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在飞舞雨在歌-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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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云飞问父亲关于果果的事情，他一问三不知。
　　这是什么父亲？她气急，可是压抑着。
　　作为一个父亲做到这个份上也是够失败地。
　　“你能描述一下她最近状况吗？”云飞无奈的问坐在桌边的果果父亲。
　　“她一直不喜欢我找女朋友，每次见到都不会给她（那个女人）好脸色，甚至还会骂她，后来我遇了好几个（有很多女人，每个月换一个），她也就习惯了，以前不喜欢来D厅，我忙也见不上她，有的时候给她把钱放在客厅上，这孩子花钱大手大脚，跟她妈一个样，就会来D厅找我，渐渐地也习惯了，比如放寒暑假她也会来帮我。”
　　云飞渐渐了解，以她的聪敏，她对果果的事情已经有了轮廓。“你不怕她交到坏朋友吗？”
　　“不会，她很乖地，不过这一次离家出走我没有想到，我给她很好的生活，钱足够，甚至比别的同学多出好几倍。不像我以前吃不饱睡不好……”
　　生活环境对人影响很大，孩子成长与父母有很大关系。
　　云飞说“歌厅里什么人都有，万一她交了坏朋友呢？每一个犯罪之前的人都是无辜地，可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青少年犯罪？就是因为跟了不良少年，而不良少年跟父母离异家庭变故父母品德有很大关系。物以类聚，他们得不到关爱，就会企图吸引人的眼光，从而做出一些坏的行为，遗害终身。难道你不担心吗？”
　　果果爸挠了挠头，一脸愁容。
　　云飞接着说“如果我没猜错，从你的话里推测果果交了坏人，星期六聚会，地点就是贤华路，她遇见了可怕的事情，她没有给你打电话，给我打了，最重要那句救命，我当时简直傻掉了她那时遭遇了什么会给一个不会很熟悉也不是亲近的人打电话喊救命，她然后回来精神恍惚，头部擦伤，第二天离家出走，你该好好想想这一系列事情，难道你不觉得孩子有了很大的问题吗？”
　　果果爸气恼，悔恨，说不出话来。
　　“作为老师，我想说你是个失败的父亲，你连孩子交的朋友，喜欢什么，最近开不开心都不关心，昨天我给你电话，她不开门的时候，你并没有很担心她，你已经习惯抛弃她，她在妈妈那里无法获得爱，因此会去寻找类似的爱，所以才会有早恋”
　　“老师莫非她有早恋？”果果爸有点惊恐。
　　云飞真想要给他一巴掌，一个不称职的父亲害死了多少多少有才华的孩子。
　　他（果果父亲）接着说：“老师，我没有想到，我只是说给了她足够的钱就……”他哽咽无语。
　　云飞觉得还没骂够这个父亲，真的那一刻发现打樊梨花的痛快绝没有打这个父亲痛快，可是现在的问题是找到孩子。
　　“好了，我们先找到孩子再说你的问题。”
　　“你去找她喜欢呆的地方，或者去亲戚朋友那里找，或者哪里是她平时喜欢呆的地方，我去问问学生，我们中午回合，如果再找不到就报警”
　　“行”
　　云飞知道班长乔思前的脸色难看，他一定（乔思前）有问题。
　　“她（王果果）给你打电话都说什么？”
　　思前满脸惊恐：“老师，你你怎么知道？”
　　“思前，老师不怪你，这也不是你的错误，你只要告诉老师你是怎么想的就可以了。”
　　云飞作为一个老师，能看透学生的心思，能从微末事情上看到端倪，。她熟知心理学。老师让她坐在旁边。
　　“不是我，是她。是她”
　　“老师不会责怪你，你一直是有责任心的孩子”
　　思前坐在位置上，老师发现身体有微微地发颤　，他说“我只是把果果当朋友，她坐在我的前面，把苦恼告诉我，我同情她，就安慰她，就在一个星期之前，她（王果果）说喜欢我，我说我当你是普通朋友，她不依不饶，说我肯定有喜欢的人，要见见她，我挺烦她的，就说了些狠话，没想到离家出走这么严重。”
　　“其实有异性朋友并且爱慕她（或者他）是很正常地，老师也是那个年纪过来的，也会有喜欢的人，这是爱的能力，可是我们呢？必须学会把握，让它发挥积极作用。你喜欢的人是不是邻班的高雅，她挺不错的”
　　“不，我不喜欢她”
　　“嗯，那她喜欢你，你不喜欢他”
　　“嗯”思前点了点头。
　　“就在上个星期，她们打架，你知道吗？”
　　“我知道”思前说完，看着老师，特别无辜。
　　“都是英雄争美人，你这英雄倒是很得她们喜欢，说明你有魄力，老师特别喜欢这样的孩子”
　　思前眼睛里充满了自信的光芒。“老师你说得是真的吗？”
　　云飞拍了拍肩膀说：“当然了”
　　“她走后给你电话说什么？”
　　“她说她讨厌这个世界，要远离我们，我们都很可恶”语气有点低沉。
　　“什么时候打的电话？”
　　“昨天上午大概十点”
　　“还说什么”云飞感觉从头到角的冰凉。
　　“我问她在哪里，她没有说。只说不要管她，她死了都没有人关心，她觉得这个世界太可恶了。”
　　云飞思绪翻转，她其实早就预感到了什么，可是一点也无思绪。
　　“老师，你说她会不会出事情？我有点担心她，当初如果我不烦她，她也不会……”
　　“你不要自责，这是果果爸爸妈妈不负责，形成了果果偏狭的性格，不关你的事情，你做的已经够好，如果我是你，也做不到这么的耐心”云飞安慰。
　　“那你知道她喜欢呆的地方吗？”云飞问。
　　“不知道，如果知道我就去找她了。”
　　“你们有没有单独出去过。”
　　“没有”
　　云飞此时收到短信：“老师，我长久以来很讨厌你，觉得你为什么这么的好？有爱你的父母，爱你的学生，博学多才，长得漂亮，男朋友很帅，关心你，还有他也喜欢你。我想不明白老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什么好的给你，可是我什么也没有。你关心我的时候，我很感动，在我离开这个世界之前我感谢你，你确实该有这些。让我下辈子投胎做一只乌鸦，就算世界嫌弃我黑，可是我可以飞翔，有爱我的妈妈，我也老的时候给她反哺，我们栖息在树上，人死的时候替他们默哀”
　　这是云飞在讲曹操的《短歌行》时候“乌雀南飞，何枝可依，”时候讲到乌鸦这个动物说的话。
　　当云飞看见我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她想到果果会以死解决，不能给她打电话，她不接，发短信必须激起生的希望。然后打电话，她说：“你其实是傻，如果换做老师，老师会有方法让讨厌的人痛苦，让喜欢的人欢乐，不是折磨自己。你信不信老师会让他喜欢你，我会让你的爸爸妈妈开始呵护你，让他们复婚。”
　　回短信，只要回短信，她就不可能发生什么事情。
　　

　　☆、尘埃落定

　　一分钟后，漫长地等待，“老师真的可以吗？”
　　“可以，只要你相信我”
　　一分钟一分钟地等待，班长看到老师严肃的面孔，从来没有这样严肃过。
　　忽然见到老师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思前知道果果没事情了。
　　接下来的事情是…果果死了。
　　果果死了，果果死了。果果死了。警察从河里捞出尸体的时候，果果的脸已经泡得看不清楚，雪白雪白的面目，衣服已经泡得白了。浑身发臭。跟死鱼味一个味道。在附近的水库，通知果果爸来现场。人群拥挤，警察已经封锁现场。
　　果果爸妈都到了现场，如果你见过一个父母听到孩子恶耗的时候那种脸变得极其扭曲的模样，他们就是那样，距离尸体还有几步的时候，不敢走到前面，一步一步走到跟前，蹲下，不敢揭开，咬着嘴唇。果果爸咬着嘴唇，妈妈已经泣不成声。
　　他在回忆自己的过错，没有过多关心孩子的成长，责怪自己不对家庭负责，沾花惹草。
　　果果爸在回忆以前果果小时候一家人幸福的时刻，回忆孩子刚会叫爸爸，亲他，哈喇子留在脸上，不嫌弃。背着她，看灯会。以前穷，糖葫芦买下，孩子分成三部分。爸爸妈妈和她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沉默，就是他们不停地吵，她劝，没用。有一天她看着吵得不休的他们说“不愿待在一块儿，你们离婚吧，不用考虑我”然后摔门而出。
　　离婚，问：“愿意跟谁”“爸爸”为什么沉默，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要看着爸爸死”
　　那时候他特别讨厌这个闺女，“老子养了你还有错，要看着我死”
　　她说：“你死了，没人给你收尸，妈妈死了，有人会给她收，我不希望你横尸街头”
　　后来父亲开始觉得愧疚，但是不改。每天不会回家，她自己有钱，买点零食，在食堂吃。从初二开始。
　　现在死了，她想起女儿离家出走的前一晚上，她精神恍惚，头上有血块，雨歌在他和云飞说话的时候给她清洗。
　　不说话。
　　回了家，躺在床上，他问她要吃点什么？她不说话。
　　有没有受欺负。不说话。他是打架了吧？可是孩子很乖，怎么会？一想哪还没有跟同学闹矛盾，打闹很正常，自己一直不是孩子王，最狠地时候也是初三，还动刀子。女生能有他们那时候厉害？
　　没想到离家出走，自杀。
　　“给果果开一个追悼会，毕竟这么年轻的生命，叫上好朋友，就在你的家里。”
　　果果爸听到这里，忽然面色更加难看，她确实是死了。跪在那里好久。
　　果果的尸体火化，装在一个小木盒子里。班长捧着，眼睛红肿，以为她不会死真的以为，果果还是死了。
　　追悼会留在下午，那天天气异常的寒冷，每个人都在打寒颤。
　　云飞请来那些和她关系好的伙伴，包括社会青年，三个男生，那些人一个比一个脸色难看，有几个女生还有高雅，身边的6个女生。。
　　父母已是憔悴不堪，坐在椅子上失神，目光呆滞。还有几十位大人，仔细看有警察，便衣。还有果果父亲的朋友。徐超作为上下楼邻居，也是果果父亲的朋友出席。还有乔思前的爸爸。
　　雨歌来陪云飞。
　　云飞主持。
　　云飞很镇定，却是伤心。
　　“王果果死了，这是一个沉痛地事情，她死的很蹊跷，星期六她很开心去参加聚会，第二天就死了。我怀疑她是他杀，她昨天死的时候给我发过来几组照片，照片上的人我都请来了当然除了这些大人例外。”
　　下面的人都惊呆了。“没错，我没说错，她给我留了一封信，她说这封信被她下了诅咒，上面写到了你们如何死掉，什么时候死，都有详细概括，她说研究巫术诅咒已经有五年，她诅咒三天后过咬她的那只狗掉在茅坑里死掉，结果就在她下诅咒的第三天天，那只狗被清洁工在厕所捞了起来”　
　　下面的学生已经坐不住了，尤其是那伙社会青年。大人看起来有点古怪，觉得无稽之谈。
　　“不知道你们相信不相信，反正我有点相信，西方科学家说过有一种念力可以改变我们周围的物质，它看不见摸不着，可是它的力量却是无法估量，这是不是念力，我不知道”
　　“你是骗我们的”高雅说：“老师你讲的是伪科学”
　　“你们听我说，现在科学地定义对于鬼混的存在，是这样给的答案，没有见过，也许有。我们呢生活在一个二维的空间，盲人在三维空间，因为他们的生活立体的，让他们画一个猫，他们画不出来，因为他们摸的猫有上下左右前后，一个三维空间。所以是无法在一个二维的纸上画出来的。而灵魂呢，很可能在四维空间，四维空间就是三维空间的叠加错落，所以可能灵魂留在你的头上左边右边。”
　　“你在耸人听闻”一个女生大声喊叫。
　　“我也不相信，可是，真的在某一瞬间，你们会不会听见有一个人忽然在你身后说话，你扭头，没有人呢？今天我们见证一下到底有没有。王果果在信中说，如果有谁看到这封信，那么这间屋子的窗台玻璃会突然碎掉，这是她在死前诅咒的力量，你们要不要试一试。”
　　“我不信不信，确实不信。”哄哄嚷嚷。
　　“好吧谁来读一读”
　　有三个男生（果果交的社会上的青年）其中有一个头上染了一小撮红色头发，颧骨横出，一看就是好勇斗狠的地角色。他们称呼他为洪哥。
　　他走过来，拿着信纸，看，越看，脸色越难看，最后发白。
　　“纯粹是胡说”将纸揉碎，扔在了地上。所有人面面相觑。
　　就在纸扔在地上的一瞬间，窗台玻璃有序地破解，一块接着一块，全部破碎，落地。
　　全场的人在那里愣愣地，忽然高雅大喊：“我也没有做错什么，她到底诅咒了什么？她难道一定要像贞子（午夜凶铃女鬼诅咒）一样吗？”
　　“我就说这世界上有鬼的”她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