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王爷的奋斗-第4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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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只被枪声惊扰的马鹿刚刚从矮树后蹿了出来就被一颗炙热的弹丸击中,脖子上腾出一股血箭,倒下时还保持着跳跃的姿态。
‘砰’一只狡狐刚从草丛中探出头来想看一看发生了什么事情,脑门上就被打了个窟窿,混合着脑浆的血沾污了它华美的皮毛。
‘砰’一只孤狼被股冲天的煞气吓到了,夹着尾巴想逃离这鬼地方,可它刚刚窜上土坡就被打中了,抽搐了两下便迅速被寒冷变成了一具坚挺的尸体,而眼中的惊恐却久久没有散去…
马上的骑士似乎陶醉在杀戮的快感中,他每一次射击都要带走一条生灵的生命,突然枪声停止了,而马仍在飞奔,骑士轻触枪尾,一支空空的弹筒滑落,他在腰间快速的抽出一支新的弹筒塞进了枪尾。
枪在其右手中潇洒的转了一个圈,子弹业已上膛,‘砰’的又是一声枪响,子弹只在枪膛中待了瞬间便被无情的射出,一只从空中俯冲下来想捡个便宜的兀鹰在空中翻了个筋斗直直的撞了下来。这几个看似简单的动作即使在忠勇军中服役多年的老兵,也无法在快速飞奔的战马上如同他这样转瞬间完成!
靖康元年的新年赵柽依然是无一个亲人在旁,他自己有时都觉得好笑。父母双全、兄弟姊妹近百、老婆也有三个了,但是上天注定他就是个孤独的人。守着心中无数的秘密却无人能倾诉,明知大厦将倾。却被禁锢在这历史的囚笼中无法挣脱,苦恼、烦闷、犹如困兽般的在他脑海、胸膛中往复冲撞…
‘砰’赵柽纵马冲上一个土坡,轻带马缰勒住了马,单手举枪长啸一声将枪膛中最后的一颗子弹射向了天空,似乎想将那个捉弄他老天击落,举起的长枪如同一根翘起的中指在嘲笑躲在角落中看他偷着乐的命运之神!
老天似乎真的听到了赵柽不满的吼声,报应说到就到,正装酷的赵柽的坐骑突然‘吸溜溜’一声长嘶人立而起,将毫无准备的王爷掀落马下。自己撒丫子跑了,还好他反应快,撒缰、撤镫、鹞子翻身踉跄两步站稳了脚跟。
不等赵柽喘口气,‘嗷嗷…’的一声嚎叫,身旁的突然泥土迸溅、残雪纷飞,一只黑熊从中站起它高大的身形,刚才他在这又开枪又叫唤的招来了在此隐居冬眠的熊大哥不满,而战马凭着几万年遗传下来的本能发现了危险,扔下赵柽先逃了。
看着立起来比姚明不矬红着眼、淌着口水的狗熊。赵柽想都不想两脚点地高高跃起,双手抡枪一招‘泰山压顶’狠狠地砸了下去,‘啪嚓’一声巨响,他手里就剩下一根枪管了。这卯足了劲儿的一下要是拍在人脑袋上,即使是戴着铁盔的铁浮图也得被砸的脑袋缩到脖腔子里去,可熊大哥只是晃晃被打得有点晕的脑袋张开双臂想要拥抱他。
熊这东西脾气暴躁。发起火来更是什么都不怕,尤其是冬眠时被打扰了好觉的。更是不死不休。看着如同短匕一般的熊爪向自己挥过来,赵柽身子一矮躲过熊爪试图开溜。可大氅却被狗熊一把捞了个正着又生生给拖了回来。
他急忙将系带解开后滚翻从利爪下逃脱,而他千贯一件的大氅已经被狗熊连撕带咬下转瞬变成了碎片,让他心疼不已。但是这并没有让熊大哥消气,反而更激起了它的凶性,再次向赵柽扑过去。
赵柽心如电闪,想打,自己的刀都在马背上,而马早就跑的没了影,只剩下手里这根还未舍得扔的枪管;想跑,在这山坡上,饶是自己动作灵活,这么近的距离也不一定能跑过四条腿的暴怒的狗熊。可怎么也不能坐以待毙啊,赵柽‘嗖’的一声将手里的枪管当暗器砸到了狗熊的脸上。
不论人还是动物突然被砸中,都会本能的楞一下,而赵柽不退反进飞起一脚蹬在了狗熊的鼻子上,人借力后翻,落地时他以顺手从靴筒中拔出了防身的匕首,虽然只有尺把长,但是却让他安心不少。
把打了脸,又踹了鼻子的狗熊疼得嗷嗷直叫,鼻子可以说是狗熊身上不多的弱点之一,赵柽全力一脚能踹断碗口粗的木桩,它骨头再硬起码也是个鼻软骨碎裂,毛细血管破裂,就是好了也是个塌鼻子狗熊,不好找对象。
血从狗熊的鼻孔滴落,血腥气更加刺激起了它的凶性,再次扑向赵柽,熊一直是笨拙的代名词,但其凶起来一样动作不慢,撕咬快如闪电,出掌如狂风扫落叶,赵柽不敢与它硬拼,而是左躲右闪围着熊兜圈子,几个回合后它就累的气喘吁吁。
待熊的动作减慢,赵柽突然作势向左躲避,熊立刻随之发起攻击,而他却是个虚招,一个滑步转向右边。熊的身子已经扑出,可目标已经躲到了另一边,它只好扭头张嘴去咬,嘴刚合上,身体还未全部转过来,只觉青光一闪,眼睛刺痛,只剩下一片黑暗…
赵柽静静的看着眼前狂暴的熊嚎叫,撕咬,团团乱转,却毫无用处徒自消耗着自己的力量,当它再次人立而起扑向自己臆想之中目标时,却将它的死穴暴露无遗,露出了胸前那片新月形的白毛,一柄匕首无声的刺入,轻轻的翻了个身,瞬间又被拔出,一股血箭喷出,将赵柽上下染得通红!
“王爷…”被赵柽远远的甩在后边的近卫发现他浑身是血的坐在一只硕大的黑熊前,大惊失色地呼喊道。
“没事了,将它收拾了吧!”赵柽摆摆手,露出点笑说道。
“是,王爷!”沙堆上前确认王爷无恙松了口气回答道,他急忙吩咐手下去寻找王爷受惊的坐骑,又捡拾些柴草在王爷面前拢起一堆火,从背囊中取出一条毡毯给王爷披上,这才处理那只被王爷猎杀的熊。
沙堆一边剥去熊皮,一边偷眼看向王爷,不知道王爷是累着了,还是受惊了,坐在火堆前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忙乎一言不发,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不过这倒让他放心了,自从女真入寇以来,王爷总是这个样子,一个人默默的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的待上半天,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这时即使喜爷也不敢过去打扰…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历史上亡国的王朝不在成千上万,可偏偏北宋的灭亡快的实在令人匪夷所思。按说一个国家的灭亡并不是一件小事,尤其是对于一个已经建国二百年的王朝,赵柽想不通,即使眼前的这只熊还跟自己折腾了一会儿了,而要接下来把他扒皮抽筋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而北宋就经历两次围城,随着两位帝王的‘西狩’这么诡异的完了!
以如今的形势来看,大宋王朝在战争的初期完全有实力将金人的活动范围限制在黄河以北,而现在被金军只用月旬之间就兵临城下,造成这种结果的原因应该完全是他的父兄两位皇上举止失措造成的。
尽人皆知,战争依赖经济,经济支撑战争,战争在很大程度上是经济实力的较量。然而无论人力、物力、财力,金朝较之在当时世界上首屈一指的北宋都差之甚远。就人力来说,发动攻宋战争之初,金朝辖区不过百万户,大约仅五六百万口而已。而宋徽宗时期是宋代人口最多的时期,全国总户数超过两千万,总人口突破一亿,近二十倍于当时的金朝。
就物力来说,女真贵族进入中原之初,对农业的重要性毫无认识,以致土地荒芜,生产凋蔽。如果说金朝物力很有限,那么北宋经过一个半世纪的稳定发展和长期积累,到徽宗时,北宋显然具有地大物博的优势。
就财力来说,金朝初年并无固定的财政收入金军南下中原,士兵除自备有限的粮草而外,主要依靠掳掠,不时会陷入粮草不继的困境,无法支撑历时稍长的战争。而北宋初期的财政收入便多于唐代,其财政状况无疑较好。何况宋朝的财政收入主要用于军费。即使在横征暴敛之下北宋经济对战争的支撑能力也是金朝所无法比拟的。
赵柽明知历史上的北宋亡国于金军的两次南征,但是此刻心中依然没有底儿,谁知道老天会不会再跟他开个玩笑,让女真人一战而胜,所以他心中充满了矛盾,举棋不定,无法决定自己战或是不战,这种矛盾的心理让赵柽心乱如麻,倍受煎熬…
第二百零三章难决
今日是上元节,赵柽从西京回来驻节和州。这里本就是偏远之地,别说汴京,即使太原也比不了,现在又是多事之秋,自然一切从简,而王爷的安抚司衙门也只象征性的挂了几盏灯笼,衬托出点节日的气氛。
王爷今日行猎收获颇丰,留了一些剩下的都送到近卫旅军营中。晚上赵柽命人就在府中的空地上点起篝火开个烧烤大会,也没邀请和州府的官员,就算是过节了。天刚擦黑,大家就开始准备,将猎物收拾干净,架在了火上,熊熊的篝火照亮了天空,院中肉香四溢倒也有了节日的气氛。
见喜命人在廊檐下搭起了个暖棚供王爷和府中的幕僚就坐,这样既表示了王爷对他们的尊重,又能贴近近卫旅的官兵们,算是一举两得了。因为陈过廷和陈东回京,府中就剩下了杨时和周行己两个老头,没有外人见喜也就凑了个数,也好伺候王爷。
皓月当空,篝火通明,虽不比过去热闹,但也别有一番情趣。杨时和周行己虽然都是风雅的文人,但对饮食都不挑剔,尤其是杨时崇尚‘俭以养德’,更不在乎那些虚的,而赵柽也同样不喜欢那些奢华的东西,他们在这方面倒是相同,桌上只有几样小菜,再就是烤好的野味。
“龟山、恭叔二位先生,这两年跟随本王四处漂泊,难得清闲,平日咱们也是聚少离多,府中事情多是两位照看,今日借此佳节谢过了!”赵柽首先举杯道。
“王爷客气了。我等皆是待罪之人,蒙王爷不弃收于府中。理应效力,怎敢当王爷的谢!”杨时也举杯说道。
“是啊。王爷为国为民日夜操劳,我等微末之功如何能当得起!”周行己也举杯道。
“呵呵,大家这般客气,酒就没法喝了,两位都是王爷倚重之人,就不要客气了!”见喜打了个哈哈说道,众人笑了,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说了会儿闲话,话题不可避免的转到了时局上边,“王爷,现在金贼叩关,不知战事如何啊?”杨时挑了块野兔肉问道,他知道王爷的消息要比邸报上灵通的多。
“门下侍郎李纲临危受命,仅用了三四天就巩固了东京防务。七日,金将翰离不部已到开封城下,守军防护严密。金兵死伤累累而不能得手,翰离不遣使进京要求和谈,但条件十分苛刻!”赵柽放下手中的筷子说道。
“哦,金贼提出的什么条件?”周行己也放下酒杯急问道。
“翰离不提出的和议条件是:宋帝尊金太宗为伯父;燕云汉人悉归金朝;宋割太原、中山、河间三镇归金朝;宋纳犒军费金五百万两。银五千万两,锦缎一百万匹;以亲王、宰相作人质!”赵柽皱了皱眉说道。
“陛下应允了?”杨时惊诧异常,这条件岂止是苛刻。简直就是对大宋的侮辱。
“太宰李邦彦力主全部答应,免使京城受刀兵之苦。只有李纲强烈反对。说只要再坚守几天,勤王大军就会云集而至。金兵孤军深入,必将向宋求和。而朝臣多倾向于太宰一边,李纲愤然表示要离职出朝。圣上好言抚慰,答允议和之事慢慢商量!”赵柽说道。
“李纲初入朝堂,势单力薄,李邦彦久居高位,党羽甚多,而陛下新政,必心急似火,商量之词恐是敷衍!”杨时略一思索道。
“龟山先生所猜不假,李纲离朝部署守城时,陛下就派少宰张邦昌为计议使,康王质,前往金营,带誓书赴金营求和,答应纳币、割地、遣质等所有请求。”赵柽叹口气点头道。
都说性格决定命运,而生长的环境也决定了性格,即使赵柽不知道后来之事,但赵桓做出这样的事情他也不觉奇怪,因为严苛的成长环境,严峻的人事格局,压抑的心态,使赵桓过多地体会了挫败感,内心产生强烈的颠覆感和出人头地意识。一旦掌权,容易产生急于求成的心理,现在他想尽快地解决金兵入侵,便不惜一切的做出了议和的决定。
“吾早言蔡京、童贯之辈当诛,而太上皇却被其蒙蔽,若早除此二人,何来今日之危!”杨时叹道,可他知是皇上应允的,却不敢将责任推到皇上身上,只好拿奸佞说事了。
“王爷以为将会如何?”周行己曾投靠蔡京,附庸林怀素,自知德行有缺,不敢多行指责,岔开了话题。
“陛下登基后传檄四方勤王,据本王所知,现在各地勤王之军正汇集东京城下,人数不下数十万,想来皇上见后,事情可能会有转机!”赵柽答道。
“王爷数次征讨西夏,武功赫赫,早应命王爷归京勤王,即便镇守河东,太原也不会陷入危局!”周行己愤愤地说道,为王爷报不平,他们跟随王爷在太原待了两年,怎会不知道王爷手下的忠勇军,如果有他们在,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