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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妻华-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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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侯爷没有长青先生的功夫,侯爷打不过小姐,单纯的胖丫觉得小姐只会依赖打过她的人。
  胖丫的情绪并没有出现在脸上,但长青却可以猜得七七八八,把带过来的药包一个个摆开,“记好顺序,我用不同颜色的纸张包的药材,婳婳泡浴时,你提前把药材撒进去。”
  “这些只是三天的用量,明日我会再把后面的药送过来,顺序是一样的。”
  “小姐需要泡药浴多久?”
  “七七四十九天。”
  长青眼里闪过几分心疼,宝贝徒弟本身的灵魂……不是太稳固,毕竟在灵位上被捆了十年,用秘法造成的不合天道的事情,总要或多或少受到天道的惩罚,亏着徒弟心性坚韧洒脱,换一个人十年后只会留下没有任何神志痴傻的残魂,更有可能随着灵位破碎而慢慢消散在天地中,再无转世轮回的可能。
  “先生,先生。”胖丫眼见面前的人面孔变白,好似忍耐极致的痛苦,“四十九天后,小姐就会好吗?”
  长青声音变得沙哑,勉强扯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到时候我再给婳婳看一看,不见好的话,继续用药就是了,我师门最为不缺得就是这样的药材。”
  传承两千多年,每一代传人都会给宝库增添用于施法巩固魂魄的神奇药材,连皇上的国库都未必有师门私藏奇珍异宝多,然而师门有铁律,所有东西只能用在弟子身上。
  因此长青先生从来不曾给过旁人一星半点,沐国公夫人手中配置的秘药都是自己寻来的,长青会指点哪里有药材,却不会主动送到她面前。
  “那就好。”胖丫郑重向长青行礼,“我们小姐全靠先生了,神医同侯爷提过,小姐身体底子不好,侯爷和三公子,二少爷都想尽办法给小姐进补,如今有先生您,小姐以后一定能长命百岁,健健康康的。”
  长青不会同胖丫说,他弥补得是玄而又玄的灵魂元气,并非慕婳的身体底子,慕婳内劲大涨,寻常的补身体汤药对她是没用的,木齐他们四处找人参等珍贵药材更多是心疼她儿时不易。
  慕婳明知道药材无用,依然乖巧无比把补药喝完,她……也在努力做个让父亲高兴的好女儿。
  在水中待够一个时辰,慕婳道:“胖丫,取一套衣服来。”
  胖丫哎了一声,很快把衣裙送进去,帮小姐擦拭身体,伺候她穿衣,在给少将军守孝期间,衣裙是素色的,穿起来也很简单,慕婳自己一人就能穿戴整齐,不会像第一次穿最最复杂的衣裙茫然。
  头发擦得半干不干,慕婳直接绑了个方便的马尾,脑后的马尾随着她脚步移动而晃动,“下面你要带我去哪?”
  长青怔神片刻,唇边笑容越大,简单的衣裙,便捷的马尾,她这一身正是适合,同他想象中少将军恢复女儿装扮几乎完美的重合,身体虽然变了,她还是她!
  慕婳后退半步,“你不得再夹着我走路!”她被师傅弄怕了,在府上丢脸就丢脸了,真要被师傅夹着出门,她安乐郡主一世英名全完了。
  最怕得是她根本无法安抚暴跳如雷的父亲大人,无法面对跃跃欲试的柳三郎。
  柳三郎最近功力有进步,但离能打赢她比她脱离师傅魔爪还远。
  起码她还有希望欺师灭祖。
  柳三郎……慕婳觉得自己是厚道人,没有挑明残酷的真相,打击柳三郎练功的热情,毕竟柳三郎功夫增进,她也能放心一点,一旦他陷入重围,遇见危险,身手不错的柳三郎总能撑到她赶过去。
  若是知道慕婳真实的意图,柳三郎只怕会拂袖而去,连着好几日不会搭理慕婳。
  长青见到慕婳唇边的浅笑,揉着一丝情意和柔情,徒弟绝对是在……想心上人,木齐这个父亲做不够好,婳婳才多大,怎能这么轻易就被人拐走?
  “同我去见见那对母子。”长青抓住慕婳的胳膊,“我要让你明白有些事情的始末。”


第四百二十七章 比较惨
  一慕婳唇角的笑容渐渐淡去,固执般说道:“我早已同他们恩断义绝,两不相欠,也已同您说过,您若想救他们,不该来找我,去找皇上吧,判定他们死活的人不是我,是当今陛下。”
  “我何时说过为他们求情的话?”
  “……”
  慕婳哑口无言,只能眼见长青先生得意洋洋。
  “若我替他们求情,根本不配来见你。”知晓宝贝徒弟被那样对待,长青是世间最恨他们的人,没有之一。
  毕竟只有他明白她的全部经历,也只有他明白沐国公夫人说用秘法的后果,即便是沐国公夫人只知道那是困住灵魂的秘法,不知后果的严重。
  慕婳摇头道:“我不去!”简单明了表明态度,“对你所说的事情没有兴趣,该做的已经做了,我不会后悔当初的选择,亦不会去看他们凄惨的样子,他们……已经连仇人陌生人都算不上。”
  长青沉吟半晌,知晓徒弟不在意他们是否痛苦,说道:“你陪我走一趟,婳婳,听师傅的话,我是不会害你的。”
  直接拽住慕婳的胳膊,长青向自己身边带了一把,轻声喃咛,“你偶尔不会感到头疼吗?她施展秘法总要对你有一点影响,皇上重重治她的罪过,也只能让她偿还冒领军功的罪过,她最大的孽债始终是困住你,婳婳,我比你了解她,你是不在意她是不是说出你最大的秘密,我……我不愿见你被世人当做妖孽,她那样的人寻常还会在意你的威胁,生死攸关时,她一定会把所有东西抖出。”
  她活不了,宝贝儿子活不了,同样会让慕婳难过。
  “皇上他们不在意,你已经是慕婳。”长青先生嘴唇凑到慕婳耳边,一张一合只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今世的父亲木齐,你也不在意?皇上不可能瞒住所有的风声,她没有治国安邦的能耐,小手段一直不少。”
  虽然他是自己长辈师傅,慕婳却已经受不了自己同他这般近的距离,明知道他是怕被人听去,还是后撤半步,摸了摸被他呼吸碰触过的耳朵,“你能做到让她不乱说?”
  长青先生微微颔首,“在师傅面前不必隐瞒,你有时还会头疼,甚至脑里会有一些片段……”
  慕婳摇头道:“我真得没有头疼过。”遥远的记忆却是模糊不清晰的,长青愕然道:“没有头疼?”
  “从来就没有疼过!”
  “……这么说……”
  长青先生想到唯一一种可能,淡淡勾起嘴角,“上苍还真是厚爱你,你就是慕婳,以后你不必再去想着那些有的没有的,不过我还是要带你去见她一次,最后一次。”
  “好吧,我同你去看她最后一次。”
  慕婳勉强答应下来,命人备马,同长青先生一起向关押他们的地方赶去。
  京城繁华热闹的街道,行人匆匆,不见往日的色彩,只有黑白两色,闹事区彻底寂静下来,店铺早早关上门板,骑在马上的慕婳随意向街道两边扫去,许是因为穿素服的原因,行人脸上多是一片冷漠,轻轻摇头:“这不是我想要的,皇上做得有点过了。”
  “不是真心感激的祭奠,于我有何用?”
  她从不愿意强迫百姓去记得曾经立下的战功,耳边传来师傅的话语:“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血流千里,帝国始终是皇上的,他想做什么,没人阻拦得住,不过是几日功夫,百姓定会顺从,毕竟盛世帝国比战乱落后的帝国更容易生活。他们是不是真心感激,是不是真心祭奠少将军都不重要,皇上只希望他们记住,曾经有一位女将军为他们今日太平生活牺牲在疆场上。”
  “他给沐少将军死后极致的哀荣,除了某些私心外,更有让有识之士明白,求得身前身后名不是只有科举一条路,为国征战也会赢得荣耀和尊重,哪怕是战死,皇上也会抚恤他们的亲人,恩泽后世。”
  没等长青先生说完,慕婳接了一句,“还有就是给正在戍边的将士们看的,皇上不曾忘记他们,百姓不曾忘记他们的付出牺牲。”
  这也算是另类征兵安抚将士的举措,皇上还没有完全糊涂,慕婳不觉得难受,反而觉得自己没有看错皇上,她最怕追随的皇上感情用事,任性到极致。
  她指望皇上能领导帝国走上真正的巅峰。
  “皇上,不凡。”
  长青先生最后总结,眸子深邃幽暗,同时紧了紧手中的缰绳,那个人真有可能成功吗?他同皇上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事还是不能告诉慕婳,她比他想得更在意效忠陛下。
  他借助那人的力量了解一些事,见过慕三小姐,除了知道他们在暗处鬼鬼祟祟外,他直到离开也没弄明白他们的目的,不像是让帝国内乱,所有的乱象只在朝廷党派之间,那人好似在用最小的代价篡位?!
  一向精于算计的长青先生满腹的费解,那人真是昔日辅佐皇上,开拓皇上眼界的挚友?
  太后口中的妖孽,番邦口中的上师?
  到达目的地后,慕婳率先跳下马,直接向里面走去,守在门口的厂卫看清楚是安乐郡主,躬身行礼道:“不知郡主探视哪一位?”
  “他是沐国公夫人的表哥,我带他过来看望沐国公夫人。”
  慕婳随意指了指身边人,“我可以进去吧。”
  “当然,当然,厂公和十三爷都吩咐过,郡主可以随意出入。”
  此地对旁人是禁地,对安乐郡主如同自家后院,厂卫舔了舔嘴唇,“……您知晓皇上甚是恼恨他们,厂公对皇上赤胆忠心,他们现在有点惨,不过是勉强活着,厂公说过,他们已经疯了,无论他们说怎样的疯癫话语都不要相信外传。郡主进去时,多家小心,别被疯妇吓到了。”
  能让冷血无情的厂卫说出有点惨,他们母子肯定承受不少非人的待遇。
  慕婳看了长青一眼,轻笑道:“万箭穿心的人,我都见过,还会被他们吓到?”
  她竟是一点都没感到任何心痛,长青先生扯起嘴角,“我看过她之后,她就不会再说疯话了。”


第四百二十八章 嫉妒嫉妒
  直到真正见到他们母子,慕婳才明白当皇帝足以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方才厂卫所说有有点惨还算是客气的说辞。
  慕婳的脚步不由得慢了下来,明亮清澈的眸子氤氲起一层莫名的情绪,她从来就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当年为得到敌军的情报也曾狠狠的审讯过,手上更是沾染数不清的鲜血,对他们母子说不上同情,她本能不愿继续看下去。
  长青一把握住不肯再前行的慕婳,对一向恩怨分明的徒弟来说,眼前的一切会让她不舒服。
  到底他们曾是她誓死守护的至亲,即便他们用自己的无耻卑鄙证明她的誓言有多可笑,她也不会像皇上,像他一般那么痛恨这两人。
  也许这就是男人同女子的区别?
  慕婳再狠辣始终有自己的底线,而他们却是没有下限的,只有折磨沐国公母子才能缓解他们心中的痛楚和内疚,他们母子越惨,他们越容易得到心灵的慰藉,再面对慕婳时,他会好过上许多。
  长青拽着慕婳向前走,在牢房门口,在他的示意下,厂卫打开门锁,走进牢房,将瘫软在地,浑身染血的两人身上的刑具除除去,本就体弱的青年已经陷入昏迷,如同死掉一般没有任何的意志,只是他的肌肉时不时会跳动两下,证明他还有微弱的呼吸。
  沐国公夫人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见到面前的厂卫,下意识缩了缩身子,眼里浮现惊恐,干裂的嘴唇轻轻蠕动,“饶了我,我错了,饶了我。”
  她用自己的身体彻底体会一把什么是万仞穿心的痛苦,都说疼到极致就不会在疼了,其实这说法是错的,痛苦远没有极限。
  “你们先出去。”
  长青先生挥了挥手,厂卫却没有听他的命令,直到慕婳点头后,他们才躬身离开。
  整座牢房只关着这对母子,让他们体会万仞穿心的痛苦是皇上的命令,为制造这样的刑具,他们废了不少的脑筋,总算既能让他们尝到痛苦,又不至于让他们被疼痛逼疯,还能留住他们的性命。
  “表哥?!”沐国公夫人听到熟悉的声音,费劲向前移动身体,方才慕婳和长青先生被厂卫阻挡,厂卫退下后,借着昏暗的光线,她看清楚来人,“表哥,救我,救救我和翼儿。”
  当如狼似虎的厂卫把他们从沐国公府上拖走时,她不是很害怕,毕竟她看到丈夫沐国公还在,爵位也还在,皇上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可她体会到什么是痛苦之后,她彻底明白皇上不是做样子,体会到慕婳……对他们还是手下留情了的。
  慕婳的身体被师傅挡住大半,急于脱困的沐国公夫人并没有看到她,当长青先生向旁边跨出半步,沐国公夫人眸子闪过一抹恨意,“你还活着,活着啊,为何我和翼儿要为活着的人赎罪?”
  她的嗓音凄厉,宛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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