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发屋-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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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想安慰女人说自己一定会让小可回家的,但小可真的会听自己的劝说吗?再说这会她跑了,今天还能回来吗?她会上哪去呢?
江若蓝又开始担心起来,而女人的哭声让她更加心烦意乱了。
一阵音乐响起。
“喂?”女人擦了擦鼻子:“……找到了,又跑了……你别生气,她不懂事……我没事,过一会就回去了……她要是回去了你就别怪她了,我会说她的……好了。”女人挂断了电话,歉意的看了看江若蓝:“是她姐夫,正在家着急呢,他这人其实蛮好的,就是爱唠叨,这些日子也到处托人寻找小可ˇ,小可太不懂事了∫该走了,一切就拜托你了。”
女人从沙发上费力的站起身来,江若蓝赶紧搀扶她,送她到门口。
女人费力的喘着气一直抓着江若蓝的手不放,江若蓝知道她的意思:“你放心吧,我会尽力劝小可的。就算她不肯回去我也不会让她有事的。”
“那个……我是想问……”女人似乎有些犹豫:“你是本地人吗?”
这个问题问得突然,江若蓝有些奇 怪{炫;书;网 :“你是……”
“哦,那个……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女人歉意的笑笑:“你这个店开了多久了?”
这个问题同样让人摸不着头脑,不过倒是和小可当初来应招的时候如出一辙,看来姐妹之间是心有灵犀的。
“你是不是有些担心小可……”
也是,人家就算再怎么对你说“放心”也不过是一种客套罢了。
“我不是我不是,你别误会……”女人连忙解释。
“你放心吧,我会尽力劝小可的,但是我不知道她能不能听我的,我只能说保证她不出什么握,我会把她当自己妹妹一样看待的。”江若蓝说的是心里话。
女人感激的看着她,眼圈又红了。
江若蓝实在是不能再看她哭下去了,忙四处寻找出租车。好容易拦了辆,扶着女人走到车边。
女人拄着腰刚要钻进车内,突然吐了。
江若蓝心里一惊,脑子里飞速的转开了:“她该不会要生吧?我还没有遇到过这事呢,我该怎么办啊?”
女人没有要生产的意思,她像被定了格,很难想象这样的状况怎么能把这么难受的姿势坚持这么久。
难道这是暴风雨的前兆?
江若蓝心惊胆战的观察着女人的神色。
只见她的眼睛定定的看着自己的身后,大张着嘴。
江若蓝等着她爆出那句“救命啊,我要生了……”
可是却突然听她喊道:“连刚——连刚——”
连……刚???
江若蓝的脑袋“轰”的一下……
玻璃门上挂着“暂时停业”的牌子,江若蓝在屋里急躁的走来走去。
连刚,连刚……
天啊,居然还真有这个人。虽然江若蓝已经习惯在梦中与日记中的人物接触,虽然她也相信这些人物都是存在的,可是一旦真的出现而且还出现在身边真是让人太震惊了,震惊得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因为只有梦才会这么不可思议。
当时听到“连刚”这个名字她突然一阵眩晕,还是身边的那个女人及时扶住了她,而那个女人居然是……
“你的电话可以告诉我吗?……这是我的电话,如果小可回来了你打电话通知我好吗?我叫庄薇,哦,你就叫我小薇好了……”
小薇,小薇……
太可怕了!不,应该是太过分了!
他们一个个的出现了,接下来会是谁?樊影?庞远鸿?他们不是死了吗?如果真的出现的话,那就是……
江若蓝的脑子现在是一团糟,里面像是装了个风车在不停的旋转,把好容易理清的思绪又吹得一团糟。
她不由自主的一遍遍回想当时的情景——小薇愣在车门,喊连刚这个名字,等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小薇说自己可能看错了,还自言自语:“他怎么可能还在这个城市呢。”
江若蓝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挪回到发屋的。
等到确认这的确不是梦之后她开始给梁梓打电话,虽然她知道即便梁梓知道这事也是无能为力的,还会取笑她更年期提前,可是现在她迫切需要一个倾诉对象。
不过梁梓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而自己的电话是响了又响,都是小薇打来的,问小可有没有回来。
小可自从跑掉还一直没有出现。
天渐渐黑了,她会去哪呢?
左一件事,右一件事,就这样来回的折磨江若蓝,她觉得自己真是要疯了。
外面散步的人渐渐多起来,有路过的会不经意的透过玻璃门打量着发屋,这种不经意却让江若蓝紧张起来。
连刚……似乎出现在发屋附近,就在今天下午……
对了,他长的是什么样子?怎么想不起来了?还有小薇,樊影,庞远鸿……
天啊,真的,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在梦里,她和他们熟得不能再熟,可是走出梦境怎么竟记不起他们的样子?
小薇……
那个女人说自己是小薇,可是为什么一点面熟的感觉都没有?她会不会在骗自己?可是为什么?难道她知道自己在做这样一个奇 怪{炫;书;网 的梦?怎么可能?
难道是……重名?可是也太巧合了,重合的不仅是她的名字,还有连刚……他怎么会出现在发屋的附近?难道也是巧合?
突然,小可和梁梓初次见面的情景一下子蹦到眼前。
小可说她觉得梁梓有些面熟,如果他们真的认识的话,梁梓也就有可能认识小薇,那么他就极有可能知道那本日记的真相!那么他……是否也在日记中出现过?
小薇看见连刚在发屋附近……
天啊,他有没有可能就是……连刚?!
这个大胆的猜想给江若蓝带来的震撼不亚于陨石降落到地球,她的手都开始颤抖了。
梁梓的脸……连刚的脸……
江若蓝拼命搜索日记里的影像,她能清楚的记起里面每一个人的穿着,甚至连服务生领结上镶钻的位置都记得清清楚楚,唯独脸,那一个个会动会说的影像的脸竟然是一片空白……
一阵头晕目眩……
江若蓝跌坐在椅子上,头回认真思考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城市,梁梓为什么会让自己租这个屋子?他为什么会对屋子里的东西那么感兴趣?他为什么会想到要去祭拜女鬼以及那天发生的奇 怪{炫;书;网 事件……
他为什么会对小可那么反感,日记里的小薇是很维护他的,否则也不会把自己的好朋友介绍给他认识,还三番五次的撮合他们……可是当小薇呼叫“连刚”这个名字的时候他为什么要逃走?难道这其间还发生了什么,只不过自己暂时还没有看到日记枢的内容……
难道……梦是反的?
不,不可能……
他为什么隐姓埋名……
小可……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是连刚?可是她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也是,她为什么要告诉自己呢?她并不知道自己在做那个奇 怪{炫;书;网 的梦……对了,小可似乎没有出现在日记中……
她和连刚之间……那天他们的眼神好难以形容……梁梓一直躲着小可,是不是在害怕着什么?
小可的话很奇 怪{炫;书;网 ,原来是有所指的……她所指的和梁梓所怕的会不会是同一件事……
画面像火花穿梭一般闪动,江若蓝把一切一切,凡是能想起来的仔细研究一遍,寻找它们的交集。
这么说,梁梓就是连刚?!可是又有一点不像,连刚在樊影的日记里像是个很变态的人,而梁梓除了小气之外也没什么大毛病,他脾气温和,虽然有时有点阴阳怪气的弄得大家都不愉快,可是即便吵起来他也从来没有动过粗,这么看来又不是一个人了。
江若蓝不敢问自己到底消不消他们是同一个人,因为无论是哪个答案带来的都不会是快乐。
正文 第二四章 日记(上)
7月6日星期六天气晴
翻开日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写过日记了。曾经的我是多么的勤奋,现在怎么这么懒散?
拿着本子,对着它发呆,不知道该写什么∫知道这是因为我对现在的状况没有办法给自己也给其他人一个交代的缘故。
我又和庞远鸿在一起了,虽然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
他对那天酒吧的事只字未提,我也没有再问,虽然我们心里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可我们都小心翼翼的刻意去回避那天的事。
他对我仍旧很好,我也很开心,可是不管我们怎么试图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心里还是会有一点放不下。好比两个贴得很近的人却无论如何都无法真正的亲近,因为他们之间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你可以看不见它,但不代表它不存在。
尤其是当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那一幕就不请自来的浮现在眼前。
我发现,越是回避什么它越是执着的缠着你,如同一根包在棉花里的针,动不动就露出尖锐的锋芒。
我曾消消这件事会在时间的流逝中慢慢远去、消失,可是时间并不是万能的,它带走的是细碎的沙砾,留下的是坚固的顽石。
一个讨厌自己影子的人躲在了暗处,可是一旦他站在有光的地方,影子还是不可避免的出现了‰要消灭影子,只能消灭自己。
周末,仍旧是提前放学,我站在信口张望了一会。
庞远鸿的车没有出现在路口,我也知道一到周末他是很难出来的,所以我打算一个人慢慢的走回家去。
夏天虽然很热但也很美,尤其是这条长满高大的叫不出名字的树的林荫小路。
庞远鸿也很喜 欢'炫。书。网'这条小路,有时他即便开车来了,也会拉着我在这走上两圈,还要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上一会。
他说这条小路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年轻时代。
他的年轻时代是什么样子?我问过,他却说和所有人一样,等到我到了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的回忆从前了。到了这个时候,就说明人已经老了。
他老了吗?
我抬起头。
阳光正在树叶上跳舞,带着午后的惬意,就像一幅散发着甜味的画。
我突然很想念他,很想和他出现在这幅画中。
我掏出手机,刚按了一个数字,一辆再熟悉不过的白色跑车像只蝴蝶一般停在了我的身边。
我高兴极了。
虽然和他在一起有数不尽的惊喜,可是谁会拒绝惊喜带来的快乐呢?
我一手拉开车门,却一下子愣住了……
坐在方向盘前的不是庞远鸿,而是一个穿着时髦戴着大号太阳镜的女人。
车里淡淡的烟味搅拌着一股玫瑰花的香气,这是种令人魅惑的味道。
我被这味道迷惑了,呆站了半天也没有想到要离开。
那女人微微一笑。
当时我只想到了“颠倒众生”这个词。
她摘下了太阳镜。
好媚的一双眼睛,就像是描画的一般,眼波流转,风情万种。身为女性的我都禁不住被吸引,更不要提男人了。
这样的女人,任是哪个同性放在身边,都会被她轻而易举的比下去。
为了避免逊色,我应该立刻走开,但是我没有,因为我认出她了,她就是那天酒吧里的红衣女人。今天她穿了象牙白色的针织,少了几分妖娆,多了几分高雅。
这样的女人,无论是怎样打扮都如诗里写的那样“淡妆浓抹总相宜”。
“不认识我吗?我可是认得你哦。”
她兴,笑容如同我树梢的阳光,需仰视方可见。
见我还是愣着,她又微微一笑:“还不上车?怎么,不是远鸿当司机就不敢坐了?”
我鬼使神差的坐进车里,不知道该想什么,脑子一团糟。
她又戴上了太阳镜,纤纤玉手轻轻拧了下钥匙,随后汽车启动了。
似乎看出了我的紧张,她开口道:“远鸿今天有事忙,你是知道的,别人的假日就是他的工作日。”
一辆货车疯似的向我们转了过来,她只轻轻的转动了下方向盘就躲开了。
我突然后悔没有接受庞远鸿的建议学习开车。
“想去哪里?远鸿没时间我可是有哦。”她又兴。
远鸿远鸿,叫得真亲密,还这么自然,我心里泛起一股酸意。
我们没有再说话,大概她也觉得尴尬吧,于是放起了音乐。
一阵熟悉的旋律烟一样的缭绕在耳边。
“……情意重,断了又再续,再回首,泪从容决堤。来不及恨别离,又注定分两地,苍天怎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