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纵意人生-第3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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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林叶的语调在江南二字上格外的重了一些,她就是想在全家人面前揭开董青的面具,大家都说董家懂事听话,可是董林叶很不服气。不顾家里反对一意孤行要去南方上大学的人叫懂事,那自己这个听从家里安排在北京读书的人该叫什么?谁不知道董青去南方是为了什么,董林叶心中冷笑,她就是要在全家都在场的情况下让董青难堪,董家最受宠的小公主竟然会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男孩,和家里如此决绝,让多少豪门世家背地里笑话?
屋中的空气为之一紧,董家太爷脸上的笑容也淡下三分,在自己的儿孙面前他自是不用保持那种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威严。董家老三歉疚的对自己二哥笑了笑,给妻子用力使了个眼色,让她缓和一下女儿挑起的气氛,不料却只看见一个完整的后脑勺,不禁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娘俩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哎,小松,到哥哥这里来。”董舒天忽然招着手,喊着最小的弟弟过来,那是董家老三的小儿子董林松。只是在这尴尬的气氛中,他的喊声显得太过干涩,才刚上小学的董林松探探头,不屑的移开眼神,他对家里的那些难得一见的哥哥姐姐们一点兴趣也没有。
董青低着头,对董林叶的问话置若罔闻,似乎从未有人提及自己的名字。
董林叶心中羞恼,脸上的笑容却是更盛了些,向前迈了几步:“董青啊,姐姐最近想去上海旅行,你给我讲讲那边的风景啊。要不等我去的时候,你帮我当导游怎么样?”
董青抬头,瞥过脸上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的母亲,微微笑道:“不好意思,学校的课太紧了,我没有空。”
477 夜凉如水
董青行走在寂静的院子里,前厅还上演着欢乐的全家福,只是她不愿意再演下去了,与其在人群中佯装笑颜假装享受那种怪异的亲情,倒不如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安静的面对自己。
乳白色的月光照在小径旁那一团团的树影上,池塘的蛙声随着她的脚步声到来而停止,董青望了望自己屋子里没有熄灭的灯光,脚步错落一下转向路边,那儿的石凳在如水的夜色中微微泛着一丝光芒,那里是她在心情不好时最爱停留的地方。
方才坐下,女孩一直强直摆出的笑容便无影无踪,坐在这儿她总能找到自己的真实。董青的心里很难受,煎熬夹杂着担忧,反反复复的洗礼着她的焦灼。来自家庭的压力已经快让她无法喘息,可是她依然坚持着,没有目标的坚持。董青不知道自己究竟要的是什么,又是什么让她在填报志愿的时候坚持选择了上海,选择了那所离家千里之外的上海复兴大学。
是因为承诺吗?
董青紧紧咬着唇,安然的承诺还能兑现吗?
就算安然真的依诺而来,自己又能真正的接受他吗?
董青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当时的选择为的是什么?为了自己,还是为了爱情,亦或只是为了让自己死心?
女孩俯下身趴在冰凉的石桌面上,枕着手臂侧脸望着在月光下如明镜般的池塘,脑海中一团混沌。就要到了,自己和他的承诺就要到了,如果他来了,自己该怎么办?如果他不来,自己会怎么样?
生老病死苦,唯有情字最苦。
一阵重重的脚步声从远到近,董青直起身悄悄抹去眼角的湿润回过头。虽说夜晚看不清来人的容貌,可只看身影也就能够知道,来的是已经一个学期没有见面的董舒天。
“董青,你生气了?”董舒天在他预料中的地点找到了自己的妹妹,刚才董青出来之后,家里人的兴致都低落了不少,好端端的一次聚会原本的开心,因为小公主的落落寡欢而变得漫不经心。除了董林叶母女的神采飞扬,其他人都有些担心董青的心情,作为哥哥的他不放心妹妹,紧接着便推说要出来走走跟了出来。
董青勉强笑笑,轻轻的摇头。
董舒天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个妹妹性子向来是家里最倔的,这也是爷爷最喜欢她的原因,因为这个孙女性格最像他。“你别怪林叶,你知道她的脾气的,刀子嘴豆腐心,都是自己家里人,就当她是关心你吧,别和她一般见识。”
董青还是笑笑,并不做声。她根本没有把董林叶刚才的行为放在心上,比这个更难听的话她都听过,何况这些呢?只是……安然,你知道我为了做的这一切吗?
董青忽然忍不住感觉鼻子很酸,喉咙似乎已经被泪水堵住,无法发声无法呼吸。她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即便那个陈家的女孩,堵住她说些难听的话,她都没有往心里去过。董青是真的不在乎,她唯一在乎的就是安然的态度,为什么一直没有他的消息,为什么他从不会联系自己,是真的恪守对母亲的承诺,还是已经忘记了自己?
董舒天低着头看着妹妹,心里说不出的沉重,有些事情他是知道的,北京城说大不大,圈子里的风言风语怎么逃得过他这个军委大院曾经的孩子王的耳朵。上次的那件事情,他真的起了念头想冲出去把陈家的那个疯丫头教训一顿,只是走出门去又绕了回来,这件事真闹大了更受伤害的是董青……
“上次的事情我早就知道,董青,你不要这样委屈自己……”董舒天捏了捏拳头,在董青身旁的石凳上坐下。“不是哥哥说你,那个安然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对他?我看蔡行一那小子就还不错,起码对你是真心实意的。陈家的那个丫头和安然应该是认识的吧,物以类聚,看看她是什么德行就知道安然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哥,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嘛!”董青转头看了董舒天一眼,眼神中有着几分嗔怪之意:“安然根本就不认识她,再说了,我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别人要怎么说随他们去吧,我也没做什么坏事,去哪里上大学是我的自由。上海复大很不错的,我在那儿过的很开心。”
“哎……你呀!”董舒天恼的一捶石桌:“你总是这个样子,蔡行一对你那么好,你记不住。那小子有什么好,你说有什么好,你就这么死心塌地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
董青蹙着眉喃喃的说道:“哥,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我真的忘不了他。我知道蔡行一对我很好,知道他是真心的对我好,真是因为知道,所以就算陈雪那天对我说那些,我也不会生她的气,因为我知道她是真的喜欢蔡行一。其实我挺愿意看见他们好的,我也和蔡行一说过,我真的不可能喜欢他,不光是他,也许再不能喜欢别人了。”
董舒天茫然的望着脚下漆黑的地面,他忽然失去了劝说妹妹的力量,这么久了,还能怎么去劝她?所有能尝试的法子都用遍了,统统都不管用,爱情这东西真的无药可解吗?
爱情……
董舒天的眼前情不自禁闪过一道倩影,他永远记得那一个瞬间,那一道大红色的跑车飞驰而来,推门而出的短发丽人,只是一眸一笑就像是闪电般简单无比的摧毁了他人生二十年的对情感的认知。自己又凭什么去劝董青呢,起码她比自己强多了,安然和她之间发生了那么多,他们在一起还有着承诺,而自己又有什么?
“哥,”董青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想到安卉姐了?”
董舒天一抬头,哈哈笑道:“你胡说什么呢,我想她干什么,连朋友都算不上,就是见过一面,说不定人家根本就不记得董舒天是哪号人物。”
“唉……”一声娓娓轻叹,无声中却有太多不能出口的苦楚。兄妹两各自孤寂的坐着,在月明星稀的夜晚,在远处传来的喧声中。
枯坐一会,董舒天意兴阑珊的站起身:“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吧,别睡太晚。那个人……算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不管你做什么哥哥都支持你。”
“嗯。”董青轻轻点头,眼神有些迷离,思绪胡乱的飘飞着,应该还有一个多月,他就应该就会回来了。他在出国之前已经保送了复兴大学,是为了自己吗?
董舒天甩了甩手,想要多说点什么,最后只能把满肚子的话化作一声叹息。走了几步,董舒天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又折了回来:“对了,我听说陈家的那个丫头在家里闹着要转学,可能也会去复大。”
“呵呵!”董青无所谓的嗯了一声,“她来也好,蔡行一和她在一起很不错,我会很开心的。”
“唉……”董舒天转过身,再一次转了回来,“嗯,还有个事,总参有几个指标下军区,我准备下去锻炼一下,爷爷也答应了,可能就是南京军区,到时候我们近一些,如果那小子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真的?”董青睁大眼睛,脸上现出几分喜色。
“应该不会错,”董舒天点头,犹豫一下拍了拍巴掌上的灰尘:“嗯,到时候我会经常去看你的,陈家那个姑娘要再敢说什么难听的话,你没有必要总让着她,都是大学生了,她自己不要面子就不要怪别人不给她们家面子。就是总理又怎么样,咱们董家可不在乎。”
478 九十三师没有俘虏
在东南亚有一块2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位于泰国、缅甸和老挝三国边境地区的一个三角形地带,因这一地区盛产鸦片等毒品、是世界上主要的毒品产地,而使它闻名于世,被人们称之为“金三角”。“金三角”的范围包括缅甸北部的掸邦、克钦邦、泰国的清莱府、清迈府北部及老挝的琅南塔省、丰沙里、乌多姆塞省,及琅勃拉邦省西部,共有大小村镇3000多个。
由于“金三角”地区大部分是在海拔在千米以上的崇山峻岭,气候炎热,雨量充沛,土壤肥沃,极适宜罂粟的生长,再加上这里丛林密布,道路崎岖,交通闭塞,三国政府鞭长莫及。长期以来,这里一直活动着多股反政府武装和其他毒品武装,故又被称为“冒险家的乐园”。
为了与政府对抗,保护自己的鸦片种植业,金三角缅甸当地居民把自己武装起来。在这些武装中,规模最大的是前缅泰边境的坤萨集团。他们有着一支实力强大、受过军事训练的近3000人的武装部队。这支部队身着军装,配备精良武器,富有作战经验。
20世纪70年代后期到80年代前几年,由于缅、泰两国军队加紧了对坤萨集团的进攻,摧毁了一批罂粟种植场,同时联合国控制滥用毒品基金会又拨出专款,在“金三角”地区推行谷物取代和咖啡取代罂粟种植政策。在一段时间内曾取得成效,罂粟产量大幅度下降,使中亚地区的“金新月”曾一度取代金三角而成为世界最大的鸦片生产基地。然而,自1986年以来,“金三角”的罂粟生产忽然迅速恢复和发展起来,产量急剧增加,大大超过历史最高纪录,再次成为世界头号鸦片生产基地。
金三角的复兴,并不是缅甸内最出名的坤萨集团的功劳,而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一个几年间从籍籍无名之辈势力扩张到覆盖了整个金三角三分之一地盘的华人。他出生在泰国清迈府,中文名字叫金中兴,极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名,人们只称呼他为察猜将军。
响彻了一整天的枪声到天色渐渐昏暗时才慢慢停歇下来,安然扶着手中的M4步枪靠着一棵两人粗的大树坐下,眼睛四处打量着硝烟余烬的战场。四周的保镖们各自警戒着,乐凌站在他身边,伸手摘下水壶递了过去。
“不用。”安然摇摇头,他现在什么也喝不下,看了太多的鲜血和死尸,他只想好好的大吐一场。这场战争从三天前开始,今天他是第一次走进战场,带着自己的士兵,成为压倒敌人的最后一根稻草。金三角的战争规模通常都不大,在收割鸦片的季节最多的是大小势力之间的抢夺,一般几百人上千人之间的冲突最为正常,这一次也是一样。西面的掸帮一直对日益扩张的察猜大为不满,在整个金三角最火爆的收割时间,纠结了老挝境内一股势力,对察猜发动了突然袭击。
偶尔,还会有零星的枪声传来,安然望了望枪声传来的方向,他现在已经不再像早晨初进战场时那般恐惧了。战士就是这样,面对还没有走到面前的危险时会有恐慌,可一旦已经被危险包围,害怕的情绪遗忘得一干二净,留下的只有求胜的信念。
“乐凌,你和察猜联系一下,告诉他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目前正在打扫战场,问问他那边情况怎么样?”安然想了想,对乐凌说道。
“是。”乐凌挥挥手,背着电台的通讯兵立刻把背后的微型电台搬了下来,开始紧张的呼叫。
安然擦了擦脸,意外的发现手掌上一片殷红,带着一股刺鼻的腥味。仔细端详一下,手上没有任何伤口,这鲜血只能是来自别人。这就是血,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染上的,是自己部下的,还是那个被自己用战术刀捅死的家伙的……
今天在自己手里消失了几个生命?
安然摇摇头,抑制着自己的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