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不败-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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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见状,便缓缓退开。
慕容复茫然道:“我怎么了?”
王语嫣解释说:“刚才你要挥剑自刎,幸亏这位张大哥挡下了你手中长剑,否则……否则……”
公冶乾劝道:“公子,这棋局迷人心魄,看来其中含有幻术,公子不必再耗费心思。”
慕容复转头向着东方不败,谢道:“在下误中邪术,多蒙救援,感激不尽。张兄虽然一袭粗布灰衣,却身负盖世轻功绝技,可当真是深藏不露的世外高人啊!”
东方不败赶紧应道:“哪里,哪里,公子过奖了。”
眼看慕容复性命无碍,苏星河长吁了口气,但又为他没能解开棋局而感到深深惋惜。
“老先生,我家公子爷好端端地应邀来下棋,你为何要施邪术来害他?”邓百川不明其中缘由,率先向苏星河兴师问罪。
“唉,并非老夫有意要加害慕容公子,只是这个珍珑棋局变幻百端,因人而施,爱财者因贪失误,易怒者由愤坏事。段王子之败,在于爱心太重,不肯弃子。慕容公子之失,由于执着权势,勇于弃子,却说什么也不肯失势。加上大轮明王的三言两语,触动了他心境,竟使他渐入魔道,难以自拔。”苏星河解释道。
便在此刻,山下快步上来一人,身法奇快,正是四大恶人的老四云中鹤。
他一面飞奔,一面高呼:“天下四大恶人拜访聪辩先生,谨赴棋会之约。”
苏星河转身应道:“欢迎之至。”这四字刚出口,云中鹤已飘行到了众人身前。
过得片刻,段延庆、叶二娘、南海鳄神三人并肩而至。
南海鳄神大声道:“我们老大见到请帖,很是欢喜,别的事情都搁下了,赶着来下棋,他武功天下无敌,比我岳老二还要厉害。哪一个不服,这就上来跟他下三招棋。你们要单打独斗呢,还是大伙儿齐上?怎地还不亮兵刃?”
叶二娘道:“老三,别胡说八道!下棋又不是动武打架,亮什么兵刃?又有什么大伙齐上?”
南海鳄神道:“你才胡说八道,不动武打架,老大巴巴地赶来干什么?”(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七章 巧破奇局何所幸(七)搅局【二更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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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延庆扫视众人一眼,发现段誉赫然在列,于是运起腹语之术,对他说道:“哦,原来段正淳的宝贝儿子在这里,很好,很好,捉不到老子,拿下他儿子也是一样。待棋会结束,咱们再来解决大理段家的事,你要自认还是段家子孙,就不要溜之大吉。”
一言甫毕,其他三恶便手持兵刃围住段誉,成掎角之势,以防他逃走。
而四大护卫也紧握兵器,随时准备为自家公子护驾。
段延庆走到作为棋盘的大石边上,目不转睛地瞧着棋局,凝神思索,过了良久良久,左手铁杖伸到棋盒中一点,杖头便如有吸力一般,吸住一枚白子,放上棋局。
玄难赞道:“大理段氏武功独步天南,真乃名下无虚。”
段誉见过段延庆当日与黄眉僧弈棋的情景,知他不但内力深厚,棋力也是甚高,说不定这个“珍珑”便给他破解了开来。
朱丹臣在他耳畔悄声道:“公子,咱们走吧!可别失了良机。”
但段誉既想看段延庆如何解此难局,又不愿失了段氏后人的傲骨,微微摇头。不肯脚底抹油、一走了之。
苏星河对这局棋的千变万化,每一着都早已了然于胸,当即应了一着黑棋。
段延庆想了一想。下了一子。
苏星河道:“阁下这一着极是高明,且看能否破关,打开一条出路。”下了一子黑棋,封住去路。段延庆又下一子。
那少林僧虚竹忽道:“这一着只怕不行!”他适才见慕容复下过这一着,此后接续下去,终至拔剑自刎。
他生怕段延庆重蹈覆辙,心下不忍。便出言提醒。
南海鳄神大怒,叫道:“凭你这小和尚,也配来说我老大行不行!”一把抓住他背心。提了过去。
段誉道:“好徒儿,别伤了这位小师父!”南海鳄神到来之时,早就见到段誉,心中一直尴尬。最好是段誉不言不语。哪知他还是叫了出来,气愤愤地道:“不伤便不伤,打什么紧!”又将虚竹放落。
众人见这个如此横蛮凶狠的南海鳄神居然听段誉的话,对他以“徒儿”相称也不反口,都感奇怪。
只朱丹臣等人明白其中原委,心下暗暗好笑。
虚竹坐在地下,寻思:“我师父常说,佛祖传下的修证法门是戒、定、慧三学。《楞严经》云:‘摄心为戒。因戒生定,因定发慧。’我等钝根之人。难以摄心为戒,因此达摩祖师传下了方便法门,教我们由学武而摄心,也可由弈棋而摄心。”
“学武讲究胜败,下棋也讲究胜败,恰和禅定之理相反,因此不论学武下棋,均须无胜败心。念经、吃饭、行路、睡觉,无胜败心极易,比武、下棋之时无胜败心却极难。若在比武、下棋之时能无胜败心,那便近道了。”
“《法句经》有云:‘胜则启怨,负则自鄙。去胜负心,无诤自安。’我武功不佳,棋术低劣,和师兄弟们比武、下棋之时,一向胜少败多,师父反赞我能不嗔不怨,胜败心甚轻。”
“怎地今日我见这位段施主下了一着错棋,便担心他落败,出言指点?何况以我的棋术,又怎能指点旁人?他这着棋虽与慕容公子的相同,此后便多半不同了,我自己不解,反而说‘只怕不行’,岂不是大有贡高自慢之心?”
段延庆下一子,想一会,一子一子,越想越久,下到二十余子时,日已偏西,玄难忽道:“段施主,你起初十着走的是正着,第十一着起,走入了旁门,越走越偏,再也难以挽救了。”
段延庆脸上肌肉僵硬,木无表情,腹中声音说道:“你少林派是名门正宗,依你正道,却又如何解法?”
玄难叹了口气,道:“这棋局似正非正,似邪非邪,用正道是解不开的,但若纯走偏锋,却也不行!”
段延庆左手铁杖停在半空,微微发颤,始终点不下去,过了良久,说道:“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正也不是,邪也不是,那可难也!”他家传武功本来是大理段氏正宗,但后来入了邪道,玄难这几句话,触动了他心境,竟如慕容公子一般,渐入魔道。
段延庆生平第一恨事,乃残废之后,不得不抛开本门正宗武功,改习旁门左道的邪术,一到全神贯注之时,外魔入侵,竟尔心神荡漾,难以自制,凄然说道:“我以大理国皇子之尊,今日落魄江湖,沦落到这步田地,实在愧对列祖列宗。”跟着便提起铁杖,慢慢向自己胸口点落。
他当年失国流亡、身受重伤之余,也曾生过自尽的念头,只因一个特异机缘,方得重行振作,此刻深悔入邪,自怨自责,自制之力减弱,隐伏在心底的自尽念头又冒了上来。
虚竹慈悲之心大动,心知要解段延庆的魔障,须从棋局入手,但棋艺低浅,要解开这局复杂无比的棋中难题,当真想也不敢想。
眼见段延庆双目呆呆地凝视棋局,危机生于顷刻,突然间灵机一动:“我解不开棋局,但捣乱一番,却是容易,只须他心神一分,便有救了。既无棋局,何来胜败?”便道:“我来解这棋局。”快步上前,从棋盒中取过一枚白子,闭了眼睛,随手放上棋局。
他双眼还没睁开,只听得苏星河怒声斥道:“胡闹,胡闹,你自填一气,共活变成不活,自己杀死一块白棋,哪有这等下棋的?”
虚竹睁眼看时,不禁满脸通红。
原来自己闭着眼睛瞎放一子,竟放在一块已给黑棋围得密不通风的白棋之中。
这一块黑棋、白棋互相围住,双方无眼,剩有两个公气,黑棋如想收气,填去一气,白棋一子便可将黑棋吃光;白棋如想收气,填去一气,黑棋一子便将白棋吃光,围棋中称为“共活”,又称“双活”,所谓“此亦不敢先,彼亦不敢先”,双方都只能住手不下。
虚竹在一块共活的大棋中下了一子,自己收气,那是将自己大片活棋奉上给对方吃去,对方若不吃白棋,便会给白棋吃了,因此黑棋非吃不可。
棋道之中,从无这等自杀的行径。这块白棋一死,白方眼看是全军覆没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九章 巧破奇局何所幸(九)人鬼【二更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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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范百龄见状,赶紧扭头喝问鸠摩智道:“大和尚,你瞧,这棋局不是被人给破了吗?它还是专门用来作弄人的吗?”
鸠摩智唯有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小僧先前孤陋寡闻,眼下倒是长了见识。佩服,佩服!”
苏星河满脸笑容,朝东方不败拱手道:“小兄弟天赋英才,可喜可贺。”
东方不败还礼道:“不敢,不敢,这其实也不是我一人的功劳。”说着指向虚竹,解释说:“多亏了那位虚竹师父一着妙棋,扭转乾坤,俺也只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虚竹忙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贫僧误打误撞,愧不敢当。”
苏星河站捻须笑道:“哈哈,小兄弟胜而不骄,更是难得。”随即站起身来,说道:“先师布下此局,数十年来无人能解,小兄弟解开这个珍珑,在下感激不尽。”
东方不败还礼说:“老先生过奖,俺只是来凑热闹,焉能劳烦先生相谢?”
苏星河走到那三间木屋之前,伸手肃客说:“小兄弟,请进!”
东方不败见这三间木屋建构得好生奇怪。竟没门户,不知如何进去,更不知进去作甚。
思量片刻。便即打定主意:“我既能在棋局中冲开一条出路,也就能在这木屋上撞开一道门来。”
嘴上说道:“老先生,得罪了!”而后随意挑了一堵墙,运劲于头,发力向墙壁上撞了过去。
但闻“轰隆”一声巨响,东方不败的铁头便在一堵墙壁上撞出了一人高的大洞,额头“砰”地一下。又撞在一重板壁之上。
幸好她内力深厚,否则只会被撞得昏天黑地,甚至晕去。
待破了第二重墙壁。东方不败发现自己处身在一间空空荡荡、一无所有的房中。
这房屋竟无门无窗,只有自己撞破板壁而跌进来的一个空洞。
东方不败心想:“怎地此处空空如也?苏老先生让我进来,定有什么要事需我办理。他决不至于消遣于我。嗯,且让我四下查探一番再说。”
打定主意。东方不败便开始伸手在四周的墙壁上轻轻拍打。
忽然间。只听得隔着板壁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谁来了?是破解珍珑棋局的人么?”
东方不败随即应道:“回老前辈,正是在下。”
那声音笑道:“哈哈,我这棋局布下后,数十年来没人能解,今日终于给你拆开,快快过来!”
东方不败听到“我这棋局”四字,心中微微纳罕。
她曾听苏星河口口声声说这棋局是他“先师”所制,那么现下这声音究竟是人是鬼?
只听那声音又说:“时机稍纵即逝。我等了三十年,没多少时候能再等你了。乖孩儿,快进来吧!”
东方不败听那声音甚是和蔼慈祥,显然全无恶意,当下更不多想,抬起铁头往那板壁上一撞,喀喇喇一声响,那板壁已日久腐朽,当即破了一洞。
她一眼望进去,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里面又是一间空空荡荡的房间,却有一个人坐在半空。
“咦!你究竟是人是鬼?”东方不败和那人竟异口同声地问道。
原来东方不败看那人的样子,便觉得他三分像人,七分像鬼;而那人见了头戴铁面具的东方不败,也是这般想的。
过了半晌,那人又说:“我当然是人了,不过是个‘活死人’。原来是个带着面具的小子啊!哎呀,这里没有外人,你就将面具取下来,让我看看你是生得俊俏还是丑陋,我也好盘算一下事情成功的把握。”
对于他的话,东方不败直听得莫名其妙:“他为什么要看我的真面目?我生得俊俏或是丑陋与他何干?什么事情会成功失败?”
再向他凝神瞧去,这才看清,原来这人身上有一条黑色绳子缚着,那绳子另一端连在横梁之上,将他身子悬空吊起。
只因他身后板壁颜色漆黑,绳子也是黑色,二黑相叠,绳子便看不出来,一眼瞧去,宛然是凌空而坐。
东方不败也不直接依他的话摘下面具,只是摇头晃脑地说道:“请恕晚辈无礼,只不过佛家言道,人身乃‘臭皮囊’,对这臭皮囊长得好不好看,倘多加关怀,于证道大有妨碍。‘有志者事竟成’,前辈所说之事的成