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王爷的奋斗-第4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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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这些人是应该奖励的有功之士,不但此处有,各营都有,就是为了告知军士们,如有异议,还可以向上申诉,再行调查!”王瑾说道。
“此举甚好,一目了然,可防军中冒领贪功!”李纲颔首赞道。
“大帅这边看,不但军功如此,即使是各部所分得的军饷、粮草、战利品等皆要公示全军,而以下各指挥分配给每个军士还有细分,以让每个士兵知晓!”王瑾说道。
“一切皆告知军士,不怕他们闹事吗?”刘鞈惊道。
“王爷常言:公生明,廉生威!胸怀坦荡,内心无私,避免了上下之间的猜忌,军士们尽知又有何妨!”许宏笑笑说道,他知道那些武将的意思,这么做等于堵死了自己捞钱营私的门路,觉得吃亏了。
“唉,看来真得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李纲听罢暗自叹道,从点滴可见燕亲王确是坦荡之人,自己从前对他百般猜疑,可能是真得错了…
第三章楚囚
“二爷,两河宣抚使李大人他们来了好一会儿了,要不要改变下计划!”见喜进到大帐中轻声说道,今日本来是计划开祝捷大会,然后犒军,准备开拔,可见喜发现听到李纲等人到来,王爷却忽然陷入了沉思,一脸的迷茫。
“哦,他们现在做什么呢?”赵柽抬头问道。
“二爷,他们在赵耻等人的陪伴下参观我们大营!”见喜回答道。
“他们说了些什么吗?”赵柽又问道。
“还能有什么,讲的都是王爷治军有方,河中军训练有素之类的好话!”见喜轻笑着说道。
“嗯!”赵柽站起身在帐中踱起了圈子,见喜知道王爷这是遇到了难事,可这些人到军中慰问有什么好犯难的呢?他想不明白。
“楚囚?!”赵柽边转边喃喃自语,前两天他接到母后的一封信,通篇只有唐代赵嘏《长安秋望》诗一首:云物凄清拂曙流,汉家宫阙动高秋。残星几点雁横塞,长笛一声人倚楼。紫艳半开篱菊静,红衣落尽渚莲愁。鲈鱼正美不归去,空戴南冠学楚囚。
赵柽捧着这封信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甚至将信火烤水浸想从中发现点什么,可结果令他失望了。他静下心来又读了几遍,母亲肯定是用这首诗暗示着自己什么,但赵柽是暗暗叫苦,他妈以为自己剽窃了几首诗词就把他当成了大家,其实却是个半瓶子醋,几经分析最后他将重点放在了‘楚囚’二字之上。
“难道是母亲是意在阻止自己回京?”赵柽琢磨着。皇上连下数道圣旨请自己尽快赴任,有心人都能看出来。皇上明着是求贤若渴,其实是将自己变相软禁。免得形成能与他对抗的割据势力,威胁到自己的皇位。以郑红梅的聪明和政治斗争经验不会看不出来,而楚囚在现代的意思就是囚犯,意指处境窘迫、无计可施的人。
“可诗中南归之雁、东篱之菊又是什么意思呢?”这两句似乎也在给人以暗示,赵柽知道他妈既然选择这首诗定然有其深意,可以赵柽的水平实在想不透了。
“见喜,你去将许宏暗自找来,我与他有事相商!”赵柽决定还是请个文化人来帮自己参详一下,许宏经过这么年的磨合。可以说是他的铁杆粉丝,有些心里话与他说也无妨。
“是,二爷!”见喜答应一声出去了。
赵柽坐下来喝了口茶,他此时心中其实也矛盾的很。前边的坑大哥已经挖好了,就等他回去了,明知是坑自己往里跳是不是有点二啊!当年岳武穆的例子就摆在那里,虽然岳飞按照历史上应该就在刘鞈的军中当个小队正,也许他正拿着长枪虎视眈眈的瞅着自己随时准备为国除奸呢!
赵柽也想到过干脆单干,自己有帮好兄弟。有绝对忠于自己的军队,可他也想到过,以流血夺得帝位在什么时候也不得人心。即便是开创了贞观盛世的李世民杀兄诛弟逼宫夺位后,可以用大义灭亲。周公诛管蔡来遮掩,但是难掩其行之恶劣。更让李世民终身愧疚,时时遭受良心的谴责。他晚年变得残暴好杀,扶软弱怯懦的李治为帝。就是想兄弟相残的事情不再重演,但是也留下了武后篡位的恶果。使大唐经历了数十年的动荡局面,导致大唐的数次传位都会变成血淋淋的惨事。
现在要在儒家思想占据统治地位大宋,士人广泛参政的时代,如果要举旗造反,必会被‘卫道士’们认为是叛逆,而遭到抛弃,别看这些人可以投靠异族,但绝不会放过自己这个皇族中的叛逆的,必会跟他死磕到底。所以即使夺位成功,可没有了士人阶层的帮助是无法维持国家运转的,也必会经历一场血雨腥风的屠戮,使国家陷入更危险的局势之下。
无论是自己深陷囵圄,还是国破家亡,这些是赵柽不愿看到的。现在一些部下对朝廷排挤自己和赏罚不公的做法深表不忿,虽然还没到公然违抗,但这股暗流汹涌,随时都可能爆发,尤其是在最忠于自己的忠勇军中很有市场。
刚刚到达营中的河东一伙人更让他们摩拳擦掌,只要拿下这些人几乎就将河东所有高级文武官员一网打尽,控制整个河东,再加上河中和挂名的西京路,就拥有了足够的基础,而相邻的陕西路精锐在伐辽和抗金中精锐尽失,完全不是忠勇军的对手。控制了关中,那么大宋的整个西北就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而这都只待王爷的一句话。
赵柽在左与右的徘徊中挣扎饱受煎熬,这简直比打一场大战还让人疲惫,此时他希望有人帮他拿个主意,可这种事情又不能拿出来说,他担心的是那些忠心的部下会把这个当做自己的暗示,从而贸然动手,那自己真是连回头路都没有了。
恰好母亲给自己捎来这么一封信,不管赵柽是否承认,深陷迷茫中的他都希望能从中找到答案,可以说这封信已经决定了他下一步的方向…
“王爷,招属下何事?”许宏急匆匆走进大帐施礼问道。
“本王有一事不懂,想向先生请教!”赵柽让他坐下,亲手给他斟了杯茶说道。
“王爷请讲,属下定当尽力!”许宏谢过说道。
“先生,‘楚囚’出于何处,作何解释?”赵柽看向许宏问道。
“哦,楚囚一词出自《左传》中的一个典故!”许宏十分纳闷,王爷突然将自己找来就为了这么点小事儿吗,虽然疑惑,可还是详细解说,这点事儿对于中过进士的他来说太简单了。
“楚共王七年,共王兴兵伐郑国,晋景公出兵援郑,大败楚军。楚官员钟仪被俘,囚禁在军需库中,他每天戴着楚国的帽子面南而站,思念自己的祖国。两年后,晋景公发现了他,请他弹琴,感其忠义,亲自释放他回楚国,让他为两国和平出力,大事乃成,便有了南冠楚囚之说。”
“嗯,愿闻其详!”赵柽说道。
“晋侯回宫后将偶遇钟仪之事说以范文子,文子曰:楚囚,君子也!言称先职,不背本也;乐操土风,不忘旧也;称大子,抑无私也;名其二卿,尊君也;不背本,仁也;不忘旧,信也;无私,忠也;尊君,敏也。仁以接事,信以守之,忠以成之,敏以行之,事虽大必济!”许宏说道。
“嗯,我明白了!”赵柽沉吟片刻道,这楚囚和自己所知却有差异。
“王爷可是遇到难解之事?”许宏看王爷好像放下了件心事,缓声问道。
“先生请看!”赵柽笑笑将母亲写给自己的信笺递给许宏道。
“这可是太后手笔?”许宏接过一看惊问道。
“正是!”赵柽点头道,母亲的意思他此刻已经理解,是让自己回京归隐,以做个忠孝信义之人。
“唉,太后真是大义之人!”许宏感叹道,“王爷这些日子违诏逗留于此,亦是难以决断吧?”
“先生猜到了,这事关忠勇军众兄弟与诸位的前程,本王的身家,踏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啊,不得不仔细斟酌!”赵柽无奈地苦笑道。
“现在王爷可有决断?”许宏捋着胡须看向王爷微笑道。
“呵呵!”赵柽会心一笑,提笔赋诗一首。
“慷慨歌燕市,从容做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许宏吟道,“王爷已经决定归京,以全忠孝!”许宏说道。
“天若不灭我,定不负天下!”赵柽怅然道。
“推诚待物,物亦归心;若用猜忌,去霸业远矣!王爷诚为天下,大业必成,但有驱使,属下万死不辞!”许宏撩衣跪倒叩首道。
………
大势已定,赵柽出帐会同李纲等人出席河中军祝捷大会,会场此刻已经由近卫旅布置下警戒,黑色军服让表情冷峻的近卫旅士兵不怒自威,难掩其身上浓重的杀气,滴血的骷髅更是夺人心魄!
校场外各军威严肃立,除了军旗的飘舞发出的声音,听不到一丝杂音,河东众人也不由的放轻了脚步,闭上了嘴,唯恐惊扰了场上的煞神们!三声炮响,各军整军依次入场,军旗猎猎、蹄声得得、鼓声如雷、号声凄厉,此景让人无不热血沸腾,精神振奋。
“兄弟们…”赵柽三个字出口,情难自禁眼圈红了,话音哽咽,面前的这支军队从五十个人起家,自己为之奋斗了近二十年终于打造出了这么一支精锐之师,但自己却要离开他们了,却不知道能不能还有机会再站到他们面前,怎么能不让他百感交集。
“我们今日为何而战?”赵柽高声问道。
“驱逐金贼,保境安民!”众军齐声吼道。
“我们为谁而战?”
“为大宋而战,为百姓而战!”
“我们如何战?”
“精忠报国,死而无憾!”…
“精忠报国!”数万人的嘶吼声如滚滚雷声,震撼人心,李纲等人也扯着嗓子喊着,他们突然感到这才是真正的军队,真正的军人…
第四章遵诏
此次祝捷,赵柽使人赶铸了一千只金碗,三千只银碗和五千只银杯用以奖励有功,李纲拿起一只金碗看了看,碗内刻着‘保家卫国,功绩永存’八个字。由于时间仓促制作的并不精致,甚至看起来十分粗糙,但是分量十足,绝不是那种薄如蝉翼的以次充好的玩意儿。
“唉,河中军这次缴获不少,只这些金银碗便不少于二十万贯!”范琼瞅着一只只金碗银碗被军士们领走,不禁眼热道。
“哼,这些金银碗全是燕王散了自己的私财铸成的,却不是缴获的,在座的恐怕无一人肯如此吧?”王禀冷哼一声说道。
“都说燕王仗义疏财,看来确实如此,也难过将士们用命!”范琼讪讪说道,皇上坐拥大宋,只拿出一千两金子就肉疼的紧,真不如这燕王大方,不过羊毛出在羊身上,听说出兵的时候收了捐款就有二百万贯,二十万贯不过十取其一,大头还是落在了自己兜里,这燕王帐算的明白。
可范琼很快就被打了脸,粮草官许宏很快便宣布各界善款除了花销之外,全部用于义勇、乡兵的遣散费和抚恤伤亡军士的费用,并无一文钱放进了燕王的口袋之中。自己的判断失误,让范琼觉得很不爽,他想看看士兵都赏了金碗银碗的,那军官该赏点什么?
事情再次让范琼失望了,左路军都统野利得到的是金将完颜阇母的盔甲和佩弓,他的马和长刀却归了右路军都统正川,就这撑死值个三四百贯的东西却乐得两个人屁颠屁颠的。其他军将所得更少。有的是面金军将旗,有的是某个偏将的兵器。反正都是些不值钱的破烂,但却没有人表示一丝不满。仿佛这才是他们得到的最好的赏赐…
大会开完,自然就是杀猪宰羊的会餐,因为来了这么帮子贵客,赵柽命人支起凉棚,好歹没让他们和大兵一样在露天中席地而坐,河东的文官武将们自有手下人作陪,赵柽和李纲、张孝纯占了一个帐篷,以便说话。
“饭食简陋,两位大人见谅!”赵柽对两人说道。他倒不是客气,他们各自桌上的菜与军士们无异,只是大盆换做了盘子,看着文雅了些。
“比起围城之时,这已是佳肴,王爷客气了!”经历了半年围城的张孝纯是吃过苦,挨过饿的人,对饮食已不再那么讲究,夹起块肉吃着说道。
“无妨。与民同乐,又在军中哪里那么多讲究!”李纲看看桌上的菜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说道,显然对王爷如此不讲究很是意外。说起他的家世是很有来头的,系出自唐朝的宗室。他们家的老祖宗,在唐时因宗室身份出任过建州刺史。
李纲祖先地位隆宠,父亲李夔也是皇帝的近臣。他本人在三十岁后又多年在朝为官。而大宋的官员,待遇之厚为历朝之最。加上他的出身和地位,家中财富也甚多。根本不差钱,自然是不缺乏锦衣玉食,过着奢华的生活,当然人家花的是自己的钱,无损于其政治立场。
“两位大人来此,是为了遣散河中援军,催促本王回京之事吧?”赵柽喝了口酒笑笑说道。
“咳…不错!”李纲没想到王爷说话这么不讲究,酒还没喝两杯,便直言点破,一点弯儿都没拐,“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