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日本做监督-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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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三点，躺在床上的神谷悠右手微动，随后缓缓睁开眼睛醒了过来。看似刚刚睡醒的他打了一个疲惫的哈欠，无神的眼睛满是疲惫和无力的扫视着房间。
“回来了，从那个意识空间回来果然只会让精神更加疲惫。”神谷悠扶住自己的额头晃了晃，脑袋的沉重及晕眩感让他感觉自己比几天没有睡觉更加难受。他看着自己的双手，能清楚感觉到手指中流淌着的温热鲜血，意识空间练习原画数日的成果彷如跨越了现实的差距重叠到他的身体上。
想了想，神谷悠一咬牙躺了起来：“现在还不能睡，至少要在记忆残留着这种感觉的时候写入身体本能里面，睡一觉的话很有可能会事倍功半。”
顶着倦意的侵袭，神谷悠拉开房间的电灯并且坐到原画桌上从记忆中搜索在意识空间所积累下来的经验与体会。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右手用力握住原画笔在白色的纸张上龙飞凤舞。
和意识空间内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在现实世界更难以掌握，也无法轻易进入那种状态。
“集中精神！思绪不可以断！让身体去记忆那种感觉！让身体去适应！让身体去寻找！”
原画画错了没有关系，整体格局失衡也无妨，神谷悠脑海中只想着一个念头。那就是画！使劲画！画出意识空间的那种感觉，不求原画的完美但求将那种感觉重现，将其从感觉和记忆上铭刻入身体的本能，让身体掌握这些技巧。
一张又一张原画从桌面上滑落到地上，本来身体的麻木感，那种无法掌握力度技巧的笨重都渐渐消去。神谷悠的思绪如潮水，冲破了身体的瓶颈将意识空间的感觉一点一滴写入他的身体里面，写入他的手指中。
许久许久，黎明的曙光穿透窗帘照入他的房间时他终于停下了画笔。神谷悠视线停留在自己所临摹的最后一张原画上，远远不及他在意识空间中创造的原画作品，但他也非常满足了。
“成功了！”
神谷悠恨不得现在就仰天怒吼一声，将身体的疲惫和畅快淋漓宣泄出去。现在他所画出来的原画尽管没有意识空间的作品那般完美，但是也已经超出了原本神谷悠的水平，画出了属于自己的风格。咋看之下这原画和以前神谷悠的作品没啥区别，只有经验丰富的原画师才会看出这张原画所蕴含的特点，他不再需要刻意的一笔一划去临摹，原画中任意的一笔都是在神谷悠思维所构建的框架中。
这是由一名动画师上升为原画师所必要的东西，是无数经验与体会的积累。尽管现在神谷悠在这方面还算稚嫩，毫无疑问他已经是正式摸到了原画师的门槛，并且随着经验与知识的积累，他很快就会成为不亚于上原绘月那种级别的原画大师。
第十三章 彻夜未眠的困乏
“这比彻夜不眠还要难熬，是进入那个意识空间的后遗症么。”厨房内正在准备早餐的神谷悠又打了一个哈欠，精神的困乏让他的眼皮都忍不住拉耸了下来，时不时一张一合激烈战斗着。
这一次为了省去功夫他做了西式早餐，也就是片式面包配合煎蛋和火腿，最后附带上一些蔬菜以及牛奶。这种西式早餐方便省事，营养也丰富。
一切准备完毕，他来到神谷穹的房门前敲了敲说道：“穹，差不多七点了。我现在先去上班，早饭已经在饭桌上，可不要等凉了再吃。”
“嗯~~一路顺风。”房间传出神谷穹慵懒的回应声，失去平时的清冷显得迷迷糊糊而又有着应付式的意味。她的身体娇弱，常年处于亚健康状态，所以上午时候很大一部分时间都会感觉迷糊和犯困。
神谷悠现在也是犯困，但他可不敢去睡回笼觉又或者坐下休息，他敢肯定自己一旦这么做的话睁开眼睛很有可能就是明天了。
离开公寓，他马不停蹄的赶赴到通往京尼动画公司的地铁，现在才早上七点多还不是东京的上班高峰期，地铁列车还剩下不少空余的位置。对此神谷悠却根本不敢坐上去，尽量站着保持精神上的清醒···
“叮咚，列车现已到达京都府宇治站，请各位乘客做好下车准备，同时请保持相应的秩序。”
乘务员甜美的提示声让神谷悠猛然惊醒，一只手还握住列车扶手的他疑惑的看着周围，他身体的大幅度动作让周围的乘客们用怪异的眼神盯着他，神谷悠尴尬笑了笑并从口袋内掏出手机看下时间。
8：02
“站着的时候感觉眼前一黑就过了半个小时···这种状态不睡觉是不行了。”神谷悠合上手机叹了口气，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提提神。精神过于困乏引起症状让他越来越感觉应该好好睡上一觉，但是这种关键时候请假的话他昨天对上原绘月信誓旦旦的保证又算什么？
拖着麻木的身体离开了地铁站，神谷悠木然遵守着迟钝思维的指示来到京尼动画公司的大楼前。
“早，神谷。”一个健硕的身影急匆匆超过了神谷悠并留下一声招呼，稍微垂下脑袋的神谷悠迷糊好一会才意识到和自己打招呼的人是制作部主任藤原虎。
“哟~早啊，神谷。别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这句话并不是出自藤原虎之口，而是被藤原虎抓着衣领一路拖行着的木村二郎，就算被藤原虎拖行他也捧着一叠炒面一边吃一边挥舞筷子打招呼，满不在乎的样子看来是习惯了藤原虎这粗暴的对待方式。
——衣服领子的质量真好。
神谷悠没有反应过来回应这些招呼，脑海中倒是第一时间浮现了这个念头。他摇头将怪异的吐槽甩出脑后，爬上京尼动画公司五楼进入了原画部办公室，里面的光景还是和昨天他所看到的一模一样。
除了杂乱的环境就是在原画桌下挺尸的原画部成员们。
神谷悠将公文包里面的原画取出放到桌面上，身体刚一坐下来困意就和决堤的洪水一样奔涌而来，几乎淹没了他所有的理智与坚持。
“现在还不可以睡···睡觉。”
“眯一会，眯十分钟的话应该没问题。”
“就十分钟···”
“反正这种状态也无法正常画出原画。”困意的加深让这个念头很快就将他的所有顾忌抛之脑后，双手枕在桌面上将脑袋软软趴了上去。
······
作为不加班主义者，森下葵一直都是遵守着时间上下班，从早上九点到晚上八点不会多出一分也不会少上一秒。当她早上九点正常来到原画部办公室时，所看到的场景就和前几天一样，彻夜不眠的原画部成员们才刚刚睡下，怕是要中午十二点才会醒来。
但是···
森下葵从神谷悠的身后走过，忍不住蹙着秀美看着熟睡中的神谷悠。
——他明明是绘月的第二原画，也没有参与到公司的加班中为什么现在还在睡觉？昨天的保证只是说说而已？
森下葵内心莫名的不爽，感觉神谷悠有着戏弄上原绘月的成分。一名画技不成熟的第二原画如果连正确的工作态度都没有那还有什么资格成为原画师？
想着神谷悠昨晚的保证以及上原绘月信赖的话语，森下葵内心一阵烦躁，她最讨厌的就是轻浮还没有责任感的男性，现在除了制作部的木村二郎外神谷悠一并进入了她的交际黑名单。
森下葵摇了摇头没有叫醒神谷悠的打算，缓步来到上原绘月的独立办公室，看到她优哉游哉的喝着清茶忍不住抱怨一句：“绘月，修正原稿交给神谷君真的没问题么。”
今天的上原绘月依然穿着一身黑色的和服，与之黑长直的发型搭配自有一番沉静幽雅气质，她捧着清茶的柔荑缓缓放下淡声道：“还要继续昨天的话题么。”
“但你说认真的孩子现在可是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在这样下去那些修正稿什么时候才可以完成。先说好，这次我可不会帮你，手头上也积累了一堆工作，监督那边还让我去担当第十话的演出。”森下葵一脸无奈的扬了扬手中的原画文件。
上原绘月神色不变：“大概是昨晚太累了吧，他就是那种努力过头的人。”
森下葵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上原绘月：“绘月你以前有这么乐观？现在我已经尽了作为原画监督助手的义务，不会第三次提醒你。”
她捧着一堆文件离开了办公室，关上门的时候露出一个与自身气质不符的调皮笑容说道：“可别忘了我从以前就很期待看到你出丑的这件事，谁让你一直以来都表现的这么完美。”
上原绘月清浅的微笑道：“正好，《饭团超人先生》完结后去一趟HANA串如何。”
“OK！谁输了，那天晚上谁埋单。”森下葵自信一笑关上了独立办公室的木门。
安静下来的办公室内上原绘月慢悠悠抿了一口清茶，看到日式茶杯里面一根竖起的茶叶不禁莞尔：“茶味，淡了些。”在日本文化中，茶叶竖起浮于茶水中心则预示着必定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与中华的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类似。
第十四章 上原绘月的打磨方法
“神谷君。”
“神谷君。”
趴在原画桌上熟睡着的神谷悠听到了迷迷蒙蒙的呼唤声，残余的理智告诉着他好像有什么急需要做的事情没有完成，当他稍稍睁开一道缝隙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貌似趴在公司的原画桌上睡着。
——现在几点了！
他内心咯噔一响，睡意全无之下猛然抬起头来环顾四周。
夕阳的残红从宽阔的窗口映照进来，周边原画部的成员们或多或少用着怪异的目光打量着这里，对上神谷悠的眼神时纷纷收了回去。这状况打消了神谷悠内心的侥幸，他趴在办公室内不仅仅是小憩了一会，而是睡了相当于他一整天工作的时间。
“清醒过来了么，这是有提神作用的苦米茶，希望神谷君别介意味道的苦涩。”上原绘月玉手挽起和服长袖，将一杯清茶放到神谷悠的原画桌上，注意到神谷悠迷茫的神色时颇感有趣。
清醒一点的神谷悠慌忙站起来双手接过清茶，尴尬的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道：“对不起，上原前辈。”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上个世界中被老师抓到在课堂睡觉的学生，或许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却总感觉心虚。
“我本来看到神谷君这么疲倦也不想贸然打扰，但这个时段已经是神谷君下班时间，不叫醒神谷君的话可能就会因此错过傍晚的地铁。”上原绘月姿态幽雅安静的站在一旁，言语没有责怪嗔怒的意思。
神谷悠这时候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精神上一不小心松懈就导致了他如今的尴尬处境，早知道还不如找个借口呆在家里休息更好。
——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拖着这幅身来来上班啊。
“对不起，昨天晚上练习了一整天的原画。”神谷悠握住一次性茶杯喝了口苦茶，茶水温热捎带苦甜之味，入腹之际又感觉茶香四溢，让他精神为之振奋。
——好茶。
神谷悠内心赞叹，他就算是不懂茶道的粗人也可以感觉到这苦米茶和他平时所喝清茶的差别，不单单是出在茶叶上，对水温的掌控与茶道技艺都有不俗的要求。
“神谷君果然还是在勉强着自己的身体，太不谨慎。”
上原绘月摇了摇头，看到放在神谷悠的原画桌边上的原画，思量了一下问道：“这些是神谷君昨天晚上的成果吧，可以让我看下么？”桌面上厚厚一叠的原画共有三份，一份是上原绘月自己的作品，一份是昨天上班时神谷悠努力完成的废稿，摆在最上面的一份自然就是深夜是神谷悠的原画练习成果。
“都是练习用的原画废稿，不是临摹后的修正原画，所以在精确度上远远没有达到上原前辈的要求，也不能用于填补工作进度。”神谷悠坦然说道，双手拿起桌面的一大叠原画交给上原绘月双中。
上原绘月从第一张开始一页一页翻阅起来，随着翻越动作越来越慢审视的目光越渐展露欣赏之色，她的嘴角浮现一点笑意：“不，这些原画足以证明神谷君的决心，有这些原画在我就更没有责怪神谷君的立场，这也算完成了神谷君昨天对我立下的约定，不对么？”老实说上原绘月的内心非常惊讶，没想到只是一晚上的时间神谷悠就恢复了以往的状态，并且这些练习用的原画作品中已经可是感觉到他在原画技巧上的明显提高，无论是原画技巧上还有对经验的把握都是。
原本在她的预料中，即便神谷悠有不错的原画天赋也需要一两年时间的经验积累和感悟才会正式摸到正式原画师的门槛，这也是当初她将神谷悠从一名基础薄弱的动画师拉到自己身边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