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发屋-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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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米开外有一座新墓,是展鲲鹏的。
一周前。焦正突然给了她一沓钱,据说是原发屋的房主——那个秃顶男人主动退还的。
“主动”?对于钱人多是“主动”追求吧?
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她用这笔钱为展鲲鹏买了块墓地。
本来想过要将他和万柳杨“并骨”的,可是万延死活不同意,于是只好将展鲲鹏的骨灰尽可能的安置在近距离处,却也是“遥亦望”,难怪万柳杨的目光是怨愤的▲依着她地计划她现在应该偎在展鲲鹏身边享受幸福的人间生活,那么展鲲鹏……
她看着眼前这个戴眼镜的男人,他也在稳稳的看着自己。即便是照片,他的眼睛也是那样深情。
他深深的望着,似乎在她身上编织着一层柔弱却坚韧地保护
这个男人懦弱了一辈子,最后一刻的勇敢让整个人都闪亮起来。就像一颗本不起眼的暗淡小星在坠落的瞬间发出耀眼的光芒,积攒了许久的光芒……
或许这个世间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了,因为时间的错乱,因为空间的错乱,因为……固执……
如果他还活着……
活着又会怎样?
当事实发生后总是会不停地追寻上一个瞬间如果发生改变结果会怎样……
而这一切都是无济于事的。
死亡不是用来惩罚死去的人,而是用来折磨还在活着地人。
有许多次,她都问自己,她还爱他吗?即便在最后一刻,他奋不顾身的替她去死。她的心是不是在说她仍爱着他?
她摸了摸胸口,有节奏的跳动却没有给她任何的答案。
或许经过了太多的时间和事情,即便有爱。但也会乒吧。
只是这个男人的生命太短暂了,短暂得来不及去享受幸福,短暂得来不及让人去弥补,短暂得只能让活着的人在无数个日夜里去追悔,去叹息。
江若蓝突然发现自己活在这个世上竟然只是为了亏欠别人,父母……万柳杨……展鲲鹏……
或许该死的是自己吧。
是风突然加重了吗?她打了个哆嗦。
再次看向墓碑上地男人,默默的跟他道别。
他没有表情,可是那深情凝望却留恋的停留在她的身后。
忽然,似乎有个什么东西撞了她一下。
她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恍惚间。一个黑色影子“忽”的从身边蹿过。
这擦肩一过的一瞬,她突然觉得浑身像掉进了冰窖猛的变得冰凉。
不过也只是一瞬,一切很快恢复正常。
她急忙去找那个黑色的影子,却只见展鲲鹏深情的目光。
幻觉?
不过胳膊上逐渐平复地鸡皮疙瘩似乎在说刚刚的确发生过什么。
她不放心的四处张望,却见远处有人向这边走来。
虽然距离还有些远,她却觉得这人像是在哪见过似的。
这是个中年男人,身材中等,肤色白皙,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添了几分儒雅……
江若蓝有点明白为什么会觉得他有些眼熟了,就是因为这副眼镜,她对所有戴眼镜的男人都……这种惯性怕是要持续到永远了。
中年男人擦过她的身边向前走去……
他看了她一眼,这目光……竟然也有些眼熟……
他的背影……
他停在了一座墓碑前……
展鲲鹏的墓碑。
她知道他是谁了……
街里的温度明显要高于墓地,只一会功夫身子就汗津津地。
人来人往与墓地地石碑林立……这是两个世界。
或满脸喜悦,或行色匆匆,每个人的脸上都透着一样东西——活气,相形之下,江若蓝觉得自己像个影子。
“咯咯咯……”
一个卷发如同洋娃娃地小女孩蝴蝶一样欢笑着跑过身边。不停的回头看着。
身后传来一个半是埋怨半是喜悦的声音:“慢点跑哦。小心摔到!”
一个体态优美的女人赶了上去,一个并不高大但很健壮的男人加快脚步但是悠闲的跟在后面。
小女孩被捉住。尖声欢叫着。
江若蓝羡慕的看着她。
曾几何时,她也是如此的幸福。
可是那个时候太小了,小到只想快点长大,好快过父母的脚步≈在她是长大了,可是关切的脚步却永远的停在了一个地方。
秋日的暖阳为眼前这一家三口镀上了金色的光,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是温馨而夺目的。
世上有多少个如此幸福却又如此普通的一家三口,可是只有当失去的时候才痛恨曾经的浑然不觉。
光中的爸爸亲了怀里的洋娃娃一下。
洋娃娃夸张的喊着“爸爸的胡子好扎人”……
江若蓝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本来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却一再回避,而在某个瞬间它突然的站在面前,人便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们就这样抛下自己离开了……
江梅昆始终最担心就是女儿知道真相,然后离开他们,却没想到,先走的是自己,留下爱若至宝的女儿孤零零的承受风雨……
或许……可以重新找到躲避风雨的港湾……
正文 《神秘来客》第174章 摘心
江若蓝不是没有想过去寻找亲生父母,任是谁遇到这样的情况都会这么想。可是,那个从未谋面的母亲更早的去了,而父亲……当年就将她和另一个姐妹丢在医院,这样狠心的人想来就是见面也只能引来仇恨。只有那个同胞姐妹……据说被一个男人抱走了,不知身在何方,生活得怎么样,还在本地吗?都说双胞胎都是有心电感应的,或许只有找到她……想不到这个世上还有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孔。
她突然想起小可说过自己和樊影很像,虽然只是“某一个瞬间”……难道樊影就是自己的双胞胎姐妹?
心陡的激动起来。
可是她已经死了,而且按年龄推算也是不可能的。
暗自叹了口气,目光习惯的探向那幸福的一家三口。
一只枯瘦的黑手突然颤抖的出现在眼前……
江若蓝“啊”的一声尖叫。
热切的目光立刻齐齐扫了过来……
那只黑手的主人也似乎被吓到了,她陪着笑,口里却连连说着“行行好吧,行行好吧……”
江若蓝擦了擦头上冒出的冷汗,随意塞给她一点零钱,赶紧逃出众人的视线。
刚刚这一惊把所有雾蒙蒙的感伤都吓跑了,街道、行人、楼宇、商店于是分外清晰的摆在面前。她定了定神,走进一家手机店。
隔着一条街。江若蓝突然发现发屋地门竟是开着地。
头发一下子竖了起来。记得出门地时候她是把卷帘门锁得好好地。怎么会……难道是来了贼了?
她慌慌地穿过马路。几步迈上台阶≌些和里面出来地人撞个满怀。
她条件反射地向后一退。结果一脚踩空。眼看着就要仰面倒地……
一只手及时抓住了她地胳膊……
在某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直接被那只手拉向一个宽厚地胸口。可是当稳定心神方发觉自己距离那个胸口还有半尺远。
她急忙挣脱了跳开……
焦正?!
从发屋里出来地人是焦
“你怎么在这?”受到了惊吓的江若蓝开始愤怒,转而惊恐:“你……你有这里的钥匙?”
天啊,他有钥匙,会不会在自己睡熟的时候……
夜里的发屋并不安静,不过是因为过往的车辆繁多,可是却给她带来了不少安全感。她倒觉得睡得很熟▲现在这个人,他居然有钥匙……
可是他不但不以为耻,反而……还绷起了脸:“你到哪去了?”
一副质问地口气。
江若蓝气得头发都要爆炸了:“你管得着吗?你是不是就想监视我?你一直认为我是罪犯,对,我是,我就是出去找人接头了,你把我抓起来吧!”
说完,气鼓鼓的推了碍事的焦正一把,却被反作用力弹了回来。更加愤怒。
焦正知趣的让到一边。
她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气狠狠的走进屋,然后气狠狠的把包摔在操作台上。
“你是到手机店接的头?”焦正拿出那个从拉链里探头探脑的手机盒:“我早就说过。你有专门诱使人犯罪地天赋,你给我们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啊,不得不天天夜不归宿的巡逻。不过也幸好有肯于献身地人,我们才不至于实。”
江若蓝恨不能让自己的眼睛变成铡刀,这样在狠狠一眼过后,这个混蛋就可以被她铡成两段。
“警察是够辛苦的,在别人不在的时候总要想方设法的进来看看情况∫看得让全市的人民都注意了,家里千万不能没有人,万一那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警察是条披着人皮的狼呢?另外。还得勤换锁,因为警察都是神通广大的≡了,你是想促进门锁行业地发展壮大吧?”江若蓝不甘示弱,反唇相讥。
焦正也没有生气,把手机盒子打开又扣上:“看来你生意不错嘛。”
说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这家伙还赖着不走了。
江若蓝在背后赏了他一记白眼,却不想被焦正在镜子里捕捉到了,不过他装作没看到,而且摘下帽子,比划着脑袋。
怎么?欠揍?
江若蓝看着他那无赖的模样。真想像打棒球一样拎根棍子对着那圆脑袋一通乱敲。
真想不明白这样的人怎么能够当警察,还是“好人”,警察都这样?“好人”都这样?
“我说你是怎么做生意的?顾客有需求还不明白?”焦正开了口。
“什么需求?”江若蓝没好气。
“剪发啊,难道以你的专业眼光没看出来我这头发有些长吗?”
以江若蓝的专业眼光觉得他那脑袋倒有些多余。
她转了转眼珠,脑子里浮上一个阴险的笑。
“想要什么发型?”
她走到他身后。
“你看着办吧,像我们这样天天戴着个帽子还能要求什么发型。”焦正说的也是实话。
“那就先洗洗吧。”
江若蓝倒上洗发水对着那个可恶的脑袋就是一通狠搓猛挠,眼看着镜中那张脸强忍着痛苦和愤怒就想笑,不过她坚强地抿着嘴。
水冲掉泡沫之后,焦正的头皮呈现出可爱的粉红色。
紧接着便是一通狂剪。焦正紧张的盯着那在脑袋上飞舞的剪刀。心里庆幸剪子多亏是钝头的。
不过。这剪子可能真是有点钝,否则自己的脑袋怎么时不时的就一阵刺痛》发似乎被连根拔起了好多。
酷刑终于结束。
他松了口气,对着镜子左照右照:“嗯,你的手艺还不错,怪不得生意这么好〈摩得也不错,看来知道我最近工作繁忙啊,不过这剪子得磨了……”
江若蓝严肃地抿着嘴。
“多少钱?”
“什么?”江若蓝没听懂。
“剪头不花钱吗?”
“你……免费。”江若蓝还是知恩图报地。不过……“把钥匙留下。”
“什么?”轮到焦正不解。
“我说把钥匙留下,我不想在我不在……不,尤其是在的时候有个人突然钻进来!你们警察是不是都喜 欢'炫。书。网'窥探别人地隐私?那些狗仔队是不是都经过警察部门的专业训练?”
焦正搓了搓鼻子,似乎在思考,随后从一堆钥匙中拆下一个放在桌上。
江若蓝立刻收了去,转而拿出一沓钞票。
焦正愣了下:“那不是金钥匙。”
“是房租。”
“什么?”
“房租!”江若蓝强调:“我不能白用这个房子。这是这两个月的房租,消你帮我转交给房主,而且……我消在这两个月里不要看到催租的人。”
焦正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他又搓了搓鼻子,兴:“好吧,江女士,不过我必须告诉你,最近很不太平,如果你看新闻或许就知道了。在新风街的下水道以及泰浓郊区各发现一具女尸,均被摘除了心脏……”
江若蓝觉得自己地心猛的跳了下。
“伤口缝合整齐,像是专业人士所做▲且。这两具女尸不是流浪人口和外来人口,均是本地人,而且是独居女性……”
焦正的眼睛严肃的看着她。
“你是……怀疑我吗?”江若蓝睁大了眼睛。
是的,只要出了这样的事她就摆脱不了嫌疑,这就是焦正说的他会“意外”出现的原因。
“这个……很难讲。展鲲鹏的摘除手术做得更加专业,甚至找不到伤口,暂时可以排除你地嫌疑∫只是想……为我们警局减轻点负担。要知道,你有专门诱使人犯罪的天赋,我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