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王爷的奋斗-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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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说道
“慎之言之有理,其与童贯、杨戬多有来往,他们在皇上面前劝几句,皇上顶多训斥几句”黄经臣说道,他在宫中此类事情太常见了,皇上耳朵根子软,只要哄得他高兴,这类事情的结果都是这个结局,不轻不重地吓唬两句拉倒
“那就不如将其就地正法,省却了许多麻烦”见喜插嘴道
“不可,万万不可”何去非等人还未等王爷表态,齐声给否决了
“朱勔在江南横征暴敛,大肆敛财,欺压百姓,为何不能杀他?”见喜不满的道,他说的是王爷的心里话,王爷已经好几天为了这事儿睡不好觉了,在他的心目中王爷就是天,谁惹王爷不舒服就宰了他
“自我大宋建国,太祖就定下家法‘不杀士大夫’,有违祖宗家法的事情万万不能做”何去非言道
“甚是,我朝历代都严守此法,只要不是谋逆大罪,绝不能开此恶例”王瑾言辞为激烈,“神宗时对西夏用兵失利,神宗准备杀一转运使,宰相蔡确说:祖宗以来,从来没有杀士人的事情,想不到要从陛下开始宋神宗犹豫好久后说:那就刺面发配大臣章惇说:这还不如把他杀了士可杀而不可辱,你刺了面不是羞辱他吗?神宗很生气:快意的事情,一件都做不得吗?章惇说:这样的快意事,还是不做为好”
“言之有理,如要将朱勔正法,我等定将不容于士林,天下之大将无我等的立锥之地,万万不可”许宏也出声反对……
赵柽看着众人的争论,暗自苦笑,过去自己总想按照军人的方式去处理问题,现在却不得不学会适应这些文人的做派史称‘宋朝文人风骨最盛’,这其实是有历史原因的太祖赵匡胤在太庙‘誓碑’中,指示子孙“不得杀士大夫及上言事人”,知识分子,在中国古代称为士或士大夫这条一直为后人称道的知识分子政策以致影响到了国家的发展与决策
从中唐安史之乱以后,整个天下陷入藩镇割据的局面按宋太祖说法,五代换了好多个姓,换了十来个皇帝,实际上是武将在操纵政权迭这种天下,可以凭借强力争夺,但当强有力的对手出现时,政权就要易主再一个唐宋之际政治格局的最大变化就是中唐以前贵族政治寿终正寝,君主的地位也有了相应的变化中唐以后出现了一个非身份性的庶族地主阶级,他们最终取代了退出历史舞台的身份性的门阀地主阶级,成为唐宋变迁以后整个政权的基础另外就是宋太祖的个人因素,他虽出身武将,却认识到文化的重要性、士大夫的重要性
在太祖的有意扶植下,士大夫阶层地位得到了空前的提高,制度建设渐臻成熟,而且在统治思想上已达成共识:“天下之法,当与天下共之,有司守之以死,虽天子不得而私也”这充分说明在正常情况下,士大夫对政治的有力影响有了祖宗家法这个保护伞,以致当时的士大夫已有一种共识:“刑赏为一时之荣辱,而其权在时君;而名义是万世之荣辱,而其权在清议”他们知道自己怎么做也不会死,所以是‘畅所欲言’,可以监督皇上恪守家法,谏请皇上改诏令,阻止皇上内降诏,即使赵佶发明了御笔,但是谏止御笔言事的上也不乏其例,所以赵柽手里的御笔也不是万能的
宋代以前申诉言事的亢直士人,基本上属于个体行为,而宋代随着制度的建立形成一个士大夫阶层与群体,一个统治阶级的形成必然会导致他们制定的国策倾向于自己,在元祐化时,高太后垂帘听政,掌管最高决策权的她曾被逼的可怜兮兮地对当时的言事官说:“亦当出自宸衷”意思是也让我做点主
士大夫们之间可以斗的你死我活,你掌权的时候整我,等我上了台你也好受不了,但是在维护自身利益上是穿一条裤子的,就是咱们可以急眼,但是绝不能往死里搞,所以在王安石变法时,两派斗得热火朝天,虽然恨的牙痒痒,也都保持了克制,没有杀一个人因为他们知道‘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说不定自己哪天倒霉了,到时对方也会放自己一条生路,所以不论皇上要杀谁,他们都会死谏阻止
“明着不行,我们可以来暗的”一直站在赵柽身后没有说话的赵信,忽然说道
“这”何去非沉吟了下,转脸看看赵信,别看这个青年瘦弱,每日不声不响的跟在王爷身后,身体中却暗藏着恐怖的力量,而这样的人在近卫中却不止他一个人,只要王爷点头,那么朱勔的命就已经没了一半了,“王爷,这不可取,即使我们能取了他的性命,但朱勔在东南经营多年,各州府尽是他的门人故吏,他一死,恐怕会引起江南动乱,局面难以收拾“
“是啊,即使朱勔死了,王爷又不可能久留,朝中必然会派人主持应奉局,只要还是蔡京等奸佞主政,来的人必然还是他们的亲信,到时只会变本加厉,江南局面加混乱,依然难以解决问题”许宏说道
“嗯”赵柽点点头,许宏说的含蓄,其实本意是只要皇上喜欢花石,这项活动就不会停止,只不过杀了只豺又来了只狼,世界上永远不会缺少朱勔这样的人,死了换一个就罢了,依然是这个局面
“朱勔经营东南多年,他私兵便有三四千人,其中能人异士不少,他知道自己结怨太多,一项深居简出,即使出门也是前呼后拥很难成功而一旦失败,就会置王爷于险地,那我们就得不偿失了”王瑾喝了口茶说道
赵柽轻笑下没有吱声,对王瑾比较满意,作为一个军事高参,未言胜先言败,懂得用兵谨慎,不错同时他也知道刺杀的风险,自己上辈子就是打了一辈子鹰,最后还是死在‘鹰’手里了即使刺杀成功,朱勔的人也不是傻子,很快就能怀疑到自己身上,如果只有自己他敢保证能全身而退,可是现在自己也是一大家子人,目标太大,这些人都是他将来建功立业的班底,这样的损失他承受不起
“王爷,那您的意思是什么呢?”王爷一直未发表意见,光听他们几个人说了,黄经臣了结王爷,知道他心中肯定有谱
“现在东南民怨沸腾,一旦激起民变,江南就是烽火遍地,大宋危矣而搞成这样,朱勔难辞其咎,必须给予其惩处,平息民怨”这件事赵柽已经权衡良久,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其一,我打算以父皇的名义发布诏,讲明其中误会;其二,将朱勔的罪行告知父皇,请皇上惩治;三严密监视江南邪教,防止其借此妖言惑众,聚众生事,一旦发现其有不轨行为,迅剿灭,绝不能让其做大”
众人都陷入了思索,考虑着王爷的意见的可行性,赵柽知道自己的主意不过是挖肉补疮,在将要开的水中加了一瓢凉水,难以根除江南弊政,只能暂时缓解当前的紧张局势,平息下民怨,给自己,也给大宋争取几年时间
第六十一章讨论
第五十二章邪恶
第五十二章邪恶
赵柽的前两条建议得到了众人的拥护,但是大家考虑如果以‘御笔’发诏在先,容易引起朱勔的警觉,弄不好便是鱼死网破的结局,不若将情况上报,有了处理结果后再做定夺,赵柽也觉得这样稳妥,便同意了
“王爷指说摩尼教是邪教,这是何意呢?”这次派出的调查组,王爷将了结摩尼教作为一项重要内容,已是让他们不解,现在王爷又将此定为邪教,让他们迷惑,许宏曾在西南任职,对此知道一些,他不解的问
“史上以邪教携众造反的例子比比皆是,汉末有张角兄弟,五代后梁母乙、董乙就是以摩尼教教众为基础在陈州举事造反的,现在朱勔搞得东南局势动荡,民不聊生,而摩尼教在东南盛行,不得不防啊”赵柽回答道,农民起义开始大都是以宗教为号召,利用教众起事的,方腊起义也是如此,他登高一呼,两浙应者云集,除了花石纲之役的骚扰,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带有宗教性质的秘密结社也是方腊能够起义的重要原因
摩尼教是由中世纪兴起于波斯今伊朗的摩尼教的分支马兹达教演变而来,沿海上传至中国,进入福建后,迅蔓延到浙江、江西该教主张食素绝腥,其教徒必然戒食荤腥成为素食主义者,教徒们平日里分财互助,男男女女“夜聚晓散”,举行祭祀仪式,有死后裸葬的教义在其流传过程中,佛道色彩越来越浓,倒可以视为外来文化具有中国特色的成功范例,唐武宗灭佛后,摩尼教转入地下,转而向东南沿海秘密渗透入宋前后摩尼教改称明教,这种以教主命名改为以教旨命名的动,似合乎中国人的习惯
真宗时修《道藏》,两次下敕命福州献上《明使摩尼教》编修入藏,从而为明教争取到了合法地位而到了本朝赵佶再修《道藏》,也曾两次命温州送明教藏,说明入宋以来百余年间,摩尼教水波不兴,朝廷还只是把它当做流传于民间的教派,并没有引起重视,所以许宏才有此问
“那王爷以此把其定为邪教是不是有些勉强?”许宏还是对王爷的说法抱有怀疑
“母乙,董乙当年传教时宣称‘佛是大乘,我法乃上之乘’,也就是说教主摩尼比释迦牟尼还要高明,现在这些教徒中也有人把《金刚经》中‘是法平等,无有高下’读为‘是法平等无,有高下’,这岂不是故意引导百姓对现实的不满吗?现在两浙明教信徒各在所居乡村,建立斋堂,鼓动民众,夜聚晓散,活动频繁,又宣传这些言论,我们不能不防”赵柽指着他们从民间收集来的材料说道别说他知道方腊会借此造反,就是他不知道,前世受过的特种训练也让他能从中分析出不平凡之处特种训练不光是打打杀杀,他们还有一项为重要的任务,那就是颠覆敌对政权,煽动群众造反,而采用的方法与邪教用的方式可谓异曲同工
在社会和谐,国泰民安的时候宗教异端充其量只是抚慰信徒苦难的一帖麻醉剂,社会越是安定有序,异端邪说便越是没有市场;但是宗教异端在抚平创痛和激起反抗之间是很容易转化的,其临界点的坐标即定在苦难的程度和民众的忍耐力的交叉点上一旦这个社会的秩序、机制失去现实合理性,那就要出大问题,而现在社会危机已如干柴独缺烈火,在这种情况明教很容易收拾人心的
“听王爷的没有错,这些事情王爷看的很准”一个被神迷住了的人站了出来,黄经臣对王爷的预言向来是深信不疑的,王爷能在地下找出宝贝,预测到西北地震,纲船倾覆,其他几个人也是亲眼所见,现在王爷坚持这么做,几个人也就同意了
现在有了赵柽也终于有了写作班子,写奏疏这类小事不必亲力亲为了,几个笔杆子连夜开工,按照商量的结果写好了奏疏赵柽看着言语华丽,文体严谨的奏疏,比自己那半白不文的作品强多了,流着汗盖上了自己的印玺因为江南遍及朱家的耳目,就是府里的家丁,仆役也多是朱勔的眼线,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赵柽不敢将这么重要的奏疏交给递铺传送,而是以押送花石纲的名义,派了五个近卫与见喜随船回京,花石就是他从院子中刨出来的那些中的珍品,凑合着装了一船
“沧浪亭那边有何动静?”朱勔眼窝深陷,一向红扑扑的胖脸瘦下去一圈,显得无比憔悴,儿子的死对他刺激很大,那座抢修的大墓中只有朱汝功的一身衣裳,尸首随同大船沉入了海底,喂了鱼鳖
“叔父节哀,还要保重身体”朱汝舟扶着朱勔坐下一脸悲戚地说道,“燕亲王这些日子没有出门,但是据府里的眼线回报他们派出了许多人以收购花石的名义分赴各个州县,可回来时却没有带回一棵草,一块石头”
“哦,你马上派人下去询问,他们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都说了些什么,搞清楚其中是不是有对我们不利的东西,这小子诡计多端,我们不得不防”朱勔立刻说道,他担心赵柽搞他的黑材料
“叔父放心,我已经安排下去了,并让各个递铺主意,凡是燕亲王送往京城的往来信件都要知会我们”朱汝舟从丫鬟手中接过凉茶送到朱勔手里道
“嗯,做的不错,汝功走了,以后府里的事情你要多操些心,叔父老啦”朱勔点点头怅然地说道
“是,是,前日我已将近日收集的花石由汝贤押运送往京城了,奇怪的是燕亲王也装了一船湖石,要与我们的船队同行,我看了看其中多是上等货色,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朱汝舟连声答应着说道
“没什么好担心的,皇上现在正在给他重修王府,这些东西肯定是他府中建园子用的,要是不搞点好东西,他不是白到江南走了一遭”朱勔喝了口茶悠悠地说道,“汝舟啊,京中传来消息,皇上准备在京中大兴土木修建万岁山,那时需要的花石成千上万,那么皇上便离不了我等替他筹集,你只要办好差事,就不用担心那燕亲王,他奈何不了我朱家的”
“叔父说的是,您主持苏州应奉局以来,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