着叶夏拍了段视频,叶夏奇道:“干嘛,想发到网上赚钱啊?”舒岩把视频放给叶夏看,叶夏看到自己的样子,像个女色狼一样,忍不住大笑起来。她故意嘟着嘴在舒岩脸颊上狠狠的亲了一下,让舒岩用手机拍下这个画面。
舒岩的手机里存着好多叶夏的视频,有她在阳台上浇花的、在厨房里做饭的,也有她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吃零食看电视的,甚至还有她发脾气摔米菲兔公仔的,五花八门、无奇不有。叶夏靠在舒岩怀里,两人一起看这些视频,不时的笑着。
“你这都什么时候拍的呀,幸好我发现的早,不然你连我洗澡、睡觉都要拍了,这要是被别人看到,我可怎么办。”叶夏哼哼了一声。
舒岩侧过脸吻了下她脸蛋,笑道:“私人的画面现场欣赏就可以了,全弄到手机里多不安全。”
两人脸贴着脸,叶夏拿出自己的手机,对着两人自拍了一张,表情很好,像大头贴一样,就是姿势有点可笑。看着照片,叶夏咯咯的笑,心中溢满了幸福感。
和他在一起是如此幸福,丝毫感觉不到时间的存在,一小时就像一分钟,而和他分开的时间又是那么难熬,一分钟像一小时。习惯了缠绵、习惯了亲热,人生彷佛就是为了和他相爱而存在。
就像这一刻,两人静静的相拥而眠,没有激情没有波澜,只有温馨的时光,无论是亲吻还是给予,似乎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只是为了让彼此感受到爱意。床前的台灯散发着柔和的光,冬夜安详宁静。
“等我出差回来后,我们就去领结婚证好吗?”舒岩替叶夏拉了拉被子,把她裸‘露的胳膊盖起来,不让她受到一丝寒气侵袭。叶夏嗯了一声:“好啊,等我翻翻黄历,看哪天是黄道吉日,适合嫁娶。”
他宠爱的刮了下她的鼻子:“迷信。”叶夏依偎着他,正色道:“我们老家讲究这个,那天我姆妈也跟我说过,结婚要选好日子,领结婚证就等于结婚了。”“好吧。”
两人又商量了些别的事,叶夏靠在舒岩肩上,半闭着眼睛有些睡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她从脖子上摘下翡翠挂件,替舒岩戴在脖子上。“这是我姆妈送我的观音,说是那时和凌国伟在缅甸倒卖翡翠毛石时淘到的,缅甸最好工匠的手艺,还开过光,给你吧,要平安回来。”
舒岩低头看了一眼,虽然他不懂分辨翡翠的品质好坏,但这观音看着很透亮、翠色‘欲滴,必定价值不菲,心中有所感触。叶夏的确是很爱他,再贵重的物件送给他也不吝惜,同样,对他来说,重要的是她的心意,而不是这物件的价格。
“你姆妈送你的护身符,你该好好保存,怎么送给我了。”舒岩望着叶夏的眼睛,轻抚她的头发。叶夏淡淡一笑:“我的不就是你的,谁戴不一样啊。”
是啊,夫妻本是一体,将来他们结婚,她这个人都是他的,何况这小小物件。舒岩向叶夏笑了笑,叶夏见他收下,心里很高兴。
自从那次他拒绝收下她作为新年礼物送他的名表,她就觉得他有点抵触情绪,觉得那是凌家的钱,即便是女朋友送的,也不那么心安理得。这是男人的自尊心,她当然知道,所以那次她也没有跟他计较,把名表送给了弟弟叶翔。
“不知不觉,我们在一起也快两年了,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的工夫。”叶夏感慨的说。舒岩嗯了一声:“是啊,一晃两年过去了。”
“再一晃,一辈子就过去了。” 叶夏笑嘻嘻的说。“我们有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在一起呢。”舒岩说了句很感性的话。
叶夏靠在他怀里蹭了蹭,道:“外面又下雪了,今年雪特别多,你要多带点衣服出门,最好穿上羽绒服。你的羽绒服都是薄的,明天下班我陪你去买件厚的。”“好的。天气冷,你也要注意保暖,不要光顾着漂亮,不肯多穿衣服。”
“有你在,我一点都不觉得冷。你就是我的泰迪熊。”叶夏的眼睛里闪烁着狡狯的笑意。双脚放在他腿上,他的体温温暖着她,冬夜再也不会冷的睡不着。舒岩轻轻揉着她的小手,呵了口气,向她淡淡一笑。
第42章 其实你不懂我的心
舒岩出差后,叶夏每天下班后就乖乖回家陪夏美蕙,日子过得倒也充实。这天,她在公司里听说凌氏旗下的房地产公司要启动二十多亿资金竞买一块地建豪华酒店和高档住宅小区,猜想就是凌漠阳那时带她去看过的那块地。
“听说这次的项目由卫总亲自负责,是公司近年来难得有的一次大动作。”同事们一起吃饭的时候,讨论这个话题,叶夏听到后心里一格楞。
明明是凌漠阳看中了那块地,为什么让卫熙华出面?这么大的项目一旦启动,对公司的资金运营一定会产生影响,凌漠阳怎么放心交给卫熙华处理呢?
叶夏想打个电话给凌漠阳问问,又觉得不妥。他曾经说过,时机成熟的时候才会告诉她,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他等待的时机?
叶夏到大厦的某层送资料,路过会议室,看到凌漠阳正在给经理、主管们开会,忍不住停下脚步看了两眼。透过巨大的玻璃幕墙,能看到会议室里的人热烈讨论的样子,却听不到里面的任何声音。
凌漠阳无意中看到叶夏,向她做了个手势,叶夏会意,忙自己的工作去了。下班后,她没有立刻回家,直接去了凌漠阳的办公室。
他正在看文件,西服外套随意的搁在一旁的沙发上,只穿着件浅蓝色的衬衣,袖口挽着,一副忙碌的景象。
“你还在忙呢?”叶夏把他的西服挂到办公室一侧的衣橱里,走上前打量他面前堆积的文件和资料。凌漠阳没有抬头,让她坐着等一会儿。叶夏等了快一个钟头,他才终于伸了个懒腰。
“叫我来有事儿吗?”叶夏问了一句。凌漠阳笑笑:“你怎么知道我叫你来?”叶夏嘟嘟嘴:“不是你在会议室做了个手势,我又不是傻瓜。”“孺子可教。”凌漠阳帅气的脸上泛着笑颜。
“其实我也有事想问你,就是上次你带我去看的那块地,你不是很感兴趣吗,为什么交给卫熙华负责那个项目了?”叶夏忍不住提起这个话题,想听听凌漠阳的看法。
果然,凌漠阳眉头一皱:“你的消息还挺灵通。怎么知道的?”叶夏忙道:“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这件事又不是什么可瞒的秘密。”凌漠阳站起来往外走,向叶夏道:“好吧,你跟我来,我给你讲讲课。”
他带她来到他办公室对面的一间小会议室,边在白板上写字边给她讲解。他先从经济学上的模型分析讲起,将话题渐渐带入美国的次贷危机,及其将会对全球经济造成的影响进行了客观而有深度的分析。叶夏听的很入神,渐渐顺着他的思路理清了部分思绪。
“就在前几天,美联储紧急降息75个基点,利率调低至3。5%,这是近三十年来,降息幅度最大的一次。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只是个开始,美联储还会继续以降息来稳定国内的金融市场,这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凌漠阳有意问叶夏。
叶夏想了想,才道:“降息会造成美元贬值,从而刺激通胀,可这跟公司这次的投资项目有关吗?”
凌漠阳道:“当然有关,美元贬值,通胀加剧的直接后果就是经济衰退,而且这种衰退必定是全球性的。这次的次贷危机距离上次的东南亚金融危机恰好是十年,在经济学上通常把十年视作一个周期,也就是说,从今年开始,因次贷危机而引发的金融海啸将很快席卷世界经济。”
叶夏更糊涂了:“这么说,目前其实不是一个投资的有利时机,一旦将大量资金投入某个项目,随之而来的风险将会加剧集团的资金压力。而房地产业的资金回收期通常是三到五年,这样一来,公司等于是把大量资金冻结在不动产项目上了。我不懂了,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同意卫熙华搞风险投资呢?”
凌漠阳淡然一笑:“有三点,首先,卫熙华是个谨慎的人,他要参与一个项目,必然是经过相当深入的研究和分析,一旦投入了人力物力,中途想放弃就不会那么容易,这个项目本身很具有挑战性;
其次,未来五年,为了刺激经济复苏,国家必然会调整宏观经济政策,而我们国家目前的支柱经济是什么你知道吗,是房地产业,大量的资金压在这一行业,包括政府投资行为,政府为了减轻自身压力,对房地产市场的调控力度必然是前所未有的幅度。中国的资本市场不成熟,向来受到政策影响很大,国家一旦出台行业新政,很多项目来不及收不回投资就会因为资金链的断裂而不得不成为泡沫经济,由此而来引发的雪团效应会让这个靠资本来玩转的行业进入寒冰期,后果可想而知。”
凌漠阳说到这里,无奈的摊了摊手,见叶夏聚精会神的看着自己,继续道:“再有,我们现在所作的需求分析模型研究,都只是探讨,实际情况要千变万化的多。据我估计,从今年下半年开始,国内的银行业必然也会紧跟国家的宏观调控,调高存款准备金率,对信贷采取紧缩政策,以降低金融风险。”
他又在白板上画了几个图例给叶夏看,叶夏不住的点头。凌漠阳笑道:“有人给我们投石问路,不是很好吗,那个房地产公司本来就是他名下的产业,怎么折腾随便他好了,至于其中安安所占的股份,我会劝她卖掉一部分。”
叶夏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嫣然笑道:“你说了半天,讲解了那么多,不如直接告诉我,你是打算让集团壮士断腕,把卫熙华的公司推出去自生自灭,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可是你也说过,卫熙华为人精明,你能想到的问题他未必想不到。”
“他当然能想到,以他这么多年的从业经历和他身边的智囊团,对未来经济的变化不可能没有判断和估计,可有些时候,一项决策一旦做出,半途而废的风险更大,他拿下了新区的那块地,对他来说融资机会更大,假如他手里没有不动产,没有几家银行和投行能承接他的项目,想发行股票和债券更是难题。
正因为这样,我们才必须要把他推出去投向市场,钱人人想赚,可怎么赚,各有各的门道,否则谁都可以搞投资了。我硕士毕业后转了专业,博士读的是经济学,直到现在还经常和导师联络,他现在除了在大学任教,还参与了美国政府的金融顾问团,听他的分析、和他讨论,让我受益匪浅。壮士断腕,绝不是最佳方案,我不会为了赶苍蝇把古董花瓶给打碎了。”凌漠阳举起手指摇了摇,表情里信心十足。
叶夏微微一笑:“这么说,你手里还有其余的牌,只是你不想告诉任何人。既然这样,我们就只能拭目以待了。”凌漠阳点点头,刚要说话的时候,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手机的来电显示,才侧过身接听。尽量压低声音,和打电话的人说话。
“哦,不好意思,最近忙昏了,真不是故意的,你听我解释……好好,我马上就过去……别生气啦,生气会长皱纹……我买一千朵行了吧,一千朵……乖,别闹好伐……”凌漠阳不知道在和谁通话,语气很软的样子。
叶夏听到他最后一句,猜到对方是个女人,只一笑,悄悄退出了会议室。等凌漠阳回过神来,会议室中只剩下他一个人,叶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在某处高级公寓的十七层,凌漠阳坐在床边穿衣服,边扣袖扣边向床上的女人道:“你最近怎么脾气越来越大了,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那女人娇慵的哼了一声,掐灭了手里的烟:“你这是明知故问,嫌我脾气大,你怎么不检讨检讨你自己。每次到我家来都是来去匆匆,好像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