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明珠-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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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下面等你。”川芎说。
“好。”
门关上后,川乌回到饭桌前,凤凰什么都没问,不知道他是怎么安排的,饭后,川乌在房间里与软糖说:“爷爷病了,爸爸先回去看看,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会很快回来,你照顾好妹妹们,可以吗?”
软糖点点头,背着小书包说:“今天有考试,我考个第一名,等你回来我们大家一起去玩好不好?”
川乌挑挑眉,看着软糖,软糖说:“我现在不喜欢爷爷,因为他把你关起来了。”
川乌抱了抱她:“好的,爸爸能理解。”
凤凰进房间前咳了咳,表示自己没有偷听,川乌笑着拉过她的手:“准备准备,川芎在下面等我们。”
凤凰一愣,不敢相信地看着川乌,川乌问她:“怎么?不想跟我回去?”
“我是怕你不带我回去!”
“以后去哪里都带着你。”川乌揉了揉她的头发。
直到上了飞机,凤凰都还不敢相信,倒是川芎看的清,对凤凰说:“就算你不说,他也知道你会担心他,所以带上你是对的,不过我估计他不会让你见他。”
凤凰点点头,要了一张毯子给川乌盖上,是她命令他睡的,他就和欢欢喜喜一样乖乖地睡着。
从机场出来时,外头有一辆车在等着,川乌牵着凤凰坐进去,接下来的一路都牵着她的手。目的地还是上次的疗养院,只是这次里面没有了散步的老人和护工,显得格外幽静。川乌在门口松开凤凰,对川芎说:“你陪着她,我很快出来。”
川芎点点头,早已料到。
他们俩如小时候那样坐在石阶上,随手拔一根毛毛草玩,川芎说:“他一定没告诉你,当年他们大吵一架,他说自己不再是川家的儿子。”
凤凰正在玩毛毛草的手一顿。
“他为你断绝了父子关系,家里的户口本上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川芎说。
那年的一切,如今回想起来还是很疼,凤凰说:“虽然知道他很爱我,但我一直不知道会是这样的。”
她很吃惊,又惆怅,更多的是自责。
“我虽然也想这样做,但我们家还是要留一个人给他养老送终的,川乌的责任我一个人担起来,你们好好过就行。”川芎说,“小鸟,你不怪我吧?”
凤凰靠在川芎肩头:“恩,谢谢哥哥。”
川芎说:“老爹几年前中风过后身体就一直不好了,他喊川乌回来大概是想让他接手家里的事情,虽然前两年也提过,但这次大概是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才这么急着让她赶回来。”
凤凰没说话,只是玩着手。川芎说:“川乌不会要的,老爹还是执迷不悟。”
***
树上的知了声嘶力竭,太阳移了位置,将凤凰的影子拖长,在她编好了一枚毛毛草戒指后,静谧小道上走来了川乌。他的脸色苍白,眼神却坚定,他握住凤凰的手说:“走了,可以回家了,以后不再来了。”
川芎挑了挑眉,以后不再来的意思是说,以后就算老爹死了,川乌也不会来送终。
凤凰恩了声,随着他出去,只听后面有人追来,拦着凤凰说:“老板要见你,他说他会告诉你一个秘密。”
川乌拉着凤凰不让她进去,凤凰却说:“好,你带路。”
奇怪的是,川乌放开了凤凰。凤凰在踏上小道时就已经有了答案。
现在换做川乌和川芎坐在石阶上,川芎说:“你真让她就这么进去?”
川乌点点头。
“你也能猜到会是什么事,你还让她进去?”
川乌叹了口气:“恩,让她进去吧,我说不出口的话,这样让她知道也不错。”
“那……”
“没事,我都想好了,以前是想不通所以把自己憋坏了,但是现在我都想开了,就看她怎么决定。”
这是他们三人最爱的,三千港的夏天,但很多事总在夏天发生,所以川芎后来也变得不爱夏天了,特别是三千港的夏天。
他拍拍弟弟:“好的。”
疗养院最里面的那栋小楼里,凤凰推开了川海卧房的门,他比上一次看起来更加腐朽,房间里都是中药的味道,如同三年前,她的妈妈的房间。
川海看见她来了,笑了,说:“你果然会来,我就知道。”
“要说什么就快说。”凤凰垂眼看他凹陷的眼睛和脸颊,默默撇开眼。
川海问她:“你和小弟在一起了?他有我这么一个老爹你不恨他吗?”
“要恨也是恨你,恨他做什么?他有你这样的老爹才是可怜。”
川海笑了下:“我现在让你问我一个问题,只要你问,我就会说实话。”
“条件?”
“条件不需要,因为我确定你们会分开。”
“那就没必要问了。”凤凰拒绝道,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
她转身往外走,一刻也受不了房间里的药味,川海整个人激动起来,厉声喊道:“他是被我害死的!不仅这样,当年也是我把他送进监狱的!你还要和杀父仇人的儿子在一起吗?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小野种!”
凤凰紧紧握着门把,只差一点就要返回去把这个老人摁死在床上,但她忍住了,因为她还有三个孩子没有长大,还有一个川乌在等着她。
凤凰的眼泪掉了一路,川芎和川乌在不远处等她,她一路怒吼:“川乌你这个#¥%…………”
川芎笑起来,说:“这下不用担心了。”
川乌却还是蹙着眉不敢放松。
凤凰小跑过来牵住川乌,带着他跑起来,川乌不明所以,川芎被剩在一旁,问他们:“去哪里啊?”
凤凰回头喊:“我俩现在去开房,哥哥你别等我们!”
☆、第65章 爱永恒2
三千港这些年真的变了很多,凤凰拉着川乌随便走几步就看到了快捷酒店的标示,凤凰说要开一间大床房,前台小妹儿让她出示身份证。她和川乌站在柜台前交出身份证的模样,是那段肆意年少时最值得珍藏的回忆。
他们在母亲肚子里时就相识,因为这样,所以相恋得也很早,那时候凤凰总在一点一点地算时间,一年又一年,她数完十八个生日后,在某天下课后拉着川乌不许他回家。天色越来越黑,川乌顺着她,在公园里陪她,她在路灯亮起的那一刻对他说:“晚上我们住一起好不好?”
川乌的少年时期无比邪气不羁,他挑了挑眉,笑了:“这句话应该留给我。”
“就是你一直不说我才问的啊!”凤凰还挺怪他。
川乌和川芎,即使不看脸也能分得出,因为川芎总是把校服的扣子扣好,而川乌喜欢敞着衣襟。凤凰玩着他的纽扣:“好不好?”
川乌摇摇头:“不行,还太早了。”
“你不爱我!”那时凤凰只是这么觉得。
川乌不笑了,很认真地:“当然很爱你,不要说啥话。”
“那你为什么不想跟我做?”
川乌捏住她的嘴:“女孩子要矜持。”
“那我们什么都不做,就在一起睡一个晚上,好不好?”凤凰拍开他的手。
“梅姨会担心的。”
“我不管!”凤凰拉着他,“这是我十八岁的生日愿望,你不能说不。”
川乌说:“原来那天在派对上,你对着十八层生日蛋糕,当着父母的面,就许了这么个愿望啊?”
“恩!”
“还是不行。”川乌拒绝。
凤凰只好耍赖:“哎哟,我肚子疼!”
“肚子疼跟我回家,我让老爹给你开两贴药,保管喝了就好。”
凤凰最不喜欢中药的味道,她求他:“那你带我看看外面的床长什么样就行,不睡觉也行。”
见这丫头无论怎样都要去看看,川乌只好带着她去,那时他们刚拿到身份证,如同今日这般,齐齐地将两张身份证并排放好。
“我们成年了。”凤凰得意地说。
前台的小妹儿看了看这两人身上的校服,默了默。
办好手续,他们手拉手进去,门开后,凤凰倒在床上,天真无邪:“川乌,原来外面的床长这样啊!”
他哄她:“好了,看完就回去吧。”
小小的房间,穿着校服背着书包的男女,他们彼此相爱,想要亲近,男生却固执地挡开扑过来的女孩,女孩大笑着:“你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
很多年后,穿运动服的女人拉着一个清瘦的男人倒在大床上,扯着他的领口:“你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
穿校服的男生把身上的女孩翻下来:“别胡闹。”
清瘦的男人却抱住腿上的女人,让他们之间密不可分。
凤凰喘息着亲吻他的脸,眉眼,鼻梁,嘴唇,下颚,她仔细地用唇描述他的五官,带着哭腔呢喃:“你究竟是怎么忍住的?这些年你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川乌你这个傻瓜,你这个大傻瓜,你得有多为难啊,你怎么这么让我心疼啊。”
川乌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被子里:“其他还好,就是怕你知道后更不要我了,可是又怕你不知道,觉得亏欠你。”
凤凰抬手撕扯他的衣服,眼泪顺着额角滚进发丝间,川乌亲吻她的额角,一手在衣下贴住她的小腹。那里有一道疤,他用指腹轻轻拂过,感受那凸起不平的表面,用手指丈量它的长度。
凤凰解开了他的衬衫,然后开始急躁地对付他的裤腰带。川乌的手顺着小腹滑下,轻易地钻进她的运动裤里。
这样的事他们一起做过许许多多次,但是啊,只有团子才知道小时候的凤凰有多怨念。她乐于在物理课上分享她前一天的挫败经历,她藏在课本下小声嘀咕:“真是看后桌那个男的非常不顺眼,吗的他居然抱着我睡了两小时!我是脱光了让他抱着的!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是不是不行啊?”
音量一时没控制好,物理老师停下讲课,问倒数第二桌的长辫子女同学:“什么不行?”
团子胆小,急得不行。凤凰拉起她说:“她问我能不能去上厕所,我说不行。”
老师摆摆手:“去吧。”
于是凤凰拉着团子出来了,两人藏在厕所里,凤凰继续叨念昨天的事,团子掰手算过,这是凤凰的第十次抱怨。也就是说,她企图上川乌十次都没成功。
每一次都是乖巧可爱:“我们就进去坐坐,什么都不干。”
进了房间后,可爱女孩超级变身:“川乌你就从了我吧!我保证会对你好!”
但无论凤凰恶补多少日本漫画,阅览多少台言秘籍,使出什么旁门左道,川乌不为所动,就放任她这么玩下去。
既然出来了,凤凰当然就不会再进去,她拉着团子准备去买珍珠奶茶,却发现昨晚的罪魁祸首早已守在女厕门口。
川乌问团子:“耳朵起茧没有”
团子亮出招牌憨厚笑脸,没关系地摆摆手。
川乌牵起凤凰:“那我带她走,你清静一会儿,辛苦了。”
那边凤凰暴躁,这边团子留在原地,幸福地朝他们俩挥手。
太阳很大,知了很响,闷热中拂过一丝丝清风,吹起少女的长发,拂过男生的手臂,那时的世界,是青柠檬的颜色。
***
本来川乌想把最重要的这件事留在娶她的那天,不得不说这男生看着坏坏的,其实心里单纯到不行。可后来三千港发生了很多事,凤凰哭着对他说:“川乌,我没有家了,你给我个家好不好?”
她的家没了,她的老爹被关进了一个大铁笼里,川乌心疼极了。他说好,我们来做自己的家。
她的血印红了她的碎花床单,他的汗浸湿了他的心,一切都潮乎乎的,他们相拥,说爱彼此。
所以他们很快有了软糖,知道怀孕后凤凰笑得像只小猫,总对川乌说:“早从了我不就好了。”
川乌失笑,抿唇不语。
这么多年后,他们终于又在一起了,彼此的动作热烈急切,彼此的心迫切地想要融在一起。
凤凰在一下一下的晃动中断断续续的命令身上的男人:“以后……这件事不许说了!”
“恩,不提了。”
他将凤凰翻过来趴在床上,从后面继续,凤凰闹着不肯:“我要正面,正面能看得见你!”
川乌却极其难得地没有听话,他摁住她的肩头不让她动弹,暗哑粗喘地说:“乖,先让我这样。”
从三年前他站在窗台上看着她孤单地离开后,往后的那么久时间里,是他一直在看着她离开,她的背影每晚都会侵入他的梦境,夜夜噩梦。每一次,他都想追上去把她扭回来,可每一次不管再怎么努力,梦总会在最后那几秒醒过来。他从没梦到过她的正脸,只有那一把马尾,甩啊甩的,越走越远。
但一切都过去了,此刻,她哪里也去不了,只能乖乖地承受他的爱。
凤凰被撞疼了,用被子蹭着脸:“你轻点,还有伤呢!”
可川乌轻不了,也停不了。
凤凰哼哼着:“好了没有?还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