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称雄-第10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要相信男人!”
邹衍咳嗽一声,“天下男儿未必都是如此不堪,难道你不想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自己又是何身份?”
“这!”云奴嘴角动了一下,从小和娘亲相依为命,别人都有爹疼,云奴只有娘,每天看着娘愁眉不展,只能尽最大努力抚琴,只有这样娘才会笑,她真的好美,娘必然是天下间最美的女子。
不想灾难还是降临,一场大病,十岁的云奴每天穿梭医庐之间,家中值钱的东西尽数变卖,病情始终不见起色,最终撒手而去,只剩下一个十岁的孩童孤苦无依,那是怎样的失落,前路茫茫,一个人躲在漆黑角落里,饥饿、彷徨、无助。
直到遇到一个人,一个男人出现,有力的大手,脸上的笑意,直到有一天,那个眼神之中不坏好意的女人出现,终于清楚,所有的好不过是一种假象,娘说的没错,不能相信男人,男人根本不值得相信,满脸横肉的女子,藤条打在身上钻心的痛,不敢违背任何意愿,夜晚经常听见有人低声哭泣,那是无言的控诉,来到这里一生的命运从此定格,那些曾经憧憬的梦想尽数消失,唯一能做的就是按照别人安排练习琴艺取悦男人之法,待成年之后成为男人玩物,如果不是邹衍出手,今生只能成为没有灵魂的躯壳任由男人玩弄。
跟着邹衍四处漂泊,看惯世间百态,同样懂得一种奇怪的术数,观星术,通过观察星体判断个人气运,这是一种玄妙的学问,邹衍为此得到极高的名望,抚琴,弄剑,这或许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人懂得隐藏自己情感未必是一件坏事,只是一味的压制反而不妥,为师是过来人!”
“始终没有听先生提起!”
这些年邹衍一直是一个人,甚至有时在想或许根本不好女色,邹衍目光落向远处,一道星光闪过,“邹衍的情恰如那道星光一样,早已消逝,再也无法回来!”
“她已经…。。”
邹衍点头,“已经不在人世,邹衍的心一生只能容下一个人,这样也好,醉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心中有情才是真正有情,不然一切只是枉然!”
“云奴之过,提起先生往事令先生伤怀!”
“不碍事,有些事一直放在心里未必是一件好事,如今说出来反而轻松许多,躲避未必是一件好事,有些事情总是需要面对才行!”邹衍说完轻拍云奴肩膀转身离开,船板上顿时变得空荡。
风卷起秀发,云奴脸上露出笑意,心中有情才是真的有情,曾经无数次追问,世间为何有情,既然有,为何又要被无情的捉弄,是天意弄人还是人性本是如此,星光从天上落下映入水中,点点闪闪,云奴眼睛眯成一条缝,风轻拂脸颊是那样惬意,仿佛一只手臂轻轻抚慰,带着慈爱,仿佛回到从前,抓住娘亲的手抬着头痴痴的看着,“娘,你好美!”
女子脸上露出笑意,眼中尽是慈爱,身上的布衣依然无法阻挡内在的美,“女儿长大了一样会和娘一样美!”
“女儿不要长大,只想好好守着娘,不让娘受苦。”
“有些事不是你能够左右,傻孩子,记住,人的美貌有时候也是一种灾难,尤其是女人!”
“云儿不懂!”
“以后就会知道,记住,女人只有找到自己喜欢的男人才会幸福,不然剩下的只有悔恨。”
“喜欢的男人?”
手掌轻轻抚摸孩童额头,“你还小,终究有一天会懂!”
“喜欢的男人!”云奴低声重复着,既然如此为何娘会说出那样的话,不要相信男人,尤其是能力出众的男人,这样的人身边必然不乏女人,想要得到幸福必然要学会分享,不然只会陷入内心纠葛之中无法自拔。
云奴离开船板,进入船舱顿时暖和许多,不经意来到门前,透过缝隙向内看去,依然静静坐在那里,身子做得笔直,脸上没有任何神情,他在想什么,是仇恨,是情爱,还是更多,为何会去在意一个只是见了几面的男人,为何会不经意躲避对方的目光,为何心里想着的都是一个人。
赵括动了一下,手臂慢慢抬起然后慢慢落下,背后无法看清,云奴清楚,必然是用手帕轻轻擦去额头上的汗渍,是否有一天同样会为了自己这样!
云奴叹口气,顺着竹梯慢慢走上,侍女房间发出说笑声,其中夹杂男子声音,犹豫一下并未打扰,脚步放轻推开房门转身进入。
房间内,白英赤着上身,女子小心将将白布捆好,手指不经意触碰对方身体,结实带着温度,一道道伤痕触目惊心,白布扎好,手臂从后面抱住,“答应我,以后不许受伤。”
“好。”
“嘴上这么说,一见到你家公子什么都忘了。”
白英笑道:“莫不是连男人的醋你也吃。”
“这倒不是,白大哥是否想过以后?”
“以后?跟着大哥做出一番事业,成就功名,然后就可以过上好日子。”
“人家说男人做了官有了权势心就会变。”
“白英不会。”
“要是敢骗我,就一刀从这里扎下去。”女子身子贴上脸上带着笑容。
第十一回 秦婉归心
天光大亮,阳光射入驱走所有阴暗,一道身影快速出现,身形魁梧有力,双脚踩在船板上发出声响,沐尘身影出现,恰好看到迎面而来的水云轩轩主,神情中带着几分倦意,始终无法安睡,早早起来,沐尘身形停住,视线连忙转到一旁,生平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漂亮的女人,云奴脸上露出笑意,声音轻柔,“这么早!”
沐尘点头,“可有见到我家公子?”
云奴用手一指,“应该还在里面!”
沐尘叹口气,“公子最是重情义,秦姑娘更是为了公子身负重伤,公子嘴上不说内心的痛只能一个人默默承受,都怪沐尘没用害得秦姑娘受伤。”
沐尘不免自责话音刚落,房门推开,赵括从里面走出,方才两人交谈听得清楚,“不关你的事,沐兄弟不需为此自责,需要自责的应该是赵括才对!”
“公子,秦姑娘伤势要不要紧?”
“还好,伤势得到及时处理,血已经止住,此时还在昏迷之中,生死难料!”
云奴道:“秦姑娘福大命大,又有公子庇护必然不会有事。”
“借轩主吉言,大船驶往何处?”
“从水路送公子入燕转道回归邯郸!”
赵括点头,“一切有劳轩主,相救之恩无以为报,日后若是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吩咐一声。”
“云奴荣幸之至。”
“公子,公子!”
房间内传出女子低低呼喊声,赵括脸上露出喜色,那是秦婉的声音,不会有错,身形一闪帘子一动已经到了床边,秦婉苍白的脸上泛出一丝血色,紧咬的牙关慢慢松开,眉头紧锁,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手臂胡乱摆动,赵括连忙用手抓住,一旦影响伤势将会不妙。
“婉儿!醒醒。”
这样的呼唤一夜之间不知发出多少次,百次,千次,如果可以,完全不介意万次,“公子,小心!”
秦婉眼睛紧闭手臂猛然抬起,赵括连忙抓住,手掌冰冷,一股暖意透过手掌传出,秦婉慢慢睁开眼睛,所有发生的不过是一场噩梦,一切都可以接受,哪怕经受再多的苦难秦婉依然可以停住,只是不能伤害公子,任何人都不能。
“公子!”秦婉终于清醒,眼睛睁开在自己面前的正是公子赵括。
“婉儿!”赵括回了一句,声音很轻,轻到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
“太好了!”沐尘一晃手臂,看着秦婉醒来眼中尽是欣喜。
赵括弯下身去,“你好傻,那一斧险些要了你的命!”
“秦婉的命和公子相比根本算不得什么。”
“所有人都一样,根本没有贵贱之分,记得,以后绝对不允许这样做。”
“婉儿知道。”
云奴站在身后,沐尘脸上尽显喜色,两只手紧紧握住不忍分开,险些阴阳相隔,不知为何脸上露出笑意,看到别人幸福内心同样会有所满足,不要因为以往的经历令内心彻底尘封,师父说的没错,只有打开心扉才能真正体会到幸福快乐。
“妹妹还是快点好起来,不然可真是要累倒你家公子,一晚上寸步不离守在这,即便是云奴同样羡慕不已!”
“公子,你!”秦婉嘴角动了一下,眼神落在赵括脸上,那一刻秦婉只是不想公子有事,即便是死,由秦婉来替代。
赵括笑道:“难道忘了幽谷之中陪伴的岁月,无怨无悔,赵括所做的根本微不足道。”
“那些事婉儿心甘情愿。”
“同样没有任何人可以强迫赵括做不想做的事!”
大船一阵颠簸,秦婉眼神之中露出一丝迷茫,“公子如何带着秦婉逃出马贼追捕?”
“一切全靠轩主,还有那位懂得星象之法的先生。”
“云奴同样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
“这是在船上?”
赵括点头,“安心养伤,马贼无船可用,这里已经足够安全!”
秦婉似乎想起什么,“公子,船可是驶往燕国?”
赵括点头,“由燕入赵回邯郸!”
“公子万万不能入燕!”秦婉脸上露出焦急,身子动了一下,多半是触碰到伤口,不由得一皱眉头。
“不能乱动,究竟发生什么事,为何不可以入燕返回赵国?”
秦婉叹口气,“事到如今秦婉不能再骗公子,秦婉并非出于本意,还望能够得到公子谅解,即便公子想要秦婉性命,秦婉同样无怨无悔。”
沐尘看看赵括再看看秦婉,怎么越听越糊涂,什么不能入燕,什么危险,最令人难以捉摸的就是那句秦婉不能再骗公子,若论骗术当属厮杀时走散的善记,秦婉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
“算了,有些事既然已经过去,根本不需要提起!”
“公子,你都知道?”
赵括点头,“当日在破庙时遇到你时仔细检查过伤口,那种剑伤绝对不是普通长剑所留下,加上上面带有毒液,秦玉身边似乎并没有这样的高手,当然一切只是猜测,赵括始终想从秦姑娘嘴里说出实情!”
秦婉叹口气,“公子说的没错,当日秦婉出现在那里并非是为父报仇被人所伤,而是为了杀死一个人,不想那人身边带着高手,几番纠缠最终将对方杀死,怎奈同样被人打伤,原本想找一个僻静之处疗伤,恰好公子此时无意中进入破庙!当时为了保住性命只能动手杀人,不想毒伤发作,如果没有公子相救,秦婉早已死在破庙之中。”
事实从秦婉口中说出,其他几人俱是一愣,当年的事并不知晓,只是一点可以肯定,那件事必然和这次齐国之行有关,“既然这样为何编出那样一段故事出来,更是不惜以情义迫使赵括来到齐国击杀秦玉?”
秦婉低头,“秦婉有负公子情义,秦婉从小无父无母,被人收养练习杀人之术,活着的目的就是完成君上交待的任务,当日破庙之中见到公子并不知晓公子身份,直到后来来到麦丘见到公子家将方才得知,原本想要离开,怎奈无法割舍公子对秦婉的情义,索性一同回到邯郸,最不想见到的一幕还是发生,君上得知之后下达新的任务就是接近公子伺机挑起齐赵争端,秦婉欺骗公子,根本不值得公子为了秦婉如此!”
“那个人是谁?”
秦婉抬头,两道目光相对,犹豫一下终于说出,“楚国春申君!”
“是他!”赵括冷哼一声,心中暗道自己和春申君并不相识,不想只是为了自己利益就可以拿别人性命为儿戏。
秦婉低声道:“楚国昔日霸业不在,君上意图兴盛楚国,怎奈秦国咄咄逼人,白起几次兴兵,楚国大片城池土地被秦国掠夺。”
“这件事和赵国有何关系?”
“秦国最畏惧的便是赵国,一旦赵国兴兵,秦国必然担心赵国做大,能够与赵国抗衡的只有白起,只要白起退走,楚国便可以去除灭国之危!”
“不想白起如此厉害!”
秦婉点头,“当日渑池之上公子已经见识过白起的剑术,根本不是连晋之流能够相比,白起最厉害的便是行军布阵,神出鬼没令人防不胜防,可以以极少兵力击溃对方数倍人马,几乎无人能敌。”
“六国联合抗衡秦国,楚王为何不借助他人之力?”
“一切都怪楚王目光短浅,秦王答应给予一些城池于是欣然断绝联盟,不想城池没有得到,等来的却是白起的大军,楚国盟友尽失,秦国才会有恃无恐一力攻伐。”
赵括点头,“原来是这样!”
第十二回 蜈蚣现身
不求花前月下,只问今生相许。
面对赵括的真情秦婉终于说出实情,如果一切是错,宁愿自己承担,只是不想看到公子为此悲伤,更加不想见到公子为此受到牵连,即便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