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风苓动君心-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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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随便便找个有感觉的人来开屏。
若是没成婚的,那还好说?
若是成了婚的,可不造成又一对苦命鸳鸯?
被大哥说久了,我也忍不住会问他。
魔族将军未苍是利用什么手段诱导他开屏的,那开了屏的过程究竟如何?
你说,我这不是白说么?
“喂。”我叫住欢天喜地往屋子里窜的大哥,“折腾都快一整天了,不先歇一会儿么?”
我着实有些佩服这两人的精力,做如此费力的活,也不怕把腰给闪了。
话毕,大哥好似一只熟透的螃蟹,眼睛里正散发着夺目的光辉。
“臭丫头,你给我站住!”
显天长戟化出来,大哥气焰嚣张地站着。
我心下道,此时站着不跑,岂不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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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待得司命星君的大寿一过,天界又恢复到以往静若深潭的模样。
人人都盼望着可以发生一件大事。于是我不负众望地开了一个头。
大哥将我死心塌地想要入天界“非想非非想处阁”进学的消息告诉了老爹。老爹认为这是大喜,将珍藏多年的奇珍异玩搬了三箱子出来,说着就让大哥上天打点。
如今已是我追悔莫及的第三天。
没想到我进学的消息这般骇人听闻。
竟然引发许多热议。清微热议也就罢了,偏偏在我即将前去成长的这个天界摇篮里,引发严重的热议。
甚至还有持了大礼来到我们孔雀府门外的仙君,凭着众位神君的惊疑要求我特特接受采访一次。
我睡在躺椅上,肚子上睡着个溜溜。
那女仙君持着盆花,近到我身前,鞠了一躬。我想,马上就要开门见山了吧。
不过这开地太过了些。仙君直接道:“不知风苓公主什么时候才去我‘非想非非想处阁’上课?”我呆了一呆,又听到她毕恭毕敬不卑不亢地对我道,“自风煜上神给你报名到今日,已有三天的缺席。风苓公主,本君很想问一问,你究竟是进还是不进?”
“嘿嘿,仙君让我再考虑一天如何?”我诚恳地侧了个身哀求道。
“不可!”仙君一针见血,“如果风苓公主再借故考虑一天,恐怕就是缺课四日了。”她眉毛凝了凝,背过身去,“风苓公主既这生扭扭捏捏,没个准形。那不若让你大哥将进学的名分给你除去?风苓公主恐怕不晓得,四海八荒,妖魔鬼怪无不期盼着进入我们‘非想非非想处阁’进学!”
啊,那怎么行?我可是威胁亲哥,花了老爹三箱子宝贝才得来的名额哎。
“不成!”我大叫一声站起来,捋了捋袖子,“上神且先回去,等我收拾一番立刻上九重天天报到。”我见她神色怪异,忙道:“本神今日身体不适,如果仙君真要逼迫我,到时候让我受了伤,那……你可是捅了大篓子。你该晓得,我大哥脾气有些不太好,没事就要拎个显天长戟到处玩。哪一天要是他欢喜拎着宝贝奔到了仙君的府上。嘿嘿,仙君,到时候你会不会觉得荣幸之至呢?”
我这一长篇大论使她的脾气有所收敛。拱手回道:“那么我们非想非非想阁便于晚上恭请风苓公主大驾!”说着奔了层祥云返回九重天。
闹了半天,是我自以为是了。
前三天都还有神君问我去那非想非非想处阁的理由。
没想到今天却变成了兴师问罪,只因为我不小心缺了三天课。
我实在有些郁闷,天界的色书到底精华到哪种地步,非得每日每夜不停不歇地摆在眼皮下窥。如此,那还不长了针眼了。当然,如果我把眼睛保护好,想来也不会闯进什么针?
可是,非想非想处阁不知道本着什么原则必须每日每夜对着色书一窥到底。
这实在是个稀罕的问题。但是,这个疑惑一会儿我就想通了。
这记忆是会随着时间退化的。
那么我们在色书上学到的巧妙技法也会渐渐忘记的。
可是学了老半天,到最后却全部忘记。那不相当于白忙活?
我又一头栽在躺椅上,整个人酥软酥软的。
哎,今日葵水来了,身体好不自在。本来腹痛难忍,躺着好生睡上一觉。
不想又出了这么个问题。我对着溜溜指着自己的肚子:“乖乖,来我这里睡!”
他的脸瞥过去:“成何体统!”
嘿,管你什么体统呢。我一把拉了溜溜的尾巴,随手就往肚子上一扔。
我身体虚弱,执拗不过他,那便只能软声请求求:“我晓得你们灵畜的体温好,今时我身体不势。你就大人有大量,替我暖一暖。待这几日过去了,我就给你做大餐!”
我这大餐真真管用,他四肢趴下去,神色正经地问我:“这样真的舒服一点么,不会压地疼?”
我勉勉强强地扯出一丝笑:“虽说你的确有那么一点儿重,也的确压地我有那么一点疼。可是你体温合适嘛。我们女人每月定有这么个特殊的时候。嘿嘿,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哎呦,疼死了疼死了。这真真比针扎还痛啊。
大概他看见了我有些苍白的脸。离了肚子,小心翼翼地攀到我的锁骨前。
娘哎,你这体重真真不能用一个重字形容,应该是超重!
他的右爪子挨到我汗流满面的额头,用自己爪上的毛替我一带抹尽。
抹过以后。方道:“小苓,我见过的女仙甚多。没有哪一个特殊时期如你这般痛苦的。莫要拖久了,改日到天界的珍羽君府上瞧一瞧?既要治根,也要治本。”
“溜溜,可惜你只是灵畜。”
实在很遗憾,这么温柔的猫,我不能收为夫君。
一想着同一个有妇之夫的猫男开屏,心里着实觉得有些龌蹉不堪。
“猫怎么了?”他有些不乐意,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在眼眶里打了转儿,“我……我现在是只灵畜,不过日后我就能修成人形了。”
“哦,你的意思是让我考虑考虑开屏的对象?”他愣了一瞬,随即爪子在我的衣服上挠了挠,满面害羞道:“嗯,好吧,等着我没什么中意的神君了,我就拿你考虑考虑?”
他脑袋垂下去。哎,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怎么话没说地委婉一点,他一定觉得我把他当后补人员了吧。
我摸摸他的脑袋瓜:“溜溜,说句实话吧。我倒并没觉得同个猫开屏有什么?可你也晓得,自己家里媳妇儿有了,孩子也一大堆了。我再插足进去,像个什么话。别告诉我,让我这个清微帝姬同你的猫夫人抢你,嘿嘿。那我可提不起兴致!”
他的目光如夜幕缀着的点点亮星,朦胧且美丽。
“什么时候我说过有夫人孩子了?”他怒目圆睁,随之一笑,“原来小苓在意的是这些。”
我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哪个女人成婚前不是想得这个!”
哎呦,这一动怒又牵地肚子痛了。
一阵儿伴着一阵儿,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他安安静静地退回去,又体贴地趴在了我的肚子。
感觉腹上有一股暖暖的内力踱进体内,我快乐地享受着,一抬眼。恰瞧见溜溜脖子上的琉璃灯闪着微弱的光。
这可真是一只奇怪的猫咪。
不过肚子好舒服呢?
醒来时,身上多了一个小被子,而溜溜的身影却消失不见了。
“小苓,你醒了。”我掀开被子一看,溜溜就里面探出个头来。
仍是双眼疲惫地觑着我。脑袋上的毛皮蓬松难看。
我瞅着被子向他示意:“这东西什么时候来的?”
“适才你大哥路过,瞧见你这样,遂变了个被子给你盖上。我……可能睡地太死,他没能瞧见。”
“哦!”我随口答应了一声,心里却在想,睡觉之前别是忘了什么事?
“非……非想非非想处阁!”我结巴了半天,道出了这个名字,“有没有人来找我进学过?”
“当然是有。只是……你睡地太死。脸色苍白,因着你大哥担心,想想还是算了。”溜溜的眼睛眯地小小的,摩梭了一下自己的小爪子,“走的时候,他有些懊恼,说什么你老爹三箱子宝贝落空了。这些话我原不想对你说,可你自己也要心中有个数。既然上九重天是你自己的选择。那就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责任。风则老神为你付出这么多,难道你心里没有一丝丝愧疚?”
他的这番话耐听,又有道理。我自是听到了心坎儿里。
“谁说本上神要放弃了?”我站起来,整了整衣襟就唤来七七,让她将我进学的消息立刻告诉老爹和大哥。
也许我走得有些匆忙,所以敲锣打鼓欢送会只我的脑海里闪了那么一会儿。
到了清微门口,却见夜色中一辆天马宝盖车端端停在草坪上。
被九铃灯朱红色的光映照着,就像稀罕奢侈的洞房。
“风苓公主!”那白袍男子稳稳重重地一揖,挑了车帘道,“公主,请上座!”
“小二,上了九重天可要好好学习莫要让我们失望!”大哥龇牙咧嘴。
我晓得他是在高兴,身旁一个可以威胁到自己断袖的人,走了可不就好么?
“好,小二晓得。”我扬眉得意地瞪过去。
等着吧,大哥。待我饱揽天界各种各样的色书后,必定学有所成。
到时候我多找几个神君开屏,看你日后还敢不敢说我是个没开过屏的老孔雀?
打定主意,就踏上了马车。
偶望车窗,却惊觉草坪上的黑猫摇着他的爪子在向我招手。
好啊,你们都在骗我。
天界每行一步,就是一重天。
即便我想吼上几嗓子。大哥他们也未必能听得见。
天马直接哼了一声就驾到了非想非非想处阁。
不用为寻找地方焦头烂额实是一件很好的事。
恰是三天前我吃了迷路的罪,回到清微心里还犹感到悲屈。
想着自己少说也有三万多岁了,偏生没生个好记性,脸上顿觉无光。
十几位仙君高高站在书阁门口,身后跟着的仙童眉开眼笑,让我有一种其实自己大受欢迎的错觉,受用无比。
“风苓小丫头,听你哥哥说,你近来有些不舒服,可是大好了?”大哥比我机智,这理由颇让我满意。
我连连对着那白胡子老头拱手:“嘿嘿,大好了,大好了!劳上神挂心了。”
北斗真君捋着胡须微微颔首。
“风家小丫头?”司命星君的身影埋在一众神仙当中,我还没瞧见他在哪里。他倒远远地瞥见了我。近到跟前,亲疏不分地跟我套近乎:“你送给我的寿礼挺好挺好,昨夜打苞的花也都开了。”
“老君开心就好,开心就好。”我回身拱了拱手表示礼貌。
“小丫头待在清微许久,近几日出来这几趟得甚好,甚好!”
我没琢磨出这句话是什么个意思,便只得陪着笑:“老君寿宴的款待也甚好,甚好!”
“既然小丫头来了,我们一众就先进去吧。”
老老少少的神仙按着顺序一一步入书阁中。
想不明白的是,一个屁大的娃娃还高于我排在前面。我不服气地问:“小不点,你不会是插了队吧?”
他侧身定住我疑惑不定的眼睛:“风苓小公主,万分抱歉。自来到非想非非阁,我已有五万年了。”
我瞠目结舌地愣着。
他抱着书卷抬腿上了石阶。
我抱着自己还很嫩的念头笑地合不拢嘴。
嘿嘿,年轻就是本钱,有钱就是任性!
可惜,这阁原是我高看了。
里间屋子正上方不过一方讲桌,桌子旁立着的老夫子瘦骨嶙峋,胡须长地曳在地上,还叠了两三层。
一见着我,他便板着脸伸出教棍道:“来,先来做个自我介绍?”
我扑通一下立起来:“众位神君,清微帝姬风苓这厢有礼了。初次相见,计数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
“哈哈哈哈!”这笑声朗朗动听,“风丫头是越来越有规矩了。”
我的目光投过去,只见着一身黑鹰袍的男人笑眯眯地拍着两手。
未苍,他怎么在这?我心下嘀咕。
“未苍且坐好!”长胡子的老夫子回身怒了怒然后示意我坐下。
我舒了口长气开始同未苍对唇语。
“你不是在大哥的宫里么?”
“今日为我进学之日。”他笑着回我道。
“你来非想非非想阁也是为了寻求经验的?”
“经验?”他没听明白。我举个通俗易懂的例子递过去。
“就是学到经验日后好让大哥能多次开屏于你?”他愣了愣,我见他半天没反应,急地站起来大声道,“就是一男一女洞房花烛夜干地那事儿,你到底听明白没啊!”
室中一干神君甚是知心地点了点头。
那一声‘哦’都延续了很久。有地拍掌叫好,有地暗暗得意,有地捧腹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