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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江山美人传-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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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不知道啊。”那鹦鹉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
“那我就撞死在这里。”曲小凤双眼霍地瞪圆:“我的人找不到娘,我的魂总能找到了。”大叫一声:“娘,女儿找你来了。”一头就往石门上猛撞过去。
“曲小姐。”白云裳大吃一惊,急一把扯住,曲小凤本来力大,用力又猛,白云裳都给她带得一个踉跄。
“白小姐,请你别扯着我。”曲小凤要挣开白云裳的手:“我要见我娘,你就算拦得我一时,拦得我一世吗?”
听到她这话,那鹦鹉忽地长叹一声,道:“你也太倔了,好吧,这也是小姐早料到了的。”
“你肯带我去见我娘了?”曲小凤猛地转身。
那鹦鹉又叹息一声,道:“小姐闭宫之前,留下一个谜语,说只要姑爷能猜出谜底,则宫门自开,若猜不出,那就再无办法了。”
“这女人。”战天风一听大怒:“女儿要见她,还要猜什么谜语,真真岂有此理。”
“你快说。”曲飞桥曲小凤却都是一脸喜色,异口同声催促。
“这个谜语是四组数字和四个生肖,你听好了。”那鹦鹉微微一顿,道:“三一八兔,七七猪,十一十一狗,一百零一猴。”说完略停一下,道:“听清了吗?我再念一遍。”说着又念了一遍。
“这什么玩意儿啊。”战天风与壶七公几个面面相窥,都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这到底是数还是咒啊?”战天风大揪耳朵,忽地眉毛一扬:“是不是数她以前养的小生畜呢,三百一十八兔子,七十七只猪,十一十一是什么?为什么两个十一,哦,可能是十一条公狗十一条母狗,再加一百零一只猴子。”
“我看你才是那零一只猴子呢。”壶七公大翻白眼:“居然有什么十一只公狗十一只母狗,亏你想得出来。”
“要不是什么意思?”战天风搔头,扭头看白云裳,白云裳秀眉微凝,却抬眼看向曲飞桥,曲小凤也在看着曲飞桥,一脸渴盼之色。
曲飞桥双眉紧锁,口中念叼,显然在苦苦思索,石门前一时鸦雀无声,谁也不敢打扰他。
曲飞桥在石门前踱了几个***,忽地站住,双眉一扬,曲小凤叫道:“爹。”
曲飞桥冲她一点头,看向那鹦鹉,道:“我猜出来了,却不知对不对?”
那鹦鹉道:“你说。”
“三一八兔。”曲飞桥报出第一组数字,却又停了一下,似乎拿不准,看一眼曲小凤,断然开口道:“应该是这个意思,三一八,是三月十八日,是我和月娇初次相识的日子,当时是在一条江上,我听到她的琴声,便吹笛相和,一曲毕,她掀帘相见,当时月已偏西,时当卯正,而卯时属兔,所以三一八兔,是指的我们初次相识的日子时辰,是也不是?”
说完,他一脸紧张的看着那鹦鹉,战天风等人也一齐看着那鹦鹉,一时间,空气似乎都凝结了。
那鹦鹉点了点头:“姑爷好记性,是这样的。”
“爹。”曲小凤喜叫出声,曲飞桥也是一脸欣喜,白云裳几个脸上顿时也都绽开了笑,只战天风大揪耳朵:“三一八兔,竟是这个意思,天啊,神啊,女人啊。”
“什么啊?”白云裳轻嗔一声,忽地传音道:“你可记得我们初见面的日子?”
“什么?”战天风失声惊呼,顿时傻住。
“即然第一组数字是这个意思,那后面的就都该是这样了。”曲飞桥信心百倍,道:“七七猪。”叫了这三个字,他却又停下了,曲小凤心急,道:“爹。”
曲飞桥面上略带腼腆之色,不看她,道:“七月七日,吴江别院,是我和月娇第一次在一起的日子,具体时辰我不知道,但应该是亥时,而亥时属猪,所以七七猪应该是这个意思。”
曲小凤明白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原因,也微红了脸垂下眼光,却随即抬眼,看向那鹦鹉,鹦鹉又点了点头,道:“是的。”
“原来七七猪是他们第一次上床的日子,天啊,这些女人真是奇怪啊。”战天风心中暗暗摇头,转眼看向白云裳,暗下决心:“哪一天我真正要了云裳姐的身子,那我也要牢牢记住。”白云裳感应到他目光,自然能猜到他心中在想什么,俏脸通红,想瞪他一眼,却又不敢和他对视。
再次得到肯定,曲飞桥信心更足,道:“十一十一狗,我和月娇成亲后,十一月十一日,月娇告诉我,有喜了,当时天黑不久,该是戌时,而戌时属狗。”
“是的。”那鹦鹉又点了点头。
“至于一百零一猴。”曲飞桥脸上露出痛苦之色:“我也猜到了,月娇离我们而去时,小凤刚满了一百天,她是第二天走的,该是午后,具体时间我也不知道,但应该是申时,因为申时属猴。”
说到这里,他不再看那鹦鹉,却仰头向天:“相见,相知,有子,别离,这四组数字里,记的正是我和月娇最重要的一些日子啊,月娇,这些你都记得,你是爱我的啊,可你为什么就这么绝情的离去呢。”他闭上眼睛,泪水滚滚而下。
“爹。”曲小凤也哭了起来,她看向那鹦鹉,道:“是这样的吗?我爹都猜对了是吗?”
“是这样的。”那鹦鹉点了点头,长长的叹了口气,道:“男人一般都是粗心的,尤其是这些锁碎小事,但姑爷竟然都能记得,姑爷的深情,只在小姐之上啊。”
“是的,我这一生,只有月娇一个女人,除了她,再美的女人在我眼里也只是过眼云烟。”曲飞桥用力,看向那鹦鹉:“即然我猜到了,请让我见见月娇。”
那鹦鹉也看着他,道:“姑爷,你即知小姐并未对你忘情,就没想过小姐为什么这么绝情吗?小姐即然这么绝情不见你,当然是有原因的啊,你真的坚持一定要见她吗?”
它这话一下子把曲飞桥说愣了,脸上露出惊疑凝思之色,是啊,冷月娇即然有情,为什么又这么绝情呢?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抛夫别女,一去不归,连面都不肯见一个?“爹。”曲小凤叫,她可想不了那么多,她要见娘,更要让爹娘相见,除此以外的任何东西她都不会考虑。

第三百五十一章 鹦鹉往上面飞

“她都是我的妻子,小凤的亲娘。”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那鹦鹉曼声低呤,却终是点了点头,道:“即然你硬是要见,那就见吧。”扑翅飞起,直向月亮岩顶飞去。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曲飞桥喃喃念着鹦鹉的这两句话,面色数变,低叫道:“月娇,你到底遇到了什么?”白云裳曲小凤两个也都是心中发紧。
战天风和壶七公两个却没想那么多,而是紧盯着那鹦鹉,鹦鹉往上面飞,说明在月亮岩顶有开启冷月宫石门的机括,可壶七公战天风两个细细看过,却都没发现,所以两人都想知道,机括到底在哪里?是什么样的布置瞒过了他们的眼睛。
除了那些石窗,整个月亮岩其实都是林木覆盖着的,其中不乏古树,那鹦鹉就直向一颗古树飞去,古树上有个碗口粗的洞,那鹦鹉钻了进去,不见了,战天风两个立刻就明白了,外面还是没有机括,但这棵古树的树洞应该有暗道直通宫中,明白了这一点,壶七公哼了一声,他这一声当然是哼给战天风听的,意思是没有发现机括不是他眼力的问题,战天风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也懒得和他说了,只看着石门。
不多会,地皮微震,机括响动中,石门缓缓开了,曲小凤激动之极,一步抢到门边,顺着门缝往里挤,几乎是强挤进去的,曲飞桥随后跟进,战天风几个也跟了进去。
进门,眼前一阔,是一个大厅,高有十余丈,方圆约有五六十丈,厅大,但和一般人家的布置也没什么两样,就是些桌椅什么的,没有人,桌椅上可以看到厚厚的灰。
曲小凤进门四下一看,没看到人,就叫了起来:“娘,我娘呢?”
那鹦鹉落在一条石椅上,点点头道:“在侧厅,跟我来吧。”
大厅的左右两侧都有门洞,那鹦鹉向左面的门里飞去,曲小凤还是跟在最前面。
战天风悄对白云裳道:“这冷月宫里好象一个人也没有。”
“是。”白云裳点点头,轻轻应了一声,她功力比战天风高得多,一进门,一点慧光就散布于整个宫中,她的感应中,冷月宫里,没有活人。侧厅比正厅要小,但也有十余丈方圆,侧厅里没有桌椅,只在正中间有个石台,石台上摆着一具白玉棺材,棺材比普通的棺材要大得多,整体透明,战天风几个人一进门,就可以看见棺材里面躺着一个人,一个人和曲小凤几乎是一模一样的高大肥胖的女人。
曲小凤一眼看到棺材,呆了一下,随即一步步走近去,到棺材前,往里一看,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号啕大哭:“娘,娘啊,女儿来了,你都没抱过我,怎么就去了呢,你起来啊,抱抱你苦命的女儿啊。”
与曲小凤的反应不同,曲飞桥一眼看见棺材,却是大大的愣了一下,看一眼边上的鹦鹉,眼中有怀疑的神情,再急步走到棺材前,从棺盖上细看棺中人的长相,脸上疑惑震惊的神情更浓了,又看向那鹦鹉,道:“这是月娇吗?”
“是。”那鹦鹉点头:“是小姐。”
“不可能,绝不可能。”曲飞桥断然摇头。
他这一说,曲小凤不哭了,抬头叫道:“爹,这不是娘吗?”但随即又哭了:“不会啊,娘和我一模一样啊。”
“绝对不是。”曲飞桥仍然毫不犹豫的摇头,看向那鹦鹉:“月娇到底在哪里?”
“有些东西会变,但有些东西永远也变不了。”那鹦鹉叹了口气,道:“姑爷请往小姐的左耳下看,看那里有什么,小姐临去前故意打了赤脚,姑爷再看小姐的脚心有什么。”
听了它话,曲飞桥凝睛向棺中看去,似乎看到了什么,身子一震,又急步到棺材的脚那一头,弯腰细看,这一看,他身子又猛地一震,连退两步,喃喃叫道:“真的是月娇,真的是月娇,怎么可能呢,不可能,绝不可能,月娇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的话不但让战天风等人迷惑,也让曲小凤大惑不解,道:“爹,娘和我一模一样啊,娘如果不是这个样子,那是什么样子呢。”
“不是,你娘和你不一样。”曲飞桥摇头,口中喃喃:“不一样,绝对不一样,可是,耳后脚底的胎记又是的,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看向那鹦鹉,一脸的震惊迷惑:“这真的是月娇吗?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曲小凤也抬眼看向那鹦鹉:“鹦鹉大叔,这到底是不是我娘啊,我娘如果不是这个样子,那她以前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那鹦鹉没答她的话,只是飞了起来,飞向边上石墙,众人这才注意到石墙上挂有一幅纱巾,纱巾下好象隐隐有什么东西,那鹦鹉一嘴叼住纱巾扯开,石墙上原来是几幅画,一看那画,曲飞桥猛地叫了起来:“月娇,这才是月娇。”
战天风几个看那画,画一共是四幅,画的都是一男一女,那男的和曲飞桥颇为相象,只是更年轻些,或者说,可能就是年轻时的曲飞桥,那女子二十左右年纪,眉眼秀丽,身姿苗条,实是一个极美的女孩子。
曲小凤也在看画,可就有些发呆,道:“爹,你边上的,就是娘吗?可是。”她看一眼棺中的女子,再看一眼画中的女子,情不自禁就摇了摇头,显然她也觉得,这两个人完全没有相象的地方。
“画上的就是你娘。”曲飞桥一脸激动,走到墙边,凝睛细看,指着第一幅画道:“这是我们第一次相见时的情形。”又指着第二幅道:“这是我们第一次在一起。”再往下看,点头:“是了,这四幅画,画的就是先前的迷语,初识,七夕,有子,别离。”说到这里,他猛地转身,看向那鹦鹉:“这是月娇没错,可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那棺中真的是月娇吗,她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曲小凤也眼巴巴的看向那鹦鹉,这时的迷惑,已取代了先前的激动伤痛,她也迷糊了,急切的想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战天风几个当然也都一样,也都看向那鹦鹉。
自古红颜如名将,不使人间见白头,再怎么样的绝世美人,也会老去,老了也会变丑,但画上的冷月娇和棺中的女子,相差也实在太大,无论时光怎么变,正常情况下,都不可能变成这个样子,这中间必然有其它的意外。
“人有情,天无情啊。”那鹦鹉叹了口气,道:“小姐有病。”略略一顿,补充一句:“这病是小姐祖上传下来的。”
“什么病。”曲飞桥急问:“月娇以前跟我在一起,从来也没说过啊。”
“小姐是没告诉你。”那鹦鹉摇了摇头,道:“这病叫巨人症,小姐祖上所有的带有血亲的女子,都有这种病,初生时好好的,可到了十三四岁,开始变成女孩子时,就会发作,然后会在短短数年之内,变成小姐现在这个样子,所有人都是这样,谁也逃不掉。”
“原来我这个——我这个是一种病?”曲小凤喃喃叫。
“是的。”那鹦鹉点头。
“不对。”曲飞桥摇头:“月娇好好的啊,如果说祖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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