赝医-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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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求州不见的人,责任怎么可能不由本官来负,找不到别人顶罪啊!”公羊留垂头丧气地道。
捕头轻轻一笑,颇有几分奸诈地道:“那可不一定,咱们这里不太平,可却不是最不太平的地方,镇西可比咱们这乱多了,要是从那里跑来一伙盗匪,把许将军给害了,那这个责任,还用得着大人你扛么?”
公羊留咦了声,只感眼前一片光明,豁然开朗,似乎找到目标了,镇西那里强盗可多,有时甚至还有秃噜浑的强盗越境作案,没准还真就是镇西来的强盗呢,要真是这样。这个黑锅干嘛要他来背,应该由那个杨泽来背才对啊!
“那怎么才能把责任转到镇西那边去?”公羊留问道,这个捕头还是挺聪明的嘛,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捕头接着献计道:“找个可靠的人当证人,说看到有一伙强盗劫了许将军,带着许将军一起往镇西那边跑了……”
公羊留道:“那然后呢,叫镇西的县令调查追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果破不了案……”那就不关我什么事儿了。秦落落的怒火也不会冲着我发了。
“那就不关大人什么事儿了,还可以追责那位杨县令,好好处罚一下,给钦差大人消消气儿!”捕头深感这个主意大妙,简直是妙不可言。
公羊留也是这么认为的,压在心头好几天的烦恼,终于算是减轻了些,他道:“找证人的事儿就由你去办,一定要找可靠的人。还有。你们都去外面转转,不要待在衙门里,免得被秦公公看到,以为咱们不出力呢!”
捕头赶紧答应一声。小跑着去忙乎了。公羊留则又回了正堂,就算是他再不想巴结秦落落,可也必须陪笑脸,谁让得罪不起人家呢!
杨泽紧赶慢赶。终于赶到了求州,进了城门之后,在岳秀峰的带领下到了刺史衙门。下马之时,他只感屁股生疼,两条腿都麻了,几乎站立不稳,这几天路赶得,真是累得要断气了。
岳秀峰提前进了衙门,直奔正堂,见公羊留和秦落落都在,他慌忙上前行礼,道:“钦差大人,刺史大人,镇西县令杨泽杨县令来了,就在门外呢,求见两位大人。”
公羊留大吃一惊,杨泽来了,他怎么会来的,自己没让他来啊,只不过是派人去让他查陌生人罢了,他怎么亲自赶来了。
秦落落咦了声,道:“杨泽,他怎么来了,为何而来,可是公羊大人让他来的?”
他很不满地看了眼公羊留,他当然知道杨泽并非是长公主的心腹,长公主之所以派了许高阳来,就是因为怕杨泽和李晏勾结,要不然能出这么多的事儿么,公羊留更加捞不到一个爵位。现在杨泽忽然到来,事先公羊留又没和他说,难不成两个人有猫腻,已经勾结在一起了?那岂不是说明公羊留有背叛长公主的嫌疑,他不会也在讨好李晏这个前太子吧,想两面下注。
公羊留忙道:“并非是下官让他来的,这个杨泽太不象话了,竟然擅离职守,不经本官允许,就离开守地,他这个样子为官,镇西岂不是要乱套了,那里本来就不太平,遍地都是盗贼,这都是杨泽之过。”
他赶紧说了一堆杨泽的坏话,希望秦落落能先入为主,把杨泽当成是一个混帐官员,那到时让杨泽背黑锅,就顺理成章了。
谁知,秦落落听了,却反而松了口气,看公羊留的表情不似作伪,那他就放心了,只要两个人没勾结就好,别的他是不在乎的。
公羊留挥手道:“让他进来,本官倒是要听听他有什么事,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那本官就要好好地处罚他一下了。”
门外。杨泽对菜菜道:“这一路上赶得急,你累坏了吧,估计这衙门里不会有咱们的住处的,还是去找家好些的客店为上,你去开个上房,梳洗一下,解解乏儿!”
菜菜却摇头道:“我还好,不是特别累,你先进去办正事吧,然后咱们再一起去找客店。”
木根也在旁边道:“师父,由我们照看小公主,肯定没事儿的。”
这时,岳秀峰小跑着出来,道:“杨大人,我家大人叫你进去呢,堂上还钦差大人,心情……都不是太好。”路上,他感觉杨泽这个人很好相处,出手也大方,对他不错,别的忙他也帮不上,也只能这么提醒一句了。
杨泽点了点头,也不整理衣冠,直接就进了大门,心想:“心情都不太好,嘿,那就是有可能找我的茬儿了,可找我的茬儿,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第二百四十二章我比你官大
杨泽大步进了正常,见到了堂上的两人,从服色上很好分别,一个是宦官,一个是刺史,衣服差别可大着呢!
那宦官倒还好,虽然没有半点儿笑模样,但也没有横眉立目,可那刺史就不行了,不但竖着眉毛,目光中还透出凶恶之意,看来是真要找自己的茬!
杨泽心想:“估计是因为那个郎将的事,这位刺史大人想找我背黑锅,虽不知是什么样的黑锅,但这种事情太常见了,我可不能给他机会,小样儿的,想修理我,还不知谁修理谁呢!”
脸上露出笑容,杨泽冲着秦落落拱手道:“这位想必便是钦差大人了,不知如何称呼?本官杨泽,现在在镇西当县令。”
秦落落勉强笑了笑,屁股离了座位,道:“原来是杨大人,失敬失敬,咱家秦落落,这次来是给公羊刺史宣旨的,公羊大人得了爵位,喜事一件。”
杨泽点了点头,收起了笑容,看向公羊留,但却既没有拱手,也没有打招呼!
公羊留大怒,这个杨泽太不识好歹了,他擅自跑到州里来也就罢了,见了自己这个上官,竟然还不行礼,自己可是新晋的男爵,是公羊爵爷了。
公羊留脸色一沉,道:“你就是杨泽吗?好生无礼,见了本官,为何不见礼,好大的胆子!”为了增强斥责的气势,他还砰地一拍桌子。
杨泽脸色也是一沉,道:“放肆,本官为何要给你见礼,你受得起吗?”
公羊留呼地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满脸通红,气得全身发抖,他还是头一回见着这么混帐的下属,竟然敢对他喊放肆。这还了得,这还有没有天理了,这还是不是大方的天下了!
秦落落也是一愣,看向杨泽,见杨泽没有穿官服,只是穿着窄袖的骑士服,显见是骑快马赶到,难不成是累得昏了头了,敢和上司这么说话,他不想在官场上混了么?
忽然。秦落落想起一事,表情顿时古怪起来,转头看向公羊留,脸上竟现出怜悯之色,但却没有出言提醒。
公羊留喝道:“混帐,朝廷的规矩你不懂吗,官员见着上司,是要主动行礼的,你不但不行礼。还敢口出狂言,这是违反朝廷法度,对上司不敬,按着律法。本官现在就可以杖击二十,对你进行惩罚!”
杨泽等他吼完,这才不慌不忙地道:“不错,朝廷是有法度。官员见着上司,是要主动行礼的,但本官想请问公羊大人。你是几品官啊?”
公羊留更加生气,这不是明知故问么,求州虽然地处偏僻,刺史的品级不如中原的刺史高,可他也是从五品的品级,相应的他的男爵爵位也是从五品的。
他喝道:“本官当然是五品官阶,你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竟然敢对本官无礼,当罚,现在就要罚。来人啊,刑杖伺候!”
听了他的叫喊,外面跑进来两个差役,手执木杖,看着杨泽,只要是公羊留一声令下,说打多少下屁股,他们就要按翻杨泽了。
杨泽也是一瞪眼睛,喝道:“你是五品官,是正五品,还是从五品啊?”
公羊留更加愤怒,简直太岂有此理了,怒道:“就算是从五品下,也比你的品级高!来人啊,将他按倒……”
眼看着差役们就要上前,杨泽却突然大喝道:“本官是从五品上,你说到底咱俩的品级谁高!”
杨泽被独孤女皇打发到镇西来当县令,职位虽然变了,可品级却没有降,他以前可是大理寺的少卿,品级也是从五品,但就算是从五品,也分从五品上和从五品下的,他是从五品上,比公羊留高着半级,县令是比刺史低,但从五品上却比从五品下高啊,虽然很尴尬,但却是事实。
公羊留顿时一愣,什么从五品上?哎呀,他突然想起来了,杨泽以前是大理寺的少卿啊,比他的品阶高,要说谁是谁的上官,那杨泽可是他的上官,只不过人家的差遣是县令,比他低而已,差遣虽然更重要些,但要是较起真来,还是品阶高的才是上官啊!
那两个差役这时已经走上前来,想去抓杨泽的胳膊,却见情况突变,他俩赶紧把手缩了回去!
公羊留的脸色,瞬间由气得通红,变成了尴尬得灰白,再由灰白变成了绿油油,又是尴尬,又是难堪,还有些害怕,人家杨泽真的比他官大,只不过今天杨泽没穿官服,他又光想着修理人,头晕脑胀之下,把这么重要的事儿给忘了,或者说他以前从来也没重视过这事,要是今天不提,他压根都想不起来。
“这,这……”公羊留说不出话来了,连怎么反应都不知道了,管辖之地里出现个品级比他高的县令,这让他怎么反应啊!
那两个差役慢慢向后退去,心中都想神仙打架,可不要祸及凡人,他们在比大小,我们还是先退吧!
正堂的大门开着,院子里的人都能看见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不管是仆人还是差役,都把脖子一缩,轻手轻脚地想躲开,深怕里面的刺史大人迁怒到他们的头上。
院门外,菜菜探头往里面看,小声道:“里面怎么喊得那么大声啊,他们是在比谁的官大吗?杨泽不是县令么,应该没有刺史大啊,这有什么好比的!”
木根就站在她旁边,嘿了声,很得意地道:“小公主,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师父品级高着呢,他以前在长安的大理寺里当官,大理寺听说过没有,那可是专门修理皇亲国戚的地方,大理寺少卿的官位,可是比刺史还要高的。”
“那他怎么跑到镇西来当县令了?”菜菜不解地问道,对于官场上的事,她实是知道的不多。
“呃,这个嘛……”木根想了想,道:“这个可能就是缘分了,我师父和小公主你是有缘人,这叫有缘千里来相会嘛!”
菜菜呸了一声,又向里面看去。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捕头衣服的人,急匆匆地从街上跑了过来,路过菜菜他们身边时,这人还冲他们看了一眼,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菜菜没吱声,怕一说话就露出女孩子的声音,木根却道:“我们是从镇西来的,是杨县令的手下。”
这捕头啊了声,心想镇西的县令怎么来了,这可真是奇了。不过来了也好,也免得刺史大人费事去找他了。
这捕头冲菜菜他们嘿嘿干笑两声,道:“这里是刺史府,你们要是来办事的,就进去等,不要堵在大门口,妨碍别人进出。”
付丙荣和谭一起走了过来,他俩刚才也在看热闹呢,付丙荣高兴地道:“我们可以进去吗?我家大人可是让我们在外面等呢!”
谭却道:“应该能进去吧。里面现在可有热闹好看。”
这捕头便是给公羊留出主意那个,他跑出去找证人了,别人信不过,他便找了自家的一个远房亲戚。教那亲戚该怎么说话,如何把谎话说得跟真的一样,现在这个远房亲戚就跟在捕头的身后,只不过穿的是平民衣服。没捕头这么能引人注意罢了。
捕头看了眼正堂,看到了杨泽的背影,心想:“这便是那位杨县令吧。站得直挺挺,刺史大人没给他座位,估计是在训斥他呢吧,在冲他发火,正好,我进去给这把火再加点儿柴火。”
回过身,冲着那远房亲戚打了个眼色,示意跟上他,他又冲菜菜他们道:“既然有热闹,那就进来等吧,好好看看热闹。”
此时堂上正尴尬着呢,杨泽等着公羊留给他道歉,而公羊留却不知所措,堂里堂外一片寂静,没人说话。这捕头没看到刚才发生的事,还以为说的热闹是指公羊留为难杨泽呢,正好让杨泽的手下看看这个热闹,让他们都难受难受。
捕头带着他的远房亲戚进了院子,直奔正堂,而菜菜他们则呼啦一声,全都跟着进来了,不管是捕头还是菜菜他们,都想着看热闹呢!
大堂上,秦落落叹了口气,他虽然不喜公羊留,认为公羊留办事不给力,但他也同时不怎么喜欢杨泽,见两人大眼瞪小眼地掐起架来了,他也只好当个中间人,调停一下,让两个人赶紧和解,好谈正事。
秦落落道:“两位大人,这是何必呢,都不是小孩子了,都不要生气了,有话好好说。杨大人,刚才公羊大人失礼了,你莫要见怪;公羊大人,杨大人的品级高于你,你这便给他见礼吧,莫要伤了和气。”
有了台阶就赶紧下吧,公羊留也算光棍,立即给杨泽抱拳行礼,道:“下官公羊留,见过杨大人,杨大人请上座。”他转身离开座位,请杨泽坐到主位上。
杨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