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别这样-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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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徐凤英的亲生女儿,长得漂亮,家资巨富,又是独生女,身份背景不比自己差,放眼整个g市,像她那样有骄傲资本的女人再挑不出第二个了,没嫁给自己,有的是豪门阔少喜欢她,比如肖尔卓,比如卫旒。
即使设局欺骗,也不过是因为喜欢自己。
夜色更沉,车外光线幽暗,行人车辆在光影里半明半昧,黎俊柏脑子里两个极端思想拉扯着,渐渐的,怨恨和厌憎淡了,和阮卿卿在一起时的往事越来越清晰,如米酒,经过这段时间的疏离和冷淡后,不仅没变味,反而像深藏在酒窖中的陈年佳酿,色泽深沉,味道醇厚绵长。
一念之间,是非翻转。
“要不要过去?”褚乔林又问道,加重了口气。
“不了,吃火锅上火,随便找一家南方菜馆,我们去吃清淡一些的。”黎俊柏摇头,终是没迈过心中那道坎。
对母亲的死的介怀使他眼中揉不进细小一粒沙子,爱情和婚姻在他心中如生命庄重,容不得半分污点。
奔驰出了夷光大道,禇乔林朝一家江南菜馆靠过去时,黎俊柏忽又道:“到暖心去吧。”
指定了上次请客坐的那个房间。
老板上了桑椹酒,柔软的沉淀的红,色彩浓重,入口甘甜,黎俊柏大口大口喝着,视线一直盯着房门。
她在火锅城,今晚不会再推门而入了,可还是隐隐的有些渴望。
阮卿卿没感应到他的心思,此时正目瞪口呆看着狼吞虎咽的卫旒。
许是从小母亲去世,卫成功又忙于打拼疏于教导,卫旒的吃相极差,喝汤忽忽作响,嚼菜叭叽吧叽声音不小。
阮卿卿闷笑着摇头:“不认识的人还以为你从难民营出来的。”
“也差不多,你不知道,我爸那个人不讲究吃喝,家里也不请佣人,经常就是煮面条解决一餐,连鸡蛋都懒得煎,敲开蛋壳打进面条里搅一搅就算成了,这么长时间不给我出门乱逛,我天天吃他做的面条,吃得我快吐了。”卫旒叹气,说话的同时,还不忘往嘴里塞进一块鱼肉,鼓着嘴巴咀嚼。
一样是富二代,他和黎俊柏的差别真大,黎俊柏清雅出色,商务毫不含糊,就连煮饭炒菜也是那么出色。
平常的青菜,经过他那的手,也成了美味佳肴。
火锅里汤水翻滚,辣椒红枣在浓汤中红得刺眼,阮卿卿呆呆看着,半晌,放下筷子,急促地说:“我回去了。”
无视张大嘴巴惊奇地望着她的卫旒,阮卿卿步履踉跄,匆匆出了火锅城。
再呆下去,她会忍不住在卫旒面前哭起来,会忍不住将自己满肚子的苦水向一个并不熟悉的男人倾诉。
很想他,思念如丝绳,将人死死困住,自尊却不容许她回头,哪怕只是找个借口拔个电话给他,听听他的声音。
黎俊柏没有等到阮卿卿推门而入。
冰封在心底的情感解冻了一个缺口后,奔泄的洪流便无从阻挡,极是厌憎,爱却比厌憎更重。
出了暖心私房菜馆后,黎俊柏没坐褚乔林的车,顺着人行道漫无目走着。
刚下过雪,大树枝杈绿化带里积雪,朔风凛冽,夜风带来寒意,黎俊柏看着来去匆匆的行人,望着道路两旁楼房里亮着灯光的一个个窗口,觉得更冷了。
他们都有生活目的,在夜空下的某个角落,都有人牵挂着,不似他孤寡一人。
走过浏阳路时,夜市熙熙攘攘人潮如涌,黎俊柏也不急,双手插在裤兜里,闲适地走着,很仔细地看着小摊上的物品。
“天,居然有王子出现在地摊街,莫忧,你快看,那边……”一个摆摊小妹流口水紧盯着黎俊柏,手肘捅已改名谢莫忧的女人。
“王子会逛这种地摊?省省吧,收起你的花痴。”谢莫忧不以为然,头都不抬,口中说话,两手不停做手工,她的面前,两平方米见方的油布铺开,上面靠里摆着十几个纸盒,装着她去小商品批发市场进来的各式珠子,外面靠通道位置是一个个样式新颖的首饰造型,项链手串戒指,古典的钗簪……各式各样应有尽有。
黎俊柏看中两条手工编织的的围巾,情侣款,月白颜色,简单的勾针挑花,女士款的那条围巾一角粉红丝线挑了一朵兰花,男士款的绿丝线挑了一竿翠竹,毛线是带小绒毛那种,握在手里软绵绵的像抚着狐毛。
两条围巾一共一百二十块,黎俊柏也没讲价,掏出钱包拿钱付钱,接过围巾后,抬步正欲走,忽地顿住。
刚才,似乎听到有人在叫莫忧。
身边熙熙攘攘人流如织,黎俊柏的目光从一个又一个人脸上掠,定在不远处摆摊的一个小姑娘脸上。
小姑娘眼珠子一动不动望着他,圆圆的脸庞冻得红通通,鼻头也红通通,见他看她,小姑娘脸更红了,羞臊地低下头去。
黎俊柏微有失望,也许自己幻听了。
不甘心,迫切地盼着真的有一个跟阮卿卿交换身份改名谢莫忧的女孩,黎俊柏又朝小姑娘周围看。
小姑娘的旁边一个年轻女人低着头做着手工,廉价的红色羽绒服,头上套了羽绒服帽子,脖子上围了围巾,一张脸只露了眼睛,因为低着头,连眼睛都看不到,黎俊柏心口跳了一下,大步走了过去,在年轻女人摊前站定。
第34章 惊魂消息
离得近了,看得很清楚,黎俊柏一眼扫过,差点憋不住笑了起来。
女人的眉毛剃得精光,只有一圈青暗的阴影,下睑的眼睫毛修剪过,高高低低像一个s。
真不知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样毁自己的容貌。
这样的女孩就是混迹于市井的小太妹,不可能是出生豪门娇生惯养的徐凤英的女儿,黎俊柏大踏步越过谢莫忧的小摊朝前继续逛。
从夜市这头逛到那头,天色也暗了下来,尽头是一个个小吃摊,轻烟在冬天里别有一缕温暖气息,黎俊柏停了脚步,怔看着里面一对对情侣许久,小跑着回了富通大厦停车场,开了车出来,一路狂飙着朝中心医院而去。
她撒谎编造不是徐凤英女儿的身世只是想和自己亲近,因为她爱自己,不要再斤斤计较了。
也许她根本没怀孕,她和肖尔卓卫旒只是正常的社交,自己不就亲眼看到,她连卫旒揽她肩膀都不愿意么?
急诊室不是那天那个医生,治疗室倒是没换人。
黎俊柏那样风华无双的人一年见不了几个,小护士还认得他。
“你女朋友那天打完针就走了,怎么?现在才来找她?”
“不找她,我只是打听一下,她那打完针又去检查身体了吗?”黎俊柏微微笑,温雅有礼。
“没检查,她说,她还是……怎么可能怀孕。”小护士有些脸红,不好意思说出cn两个字。
看来自己真的误会了。
其实是在拼命找借口有台阶下,不然,怎么可能小护士一句话就打消了怀疑,黎俊柏却不察,只是很喜悦,出了医院上车,以最快的车速朝敦阳大道的阮宅而去。
阮卿卿回家后没有上楼,坐在车里出了会儿神后,想起小时和养父堆雪人的情景,下车,拿了铲子,把雪铲到一起,在别墅花园里堆起雪景。
小屋,湖泊,柳树,还有两张椅,上面坐了养父和自己。
“爸爸,你在天上看着我的,你没有离开我一直陪着我,对吧?”跪在养父模样的雪人面前,阮卿卿喃喃自语,泪水滑出,从眼眶淌过脸颊。
一阵风吹过,身侧树枝上细碎的冰雪扑簌簌落了下来,有一块钻进领口,凉渗肌肤,阮卿卿抖了抖,伸手要抓,那雪团滑溜溜往下跑,泥鳅似的。
“过来,我给你掏出来。”低沉清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阮卿卿一呆,几疑是在做梦。
楼顶夜灯照下明亮的光,到处是雪色,通透清朗,铁艺雕花栅栏外面,朝她伸手的男人修长挺拔,俊眉朗目,脸上的笑容如水中摇曳的花颜,温柔得像幻觉。
阮卿卿怔怔看他,定定站着不动。
想他,想得发疯,却不愿意将尊严送上被他践踏在脚下。
“对不起,我那天误会了,医生说你怀孕了。”黎俊柏急促地说,惶惑惶恐,声音在北风里抖索。
你对我的信任只有这么一点点吗?阮卿卿涩涩地笑,不想过去,心底却有个声音在欢呼雀跃,在敦促她快点走过去。
“他那么骄傲的人都向你道歉了,你还拿乔什么,别耍小脾气了。”
阮卿卿神思恍惚,迷迷糊糊就走了过去。
黎俊柏温暖干净的手伸进她的后衣领。
雪粒已经在里面化了,他的手什么也没掏到,却没退出,逶迤着,轻抚冰凉的雪水痕迹。
冰冷的肌肤瞬间被烫热,他的脸明暗里忽远忽近,遥远的深刻进脑海里的气味在鼻端环绕蔓延,阮卿卿呆呆地靠了过去,黎俊柏静静望着她,他的额发有些微零乱,额头发丝下垂贴在脸庞上,散乱颓废,锋芒不再。
两人越靠越近,就着雕花铁栅栏的空隙,两张脸亲密地抵到一起。
周围安静得出奇,阮卿卿缓缓闭上眼,不期然想起才刚买的那瓶爱马仕地中海花园香水。
苦尽甘来,那一款香水给她的感觉,开始涩涩的,柠檬和佛手柑、柑橘皮的酸和苦,接着清冽空灵,夹竹桃的清香与橙花的纯澈缠绕,最后,味道又变了,无花果和红杉、西洋柏混合在一起的海风吹起的味道,狂野热烈的古巴比伦异国风情。
“黎俊柏,晚了,亡羊补牢也没用。”突兀的脚步声伴着说话,徐凤英脚步轻快走过来,傲然冷哼,“黎俊柏,我女儿不是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的。”
她的声音很大,鄙薄形于色,拉阮卿卿,道:“天下好男儿有的是,放心,妈一定给你找个强胜他的男人。”
要把黎俊柏塞给自己的是她,想拆散他们的还是她,阮卿卿又羞又恼跺足抗议。
“别傻了,你知道他为什么来找你吗。因为,腾飞已经成功收购现代,他功亏一篑,想利用你做垂死挣扎。”
“腾飞收购现代了?”黎俊柏松开阮卿卿,脚下微有趔趄。
“是的,明天新闻公告就出来了。”徐凤英傲然冷笑。
自己这些日子的努力原来在为人作嫁,黎俊柏漠淡地朝阮卿卿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月光清冷,修长的身影在地上拖曳出长长的暗影,夜风吹过,掀动风衣衣角,猎猎作响。
他不是趋炎赴势的人,过来找自己,绝不是徐凤英所想的那样。
你又了解他多少呢?阮卿卿静静看着黎俊柏远去的身影,一只手伸手想抓住,嘴唇张开,想喊他,心底矛盾的情绪涌动,喉头闷堵,末了,终究什么话都没做,直直地看着黎俊柏上了车,轰隆一声引擎发动,眨眼间离开了她的视线。
“别看了,妈让人物色了一些青年才俊,你来看看照片,挑一挑。”徐凤英笑道,拉阮卿卿进屋。
还给自己看照片挑人的机会,比最开始的包办婚姻强了不少,阮卿卿意兴阑珊,不想看,徐凤英已打开手里文件袋,哗啦一声将照片一古脑倒到桌面上。
一张照片飘下桌面,在地上滑了一圈,落到阮卿卿脚下。
照片上是一个肩膀上架着摄相机的男人,好像是镜头外有人说了什么,男人侧头,棱角分明果敢坚毅的国字脸,阳光灿烂地落在他眼眸里,男人的眼神温和得像冬天里暖烘烘的太阳。
稳如磐石,山岳一般沉稳的男人。
是那天在高尔夫球场帮自己解围摆脱陈玘纠缠的那个男人,阮卿卿弯腰捡了起来。
“眼光不错,这是肖氏集团肖强生的儿子肖尔卓。”徐凤英扫了一眼说。
“这人也是出身豪门?”阮卿卿很意外,肖尔卓的穿着真不怎么样,一眼看去就知是地摊货。
转念一想,阮卿卿笑自己有眼无珠,能和陈玘认识,且能三言两语打消陈玘歪心思的人,来头哪会小。
“论品性,这个人非常不错,不亚于黎俊柏,从没传出绯闻,也没出入过风月场所,不过,他不是最好的人选。”徐凤英显然把所有候选人都了解过,头头是道,“他在一次野外拍摄活动中摔下山崖受了伤,做过心脏手术,据说痊愈了,但是,这种事神仙都不能肯定,还有,他的家庭太复杂,肖强生在外面有个私生子,只比他小三岁,现在已经在肖氏集团上班,他的母亲董莹据说有个青梅竹马恋人,一笔算不清的烂帐。”
“黎俊柏的家庭就不复杂了?”阮卿卿撇嘴忍不住顶撞。
“不一样。”徐凤英伸出摸了摸阮卿卿头发,叹道:“黎俊柏亲生母亲去世了,你嫁给他不会有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