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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医手遮香-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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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一礼,笑道:“安大夫请。”
  安怡眼里浮现出一丝嘲讽之意男女大防,从来只见女子防男大夫的,可没见过男子要防女大夫的。所以这是把她当成乡下来的、妄想借机攀高枝入豪门的浅薄粗鄙女子了,唯恐她觊觎莫天安的美貌地位,因此诊脉都要用丝帕隔着?这算不算是挑衅打脸,欺辱人?当然算!要不要打回去?当然要!若她连这样一个小小婢女都不能收拾下去,干脆日后都不要在这京城里混了。
  你要对别人不客气,就别怪别人对你不客气。安怡正要反击回去,叫这绿衣侍女悔不当初,就听莫天安笑骂道:“放肆!这是把你家公子当成女子戏弄呢!你们平时背着人戏弄我倒也罢了,怎地当着贵客的面还如此轻浮?”
  绿衣侍女呆了片刻,目光复杂地看了眼安怡,面红耳赤地匍匐于地对着安怡磕了个响头,轻声道:“奴无状,还请贵客不要与奴计较。”
  好严的规矩!好圆滑的手腕!不过她喜欢!安怡从前与这样在主人面前得宠、所谓有头脸的大丫头们接触得太多,最是知道她们那一套不动声色褒贬人的手段。看在这一个响头的面上,她就不下狠手了。安怡看向绿衣侍女,佯作不懂:“姑娘何故要与我赔礼?”
  绿衣侍女涨红了脸,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解释?那是当着主人的面赤果果地打客人的脸,不等她说完就会被公子使人拖下去严惩。不解释,那又是对客人的不尊重。怎么都有错。绿衣侍女只得含泪看向红衣侍女,希望好姐妹能替她解围。
  安怡却不给她这个机会,见她不说话就笑吟吟地看向了然大师,问道:“大师,这位姑娘不肯答我的话,我愚钝,又是小地方来的,没什么见识,实在弄不懂这打的什么哑谜。还请大师替我解惑。”
  了然大师无奈地轻叹了口气,也不知该怎么替她解惑才最妥当。
  “吃饱了撑的。她是吃饱了撑的。”莫天安一扫之前的慵懒无力,挥退伏在地上拼命忍泪的绿衣侍女,精神抖擞地看着安怡,饶有兴致地道:“小安大夫你也不必装了,我们都知道你明白是怎么回事。你这样的刻薄小器,就不怕人家说你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么?”
  安怡睁大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无比认真地道:“莫公子这是在骂我?既然你不乐意,那我就不给你看病了。”
  “快拉住她……”莫天安示意红衣侍女和黄衣侍女拉住安怡,起身端正了衣冠,对着安怡深深一揖,含笑道:“下人无礼,是主人的错。我向小安姑娘赔礼道歉,还请小安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遭如何?”
  他既然认真,那她便也认真,安怡也端正神色还了他一礼,正色道:“我虽来自穷乡僻壤,行的是医,家中老父也是官小位卑,自小受的家教却是自尊自爱,人敬我,我便敬人,人辱我,我便以牙还之。还请公子不要嫌我傲慢刻薄。”
  莫天安垂眸再次细看了安怡一回,大笑出声,向着了然和尚道:“大师当真好眼光!”
  了然慈悲一笑,结跏跌坐于梨花树下,并不言语。
  午风将树下堆积的梨花吹得满地碎跑,树下静坐冥思苦想的少女人比花娇,莫天安将目光从安怡白瓷般洁净的侧脸上收回来,漫不经心地隔着宽大的丝袍在胳膊上挠了一挠,拼命忍住那奇痒,再无所谓地往榻上一躺,仰头透过老梨树重重叠叠、密密匝匝的枝桠花朵看向湛蓝的天空。
  人是极美、极特别的,医术应当也是不错的,但大概也对他这个奇怪的病没什么办法吧?莫天安将手伸向匍匐于身边的黑猫,在黑猫黑亮丰厚的毛皮上轻轻挠了挠,黑猫发出满足舒服的“呼噜呼噜”声,依恋地往他手边靠了靠。
  “有了!”安怡含笑抬头,一双眼睛里满是亮光,“我想起一个法子,或可一试!五珍汤泡浴加服玉锦丸。”多谢吴菁的秘方古籍多,多亏她记忆极佳,野心太大,才能背下了那么多的方子和古籍。尽管不能直接根除莫天安的怪病,却也可以极大地缓解他的不适。和站得太高住得太深的太后不同,只要身患怪病的莫天安从此能自由行走于日光下,他便会成为她的金字招牌。
  

正文 第136章 路遇仇敌

  
  “五珍汤,玉锦丸,真有用么?你没骗我?”莫天安迅速翻身坐起,直视入安怡的眼里去,那双眼里映衬着蓝天、梨花,别样的亮丽干净。他瞬间信了她,即使是自从他生病以来被太多各式各样的人骗过,他也还是选择相信她,因为他喜欢这双认真的眼睛。人生苦短,被美人相骗也是一种乐趣所在。
  安怡哪里晓得莫天安在想些什么,十分认真地道:“我当然不骗你。有没有用的,莫公子用上些日子就知道了。”眼见了然和尚要凑过来,立即拦住他道:“还请大师恕罪,师父有训,我不能。”
  见她不肯透露药方,了然和尚顿时失望不已,随即又悲悯一笑,也不知是在笑他自己看不破红尘,还是在笑什么。
  安怡才不去管这留恋红尘的伪高僧在想什么,洋洋洒洒地将方子中最常见的几样药开出来,交代莫天安使人去备,又说自己要回去配药,让他两日后让人来取。
  莫天安接过方子,细品了一回安怡的字,含笑道:“小安姑娘的才女之名也不是枉得的,你若肯潜心修炼,五年后必成书法大家。”也不等安怡回答,又道:“我也不问你诊费了,我那里有两盒绝佳上好的古墨,赠与小安姑娘才算是宝马配英雄。”
  风流才子们玩的这一套安怡懂得,不就是谈论真金白银太俗气,奉上稀罕的古物才算是真正的尊敬么?不管莫天安真正的想法是什么,以古墨代替诊金却是表示他把她当成同等相交的人来看待,而非是高高在上。安怡含笑谢过:“等到公子可以于正午烈日之下自在行动时,再请将古墨赠与我。”
  “最好当众赠你?”莫天安戏谑一笑,意态风流无双。
  “那我就先谢过公子了。”安怡嫣然一笑,犹如银瓶乍破水浆迸,风情瞬间透骨。
  莫天安收了笑容,探究地看向安怡,她知道自己刚才笑得极诱人么?
  安怡坦然与之相对,她想,他应该知道,她并非是想要借着当众赠物一事造成她与他暧昧定情的假象,而是想要借着这古墨,让她的神医之名响彻京城。
  这个女孩的眼神太认真,她不知道她刚才无意中透出的风情有多诱人。莫天安收回目光,叹道:“你终究是个女孩子。尊师当年名望如日中天,多少人想方设法只求能请她诊一诊脉,但最终她也不过是隐姓埋名、远走边陲,至今不归。”
  “天色不早,若无他事,请容我告退。”安怡不置可否,吴菁有吴菁的故事,她有她的故事。
  莫天安优雅欠身:“您请。配药所需之物我隔日会使人送上门来。我有恙在身,就不送姑娘下山了,还请和尚帮人帮到底,替我送小安姑娘归家。”
  了然和尚应了,照旧与安怡一前一后悠然下山:“小安大夫只说替莫五公子治那畏惧日光之症,却不曾提起突然晕厥之症。这是为何?”
  安怡除了不肯将那古方与他分享外,其他方面倒是落落大方:“此刻我并不能探出他晕厥之症的原因,得等到他病发之时才能一探究竟。我又有一个推测,兴许这晕厥之症是由这畏惧日光之病引起的。”
  “不瞒你说,贫僧也曾如此推测,更替他行过金针探穴之术,却是始终没有好转。”了然和尚见安怡如此坦然,微笑着将自己从前游历时遇到的怪病与应对方式说与她听,安怡也将自己日常遇到的一些疑难杂症拿出来与他交流。二人且行且说,竟隐然有了几分惺惺相惜之意。
  忽听身后有人吆喝,接着几辆精致香车依次从二人身后驶过,马肥侍卫壮,脂粉名香更是随风扑鼻而来。车中传出欢声笑语,放肆明媚,也不知是哪家的贵女出游。
  安怡与了然一同让到道旁,那几辆车却停了下来。一个娇俏侍女自第一辆车中探出头来,娇蛮笑道:“敢问师父可是了然大师?”
  了然和尚双手合十,低眉垂眼地道:“阿弥陀佛,贫僧正是了然。”
  娇俏侍女微怔,随即飞红了脸,飞快缩回头去,车厢里顿时爆发出一阵笑闹声。不多时,笑闹声停止,车帘子再次被掀起来,一个雍容华贵的少女端坐车中,目光从安怡身上一滑而过,巧笑嫣然:“大师可还记得弟子?”
  了然和尚平静慈悲地看向少女,温和道:“原来是宝县主。”
  见他还记得自己,被称为宝县主的少女顿时羞红了脸,轻声道:“大师这是欲往何处?”
  了然和尚坦然道:“邀请小安大夫一同来替莫五公子诊病,这是送小安大夫回去。”
  安怡躲避不得,只好上前行礼见过。
  “无需多礼。”宝县主看着安怡,眼里多了几分好奇:“早就听说了你的大名,却一直没机会见着。没想到你年纪如此之轻,人才也极好。我见过你写的字,真正的好。比我张姐姐写的还要好。”言罢转身对着身边静坐的少妇撒娇笑道:“张姐姐,我这样说,你不会生气吧?”
  那少妇温柔一笑,怜爱地道:“真是傻孩子说傻话,你说的实话,我又如何会生气呢?”言罢目光停在安怡身上,久久不能挪开,真像啊,乍一看时,她还以为那个人回来了,现在总算是看清楚了,不过是身形气韵相像而已。那个人已经化作了一具白骨,哪里能回得来呢?少妇笑得愈加温柔娴雅。
  “县主抬爱,民女受之有愧。要论人才,县主这样的天潢贵胄才是人中龙凤,真正让人敬仰。”安怡抬起头来微笑着看向宝县主,目光却越过宝县主,直直落到她身边的少妇身上。
  少妇年约二十六七,湖水蓝的春衫,乌亮丰盈的秀发,耳边垂着闪亮的蓝宝石耳坠,鹅蛋脸,长眉,弯月眼,鼻直唇红,姿态娴雅端正,观之可亲。正是那位未婚夫早夭后矢志不嫁,博得绝佳好名声,与安九小姐安安做了好友,借着好友的信任设计将好友拐骗绑入深山活活磋磨而死,再夺了好友的丈夫和嫁妆,十里红妆、风光出嫁,理所当然地成为田大奶奶的张欣。
  

正文 第137章 大师您请

  
  张欣,你好呀,在我那里当过了知心姐姐,夺去我所有后,现在又另换了个有用的单蠢对象来做知心大姐姐啦?这回,你又想从宝县主的身上得到什么?声名?权势?富贵?
  我要叫你烟飞云散,什么都得不到!
  安怡笑得甜如蜜糖,含情脉脉地看着张欣,她正想抽个时间去见一见这位老友呢,老友就在道上等着她了。这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
  张欣被安怡笑得诧异,忍不住道:“小安大夫认得我?”
  安怡摇头:“我才入京不久,并不认得夫人,只是觉得夫人观之可亲,就像是早就认得的一般。”
  这样俗气的讨好搭讪……张欣笑得和蔼可亲,实则暗自鄙夷。不过是个穷县官的女儿,侥幸凭着一手医术得了太后青眼,便真的以为自己不得了。什么才女,什么字写得好,都不过是仗着太后的宠信而已,一旦被打落尘土之时,就不过是个低贱的靠着行医讨生活的医女而已,什么东西!
  不信人家说的都是真话,还以为是搭讪讨好。瞧不起小穷官的女儿和医女,还不服气这样一个人居然能比她的字写得好?安怡真诚的微笑着,很是奇怪自己从前怎么会把这张画皮下暗藏着的不屑和轻蔑看成是真诚与和蔼,自得与傲慢看成是体贴与理解?
  “我们正要回城,天色将晚,大师若不嫌弃,不如我们一起回去?”宝县主怀着几分春意,羞涩地看向了然。
  了然为难地看向安怡:“小安大夫……”他实在是想借安怡的口回绝这身份尊贵却又天真热情的宝县主,谁知安怡十分善解人意地把他给卖了:“大师请便。人多也蛮热闹的。”
  “是啊,是啊,我张姐姐正好有几个佛理上的问题想请大师指点迷津呢。”宝县主顿时对安怡印象大好,差点没露骨地夸赞安怡真是个大好人了。
  既然安怡这个初次见面的小小穷医女都懂得凑宝县主的兴头,张欣自然不能落后,她立即出头替宝县主圆了谎:“的确如此。还请大师不吝赐教。”
  “女施主请。”了然推却不得,只好硬着头皮应下,趁众人不注意,有些责备地看了眼安怡。
  安怡朝他抱歉一笑,佛不入地狱,谁入?对不起了。谁让宝县主身边坐的人是张欣呢?但凡张欣想要的,她就要去争,但凡张欣在乎的,她就要去抢。她要让张欣从认识安怡的第一刻起,就每一寸肌肤都不舒服,每一次呼吸都不顺畅。
  “多谢大师!大师您请!”宝县主的眼睛顿时亮如星子,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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