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纵意人生-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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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七八糟,大事小事甚至穿开裆裤时的事情也被翻了出来,闹到最后差一点上演了全武行。
贫穷家庭中的悲哀永远都说不完,小到一针一线,都可能引起一场口角。
和记忆中完全相反,今年本该吵得轰轰烈烈安树四兄弟,今年却是团结和睦父慈子爱,开开心心的过了一个完美的新年。原因很简单,在过去的几年里,安树拿了不少钱给弟弟妹妹们去发家致富,二叔承包了不少出门打工人家的田地,成为了乡里出名的产粮大户;三叔雇了几个妇女,放养了千只蛋鸭,每天光卖鸭蛋就要收入上百块钱;小叔叔在安然家借了三万块钱跑起了运输,在村里最先盖起了新楼房。
家里有了钱,兄弟姐妹之间谁还会计较什么一根扁担两根棍子,就算是你搬走一张桌子,别人也会视而不见,大不了背后嘀咕一声罢了。再说有钱了之后,那破桌子请你来搬还不愿动手呢。
安然很高兴,比自己因为日经指数的狂跌到现在进账两亿多美元还要高兴。家和才能万事兴,亲人永远都还是亲人,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除了极少丧尽天良之徒除外,谁家的兄弟姐妹不希望大家都和和睦睦的?
第二件开心的事情,是安然看见了李老师脸上的笑容。
李云飞回到了江北居住,不再是一个人孤身住那个破败的小院。有儿子媳妇的照料,有孙子孙女的欢笑,重新回到音乐学院任教的老师,似乎焕发出人生的第二春。
在去老师家拜年的时候,安然看的出老师的起色比前几个月更好了些,脸上红润得很,再不是挂满了孤独和忧伤,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享受天伦之类颐养天年的幸福老人。
能够弥补身边的遗憾,男孩很有成就感,做多少惊天动地的大事,也不如让身边的亲人开心快乐重要。
带着新年的快乐,正月初六的夜晚,宅男安然的目光暂时离开了身边琐碎的幸福,重新聚焦到遥远的未来。
拿着笔铺开纸,他迟迟无法开动,现在他要写的东西很重要,重要到也许可能改变很多人的一生。
他有一周的时间来完成一份稿子,一份可以影响到某位领导人的书稿,而最终会影响到的将是一个民族的轨迹。
这是陈迹云的期望,陈副总理的秘书将在一周之后赶到江南,亲手来取那份出自一个高中生的手稿。
新札副总理陈迹云分管的是金融商贸,还负责质检、海关、工商管理、旅游等工作。对于这些尚显得有些陌生的全新工作,这个便宜干爷爷自然不会放弃压榨安然这位盖世天才的打算。不过这一次陈总理很好说话,并没有指定安然要写些什么,就针对他分管之内的工作随心所欲的乱写就行。这也是陈迹云和安然之间的默契,相处两年多的一对宝,把对方的脾气个性都摸得烂熟。
安然对陈迹云电话中的最后一句话很无语,那个不搭调的糟老头,竟然冒出了那么一句:“要是写的好,我就给你到董家去说媒,把小董青帮你抢回来。”
安然的第一反应便是“啊呸!”,可惜口水还没喷出去,电话就被老奸巨猾的陈老头挂断了。
写点什么好呢?安然苦苦的思索着,一边想一边打着草稿,天马行空的乱写。
金融、商贸和质检海关?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凑不到一块的事情?好吧,实际上是凑得到一起的,安然的质疑不过是泄愤而已。
写一份关于对未来预测极准的稿子并不难,安然随随便便就能写出来,但是这份稿子要不要牵涉到太多的未来,男孩很为难。
这一份东西必定不会只是陈迹云一个人看的,当然这个前提是要写的好,如果写一篇通篇废话的玩意上去,嗯,这一定没有人回去关注,可是安然可能这么做吗?
货币战争?安然写出了一个标题,想了想又把它擦掉。金融战争与其说是讲金融行业的书,倒不如说更多像是一本传奇小说。不过虽说这本书里面未经考证的东西不少,对两次世界大战的分析有失偏颇,但言简意赅,很能发人深省。
再想了想,安然还是写下这个名字:货币战争。
这个名字很打眼,就像每一本网文需要一个吸引眼球的名字一样,男孩希望自己这篇文章能引起人们的注意,能给未来的中国带来好的影响,是以还是先征用过来。
名字虽然借用了,但是两本书内容却是很大不同。
“……美元正是“刀”,一把悬在世界各国头上的利刃,美元刀是美国的货币武器,“刀落之处”,必是财富浩劫,且无一幸免……”
安然并没有太多的渲染罗斯切尔德家族的发家史,而是先借用了美元刀作为文章的开头。他写的很慢,几个小时才写出不到三千字,原书中很多对现在没有什么作用的内容大部被省略了,重新加上自己对未来金融的理解,再掺杂更多人的见解。安然不想给出一个自己心中太确定的概念,他更愿意写出很多不同的线索,让掌权者们听到不同的声音,只是大部分被圈养的砖家叫兽无耻谎言,那种为了维护某些人利益而编造出来的臆想自动的被他忽视了。
整整一周的时间里,安然每天休息的时间不到六七个小时,男孩怀着满腔的热忱用心的写着。把未来中国会遇见的种种弊端一一加以阐述,甚至几年后发生的经济危机,他都半隐晦的预言了出来,至于读它的人能不能看懂,愿意不愿意看懂,他就无能为力了。并不是他不能写得更直白,只是一个人永远不能去逾越太敏感的东西。他不希望因为这篇文章,会被某些权力机构关起来当作小白鼠来研究。
这是个讲究老百姓必须要无私奉献的国度,不懂得保护自己的伪天才注定是活不长久的。
吃饭,写字,睡觉。
“这是两场并存的战争,对外反掠夺的战争和对内反剥削的战争……日本的危机告诉我们,任何一种轻视金融掠夺的思想都是极度危险的……从85年广场协定开始,这场战争日本就已经注定一败涂地……战争的掠夺本质从来没有改变,只是方式发生了变化……”
“十美元的财富,有九美元的利润控制在别人手中,剩下的一美元除去所有的成本,留给我们的利润甚至不到20美分,这点微薄的利润还必须要用我们的环境和血汗去换取……改革开放之所以成功,大部分是的依赖于人口红利,十多年财富的增加,绝大部分并非来自生产力的提高,而是因为解放了大多不能产生价值的劳动力……”
安然像是一个永远不会感动疲劳的机器,笔尖沙沙不肯停歇。
“可以预见十年二十年之后,用资源换美元的恶果……单纯的宣扬目的而忽视过程和方法,物质提高的同时,必将摧毁人们的精神,加上我国没有健全的法律制约,或者说即使有法律也只是一纸空文,每个人都会选择不择手段的得到财富……”
慢慢的,笔下的文字开始变味,从经济延伸开去。
“对内,是要建立一个相对公平的财富分配制度……还是当一小部分人艰难的通过努力,大部分的人是利用权利、投机等手段轻易先富起来之后,资源无法再供养更多的富人时,他们立刻斩断阶层上升通道……贫者越贫,富者越富……”
虽然他已经竭力的控制,可在文章的结尾最终还是没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笔锋愈加锋利起来。
“国家的主体是什么,不是政府也不是执政党,更不是所谓的精英阶层……不要总自以为是的去代表人民,这个国家不应该有人民,只应该有公民,拥有真正的财产、选举等一切权利的公民……”
男孩脸色潮红,心情跌宕起伏,写吧,告诉他们真相,告诉他们应该做些什么。
“当普通公民们对公仆没有任何制约手段时,一切荒谬而神奇的事情都会在这片土地上诞生……这个公仆是要加上双引号的……公民们要的是幸福,幸福不单单是指财富的多寡,更多的是平等……”
安然静静的划上最后一个句号,划上最后一笔之后,他突然开始害怕,害怕这本用尽全身力气写出来的东西,会给自己带来难以预测的未来。
可是,他有选择吗?是昧着良心说话,还是写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即便他的想法一样不成熟,也未必就一定百分之百正确,
想了想,他再加上了最后一句话: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185 最远的距离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
而是彼此相爱
却不能够在一起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彼此相爱
却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知道真爱无敌
却装做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一股气息
却还装做毫不在意
而是用一颗冷漠的心
在你和爱你的人之间
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每当董青读这首诗的时候,总会想起写出这首诗的人,一个让她午夜梦回时牵绊的影子。这是一首爱情诗,史无前例的在中学生作文选上发表的爱情诗,据说因为这首诗能不能发表的问题,中学生作文选审核会经过了激烈的争吵,最后才以微弱的优势同意刊发。
安然……
你还会想起我吗?
董青摩挲着哥哥带回来的那张便签,眼睛看的却是南方的天空,在那片天空下,有她最美好的回忆和最牵挂的人。
“小青,在屋里吗?”外面是董舒天的声音。
“哥,在呢?”
董舒天闻声而入,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怎么不出去玩,一个人总闷在屋里不好,哦,在看书?”
董青笑笑,眼神在两人身上一转,又放回到窗前书桌上。
“董青,新年快乐。”
董舒天身后那人站了出来,满脸的欢喜说道。他大约十六七岁的年纪,身上穿得很整齐,手里拿着一个包装得很漂亮的盒子。
“蔡行一,新年快乐。”董青微笑着回应,笑容里依旧是那种淡淡的远离。
“送给你。”蔡行一双手把包装盒放在书桌的一角,眼神不由自主的看着那本摊开的书。
“董青,你也喜欢这首诗啊!”
蔡行一很开心,发自内心的高兴,这首诗从他初三时看到的第一眼便喜欢上了,就像他第一眼看见董青时,就喜欢上了这个总是安安静静轻言巧笑的女孩一般。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要去江南看看吗?”董青不想提这首诗,转而问着,他们彼此很熟悉,蔡行一既是她的同班同学,董蔡两家人的关系也很不错。
蔡行一嘿嘿的笑:“是啊,明天和天哥一起去,在我爸爸那住几天再赶回来开学。”
“哥,你要去江南怎么没对我说?”董青问着董舒天,很认真。
董舒天尴尬的侧开头,避开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这个……本来我只是从江南路过,可蔡伯伯说要我顺路把行一送过去。”
“哦,这样吗?那……”董青欲言又止,房间里还有一个外人,她无法说出心事。
“呵呵,”董舒天也明白妹妹的顾忌,左右看看最后抓起那本书佯装很感兴趣的翻着:“这是什么书?哦,中学生作文选?作文选还有诗,我以前可也是很喜欢写诗的。”
董青被他逗得噗呲一笑,这个哥哥从小最喜欢的应该是打架吧,从前住在军区大院的时候,整个大院的孩子很少有没挨过董舒天拳头的,连书都不愿意瞄一眼的人还写诗?
董青当然知道董舒天的底细,可蔡行一倒是信以为真,他一直从小就跟着父亲生活在江南,直到读初三那年才转学到北京。
“天哥,你写过什么诗,能让我看看吗?”
八十年代,是建国后诗歌最灿烂的年代,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们永远无法想象,当时的人们对美和纯真的追求有多么强烈。
那确实是不可多得的纯文学的时代,在今日文人怀旧色彩浓郁的追述中已形同黄金时代。尤其是八十年代后期,民间诗歌运动风行全国,诗人辈出(不管大诗人、小诗人、真诗人、伪诗人),而且诗人的社会地位与优越感获得空前的膨胀,古老的中国仿佛在一夜之间降生了千万个精神贵族。
可惜这种繁华盛景经历了短暂之后便烟消云散,到了九十年代初期,除了在校园内还有着不少热爱诗歌的人,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被刚传入内地不久的港台流行歌曲所吸引,从此涌现出一批又一批疯狂的追星族。
蔡行一的话董舒天无言以对,他哪里写过什么真正的诗,打油诗倒是有几首。
“这首诗很不错啊,”董舒天避而不答,指着那首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大肆表扬:“简直就写到我心坎里去了,让我想起了以前傻乎乎暗恋我们班一个姑娘的事。”
“是啊,”蔡行一兴冲冲的上前,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兴奋之意,董青刚才在看这首诗,证明了她和自己有一样的兴趣爱好。“天哥,据说这首诗的作者跟我和董青差不多大,前年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