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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两相忘-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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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了茶盏,水渍横流桌面。
  “棉棉,你……”苏木棉听见靳慕先的声音,刚想起身,苏木槿已经快她一步,走到了靳慕先跟前,靳慕先看着她下裙上一块濡湿的水迹,问道:“这是怎么了?”
  “慕先哥哥,没事,你别怪我阿妹,都是我自个不小心,幸好我等了一会儿,茶水已经凉了。”苏木槿蹙着眉尖,一双眼睛含泪脉脉道。
  靳慕先心里挣扎,吩咐了宋嬷嬷领她去换一件干的衣裳,宋嬷嬷低头应了,眼神去问苏木棉的意思,见苏木棉对她点了点头,于是对苏木槿道:“木槿姑娘,跟我来罢。”待宋嬷嬷领了苏木槿出了大堂,靳慕先才上前,左右看了一圈苏木棉,对她展了笑颜,“我见你总算是有好好吃饭了。”
  苏木棉看着他眉间难掩的倦色道:“怎么突然就归家了,也没人捎个信。”
  靳慕先顿了顿,似乎是一言难尽,“说来话长,得空再告诉你,对了,木……你阿姐怎么来了?”
  苏木棉见他还是问了,心底的欣喜突然就被冲散了,“娘托我阿姐送了汤来,你去换件衣裳,马上就得用午膳了。”
  靳慕先听了也没说什么,便去换衣裳了,才走了两步,突然听到苏木棉开口:“靳哥哥,你不想问我什么吗?”
  靳慕先停住了脚步,半晌才回答她:“我相信你。”
  听到他的回答,苏木棉的心凉了半截,呆呆地坐回圈椅里,简单的几个字就认定了她有欺负苏木槿的嫌疑,苏木棉抬头忍住了眼底的湿意,却堵不住心里撕裂开的伤口淌出汩汩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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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网络不行,今早更                        
  三个人的饭桌上,气氛压抑般的沉默,苏木棉郁郁不语,倒是苏木槿笑脸迎人,帮着布菜盛汤。苏木棉瞧着满桌的菜色似乎都对不上她的胃口,最终放下手中的银箸,垂头喝着林氏送来的汤,萝卜鲜嫩清甜,倒是勉强能入口。
  靳慕先见她半碗饭几乎没动,抬手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她的碟子里,“才说你长胖了些,怎么又不吃了。”
  一旁的苏木槿听着靳慕先满满都是宠溺的话语,放在膝上的左手暗自握紧,面上仍是云淡风轻道:“阿妹,你多吃些罢,你有身孕,就算是为着孩子,也要多吃些东西才好。”说着夹了块排骨往她碟子里送,谁知苏木棉心下有气,推开了自己的碟子,苏木槿的手尴尬地伸在半空中,又默默地放了回去,小声道:“阿妹你不喜欢我的,吃些慕先哥哥夹给你的罢。”
  苏木棉听她话里处处是挑拨,摔了手中的汤匙,对着她艳丽虚伪的面孔道:“苏木槿,你真让我恶心。”
  靳慕先皱了皱眉,想起身去扶她进里屋去休息,谁知还未触到她的手,苏木棉红着一双眼,厉声道:“苏木槿,我不想看见你,还有你,靳慕先,你是不是心里还偏向她,那我今天就告诉你,她到底做过些什么!”
  “阿妹,你别说了,都是阿姐的错,阿姐不该向爹娘妥协去答应嫁给太子,这样你也不会嫁进靳府,我知道你不爱慕先哥哥,是我害了你,可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你打我骂我我都承受,可是你不要伤害慕先哥哥的心。”苏木槿的话一出,本想去揽苏木棉入怀的靳慕先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僵硬地看着苏木棉。
  苏木槿没想到事情超出她的预料,不过竟然如此,玩下去也不是不可,她梨花带雨的面孔上仍旧悲切地哭诉道:“我知道你一直恨我,阿妹,对不起,我实在不想看见你再这样折磨自己了。”
  “你,你……”苏木棉听到她红口白牙地扯谎,颠倒黑白,只觉胸口血气上涌,浑身发颤地大喘着气,说不出来为自己辩解。
  苏木槿哽咽地流着泪,偷偷瞟见靳慕先铁青的脸上尽是痛苦的神色,心底正得意地暗自高兴。
  “木棉,这可是真的?”靳慕先颤抖着声线问道。
  苏木棉忍耐不住腹中翻涌着的疼痛,额上冷汗淋漓,双脚虚浮地站不稳,眼前昏黑那一刻,她竟想起了宋嬷嬷对她说的那一句话,莫要被感情困住了自己,原来她还是被自己困住了。靳慕先发现了她的异样,什么也顾不上,打横抱起了她,看见她裙上沾染着血迹,心慌地向外头大声唤大夫,苏木槿暗自摸了摸袖口藏着的绢子,却不料不见了,她心惊了一下,却告诉自己要镇定,不过是一条绢子,就算被人拾了去也不会有事,趁着慌乱,她起身跟了出去。
  苏木棉的哭吟声从房内传了出来,间杂有大夫的声音,檐下的苏木槿看着背对她而立的靳慕先,他单手撑着漆红的檐柱,背影寂寥,垂在衣角的手还沾染着凝固的血迹。苏木槿藏在宽大衣袖里的指尖不自觉地收紧,眼角眉梢一点一点阴郁起来,她在害怕,害怕靳慕先会真的爱上苏木棉,害怕她费心的布置全都付之东流。
  “慕先哥哥,都是我的错,若是阿妹有事,我就以死谢罪。”苏木槿突然朝他跪下,扯着他的衣袂哭诉道。
  靳慕先心灰意冷地顾不得她,“你起来吧,这事也怪不得你,你阿妹她真的,真的……”靳慕先哽咽地说不出口。
  苏木槿心中暗喜自己的一席话起了作用,并不起身继续泣道:“慕先哥哥,都是我多嘴,你不要多想,阿妹她只是心性冷淡。”
  靳慕先面如死灰地想着苏木槿的话,嘴角浮起苦涩的笑,难道这些日子的举案齐眉都不过一场镜花水月吗?
  “哎呦,这是怎么了?”匆忙赶来的林氏远远地瞧见苏木槿跪在地上,脸上泪痕未干,于是心疼地搀起了她,对跟前的靳慕先道:“方才丫鬟们都把事情都告诉我了,木棉这丫头脾气也忒坏了,明知自个怀着孩子,还大发脾气,也不知道我那可怜的小孙子能不能撑过来。”
  苏木槿眸光潋滟地朝林氏跪下磕头,“林姨,要怪就怪我罢,要是阿妹和孩子有事,我就以死赎罪。”
  林氏哪里受得住她这般磕头,忙命人扶她起身,叹了口气道:“槿丫头,快起来罢,这件事谁也怪不到你头上,当下听着大夫怎么说。”林氏复又看了看一旁神情呆滞的靳慕先,对身旁的丫鬟道:“阿桃,你照顾着槿姑娘,我去里头瞧瞧。”
  “是。”被唤作阿桃的大丫鬟扶着苏木槿,取了绢子给她拭泪。
  林氏进了屋内,血腥气重的很,而宋嬷嬷早已是哭红了一双眼,见着林氏急忙跪下,大哭道:“夫人节哀,孩子早产,出娘胎就没气了……”
  林氏身形踉跄了一下,扶着门柱顺了好一会儿气,才越过屏风进到床榻前,床榻上奄奄一息的苏木棉早已疼得昏死过去了,床榻之下匍匐着几个哀恸哭着的丫头,而就诊的大夫双手沾染着血迹,叹了口气,正在脸盆的清水里浣手。
  “大夫,我的孙儿呢?”林氏神色激动地问那老大夫。
  那老大夫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靳夫人,恕老夫无能为力,孩子月份不足六个月,着实熬不过,好在少夫人年轻,大人总算是保住了,这会子少夫人筋疲力尽,暂时昏睡了过去,待会我去开几个方子,按时用药,以免少夫人年纪轻轻地留下后患。”
  林氏含泪地叹了叹气,强打起精神命人跟着大夫去取药煎药,去揭开那篮子里的白纱,看了那夭折的孩子一眼,痛心疾首地转过身子,吩咐丫鬟道:“送出府,去找块好地方,埋了罢!再去庙宇里添些香火钱,请师父念一段往生咒。”
  那丫鬟一一记下后,便提了篮子退出了房内。
  林氏心里悲痛,匆匆吩咐宋嬷嬷好好照料着苏木棉,便起身出门去了。
  刚刚跨出了门槛,等在门外的靳慕先焦急地想进去看看苏木棉的安危,却被林氏拦下了,“我的好孩子,男人切忌进产房,何况是……”
  “娘,到底怎么了,木棉她如今怎么样了!”靳慕先心慌意乱地问道,方才他拦住出门的大夫询问,却也没有问出什么名堂。
  林氏抚着他的肩,缓缓道:“孩子没了,木棉她没事,你且等一等再进去。先随我去休息。”
  靳慕先慌乱的一颗心蓦地像死寂了一般,空洞地泛着疼,他和她的孩子就这样没了,可笑的是他却无法确定她是否是愿意再看见他。
  躲在转角处的苏木槿听说苏木棉安然无恙的消息,挑了挑眼尾,自语道:“捡回一条命,还真是运气好,躲得了这一次,怕是躲不了下一次了。”
  房内,宋嬷嬷老泪纵横地拧着帕子,一点一点替昏睡着地苏木棉擦着身子,主仆一场这么久,她心里也是万分不好受,待擦干净了身子,宋嬷嬷掀开被子,替她抹了药膏又换了身干爽的亵衣,才稍稍安了心。
  昏睡了一日之久,苏木棉才睁开沉重的眼皮,下身的疼痛感还是如此清晰,她支起身子,只觉喉中发痒,猛烈地咳嗽起来,响声惊动了屋外的宋嬷嬷,她闻声赶忙进了寝屋里,见苏木棉醒了过来,脸上止不住的欣喜,去扶她继续躺着,苏木棉抓住她的胳膊,沙哑着嗓子问道:“嬷嬷,我的孩子呢?”
  宋嬷嬷神色由喜转悲,反握着她苍白干瘦的手,沉声道:“少夫人莫伤心,你年纪小,孩子日后还会有机会的。”
  听此话,苏木棉的臂膀失去力气般地从宋嬷嬷的手中滑落,默然地背过身子去,泪如雨下。
  “少夫人,嬷嬷照顾你这么久,把你当自个的孩子一般,如今不是伤心的时候,好好养好身子,小月子落下的病可是伴随一生的啊,夫人,起来罢,待会我让人送药进来。”宋嬷嬷望着她瘦削的背脊,最终还是无言,出门去取药盅。
  宋嬷嬷刚刚阖上门,就瞧见靳慕先来了。神情憔悴不堪,下巴上隐约可见青色的胡茬,“我的少爷呦,这是做了什么,少夫人她醒了,不过……哎,少爷,我去取药盅来,你待会就送进去吧。”
  靳慕先听说她醒了,灰暗的眼眸终是恢复了些许神采,等了一会,从宋嬷嬷手中接过药盅,轻声地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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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部分打算近日完成,然后写回苏木棉第二次遇到流产那里,然后写小风筝和宋大夫宋颐和的故事,亲亲,你们不要忘了前面的故事呦,                        
  直到见着床榻之上蜷缩着的她时,靳慕先所有的理智仿佛都如同决堤的浪潮般席卷了他荒芜的心,苏木棉微微的抽泣声入耳,他轻手放下了手中的药盅,靠近床前,伸开双手敞开怀抱,连同被褥一起把她揽在胸前。
  苏木棉察觉到他身上淡淡的墨汁香气,身体抗拒地有些僵硬起来,可她却贪念着没有挣扎,垂眸背对着他。
  “棉棉,你好好养着身体,我……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靳慕先声音里藏着疲惫以及不确定。
  苏木棉眸光微动,那个无辜的孩子是怎样痛苦地从她肚子里分裂,那种血肉剥离的痛楚还深深印在她的身上,此刻她需要的并不是这种空泛的安慰,与此同时,她感受得到,苏木槿那些谎话他并非是全然不在意的,她累了,也许从一开始就错了,就不该踏上替婚这条路,一开始心里那些侥幸都是错的,她真不是受上天眷顾的孩子,苏木棉黯然地想道。
  靳慕先见她许久未开口,正想说些什么,打破当下的局面,却不料一直未语的苏木棉抢先开了口:“靳慕先,你给我写一封休书罢,你心里那个人从来不是我,如今苏木槿在你身边,你再也不用靠书信来解相思之愁了,何况咱们的孩子已经没有了,何必互相牵扯呢。”
  听着她决绝的话语,靳慕先收回了手,站起身子,呼吸急促道:“不,棉棉,我知道你只是生气,孩子的事情,谁也没有料到,我跟你阿姐缘分早已尽,是没有可能的。”
  “呵,谁能料到呢,靳慕先,与其藕断丝连地纠缠,不如咱们两两相忘得好。”一开始苏木棉忌惮着种种缘故,没有把真相告诉他,却一直渴求着他能主动察觉那个一直与他书信的人不是苏木槿而是日日夜夜与他相伴的她,可是他还是不曾发现,与其去把这些窗户纸血淋淋地捅破,倒不如就如此吧,她离开。
  靳慕先只觉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棉棉,你阿姐那日说得都是真的么,你从未爱过我。”
  “是的,我从未爱过你,替婚也只不过是为了我爹,现在苏家散了,我不能忍受这样的婚姻了,所以,咱们就一纸婚书把一切都断干净吧。”苏木棉颤抖道,她的心算是彻底地绝望了。
  靳慕先被她的狠心气着了,他才发觉原来自己从未花心思去了解过她,如今面对她的坚持,他竟然束手无策,片刻之后,他只留下了一个不字,便拂袖而去。
  重新归于平静的苏木棉失神地用被褥包裹着自己,她觉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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