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深处不怕孤独-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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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正在喂呢呢吃东西,听到他的话不由一怔,点了点头,“已经在一起了,就不会分开了。”
霍霆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看似薄凉,可那眼神温柔得,可以羞涩外面的月光,“阮阮,你和霍朗走在一起的时候,想过我吗?”
阮阮抬起头,触及他温柔的眉眼时,睫毛微微颤了颤。
“你想过我的身份吗?我的前妻,要和我同母异父的哥哥在一起,而我和他,就像两个不共戴天的仇人。”他声音平缓的好似准备给她讲述一个长篇故事,“霍朗的爸爸死了,我爸爸就莫名其妙的成了杀人犯别他们家里人污蔑一生,连死都拜托不了这个罪名,如果你曾经对我有过真感情,至少该对我和我父亲有一个起码的尊重,你让我的女儿将来叫她爸爸,在我眼里,这个认贼做父没有区别……”
阮阮看了他半晌,用她认为的,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声音反问道,“霍霆,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呢?如果你曾经对我的感情是真的,至少你不会三番两次要喃喃的性命,如果你要考虑我,为什么已经和我分开了,还不让我过自己的生活?我们生下来成为谁,长大了爱上谁,都不是自己一句话可以决定的,只是我很不巧的爱上了一个和你有重叠轨迹的男人,可对于我而言,他仍是未知而神秘的,有无限的吸引力,我……”
“我知道了。”他突然出声打断了阮阮的话,转头看向窗外,“我对你多爱他不感兴趣。”
“我曾经祝福过你和于笑,现在我不求你祝福,只求你别再扰乱我的生活了,可以吗?无论是我还是霍朗,我们之间唯一的交集就是呢呢一个人,不再有任何人,上一辈的恩怨,这一辈人解决不了的。”
霍霆转头看她,嘴角噙着一抹自嘲的微笑,“我也会祝福你的,我希望你幸福,但,不是和他。”
自从霍霆知道霍朗来过绮云山顶,他就更不相信霍朗是一个心思单纯的男人,他觉得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报复,他故意和阮阮一起出现在自己母亲眼前,故意让她不安宁,因为他意外死亡的父亲,也为了抛弃他的母亲。
呢呢牵着阮阮的手,有些害羞的指着喃喃的婴儿车,问,妈妈,那里面的是你肚子里的宝宝吗?
阮阮点头,笑着捏她的小脸蛋,“对啊,你和她都是妈妈肚子里出来的小宝宝。”
呢呢笑的眉眼眯成一条小缝,说,我可以看看她吗?我悄悄的看,不碰到她。
阮阮把她抱到喃喃的婴儿车旁,温柔的说,“为什么不碰她,你是姐姐,她是妹妹,你们两个是这世界上最亲密的人。”
呢呢一脸天真的问道,那我弟弟呢?我弟弟也是我的亲人吗?为什么于笑妈妈不让我碰弟弟,她说我一碰,弟弟就坏掉了。
阮阮笑了,“因为你弟弟是早产儿啊,妈妈告诉你,早出生的小婴儿身体不好,你每天到处摸来摸去,手上有细菌,就不能去碰弟弟,不然他那么小,生病了怎么办呢?不过小妹妹不怕,你妹妹长的壮!”
霍朗刚刚正低头认真的用手机玩着斗地主,他看着阮阮像模像样的一个大力士的动作,不自觉的笑了一下,收起手机,打开婴儿车的顶棚,一把抱过呢呢,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拉着她的小手去握正在熟睡的喃喃的小手。
霍霆坐在距离他们几米的位置上,忧伤的皱起眉头。
有刚刚买餐回来的小情侣看到阮阮和霍朗在逗两个小孩,还很羡慕的看上两眼。
这种羡慕的眼神,好像炎炎烈火一般焚烧着霍霆的耐性,灼痛他的双目和心脏。
不知不觉的,莫名其妙的,他成了自己家庭的,自己爱情的局外人。
本是他的一切,却被他的仇人敌人夺走,他有多不甘,没人能懂。
而霍朗,竟然那么和谐的与她成为了一家人,或者,霍朗是看出了自己在意阮阮,所以他才对喃喃好,才对呢呢和善,或许,他只是在想,你曾经抢走我的全部,现在,我要抢走你的全部,取代你所有的幸福。
这多残忍,对阮阮多残忍。
想到这种可能,霍霆竟有那么一瞬间,希望霍朗是真心对待阮阮,他到底是舍不得阮阮,再次陷入一场没有结果的爱情漩涡里。
他静静的看着他与她,还有小小的她们,心脏酸楚的好似切了片的柠檬,连目光都变得哀伤起来。
阮阮,如果我能证明,他是真的爱你,不如,我就真的祝福你。
祝你和另一个男人,白头偕老,地久天长。
220:这一片是白菜,这一片萝卜
更新时间:2014…3…28 23:49:16 本章字数:4899
呢呢想亲亲喃喃,霍朗却始终搂着她,不许阮阮抱她去亲。悫鹉琻晓
他故意刁难,“你亲我一口,我就让你去亲喃喃。”
呢呢伸着小胳膊搂上霍朗的脖子,大方的在他脸颊上啵了一个响,然后满脸期待的指着婴儿车的小喃喃。
霍朗抱着她,以一个俯冲的姿态,亲了亲喃喃的嘴巴,这让呢呢觉得很新奇。
可她对霍朗的那个吻,却让霍霆起了极大的醋意。
霍霆叫她,“呢呢,我们该回家了。”
阮阮立刻讨好自己的小宝贝,“呢呢,你晚上和妈妈一起住好不好?可以和妹妹一起玩,妈妈家里还有一只胖胖的小猫咪,妈妈和你一起洗泡泡澡,恩?”
呢呢犹豫了半天,看了看自己爸爸伸出的一只手,摇了摇头,说,我要爸爸。
霍朗蹲下来,在呢呢的耳朵后面摸了一把,指尖忽然多了一块糖,呢呢吓傻了,呆呆看着他的手,想要伸手摸摸这是怎么来的,在自己的耳朵上抓了一把,可是什么也没抓出来,她问,这是糖?
霍朗笑笑,“今晚陪妈妈,我可以变很多魔术给你看。”说完他又在阮阮的耳侧摸了一把,变出了第二块糖,这下连阮阮都愣住了。
呢呢倒吸了一大口气,点了点头。
阮阮抱着呢呢在她脸蛋狠狠亲了一口,“宝贝真乖!”
霍霆失落的站起来,对呢呢说,“明天爸爸来接你。”然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阮阮,还有她身旁的婴儿车。
呢呢握住阮阮塞到她手里的糖,目光却紧紧追随着自己的爸爸,直到霍霆推开麦当劳的大门那一刻,她才眼睛一眨巴,可怜巴巴的掉了两滴眼泪,阮阮哄了两句,可是越哄越严重,小姑娘哭的五官都挤变了形,却一点点声音也发不出,看的人心里发酸,她推阮阮,推霍朗,不让他们抱自己。
有那么一瞬间,呢呢觉得自己又被抛弃了。
就好像是玩具,先是妈妈不喜欢了,扔给爸爸,现在爸爸不喜欢了,又把她扔给了妈妈。
她委屈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巴掌挥开阮阮伸过来的手掌,泪流满面的无声哭诉着:完了,完了,我完了,我爸爸不要我了……
霍霆根本就没有离开,他只是从门外消失了半分钟,便侧着身隔着玻璃窗看着他的小女儿,看到呢呢哭的那么难过,他心里好像刀割。
他再次回到麦当劳,走到了呢呢的面前,小姑娘看到面前出现的高级皮鞋,抽噎的打了个嗝,顺着他笔直修长的大腿看上去,嘴巴长的大大的,特别委屈的叫了一声,爸爸。
呢呢自己爬起来上前搂住霍霆的大腿,扬起小脑袋,难过的保证到,爸爸,别不要我,我跟你回家,我不吃糖,我乖乖的……
霍霆鼻子一酸,弯腰将她抱进怀里,视线淡淡的从喃喃的婴儿车上掠过,看向了巫阮阮,“你让她去没有我的房子里睡觉,她会一直睁着眼睛哭到天亮,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说完,睫毛微低,抱着呢呢离开。
如果说,那个原本属于霍霆的家,是支离破碎的,那么现在看来,这断裂的碎片之间,已经开始阻隔汪洋大海。
呢呢哭够了,躺在霍霆的怀里,问,爸爸,你不喜欢小小妹妹吗?
霍霆用手指温柔的替她梳理着头发,说,喜欢,就像喜欢你一样喜欢,你们都是爸爸的宝贝。
呢呢问,那你为什么不亲亲她?
霍霆无奈的笑了笑,说,因为啊……因为……因为什么呢?因为……爸爸也不知道为什么。
呢呢点了点自己的嘴巴,说,我亲过她了噢,你来亲亲我,就亲到她了。
霍霆低笑出声,在她的小嘴上亲了一口,然后开始挠她的痒痒,他说,你想亲爸爸还不好意思直说,恩?
呢呢哭了一场闹了一场,没等到家,就已经在霍霆的怀里睡着,被他抱着放到自己卧室大床上,轻手利脚的给她脱掉衣服,盖上被子。
如此平和,可脑海如来往的列车一般呼啸而过的,全部都是阮阮和霍朗在一起的和谐画面。
就算换了一颗健康的心脏,他还是觉得自己无法承受这种剜心剔骨的疼痛, 所有平静,淡然,与短暂的快乐,其实全部是假象,薄如蝉翼,不堪一击。
第二天一大早,沈茂给霍朗打来电话,他人在泰国,今天赶不回来,让他下午替自己去参加一个传媒大亨组织的慈善晚会。
霍朗刚刚喝了牛奶,正坐在沙发上玩着平板电脑,想都没想便拒绝到,“不去,没女伴。”
他参加过太多的慈善晚宴,这些衣冠楚楚的上流人士看似在做着拯救苍生的事件,可大部分时间,他们的精力都用在了相互吹捧和炫耀财富上,他在美国的时候,他的母亲曾经举办过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慈善晚会,最普通的餐点,最普通的香槟,用霍朗自己的话来说,你的半杯香槟,能为饥饿的非洲小孩换来半个月的粮食,他们喝的不是酒,是命。
当然最后他母亲还是偷偷给他倒了一杯上等的酒品,他们娘俩就好像两个诈骗犯一样,自己喝着酒吃着肉然后让那些吃菜喝汤的企业家往外掏钱。
做慈善这种事啊,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他低下头,继续认真的玩着欢乐斗地主。
沈茂提醒,“那你可以带个男伴!”
“……”他手指一顿,继续斗地主,“男伴更没有,矫正口吃去了。”
沈茂也没办法了,这活动他早早就答应下来,必须到场,他扭头看了一眼还在睡懒觉的童瞳,说好带她来玩,总不能半路回去,于是对霍朗商量道,“带宠物也行,只要不扑人不咬人不满地流口水。”
他夹着电话“恩”了一下,放下平板电脑,“可以,这个有。”
挂掉了沈茂的电话,他走到落地阳台上,拨通了巫阮阮的电话,顺便向楼下张望着,“巫阮阮,回家。”
阮阮抬起头用手遮住清晨的太阳,一身草绿色运动装让她看起来好似一颗嫩绿的菜笋扎在柏油路上,“为什么?我才刚刚下来,还没开始运动,喃喃醒了吗?”
“没有。晚上陪我参加一个晚宴。”
阮阮朝着12楼之上的霍朗挥了挥手,对着听筒说,“现在离晚上还早啊……”
“让你回来,你回不回!”他沉着声命令。
“你又哪里不对了嘛!”阮阮无奈的准备往回走。
霍朗一派理所当然,“想你了。”
阮阮二话没说,挂了电话就往家走,她是斗不过霍朗的,一般对手还是有套路可循,可她们家霍朗,向来不按套路出牌,总在她以为他会给自己一盆白菜的时候,送来一盆肉,而她当她冰雪聪明的预测这次一定是一盆肉的时候,他就原封不动的送来一盆白菜,甚至还带着泥土。
由于要参加宴会,不能带着喃喃,他们只好给安燃打了电话。
安燃提前下班来到霍朗的公寓,还给喃喃带了一个小荷包,精致秀气,绣着一对小燕子,捏着里面有东西,还以为是香料,闻起来却没有任何味道。
安燃从她手里夺过小荷包,绑在喃喃的床头,告诉她,这里面,是这世上最灵验的护身符,千金难求。
阮阮还信以为真,殊不知,那小小的荷包里,装载的是一个内敛的男人无从表达的深沉父爱。
霍朗并不知道,这场晚宴的规模有多大,但正装总要穿,他的衣服好办,可阮阮没有正规的礼服,量身定做显然时间上也不允许,不过,他一直觉得,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话不假,可是一个真正的美人,就算身披麻布粗纱,魅力也是无法阻挡的。
他开着车缓缓的在街边滑行着,这街上有这座城市最豪华高档的购物商场,决定在这给阮阮买条裙子,因为啊,理想总是丰满的,可现实往往不是骨感而是瘦骨嶙峋啊!他们家巫阮阮,小个子一点点,除了皮肤白胸大屁股翘,在别人眼里,还真不算个绝世美人……
虽然在他眼里,她是。
这是他第二次给女人买衣服,仍是给阮阮。
他为阮阮挑了一条白色素雅的拖地长裙,秀气的小立领,胸口遮的极严实,后背却要大片裸露,一直延伸到尾椎上面才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