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虞我诈(复仇高干)-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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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说:“是你先提的。”
李崭亭服软:“好吧,宝宝,我们不谈这话题了,换一个换一个。”
温婉只能叹气:“李崭亭,我饿了。”
李少爷原本还安排去公园里做情侣的游戏项目,但心上人这会儿既然说饿了,他也只能改变计划,先带人去凑合吃了顿饭,接着继续节目。
温婉也许是因家里遭受过分打击,人长大懂事不少,李崭亭带了去哪儿就去哪儿,肯德基麦当劳此类的快餐店也愿意俯就,李崭亭心里也有了疑虑,但到底男孩心思粗,想不通就搁一边作罢。
下午的约会姑且顺利,他成功送了花,共吃了一个蛋筒,双双窝在摩天轮里接了吻。虽然此前也有过亲密的接触,到底那时候女孩带了别的心思,不比现在全心全意,李崭亭也觉今天的亲吻不一样,更加甜如采蜜,融化心房。
约会一天,到了晚上十点。
温婉想起温虞的话,要早些回去。
李崭亭招了计程车要送她,温婉却觉时间太晚,劝他也早些回去。
李崭亭素日里责任感强,应是把人送到家门口才回去,今天也许因两人发展过于美好,他一时陷入晕热,温婉说什么他就听什么,这会儿她既然发话要他也早点回去,他也没违背,和温婉在十字路口分了手,各管各回家。
眼下这季节的早晚温差特别大,白天还热烘烘的天儿,一到夜里就气风。
温婉走在路上越来越觉得凉,看见外边森森茂林一片,忽然觉得走错了路,又重新返回。
走了一半,想起来还有话没跟李崭亭说,掏出手机,却又迟迟不打过去。
她原地犹豫了一会儿,觉得还是发短信。
这会儿,小姑娘用心编辑文字,没料到身后有人过来,等她编辑完了刚刚送出去之后,忽然就被人捂上了嘴,一股晕人的酒精气入了鼻腔,温婉这边才挣扎了两下,就没了意识,任由身后的人拖走。
*
醒来的时候,温婉身处在废弃的车间。
头顶上的等黄很昏眊,摇摇晃晃,她几乎睁不开眼。
那端的人却开始笑:“长得细皮嫩肉的,怎么就那么不长眼呢。”
“倒是可惜这张脸,等会儿先让我们玩够了再刮。”
“这辈子没玩过女高,等会儿我先上。”
“猴急,应该让彦总先把仇报了,要不是这个小娘儿们……”
……
温婉那边正在头疼,听他们提到了李彦,忽然抬了头,一束光束射下来,那张深恶痛绝的脸恰好映在瞳孔上,温婉放大了眼睛,吓得往后一缩。
身后却有人踢了她一脚:“躲什么,骚娘儿们,又不是没被玩过。”
温婉听着几天污言秽语,这才环视了周围的人,大约有十来个,围着她一人看着,狰狞着,笑着,猥…亵着。
为首的正是李彦。
温婉知道情况不妙,却强装镇定,想了片刻,掏出手机佯装求救,却是偷偷打开了视频。
那些人却以为她要拨电话,只是出脚把电话从她手里踹开,扔在一边没有去看。
这会儿先一步动手的人是李彦,他居高临下看着人,手里的铁板也不留情地砸她,再是反手甩了巴掌。
温婉忍着怒气,捂着肿起的脸笑:“你逃回来了?不怕被抓?”
李彦凶狠:“老子就是死了,也得找人陪葬。何况我栽在谁手里的,我也得查一查不是。”
温婉说:“你查得再清楚,也不能东山再起。”
“我养你这几年也不是白养的,金银方面,哪一点不安着你要求来,你瞧不顺眼的女人老子也没往死里整来讨好你,你说说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左边的那玩意儿是铁做的?”
“这么说,彦总有对我动过感情?”
“别跟我提这种东西。”
温婉笑了:“这就对了,彦总你跟我是两路人,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出卖你,早晚的事,是你的疏忽,而非我的背叛。”
李彦眼中火焰撩高,一时间难以平复,心道难怪我见你时冷时热,对我爱理不理。有时候屈膝奉承哄着我做这儿,做那儿,有时候冷眼冷面,躲我能躲上十来天。
这女人,年纪小,心眼多,手段高,她对待我当真的一点真心都没有,不过是一些虚情假意把我稳住。在我以为自己掌控她的时候,她在心里早已把我一条狗,开心时哄着,不开心时晾着。枉费我用了心思在她身上,她却一心想置我于死地。
李彦这会儿已经怒气滔滔,箭在弦上,温婉却想自己今天也走不出去,便火上浇油:“李彦,你跑不掉的,你生逃不掉法律制裁,死逃不掉地狱烈火。你会不得好死。”
她说完,他的手已经挥下。
温虞躺在地上,抱着头,眼前只有一个个不一样的人闪过,一个接着一个。
她承受不了晕了过去,他们就用水泼她,等她醒了继续。
李彦在一边只是看着,眼眸里的人没有哭没有屈辱,只是看着他一直笑,他却看的毛骨悚然。而此后,在他的后这辈子,每每闭上眼之后,看到的都是她这样绝望的笑脸。
第96章
温虞接到电话赶去的时候;正巧来晚了一步;地上的小姑娘衣不蔽体;毁了容;没了声音。
“婉婉……”温虞把人抱起来;用衣服遮着;眼珠子里猛掉眼泪;温婉不是亲妹妹;但是这么多年的情谊;比亲妹妹还亲,长姐为母;可想温虞心里得像刀子在割心一样疼,她却想:这会儿我不能比妹妹还受不住打击,最要紧的是人在,婉婉活着比一切都重要。
温虞忍住了伤心的劲头,五官都扭曲了,鼻子尖儿和眼睛血红,拨着120救护电话都不利落,那端的医护人员问这里的地址,她嘴里说的断断续续,一边看着小姑娘全身发抖,快没了呼吸,她也跟着快把魂魄都丢了,对着电话喊:“你们不是有电话追踪的,只要快点来,我妹妹撑不住了……求你们快点……”
“小姐,你别激动,先看看你妹妹的情况。”
“她的情况很不好!”
“你慢慢告诉我们她现在的状况。”
温虞一看小姑娘这幅摸样怎么对别人开口,一时间又哭了出来,差点噎住气管。
她情绪激动的当口,不妨怀里的人动了动,温虞一愣,把人又抱紧问:“婉婉你别动,咱们等救护车来,等你好了,我们还要回家吃饭。”
温婉倒是没支声,只伸出胳膊指了指地上的手机。
温虞拿过来看。
她几乎膛目结舌。
真相,所有的真相都拍得清清楚楚。
温虞看着视频,脸色发白,全身抖擞得不行,寒冷和痛像一把把利刀钻入骨髓搅动,她差点提不上一口气。
当初李彦逃命那会儿去了越南,她获晓后特地雇人去解决他,谁知他后边儿还有一拨人护着。温虞猜测这拨人应该是何新禹支使过去的,若是李谨然,他会想方设法把李彦带回来,而不是随他逃走,只有何新禹怕他回来把自己也供认出来。
温虞本想李彦气数已尽了,再不能兴风作浪,但百密一疏,构成大错,婉婉今天的结果,是她的疏忽。
想到这里,温虞自责不迭,双腿发软,全身都凉了。
温婉在怀里也开始变凉,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再做取暖措施已经来不及。
温婉趁着最后一口气,让温虞替她看一看短信。
温虞只得照办,她眼睛里都是水,差点看不清。
短信一来一回,只有两条。
温婉说:“我这辈子除了爱我的父母和姐姐,也爱你。”
李崭亭:“我也爱你。”
温虞照着读完,再看小姑娘,已经停气儿了。
这会儿救护车刚巧来,温虞不想放弃,拍着小姑娘的脸喊:“婉婉你醒一醒,救护车和医生来了,你就再撑一会儿。”
她说:“温婉,姐姐没求过你什么,今天只想你能睁开眼睛看看姐姐行不行。”
她说:“我这辈子做过最好的事,就是得到过一个很爱我的妹妹,但是很可惜,我不能看着你出嫁,和幸福。”
周围站满了人,耳边尽是救护车的警鸣声,温虞看不见也听不清,抱着怀里的人,凄凄地哭。
*
温家第二次办了葬礼。
温母最近的精神状况很不好,温虞把人送进了附近的疗养院进行康复治疗,所以整个葬礼都是她一手操办。
参加过第一次葬礼的人见了这家的状况纷纷唏嘘。
有说:“这家人两个月之内死了两个人,真是作孽。”
也有猜测:“这家人是遭了别人的降头吧?”
或者:“听说这家的长姐运气一向不好,就是她招来的灾祸。”
温虞听在耳里也不做声,要说这两件事和她一点儿关系也没有,那不尽可能。
当天,她收到了温爷爷的信,是一封除名单,把她从族谱上除名。
温虞看了看,收进包里,面不改色,继续操持着整个葬礼。
旁人看了不禁窃窃私语:“这人没了妹妹,怎么都没个表情。”
“听说当初没了爸,她也是一脸僵尸。”
“一看就是没良心的。”
……
几人在下边儿正说着,越说越高声,却不想温虞在前头继续做事,根本没个反应,他们见她不管,便越发肆无忌惮,正聊起温婉死的原因的时候。
不妨原本站在前面的温虞走了过来,扬手就给了其中一人一个巴掌。
她冷着脸说:“你们来这里就该尊重死者,说我可以,毁我家姑娘名声不行。”
那人也是人高马大的家伙,被女人甩了巴掌,气愤难平,站起来说:“我这不是说事实,有眼睛的人都看见现场情况了……”
温虞问:“你也在场?”
那人却缩:“我就是听在场的人说来的……”
温虞笑:“麻烦你没有证据少装有眼珠的瞎子。”
那人一听自己被骂,又加上适才的巴掌,一时间气得要命,也反手欲甩她。
谁知他刚伸手,不妨身边窜出个人扭住他的手腕,一个过肩摔把人丢灵堂的大门上。
那人晕着骂:“谁他妈的摔老子……”
话没说完,对方又踹了他一脚,甩出门四五米,他指了指外边待命的:“把他拖走,顺便去警局告他扰民。”
分付完之后,他再转身道:“还有谁要撒野?”
灵堂里的人见这人气宇轩昂,顶着一张不怒而威的黑煞脸,刚才那男人块头不少,却叫他两下摆平送去警察局,可见这人财大势大,不能跟他碰硬,便纷纷没了声音。
李谨然这边黑着脸看周围的人,见都低了头,才冷笑:“这就对了,都是亲朋好友,尊重点这里的主人,何况逝者为大,别像刚才某个畜生似得狗吠,把关系都闹僵是不是?”
众人只能纷纷附和他笑,一边猜测这人和温家的关系,一边攀着亲。
李谨然却拨开众人的目光,落到那女人身上,几天不见,原本被他养得滋润的人变得憔悴木讷。
他觉得心里添堵,伸手揉了眉心,甩了身边的人,直径走到温虞面前:“我们找个地方说话。”
温虞这边不做声,也不想理睬,即便他刚才出手帮她,她这会儿却没心思道谢。
李谨然见她这幅爱理不理的模样,不禁起了怒意,但想她眼下正是伤心头上,他不能同她计较,索性把人拉后台,这边交给属下应付。
温虞挣了挣,奈何李谨然的力道从来不知收敛,捉着她很紧,不容反抗。
两人一进屋,他就把她按在门边上索吻。
温虞又是推又是打,抵死就不从的模样,这才把人赶走。
李谨然瞧她这幅模样,不禁笑:“干什么那么大的火气。”
温虞说:“你走。”
李谨然杵着不动。
温虞继续道:“你这人是不是有病,我说话你听不懂,非要跟癞皮狗似得才行?”
李谨然皮笑肉不笑:“我说你这人还真没良心,不图报恩。”
温虞冷着说:“我没让你帮我,你自作多情。”
面前的男人顿了片刻,忽然就踹了一脚门,声响赫然,震耳欲聋。
“自作多情?”李谨然笑:“温虞,你他妈的别告诉我,跟我接吻,跟我上床,晚上跟我睡一起,住一起,天天面对面看着,你就没动一点儿心!”
温虞迟疑一秒,“没有。”
“你!”李谨然咬牙,“温家今天落到这个田地,是你作茧自缚!”
温虞一愣,心想:他说的对,是我一手造成,如果我不报仇,不接近何新禹和他,我们家会快快乐乐的,不会有今天,都是我的错。
温虞想着,咬住唇不出声地流眼泪。
李谨然见面前的女人眼里都是晶莹,楚楚的模样,叫人硬不起心肠,他抱住人说:“别哭了,我瞎说的,别把男人的气话当真。”
她却道:“不是,是我不好,我就不该接近你们。”
“这是什么话。”他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